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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俊仵作-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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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的付出不求回报,只要她好,便足够。

这心思,何时变卦?有她在身边,不够;白日能一同研究检验之事,不够;夜里能相拥入眠,不够;不够不够不够……

她的表白,不得回应,钱行知有些挫折,只能说道:「我不擅表达内心情感,可……不代表我看不见你为我做的,不代表我不心存感激……」

「而我并非要你感激。」江兰舟轻轻打断她的话,像吵架中的孩子,彼此重视之余,不能大方接受对方释出的善意。

他要的确实不是她的感激,所以,绝口不提为她做过些什麽。到头来,他自尊仍强,容不得些许混乱念头;若她只为了感念他所做的而留在自己身边,那他宁愿她是为了刑部。

那听在耳里极为孩子气的语气,令埋在他胸前的钱行知一顿。

外表看来事事随性不上心,实则正正相反,是太过细腻缜密……她家的大人,堂堂刑部侍郎,在外一向运筹帷幄,工于心计,城府之深,又哪里会显露出不甚从容的一面?

……言语说不清,她还是给点确切的回应好了,省得他压抑过头,这回咬了她一口,放任不理的话,下回不知要做出什麽事了。钱行知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转转眼,缓缓撑起身,移了移,低头吮吻他的唇。

感觉身下一楞,她这生手采花贼不予理会。

唔,是这样这样,还是那样那样……钱行知紧紧闭着眼,凭着记忆中他吻她的方式胡乱吻一通,吻到深处头发晕发胀,想稳住身子,手一动,不意打翻了床上一物,顿时墨香四溢。

她直觉坐起身,倏地睁眼,却不敢看他的脸,视线停在了翻倒的砚台,又绕向他被染黑的衣袖,与不知何时被她扯开衣衫下的光裸肩头。

江兰舟未有一瞬闭眼,是不想漏看了她的每一分表情,更没放过那颊上浮起的可疑红晕……他黑眸眯着,被她摧残至微肿的唇却勾起。姑且不论她是一时兴起还是其实夜深人恍惚,如此形式的讨好甚得他的心。

咳咳……就算不去看,也能感觉他盯着自己不放。钱行知清清喉,自己是不是太狂放,吓着人了?

视界里,写了一半字迹的纸张在他身下,亦是被压得皱了破了,深黑的墨泼洒多处,乍看之下,好像她故意要把他弄脏弄坏似地……嗯,果然是太过狂放了……

唉,光是感激,她又怎会与他亲近若此,还满心欢喜不能自制?他怎麽就感觉不到呢?

不过……还是点到为止吧,一下子转变太大,又怕他胡思乱想了。都说女人难捉摸、难取悦,她却觉有时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钱行知不着痕迹往後退去。

江兰舟岂会让她在此时打退堂鼓?方才见她身子不稳,扣在腰间的手,此刻成了箝制,一使力,又将她拉回怀里。

钱行知未及反应,他已转覆上身,覆上吻。

拥吻的时刻,他们都不再深思在彼此心中的定位,或许偶尔还是会陷入迷惑,但那些事岁月推进自有解答;而在每个这当下,他们交换的呼吸与心跳,才最真实。



尾声

冬雪,来得静默。

一转眼,已是白茫茫一片。

石造凉亭中,钱行知倚柱眯起眼,仰首,几片雪花落在颊上。感受那清爽冰凉,她慵懒闭眼。

「大人见着又要恼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鹰语的声音。

钱行知缓缓睁眼,视线里,鹰语正将凉亭的纱帘放下……瞬间,帘子遮掩的亭中,只余两人对视。

……这样,大人不是更恼吗?眨眨眼,钱行知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的精绣女装,白梅温婉,与她个性不符,却是江夫人喜着的衣裳。

「虽是江府之中,大人仍不愿夫人毫无防备的模样被小官员和下人瞧见。」魏鹰语细心提醒道。这位夫人一出惠堂便时常是发儍的状态,他想他能理解为何大人被贬下乡如鱼得水,回京一年却已愁生了数条白发。

他甚至在猜,大人命他做的许多事,如几次送东西入主人房中、如时时盯着她不合大家闓秀的举止,其实是为制造谣言。太得意顺遂的人生令人眼红,仕途光明若加上琴瑟和鸣,任谁见了都想挖挖看是否有什麽内幕……

偏偏,夫人背後的内幕不允他人窥探。於是大人自起烟幕,夫人与亲信苟且,侍郎与仵作暧昧,事情如何发展,众人看了津津乐道,便不会对过去的事挖掘过深。

……大人保护夫人是应当的,可大人是否想过他的名声?想当年魏鹰语这三字令人顾忌,如今却只是抚慰寂寞夫人的小白脸……他在钱大人面前自请留在大人、夫人身边照料,以防陈大人、贾立报复,演变至今,教人情何以堪?

