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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电脑刷新新闻,当看见“连如芷因枪伤而引产”为标题的报道后,他简直快疯了,失控地在房间里胡乱砸东西,对着保镖大吼大叫,拽着保镖的衣领恶狠狠地威胁,可是都于事无补,不过只是把心里的难受发泄出来罢了。
晚上做梦,梦到的都是吴葭,她瘫坐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每次他都是从哭声里惊醒过来,懊恼地抓着头发,觉得自己很没用,自己女人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任凭事情发生。引、产的孩子是他的亲骨肉,才仅有两个月大,被一颗子弹草草结束了生命,而孩子的母亲更是生死未卜。
连如若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到后来他甚至有一天跪在连天泽面前,哭得像个半大的小孩子,求连天泽让他回去,可连天泽只是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两巴掌,恨铁不成钢地说:“没出息的家伙!孩子没了,你就连尊严都不要了?冷静点,你就那么确定那丫头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她就不能有其他的男人?”
“不可能!”连如若笃定地否认,“那个孩子只可能是我的,她只有我一个男人,那可是你亲孙子……爸,求求你,让我回去吧!”
“哼,”连天泽丝毫不领情,“没都没了,就算是我孙子又如何?连如若我告诉你,时候没到你哪里都不能去,必须给我乖乖呆在这里!”
连如若第一次尝到了绝望的味道,像是被扔进深谷底,湿、滑的青苔让他无法攀爬,明明崖边有人,却都不肯伸出援手帮一帮他,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办法,才能从这绝境中离开,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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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前两天,连如若接到了如茵的电话。
连天泽没收了他的手机不让他和外界联系,所以,当连天泽把手机递给他说是如茵找他的时候,他两眼放光,像是终于抓住了那根救命的绳子,接过电话迫不及待就开口问如茵自己担心不已的人状况如何,有没有苏醒过来,恢复得好不好。
如茵没有回答他,她打电话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告诉他吴葭的状况,不然父亲也不会允许自己和他通话,她只是想问连如若一个问题,到底是他勾引的连如芷,还是连如芷勾引的他。
这个问题让连如若好一阵沉默,他想起了自己十六岁的那个晚上。
那天他喝了不少酒,半夜醒来口渴,到厨房找水喝,却没想到看见了那个在自己家呆了两年,却几乎没怎么说过话的“妹妹”。
他本来只是想借着酒意吓一吓她,可在隔着一层衣料触及到她身体的那瞬间,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像是闻到了一种奇异而诱、人的芳香,那香味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让他情不自禁就吻上了那两瓣红润的唇、瓣。
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
他将她抱起,就着记忆里那些画面将她压在床上,不放过她身体的每一寸,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一点点上升,肌肤渐渐变得粉嫩,在自己手指生疏的挑、逗下,流出汨汨黏、腻的细流。
他就像着了魔,而她的反应让他更加亢奋,等他清醒过来,她已经软成了一滩水,那个场景,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勾引的谁。
“哥哥,你说啊,快说啊!”如茵催促道。
“我不知道……”连如若的声音有些喑哑、无力,“或许,是我的问题,她,是被我逼的。”他无奈承认现实。
“哥哥,我讨厌你!”得到明确的回家,如茵就开始大叫,“就是因为你,我失去了一个朋友,就是因为你,这几年我都错怪了她!我不会告诉你关于她的一切,就要让你担心让你后悔,让你内疚一辈子!”
该说的说完,如茵就挂断了电话,可连如若还把手机握在手里,久久没有拿开,嘴里反复低喃:“为什么是因为我,我究竟哪里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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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出来,连如若想甩开保镖直接奔往医院,却被连天泽告知连如芷已经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根本不相信,指着连天泽鼻子恶狠狠地说:“不可能,她一个人怎么会离开,根本就没有可以帮她的人,一定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就是不想让我找到她,爸爸,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还在恢复期,你们不能这么对她!”
连天泽知道自己说什么连如若都不会信,也不再解释,“不信就去问你妈,也可以问你爷爷,没出息的家伙,为个女人就什么都不要了,怎么能当我连天泽的儿子!”
知道自己从家人处无法得到答案,连如若试图给如茵打电话,可不管什么时间打,电话那头不是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就是无人接听,很明显,如茵就是不想接他的电话。
这条路断了,连如若就自己找人去查,他就不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就这么莫名其妙人间蒸发,连蛛丝马迹都不留下。
可是,不管他怎么查都没有结果,像是有人故意把线索掐断,让他查不下去,可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她总是和所有人保持距离,除了他,她几乎没有什么关系亲密的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人把她带走了?
