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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路也起身,一步步走向李瑜,每走近一步,越发觉得女装的李瑜和田惜日并不十分相像,虽然长相却有几分相同,但那田惜日美则美矣,却没有李瑜的灵气,更多的是卖弄和做作。单是气质就无法与李瑜相比,李瑜有种隐然天成的贵气,而田惜日却只是俗不可耐。
细看李瑜,此刻尤带了几分怨气,神态流露出防备和凌厉,这样的李瑜显得有几分脆弱,却更加的迷人,更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相信张归一也决不会放过。
明路更加坚信,只要有李瑜在,这一次必然能引出张归一来。
明路斥道:“傅津,瑜弟是我们的兄弟,这次牺牲自己男扮女装也是为了能帮我们剿灭山贼,如果你把瑜弟气跑了,你就来负责男扮女装引出张归一!”
“我?”傅津猛摇头。
惜日道:“如果津兄穿上这身女装,必定也是倾国倾城,不如津兄也试试,到时你就知道这里垫了什么。”
被惜日这么一说,傅津脸色微变,当下对惜日抱拳道:“瑜弟,为兄也是一时失态,刚刚……对不住了。”
见傅津道歉,惜日微皱了下眉头,道:“这身女装穿着碍事,我去换掉。”说罢,转身向内室走去,这一回,再没人阻拦。
但其身后齐刷刷跟着三对痴迷、不舍、幽怨的眼神,万嬷嬷看在眼里,心中好笑。
万嬷嬷俯身道:“我去帮李公子卸妆。”,却见那三人依旧痴痴望着李瑜离去的方向,根本没听见她说话,无奈只得自行跟上。
经过刚刚那件事,当惜日再次着男装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都神色诡异。
惜日当下告辞,明路却挽留道:“瑜弟今晚暂住我府中吧,明日天不亮我们就要出发,今晚就不要回去了。”
惜日正要托词,纳兰却道:“我和傅津今晚也住在这里,瑜弟就不要推迟了,我们几个再详细说一下行事内容,今晚大家都要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起早赶路。”
明路对万嬷嬷道:“万嬷嬷,你先去吧,银子自到帐房去取。”
万嬷嬷福身应是,未看惜日一眼,自行翩然离去。
看着万嬷嬷离去,惜日默然,在那样的时刻,她没有想到万嬷嬷会挺身护她,是为了龙茗吗?而龙茗又为了什么?会是……她吗?想到此,一种从没有过的甜蜜忽然在心头渐渐散开。
龙茗,虽然他可恶又自恋,自大,自傲的要死,但不得不说,他总在她最危机的时刻帮助她,如果没有龙茗,她不会走到今天。
算了,她决定了!
从今往后,无论龙茗那厮说什么话,她都忍了!坚决不再对他施加暴力,尤其是拿绣花鞋打他那张自以为举世无双的脸。
想起绣花鞋,想起龙茗,惜日不自觉的……笑了。
傅津始终看着李瑜,因为刚刚自己的莽撞,也因为刚刚李瑜头一次在他们的面前生气,更因为此时此刻,他心里矛盾着,但视线却无法从李瑜身上挪开,甚至下意识的便看向李瑜的胸部,入眼的自然是一片平坦,他微微紧了紧手,有些失落自己刚刚没有抓到。
不只傅津沉默凝视着李瑜。
明路也同样失神的看着李瑜。并且,因李瑜下意识的微笑而再次忍不住的怦然心动。心中涌起无尽的矛盾,和强烈的思想斗争:不停的告诫自己,他是李瑜,虽然该死的长得有七分像田惜日,但他是个男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虽然该死的长得比女人还女人,但他是瑜弟,是他们的朋友,虽然该死的令他心动……
而纳兰,却因看到明路、傅津对李瑜的专注而陷入沉思。这李瑜确实有成为天下第一美男的资本,单单一个沉思,一个微笑,便有无尽风情,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恐怕都很难不心动。就连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去看面前的李瑜。
而距离他们稍远的如夫人,竟然也看李瑜看得失了神。
一个男人美成这种样子,不知道是一场罪过,还是上天的恩赐。
他们终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包括惜日也恢复了常态。
明路拿出张归一的画像给惜日看了,几人又认真讨论了任何可能发生的细节,和如何应付。直至天已全黑,这才散了。
惜日、傅津、纳兰被各自安排住处,但惜日这一次住的地方和上一次不同。
这一次,惜日住的地方距离傅津和纳兰住的客房颇远,但却距离明路住的地方很近,虽然有些不妥,但惜日担心傅津晚上忍不住再来打扰她,这样的安排到令她有了几分安心,便坦然接受了。不管怎么说,明路比傅津要理智几分。
梳洗过后,惜日和衣上床,屋内只留一只蜡烛,微弱的烛光时而摇曳,她陷入沉思。
临行前,她便猜到可能回不去,所以留下的字条上已说明要出城几日,让田双、田勇不必担心,但她知道,虽然留了字条,田双、田勇势必还是会来寻她,因为她没有说明出城所谓何事,他们必然会担心。
唉……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走到这一步,已没有回头的余地,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走一步算一步。
但是……不知为何,她今时今刻,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龙茗在,似乎有他在,每当她有危机时,都会化险为夷,……想到他,竟有种说不出的愉悦油然而生。回想,自苏州与他相识,其后的点点滴滴,竟忍不住的就想笑。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人敲门,随后传来明路的声音:“瑜弟?”
