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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正是走亲戚的好日子,天气又好,路上车辆拥堵,走起来停停歇歇,没点耐心还真是受不了。
车载电台里正欢声笑语一片,电子爆竹噼里啪啦,男女主持人用地道的临海话插科打诨,喜气十足。
正巧听到一个带点小颜色的笑话,沛锦抿了唇似真似假的哼笑:“不是那天在马场被人提醒,我几乎忘记了萧总原来是个什么样的风流人物了。”
萧战正单手搭着方向盘,一点点的向前挪动着车子。闻言先是一怔,旋即失笑:“哦,什么人物?说来听听。”
沛锦哼了一声:“整个临海的人都知道,萧总这是明知故问。”
“我真不知道,”萧战一本正经的表情:“从来没人跟我说过。”
“那个疯子说,你们原来换过女伴?”沛锦咬着下唇,脸色微赫,斜睨了他一眼:“还有桑虞儿,是故人呢。”
萧战终于绷不住,笑的整个人都要伏到方向盘上去。那张惯常冷漠淡然的面孔一下子生动的像是雪后初升的太阳,光芒耀眼,洒落一片金光。
沛锦面皮薄,给他这么一笑顿时恼羞成怒:“很好笑吗,我说的是事实。”
“老天,”萧战揉了揉嘴角止住笑:“我想问一下,你这是吃醋的表现吗?”
沛锦气鼓鼓的,少有的小女儿娇态毕露。
“没有那回事,既然你都知道对方是疯子,他的话又怎么能信?至于桑虞儿,”萧战沉吟了一下:“你想听什么?”
这话说的巧妙,一下子让沛锦被动的不知怎么回答,索性赌气样的顶回去:“随你想说什么。”
前面的车子慢慢松动起来,原来是路口发生了一起三车追尾的小事故,随着交警的处理完毕,道路也终于畅通了。
温热的大手伸过来,带着奇异的安抚:“她喜欢我,仅此而已。”顿了顿,不给沛锦继续追问的机会,聪明的转了话题:“上次醉酒你跟陆谦扬说了什么,想起来了吗?”
沛锦不吭气了。那句话却旗帜鲜明的浮现脑海——
我爱的是这个男人,从过去到现在到未来……
“当时我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只知道心情极好。”萧战唇边漾起温柔的笑意:“现在倒是明白了。”
萧战分明没说什么旖旎缱绻的话,可是沛锦却一下子窘的不行,像是那点微不足道的小心思一下子被大白于天下,再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秘密。
萧战点到即止,转而专注于路面的行进,丢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百般纠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7 章
初六的时候,气温经过一晚的酝酿,在凌晨达到最低。
沛锦拉开窗帘时分已近中午,一个哈欠没打完,生生憋回去难过到要死。可是放眼望出去,那纯洁无暇遮蔽天地一切污垢的莹白——
下大雪了。
这在临海不说是百年难遇,最起码近十年来不曾有过。临海是典型的南方城市,冬季最冷不过零下五六度,白日里的常温更是极少跌破零度,因此就算下雪,多以粘腻湿软的小雪为主,落地即融,什么都遮不住。
小区的院子里有孩童在堆雪人打雪仗,童真无忌的清脆笑声扶摇直上,仿佛直接把天空戳了个窟窿,簌簌的落下一地银白。
“看什么呢?”萧战有早晨起来洗澡的习惯,擦着头发从背后揽住沛锦纤细的腰身:“哦,下雪了。”
这几天真正闲散的日子过下来,萧战从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的食髓知味。临近重新开工,不想上班的反倒是这个夔集团的大BOSS。
“好大的雪。”鼻息间飘进熟悉的洗发水香气,是两人一起在超市挑选的:“记忆里我好像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萧战漫不经心的:“是啊,临海本就少下雪,更别说白吴市了。”
沛锦怔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白吴是苏沛锦的老家。
望着窗外大朵飘落的白絮,沛锦低低的开口:“萧战,”这样背对着,或许能给自己问出口的勇气:“你还爱着仝惜颜吗?”
感觉到身后紧贴的躯体变到僵硬,再到克制隐忍的放松。
“这重要吗?”
“重要。”沛锦难得这般固执索求一个答案。
漫长难捱的沉默后,萧战一点点松开搂着她的手臂:“在我心里,无人能够替代她的位置。”
听到这样的答案,沛锦不知道是苦涩居多还是甜蜜更甚。心底像是开了个品种齐全的食品杂货铺,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
“她——是怎么死的?”
“够了。”即使没有声色俱厉,即使沛锦不回头,那种凛厉紧绷的气势也无法忽视的铺天盖地砸过来:“到此为止。我不想谈这件事,永远。”
沛锦望着窗外,眼底渐渐氤氲出浮腾的水雾。泪珠在眼内凝聚成型,像是一个凸透镜,将所见之景色扭曲变形。
永远有多远?曾经,她以为她的永远就是萧战。可笑直到最后她才明白,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之间,永远这个情话最不靠谱。
她为什么还是这么傻?非要为他寻个开脱的借口才死心?非要矛盾的证明自己这几年所受的苦所做的事都是错误的才甘心吗?
