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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许,你这样难以忘怀曾经,那么现在如此决绝地放手离开,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情?你就没有一丝一号的留恋和舍不得吗?你就这么轻松自如地放手了吗?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不要了,充满了回忆和你味道的一切都不要了,全部你都不要了吗?
“江心许,你可真狠啊。”温任低笑。
“小伙子你在嘀咕什么呢?”房东大婶回头奇怪地望了温任一眼,“话说你认识这个小姑娘吗?,怎么奇奇怪怪的。”
“大婶,您这间房子我买了。您要是不卖,那我就长期租着,里面的东西您都不要动,就照现在的样子。”
“小伙子,你和这姑娘认识啊?”房东大婶还是没放弃追问。
温任颓丧地转身,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肩膀松垮着,扶着门框的手还在细微颤抖,背着身独独没有回答房东大婶的问话。
“诶,小伙子你等等。”
温任却像没有听见房东的喊声,只是木然地顾自己走着。
“小伙子你等等!”房东大婶又提高音量再叫了一遍。
温任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我也活了五十多年了,见过的人多了,你和那小姑娘关系不一般吧。得了,我也不要你房租,小姑娘付了半年的房租又给了我一笔钱,我也不动这里,就当这里她还租着,半年以后你要是还要租着这房子,再给我钱吧。”大婶叹了口气说道。
她最后看了一眼客厅,走到玄关处关上灯就退了出来,经过温任身边时勉力拍了拍他的肩,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励,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下了两步阶梯,房东顿住了脚步,又回过头来,见温任还呆滞地立在那里,心下也是不忍。
“小伙子,你要是喜欢那个姑娘,就要去追啊,这样子有什么用呢?你就是把我老太婆的房子租一辈子,那个姑娘也不会知道的。你一个大男人,该主动就要主动,否则以后后悔的事还多着呢。”
温任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像是听进去了房东大婶的话。
“还有,那个姑娘我问她为什么住得好好的要走,她什么也没说。不过她走的时候我听到她自己说了句不能勉强什么的。。。。。。虽然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大概你懂吧。”房东大婶语重心长地道,“小伙子,有选择的时候,不是选择你认为对的,而是要选择不会后悔的。知道吗?”
“我能问一句,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吗?”温任微微侧身,面向楼梯。
“一周前的下午,她打电话给我说是有事要跟我说,我就让她到我的住处来了。姑娘小脸白得啊,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跌跌撞撞地走进来,不声不响就说要退租,我劝了半天她就塞给了我一个信封说是违约金,我怎么问她都什么都不肯说,然后就走了。唉。。。。。。”房东大婶叹了口气,“我真的蛮喜欢这姑娘的,爱干净有礼貌,虽然性子冷淡了点,但是做事情一直很有分寸,她要走我也是很舍不得。可是人啊,留不住。。。。。。”
“然后她就走了?”
“当天晚上就搬走了。什么东西都没带走,说留给我。我看她一个姑娘家的,在这座城市好像也没有亲人没有地方可以去,怎么就这么决绝呢。”房东大婶还在叹息。
“您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当然不知道了,她什么也没说就一言不发闷声不响地走掉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估计也是有难言的苦衷吧,毕竟是她的私事,我一个老太婆怎么好多追问呢?”
“谢谢您了。”
“小伙子,要是是因为你跟她闹了什么矛盾她才走的,能追回来就去追吧。这世上哪有这么多过不去的坎啊,我留不住她,那是因为我不是她期待的人,她也许只是在等那个人退一步挽留她呢。”
“真的谢谢您了,大婶。”
“没什么,年轻人啊,做事要想明白啊,千万不要错过,等到了我这个年纪才后悔。”房东大婶最后叮嘱了句,朝温任挥了挥手下楼去了。
温任目送房东大婶下楼,拐过楼梯再也看不见了,才放纵自己的身子倚着防盗门深深地滑了下来,用手捂住脸,肩膀微微抽动。
他也怕自己会后悔,才不得不这样快速狠戾斩断所有的一切,可是他,没有后悔的权利,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第五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你们不要再说温任渣了,老实说温任比之阑好太多了不是。之阑做那些是因为他根本不爱眷夏,而温任早早意识到了,早早就在铺路了。
生生灯火明暗无辄,望着窗外的夜色裹着清风慢慢冷下去,如一个巨大的调色盘调匀了冷色调,执画刷往天空的幕布大力抹上去,涂成歪歪扭扭的灰暗线条。
抖着双手拼命握紧啊 却徒劳无功啊
生生灯火明暗无辄
看着迂回的伤痕却不能为你做什么
我恨我 躲在永夜背后找微光的出口
电脑在单曲循环着《生生》,温任没有开卧室的灯,淡淡的月色洒下来,他整个人隐没在光影里,影子呈模糊的形状拉长着。温任背着手从巨大的落地窗望出去,看到昏黄的路灯漾着橘色的灯光像在迎接归家的人,石板路弯弯曲曲蔓延出去拖曳着思念。
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此刻的静谧,温任侧目看向放在床头柜上的他的手机,眼神放空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拿起了手机接通了。
“任儿?”