「……鹰语,你面露狰狞,可是有不顺心之事?」钱行知看着那斯文脸上显出的邪气,小心问着。

魏鹰语望向她不掩关心的表情。

近来,他常想起在福平的日子,与那回他们三人为了日阳姑娘一案到齐玉之事。他对钱大人忠心不二,是为钱大人才待在大人身边,这一点不曾改变……可驿站里她不顾伤势要跟去衙门、齐玉堂上她散发的模样,在心中久久不去。

忽然间,曾潇洒想过不需钱大人为他强出头,却是羡慕起大人与夫人间的彼此交心;甚至抑不住地去想,若是他也真诚相待,不知大人、夫人能否忘却他是为钱大人办事,就算一刻也好……

他利用过陶知行,如今,就当作是补偿吧,他会尽全力去守护眼前的钱行知。

亭外起风,掀起纱帘,魏鹰语眼角瞥见不远处路过的小官员,於是缓步向她走来,倾身为她扶正发间的簪饰。

冬夜,是沁骨的寒。

钱行知出了房门,走过无人的廊下,转向书房。

入内,书房燃了炭火,正暖着;屋里茶香扑鼻,显示某人打算彻夜待着。她阖上门,褪下披肩,绕过屏风,见着的,是他单手撑颊,打起盹。

钱行知脚步极轻地来到案前,低头,案上一边堆着刑部公文,一边是早在福平那时就见他开始编写的江氏检验录。公务繁忙,每每燃烛至夜深,他能找到的空闲写此检验录,便是彻夜。

抬眼,瞅着他睡颜,心知他浅眠,虽是天冷也不敢为他披上衣衫,但求他有一刻阖眼休息。

钱知行轻叹转了身,不意瞥见窗边台面上一方木盒……她日日陪伴,怎麽没见过他有此物?好奇心驱使,她行来,木盒敞着,细看之下,她为之一顿。

白布上点点暗红,其上一枝短箭。

她不会认不出,这把短箭曾穿入过她身子,令她承受皮肉之痛……

眼前景象回到那夜,大人不愿关门,她窝在棉被团中取暖,看着他不动声色将此箭以白布拾起,也不管血渍会否渗出,印上他袍子,就这麽收进襟中。

一直以为此箭做为呈堂证供,目的是将杀害日阳姑娘之人定罪,结案後当束之高阁,怎麽原来他一直收着……收此短箭,大人是想时刻提醒自身什麽事?

闭上眼,记忆里的山中大雨间,她见过他森冷眼神;事过境迁,她才恍然一个面对弯刀砍来没有一丝畏惧之人,竟也会动杀机……

闭了闭眼,钱行知拾起短箭与白布,才发觉盒底尚收着一物。

手缝的书衣,提字知行录。

怔住许久,她放下手中物,摊开那书衣。

大人编了多年的检验录,为留空间画上人体、伤处,因此较一般书册略大略长,手书衣正正符合……

钱行知眉间轻蹙,转身想看他,身後不远处,他正望着自己。

平时收得隐密,今日忽然想拿出来看看,一霎时想起了许多事,便将木盒放在窗边忘了收。江兰舟走来,失笑接过被她拧出折痕的书衣,嘲弄道:「我收了多年如新,一朝被你瞧见就揉出痕了。」

千言万语,想问、想说,却生得一张拙嘴,钱行知见他将书衣、短箭一一收回盒中盖好,还是不发一语。望着他背影,她咬咬唇,从身後拥了他,将脸贴在他背上。

江兰舟一顿,手还置於木盒上,他道:「权势如箭,可刺入身中,取了人命,也能碎骨,留下病根;收此箭,令我记得人的愚蠢能伤人。」说着,他伸手抚上环在胸前的手,轻握。「知行录只是我的私心,待完成之後,此书留在刑部,後人学习检验,纵使不知世上曾有一个名为陶知行的仵作,所读所学,也是跟随她的路。」

她的疑问,不必问出口,他自会解答。钱行知收紧了拥他的力道,她讨厌这样的他。

胸口被她压得有些疼,江兰舟淡出笑。初上京时,他还为这女人闹过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的孩子脾气,其实根本是自寻烦恼;她拥抱他的力道,早已说明一切。

他轻轻挣开,回身将她拥入怀中,久久不闻她说话,於是问道:「在想什麽,嗯?」

钱行知埋在那温暖胸膛,吸着不用熏香也因成日埋首书推中染上的墨香,闭上眼道:「鹰语。」

……在夫君怀里想着情夫呀……一个是眼里只有至高无上钱大人的高傲之人,一个是只在惠堂里精神百倍、对活人却毫无兴趣的仵作,这惺惺相惜之情,从何而来?江兰舟低笑出声。「本以为你只对我一个活人上心,如今你是想掀起我的醋劲?」

不理会他的嘲弄,钱行知道:「若有一日,我俩要离去了,可否带上鹰语?」

嘴里说着只为钱大人奉献,实则相处多年下来,任谁都看得出鹰语不是只懂从命的卧底密探……近日看着鹰语,江兰舟总觉得看见了初入朝堂的自己,也可以预见鹰语将起的内心挣扎。

「你生气了?」许久,他沉吟不语,钱行知小声问道。

「当然。该是两人的天涯海角,妻子说要带上另个男人,你说我能不气吗?」江兰舟噙着笑,揉着她细软的发,又过一会,才道:「共事方察觉,钱大人行事或与陈大人极为不同,我想,我等留在刑部的日子尚久。不过我答应你,若有离开的一日,定会问过鹰语,愿不愿意同行。」

「嗯。」钱行知安下心,点了点头。她想她有了很多转变,以往不在意旁人的事,离开陶家後,她视为家人的只有身边的大人与鹰语;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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