惜日猛然从床上坐起,蓦然抬头却惊见头顶有一方瓦砾不见。
而门外,明路的声音再次传来:“瑜弟,睡了吗?”
………………
惜日又再次向房顶看去,却不见任何人影,但那被移开的瓦砾,分明像某人曾经的杰作。
心怀疑惑,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月儿羞涩的躲在了云层后,隐约露出些许轮廓,凉爽的夜风拂面,带着些许微凉。
明路一人站在门外,手中抱着一把古琴。见李瑜开门,道:“时间尚早,我想瑜弟应该还没睡下,忽然起了兴致,想请瑜弟奏上一曲,不知可否?”
惜日没有理由拒绝,毕竟不能对明路说男女不能独处一室之类的话吧?如果拒绝明路,越发显得自己心虚,索性让他进来,一会儿再托辞自己累了便罢。
当即笑道:“明郡王哪里话,明郡王想听小弟弹琴,是小弟的福气,王爷请。”闪身请了明路进房。
明路进门,环顾房内,把怀中琴放在了桌案上。手指滑过琴头,似也颇为珍爱此琴,微让身,示意一旁李瑜来试一试。
惜日上前,轻拂弄了几下琴弦,琴音铮铮,清脆柔和又不失饱满,叹道:“好琴。”
明路笑道:“瑜弟可知这是何琴?”
惜日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看着古琴,竟然发现琴内有刻铭文曰:桐梓合精。
惊道:“难道这竟然是绿绮!?”
明路颔首,微笑道:“正是。”
惜日大惊,万分爱惜的轻轻摸着琴身,触手的已不再是琴,而是珍宝。
“绿绮”,相传是汉代著名文人司马相如弹奏的一张琴。
司马相如原本家境贫寒,徒有四壁,但他的诗赋极有名气。梁王慕名请他作赋,相如写了一篇“如玉赋”相赠。此赋词藻瑰丽,气韵非凡。梁王极为高兴,就以自己收藏的“绿绮”琴回赠。“绿绮”是一张传世名琴,琴内有铭文曰:“桐梓合精”
相如得“绿绮”,如获珍宝。他精湛的琴艺配上“绿绮”绝妙的音色,使“绿绮”琴名噪一时。
一次,司马相如访友,豪富卓王孙慕名设宴款待。酒兴正浓时,众人请相如弹奏一曲,相如早就听说卓王孙的女儿文君,才华出众,精通琴艺,而且对他极为仰慕。司马相如就弹起琴歌《凤求凰》向她求爱。
文君听琴后,理解了琴曲的含意,不由脸红耳热,心驰神往。她倾心相如的文才,为酬“知音之遇”,便夜奔相如住所,缔结良缘。从此,司马相如以琴追求文君,被传为千古佳话。
没想到,这样一张古琴,竟然在明路的手里,而今她竟然也有幸弹奏。
“郡王爷想听什么?”惜日心痒难耐的摸着琴弦,轻声问道。
暗夜中,一室独有一盏烛火,火光虽微弱,却足以照亮彼此的脸庞,明路看着李瑜的侧脸,恍然若失……
许久,才低声回道:“凤求凰。”
今夜无眠(下)
惜日摸着琴弦的手指一颤,凤求凰,用此琴弹奏此曲是再好不过,但,此时此刻,弹琴的人和听琴之人却是不对,她不是司马相如,明路更不是卓文君。
她蓦然抬首看向明路,只见他双眸漆黑如子夜,正透过昏黄闪烁的烛光凝视着她,其中藏有她看不懂也看不清的莫名情绪,心中突如其来的一阵紧张。
她垂首看向琴面,借以躲避那样的目光,低声道:“好。”
凤求凰
凤兮凤兮九天翔,翱游四海求其凰。
参风云兮暗日月,顾影自怜在高堂。
忽现耀目以神动,有玉人兮出潇湘。
才堪咏絮情堪握,嫣然一笑兮明珠失光。
凤兮清歌引碧霄,振翅奋近绮罗香,瑶池绿波荡鸳鸯。
音未绝,轻逐芳,欲行不行归故乡!
琴音虽已杳,却似仍绕梁而行,在耳边环绕,久久不绝。就在这浪漫美好的时刻,忽然门口跌进来一人,二人抬首一望,竟然是傅津。
傅津狼狈地稳住身形,整理了几下衣衫,怨道:“明路,你府里的门槛也太高了。”
明路却道:“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傅津无所谓地笑道:“夜里睡不着,忽闻天外之音,就顺着琴音寻来了,没想到是瑜弟在这里弹琴。”
没人请他进来,他到不客气,自行进来坐了,还倒了杯茶饮了口。
明路微挑眉道:“是吗?”
傅津当即回道:“当然!”
惜日看明路神色,暗忖:这傅津不会是早就来了吧。
这傅津确实早就来了,但一方面因为今天他惹得李瑜生气,另一方面自己又没什么好借口。所以一直在李瑜房外徘徊,正踌躇不决,是走是留之际,便见明路抱琴而来,当下心虚地躲在了暗处,没有现身。
为什么他会心虚呢?或许连他自己当时也不清楚,他只知道,他不想让明路看到他现今的样子,正暗恼自己的反常,便听到屋内响起了琴音。
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