“嗯。。。。。。”
“我睡不着了,有点兴奋,想到明天我们就要去拍结婚照,我就感觉像回到了小学时候,要去春游的头天晚上会激动得睡不着呢。”展汐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带着几分情难自禁的雀跃。
“是吗?”温任轻笑了一声。
“是啊,虽然不是结婚,只是拍结婚照而已,不过还是觉得这是我们之间的一大步呢,毕竟我也不是很喜欢无名无分地呆在你身边。”
“很在意吗?”
“当然。”展汐回应得很快,“说起来,任儿你的心情应该和我大不同吧。总之不会是兴奋激动之类的吧,不如你也跟我说说你现在的感受?”
“没什么可说的。”温任依然是一贯的清冷。
“任儿,你这样说我可就不喜欢听了,什么叫做没什么可说啊。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了,就算是谎话,也麻烦敷衍我一下吧。”展汐佯怒道。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不会啊,就算不是喜悦兴奋,也许应该有一些抵触和不情愿吧,毕竟我们现在——可是把曾经的爱弄丢了啊。”展汐在手机彼端低笑,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道,“不,不是弄丢了。只是你对我的爱荡然无存而已,我还是很爱你的。任儿。”
“真的是爱吗?”
“什么。。。。。。”展汐愣怔了一下。
“小汐,你真的觉得你现在对我是爱吗?”
“。。。。。。那依你的看法,是什么呢?”沉默良久,展汐才缓缓启唇问道。
“你的感觉,应该比我更直观吧。”温任并不点破。
“任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展汐很快领会了温任的意思,冷笑道,“可是我不这样想。执念和怨恨都是由爱而生的,如果不爱,我又怎么会恨你。就像你对我愧疚一样,我对你,无论那种偏执的扭曲的感情还是不是爱,我都不会放弃的。我说了好多遍了,任儿,就互相利用吧,利用我们之间乱七八糟唯独不是爱情的感情,好好在一起吧。”
“如你所愿。”温任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希冀用三言两语打动展汐,对她的话不失望也不甚在意。
“明天就能见到那个传闻中的摄影师了。Hyacinth,还真是大牌啊。”展汐轻松地岔开了话题。
“嗯。”温任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任儿,也没什么了。你要是不想和我说话,我就挂了。”展汐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黯然。
“不要多想了,放松些吧小汐。”温任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宽慰道,“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受伤,也不要再想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世上,没有那么多过不去的坎,你的心也不是监狱,把那些能放下的执念和不快乐,都放了吧。”
展汐敏锐地觉察到了温任的异样,愣了半晌不知怎么接话也不知道温任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最后还是试探着开口:“任儿,你忽然说这么多,我很不习惯呢。”
“没什么,你快休息吧。熬夜起了黑眼圈,拍起婚纱照来就不好看了。”温任仍然维持着他平淡的语气,像是完全没有异常。
展汐还是觉得不对劲,想要再追问,却不知道自己和他这样疏离的关系还能说什么。想来,他不愿意说得事,她再怎么逼也没有用。
只能悲哀而自嘲地笑了笑,朝电话那端的他轻轻道了一声:“晚安,任儿。”
“嗯,晚安。”
温任听着手机那端传来被挂断后“嘟嘟”的忙音,眉间满是复杂的情绪,手茫然地放下,还紧紧攥着手机,青筋毕露却在微微颤抖。
如果爱是说什么都不能放,我不挣扎,反正我也没差。
一切都该有个了结了。很久很久以前,在我得知我最终会有这一天的时候,我就在规划这个终局。江心许,从你走后,我在每天每夜梦魇似的惊醒里意识到了我并不像我以为的那样无所谓,我对你,从来不是无动于衷。
你离开的那个画面,我每夜都梦到,每每从梦中惊醒都是大汗淋漓。如果那时候你真的将我是否爱过你这个问题问出口,我想我一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知道我有多庆幸你那时候没问,又有多后悔那时没有回答你吗?
可是现在,我再也没有资格和机会回答你了。在发现我的眼睛出现的异常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临,我已经不能将你牵涉进我的生活了。
“况且,许许对于温任并非健全人这一点,十分介意。”
“我看你们家的企业也快破产了吧,怎么?难道江小姐还不知道吗?还准备陪你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残疾人过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