“对不起,”沛锦稍稍冷静了下翻滚的情绪,没有转过头,淡淡的控制好语气:“是我不对,不该问那些话。”
身后空落落的。一分钟前还紧密相拥的恋人此刻罅隙顿生,隔着几米的距离触手不及。
“沛锦,”萧战迟疑了一下,终究不想太伤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你和我还有那么长远的未来,想想这些不好吗?”
长远的未来?沛锦在心底默念,却出于同样的不忍没有反唇相讥:“你愿意和我一起这样走下去?”
萧战过来,扳过她瘦削的细肩,认真的望进那双眼眸深处:“我们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我再也不想放开你,哪怕是一分一秒。所以,苏沛锦,你愿意嫁给我吗?成为我萧战的妻子,荣辱与共,直至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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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上班的第一天,夔集团上下就爆出了一条足够热辣的超级大新闻。
总裁萧战即将迎娶集团总经办特助苏沛锦!
这条不知道是小道消息还是官方说辞的新闻,以长了翅膀的速度,火箭一样的传遍集团上上下下每一处角落,远到一楼打扫卫生的保洁员都说的有鼻子有眼,活灵活现。
每日中午的员工餐厅更是讨论的热火朝天。有的说早就看出端倪了;有的说以为大BOSS只是玩玩,想不到居然认真了;有的说早知道萧总喜欢这样清淡小菜型号的,她就不装那么久的妖娆性感路线了……
不管暗地里传成什么样,表面上的风平浪静还是一如既往。
章宏不会没事找抽的主动询问沛锦真假,而好奇到要死的徐文赵阳又碍于交情过浅,根本不好意思凑过去八卦事主。
是以沛锦倒也没多出什么莫名的烦扰。这个时候身边没有闺蜜死党的好处终于体现出来——
任是谁人抓心挠肝的想要获得一手资料,奈何黄鼠狼咬乌龟——无从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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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那天下午,沛锦接了一个电话。
如果不是这个电话,沛锦几乎忘掉了那个阴险男人的存在。
这些日子来,她和萧战的相处就像是寻常合拍的情侣,一步步走向幸福的终点。
她拒绝了见面的要求,即使知道这种类似于不受掌控的反抗有多危险,可是她真的不想去。不管是对方的癫狂偏执,还是她对萧战渐生的不舍——
这段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划上句号的日子迫在眉睫。
元宵节前一天,陆谦扬少有的给她来了个电话。
从两人关系转入不尴不尬冰河期后,陆谦扬还是第一次主动联系。准确来说,是第一次通话。
其实早在年三十的晚上,他的祝福短信就带着试探发了过来。彼时沛锦正和萧战窝在沙发里,开着的电视机将热闹喜乐的声音铺满房屋的每一处角落,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气氛温馨而宁静。
那条短信她没回。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可是这通电话,她却无法置之不理。
陆谦扬的公司年前签订了一个大客户。以示庆祝之意,对方邀请他元宵节这天去郊区的某会所打桥牌,顺带介绍几个生意上的伙伴给他认识。
问题在于,这种不算正式的聚会场合要求带女伴。
沛锦客气的说自己这几天加班没时间,请他另寻别人。一方面是让他死了那份心,另一方面也是真的忙。
这些日子来,即使有司徒云暗中的斡旋协助,郑先生的事情依旧不容乐观。那些见不得光的资料及往来账目,一个不小心就是日后炸毁自身的定时炸弹。
所以这几天,大家一起在不停的玩着拆弹游戏。
想不到的是,陆谦扬却提起了吴默兰。
这个名字一下子戳中了沛锦的软肋。
接着想到他那条无辜骨折的腿和现在行走不便的现状皆因自己而起,心底还是忍不住犹豫了起来。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知道是一回事,真正要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陆谦扬那么诚恳的说,就当是为他这个行动不便的废人暂时委屈一下,酒会一结束,他就送她回家,不会太晚。
沛锦还是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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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陆谦扬随行带了专职的司机,这个对方指定的云泉会所还是偏远到离谱的地步。
雷克萨斯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沛锦下车的时候几乎以为这是开出了临海。
夜色幽深,虽是十五月正圆的日子,可因为天气原因,厚厚的云层挡住了一切的光亮,映照着眼前这处更形清冷寂寥,带着些许令人不安的静谧。
云泉会所坐落在不知名的一处山谷中,背后就是森森的山脉。完整起伏的山形郁郁葱葱,即使在黑暗的夜晚依旧看得出,这里保存完好大自然的纯粹恩赐,没有开山炸石,也没有滥砍滥伐,甚至树梢上残留的皑皑白雪都绵延着,从山脚一直爬到山顶,再下了坡逐渐远去不见。
会所的规模不小,是现在典型的高大上代表作,门厅气派奢华,一点没有要低调行事的意图。
从下了车,沛锦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先是右眼,然后是两只一起。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两只眼睛一起又该怎么解释?
沛锦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不该扯了莫须有的谎话瞒着萧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