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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音自然是听懂了,她捏了捏拳头,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擦过他先行走出去,到了门边,他声音就追了过来,有点挫败有点叹息:“顾音,人之常情而已,我也有原则,不比你少。”
她脚步一顿,沉默了会,淡淡“恩”了一声,算是默认。
是啊,人之常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以彼之道
顾音出门,刚到大厅,就见席言拎着安安进来,刚刚的郁闷无奈都一扫而空。
只是,席少不开心,很不开心,老远就见自家媳妇穿得漂漂亮亮跟仙女似的从里面走出来,笑容刚摆出来,余光一扫,梁辰紧跟着顾音也出来了,眸色狠狠一沉,虽然不想承认,可他们穿的正式华丽的一身站在那里,委实碍眼。
席言从后踢了角安安,眼神示意他。
安安舔着手里席言给他买的冰淇淋,瞥了眼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摆出一副欢快的样子跑过去,抱住顾音的大腿,高呼了句:“妈妈。”
顾音接住安安,笑脸还没出来,就被惊悚到了。而梁辰,身体则是狠狠一僵。
席言两步走上前,揽过顾音,极其温柔的帮她整理下碎发,握住她的手亲了亲,才转向梁辰,一副“我才看见你”的表情,“梁局,好久不见。”
梁辰半眯了眼睛,抬起手与他握住,客气道:“席先生,别来无恙。”没有跟他寒暄的打算,接着就说:“我还有事,你们先聊。”
他匆匆走了,只是那背影,总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席言暗爽,笑眯眯地摸了摸安安脑袋。
顾音蹲下,皱眉,“安安,刚才为什么那么喊我?”
安安舔完最后一口冰淇淋,才有空回答她,“叔叔说让我喊的,他说我喊就有冰淇淋吃。”
顾音嘴角抽搐,没来得及发表言论前,被安安抢了先,他拍拍手,抱着手臂严肃下结论:“这种做法真是极其幼稚!”
席言,顾音:。。。。。。
这边婚礼热热闹闹的举行,而酒店外几辆不起眼的面包车里,几个人猫着腰拿着望远镜偷看。
“老大,千万别轻举妄动啊,里面都是警察,席言的人和梁睿的人都在附近,我们这么贸贸然冲进去,就是羊入虎口啊!”
金长冬鹰眸沉了下来,拳头狠狠砸向座椅,咒骂一声,“妈的,梁睿这个老东西,抢不过劳资的生意,就出这种阴招!席言,老子新帐旧账跟他一块算!”
“去,进去探探情况。”
婚礼如常进行,顾音挽着梁辰站在一边,注视着台上米冉宣誓的幸福表情,余光扫到台下席言安然坐在那里,唇角就不自觉抬高。
梁辰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手臂微微一紧,目光从新转向新郎新娘身上。郎才女貌,只有这一刻,你才是安安静静的待在我身边。可惜,这只是一场他独自华丽的臆想。
宣誓结束,宴席开始。席言手机也进入一条短信:席总,金长冬来了。
席言收了手机,唇角抿着一股意料之中的笑意,抬眼看了下顾音的方向,正陪着米冉敬酒,而梁辰则站在酒桌旁独饮。
他捣了捣在旁边吃的正欢的安安,笑道:“小屁孩,你爸爸来了,你可要乖乖的哟。”
安安含着蛋糕的嘴微微张着,眼里一瞬间就燃起光芒,又迅速陨落。乖乖的点了点头。
席言满意地拎起他起步向梁辰走去,步履优雅从容,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金长冬对这个儿子真是保护有加,若不是梁睿这次把安安送到他手上,他还真不知道金长冬有儿子。既然有软肋,那就好办多了。
“梁局,帮个忙如何?”他站定,把安安拎到身前,从从容容地说道。
梁辰低眸扫了眼安安,心中冷笑,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小孩子是金平安,稍稍动用点关系,席言在法国遇上梁睿的事就清清楚楚。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局中人。
梁睿是他从小最尊敬的二叔,让他对此事睁只眼闭只眼不是不可以,可是在其位谋其职,跟顾音说的话也完全只是气气她而已。
所以,席言让他帮忙是什么意思,并不难猜。
“哦?有什么好处?”
席言摸摸下巴,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忽而靠近梁辰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梁辰本来淡然的表情瞬间黑了下来,斜睨他一眼,放了酒杯,率先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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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专有的会客厅里,包间门虚掩着,席言和梁辰面色严肃的在谈论着什么,安安坐在一旁沙发上一声不吭,没精打采的样子。
门外猫着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拿着电话小声汇报:“老大,那个席言好像是说要把小安送到局子里啊。”
金长冬从座椅上猛的惊起,差点把手里的电话捏碎,“你确定你没听错?”
“确、确定!”
回应他的是手机被摔碎的声音。
席言余光瞄向门口的人影,一闪而过后,才翘着腿悠哉悠哉道:“安安,是不是你家的保镖都这么蠢?”