连如若想得头都痛了还是没想明白,他肯定是想不出来的,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连天何和吴葭之间发生的事情,他不可能掌控吴葭生活的每一个瞬间。
他很心烦,他想要把人找出来把话说清楚,自己不是不管她的死活,而是完全没办法脱身去找她。他确信,只要自己把话说清楚她就会原谅他,就会乖乖回到自己身边——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到后来他完全无法正常工作,只要闲下来,吴葭的一颦一笑就会浮现在眼前,有时候恍惚间还会产生幻觉,吴葭就在他身边,可用力眨眼,她不又见了。家里也空落落的,她的位置还在,却没有她的人。
当吴葭的一切占领连如若生活的全部,他的生活就停滞了,没日没夜地在公寓里喝酒,坐在吴葭房间的地板上,一边喝一边闻着空气里残留着的她的气息,就好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直就在他身边。
连如若现在每个梦都是吴葭,她陪在他身边,两个人一起牵着手散步,纠缠在一起亲吻,她还穿着洁白神圣的婚纱成为了新娘,而他是那个最幸福的新郎,后来,她孕育了他们爱情的结晶,生出可爱的小宝宝。
循环播放的虚假梦境,让连如若总在睡梦里笑得像个傻瓜,他不想面对现实,每次清醒过来就拿起最近的酒瓶,大口大口把酒灌进口中,这是他和吴葭两个人的房子,少了一个人,必定就是不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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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如若颓废,当母亲的自然就不淡定了,听说儿子已经三个星期没到公司上班,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白禾既生气又心疼。
自己这个从小到大早熟懂事的儿子终究还是败在了女人身上,完全失了连家子孙该有的风格,让她在众多姐妹面前颜面大失,再不采取行动,连如若怕真的就会八匹马车都来不回来了。
白禾早早的就心里打好了草稿,信心十足地相信自己一定会把儿子给骂到回心转意认清现实,然后乖乖回公司去上班,摆正他作为连家继承人的身份。
可就在打开公寓门的那一瞬间,透过门缝看见连如若闭着眼躺在地上脸色煞白,白禾犹如遭受晴天霹雳,脑中一片空白,扔掉手里的所有东西,飞快跑到连如若身边,探探他的鼻息,还活着,摸摸手臂,体温有些偏凉。她赶紧摸出电话叫楼下的司机马上上来,整个过程她的手一直都在发抖,总有一种要失去什么东西的感觉。
把连如若送到医院,医生诊断之后,说他是持续饮酒过量导致胃出血,如果再迟些送过来,情况就更严重了。
听完医生的话,白禾心情更加复杂,自己这个儿子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连命都不要了,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使了什么妖法让他这样自暴自弃,可换个角度想,如若他也是个深情的种,给他选媳妇的时候,一定要投其所好,才能让他服从。
就算和吴葭同在一个屋檐下那么多年,白禾也从来没有用心仔细的去瞧过一眼她,对吴葭的所有了解都来自于家里下人和如茵的描述,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还记得的只言片语,最终把吴葭定性成一个老早就心思缜密一肚子坏水的坏女孩,不然怎么会小小年纪就不知羞耻干出那样的事情,她还记得,当初第一个告诉她的人是家里的下人,说是大早上看见大少爷从如芷小姐的房间里赤着上半身走出来,而第一次听如茵提起,是她说自己半夜看见了他们做、爱的场景。
反正不论怎么样,这个女人用完了就必须扔,留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渣,以后会更渣。
第19章 第十九章
吴葭是被腹部一阵阵撕扯般的剧痛给痛醒的,咬牙忍了一会儿,以为只是暂时的,但疼痛感一点点加剧,就算她蜷缩成一团,也没有半点缓解的作用。
她只好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床起来,结果身体还没站稳,就被突然袭来的一股疼痛给逼得摔倒在地板上,手臂一阵酥麻。保持摔倒在地的姿势她不敢动,感觉短时间内不会再痛了,才勉强站起来,扶着墙一步步艰难走向房门口。
就在转动门把手把门拉开的同时,一阵前所未有的腹痛又将她击倒在地板上,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中溢出。她觉得自己身上已经没有剩下一点力气,视野开始变得模糊。
自己就快死了吧,可她还不想死。
连天何穿戴整齐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吴葭倒在门边,什么都来不及多想,就几大步走过去蹲下、身将她抱起来。
“又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吴葭尽力睁开眼睛,这一次她没有认错,不是连如若,这是连天何。
“肚,肚子……疼。”她吃力地把话说完,声音虚弱,一只手死命拽住连天何的手臂,借以将自己的痛感传导出去。
“麻烦。”
吴葭感觉自己开始一点点被从未体验过的安全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