安安坐直了身子,没了刚刚的垂头丧气,瞪了席言一眼,撇撇嘴,不理他。
“那梁局,安安就先交给你了,晚上还麻烦您多多费心了。”席言起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双手□□裤子口袋里,抬步走出去。
花园里女宾们围成一团,尖叫着“给我,给我。。。。。”
席言目光扫过,顾音被夹在人堆里挤来挤去,眉头皱着只想赶紧挤出来,根本不在意米冉抛出的花球。
米冉回身看了眼顾音,对她眨眨眼,背对着大概估计了下方向,手腕用劲,向后抛出手中象征幸福的捧花。
捧花不意外的往顾音方向飞去,她抬眼看了下,手不自觉就抬起来想去接,可半空中余光一扫,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花架边微笑着注视她。
顾音手一缩,趁人群静止,连忙使劲退了出来。捧花自然掉在了别人怀里。
“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半天。”她小跑过去,皱着眉瞪着席言,脸上带着薄怒。
席言抽出手,抹点她额头沁出的薄汗,温笑道:“为什么不接捧花?”
她这次连顿都没打,不耐烦地吼他:“难道我还需要用捧花来证明你的忠诚嘛?!”明明就已经知道了会幸福,明明就已经有你了,干嘛还需要去抢那种虚有其表的东西。
席言指尖垂到她肩上,呼吸间微微一滞,是啊,你已经有我了。
“恩,等我们结婚了给你换个更大的捧花。”他牵起她的手,正大光明的幸福。
顾音:“。。。。。。。”喂,重点不是这个好嘛!
婚宴很快也就结束了,除了几个新郎新娘好友要留下来闹洞房的,剩下的宾客也都散了。大家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伴郎,看见伴娘死活拉着不让走,说闹洞房没了伴郎伴娘怎么行!
顾音头大,她对这种事向来没兴趣,求救地看着席言。
席少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临走前还很善解人意的交代:“今晚你可以不用回来。”
米冉拍拍凌以凡的肩,羡慕嫉妒,说:“你看看别人家的老公!”
凌以凡,顾音:。。。。。。。
******
夜半。
席言坐在警局会议室里眼睛盯着监控视频里的画面,手里玩着打火机,一开一合,唇边挂着若有如无的笑意。
安安趴在旁边,眼睛死死盯着显示屏,眼角泪花闪闪,无助地喊着:爸爸。
隔壁审讯室里,金长冬和几个手下穿着偷来的警服被拷在椅子上,神色阴冷。他寒着声,鹰眸锁在梁辰身上,只有一句话:“安安呢?”
他技不如人被逮到他认栽,他只要他儿子平安。
梁辰没接他话,而是抬眼对摄像头的位置点了点头。
席言揉揉耳朵,拍拍安安的脑袋,牵起他,说:“别叫了,现在带你去见他。”
金长冬在看见席言领着安安进来的那一刻,一切都明白了。又被这小兔崽子给坑了!他妈的,他上辈子是欠了他的是不是!
“安安。”金长冬把目光转到安安身上,从上到下扫视一遍,看起来没什么事后才微微放心。
金平安再懂事也不过是小孩心性,看见自己许久未见的父亲,挣了席言的手就扑到自己父亲的怀抱里。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委屈和恐惧一下子就有了宣泄地。
梁辰和席言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打断这一幕,约过了十分钟,席言才开口道:“金先生,父子情深上演完了,我们可以说正事了吗?”
金长冬把安安护到身后,沉着脸,没有好气回答他:“我早就说过,我跟你势不两立。”说完,还抬眼看了眼梁辰,不屑道:“哼,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梁辰抱着臂,冷笑,话却是对席言说的:“席先生,既然这样,我只好公事公办,对他们依法处置了。”
金长冬一愣,“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哦,对了,你不知道,席先生是来保释你们的。”
安安拉了拉金长冬的衣袖,适时的插话,“爸爸,是的,席叔叔不是坏人。”
金长冬垂了眸,摸摸儿子的头,眼神复杂的投向席言。他又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又拖了这么久才更新,卡文卡了几天才缓过了,抱歉啦。。。。
后面没有几章啦,保证这是最后一个剧情了
不卡文的情况下,这个星期就可以完结了~~~
然后,弱弱的再问一遍,真的没有人想看番外嘛TOT
、你的方向
锦源酒店顶层豪华套房内,灯光昏暗,落地窗外全是B市满满的霓虹夜景。纸醉金迷的城市里,在晚上才还原它的原貌。
可金长冬靠坐在上等皮质沙发里,没一点欣赏美景的心情,脑子里不断回放刚刚在警局里席言所说的话。
“我知道你在和梁睿的抢生意,金先生要信得过我的实力,我可以帮你。以我个人名义入股,你需要多少资金周转,尽管提。”
“不相信我?Ok,我无所谓,如果金先生对这笔买卖没兴趣的话,我现在就走,你可以带着你的宝贝儿子到国际法庭上好好团聚。”
金长冬瞥了眼门口处,都是黑色西装革履的保镖,名义上是他的人,实际上都是席言的看门狗。他揉了揉眉心,疲惫万分,梁睿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他没有万分把握打赢他,就如这次安安被绑,就足以说明。
罢了,如席言所说,大家都是生意人,各取所需而已。
目前,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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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言回到家已经是清晨,空气中还犹带着初晨露水的味道。一推开门,竟是灯火通明。移到电灯开关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