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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康行的对手,只得作罢,直至他主动提出分手。
此刻,以他们的关系 ,康行又提到当初的吻,佟乐怡仍然觉得十分尴尬,不懂他今天是走错了哪根筋,一直令她不自在,她一副凶凶的
样子问,“你还让不让我回家睡觉了?”
他默了片刻,忽地探身过来,乐怡下意识往座位里缩,见他只是把车门打开,对她笑着道,“晚安。”
她微微松了口气,咕哝一句“安得了才怪”下了车,关上车门,康行又降下玻璃喊,“梦里得有我啊。”
佟乐怡回头吼一句,“有你个头。”走了两步,她到底还是不忘工作,又喊他,“给我想着节目的事儿啊!”
“知道啦,工作狂。”
她嘿嘿笑,“有回报的,我帮你盯着超市美眉。”
康行无所谓地挥挥手,发动车子。
车渐渐驶远,乐怡进了小区,心情不由悠闲下来,放慢了步调,身后门口的铁栅拉开,有车驶进来,该是哪家晚归的住户,也许和她一样忙碌命。
乐怡沿着幽静的狭长小路继续懒懒散散地往家走,想到尚未落实的工作,今早电话里气急的老妈,又想到刚才的康行,还有昨晚话中有话的沈瑜瑶,都令她头痛。噢,贺承伦的电话她还没回,可打了又该跟他说什么。
有夜凉的风吹过来,佟乐怡停住脚,她闭上眼,手心拍拍额头让自己清醒。还不够,她加了力气再拍,不料有另一只手挡住她的手,牢牢地握起来,她睁开眼,手掌的主人低哑的问,“乐怡,这么用力,你疼不疼?”
她的心一下子柔软下来。同样的地方,上一次她逃离他,现在她只想依靠他,路灯很亮,她细细打量他的脸庞,眉间微拢川字的纹路,原本内双的眼皮因为睡眠不足而变得明显,还有下巴冒出来的胡茬,和连声音中都透着的掩不住的疲惫,疼,怎么不疼?
她心疼着,问,“你又熬夜了?”
贺承伦点点头,问她,“怎么不接我电话?”
“手机没电了。”
“借口!可以换电池。” 他一语点破,这女人的谎话永远拙劣。
“回家太困了。”
“今天下午呢。”
她恍然,“噢,那是你打的电话。下午我太忙,手机没带在身边。你可以往机房打呀。”
“我以为你在外面,以为你故意不理我。”
“所以你赶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个熬夜?”
“你担心了?”
“很担心。”
孰料他说,“担心就对了。我不会跟你说没关系、别担心这种话,你也该为我操操心了。”
他孩子样的语气惹得乐怡笑了,“找我就是来惩罚我担心的?”
贺承伦顿了顿,“咱们上楼说。” 他很累,也没有再多耐心,今天定要得到她的真心话。
“好。”
乐怡明白贺承伦要跟她提的事,她也想跟他谈。
他握着她的手上电梯,进了屋,乐怡关上门,伸手要去开灯,他高大的身躯正好挡着,她于是先把包放到旁边的鞋柜上,边挂外套边说,“把灯开开。”
转过身,她才发现贺承伦站得太近,几乎是贴着她,她拢在他的阴影里,呼吸都是颤的,他又逼近一步,她只能倚住门板,看他黑暗中发亮的眼睛,听他哑声唤“乐怡”,听似平静的声音下隐藏怎样的汹涌情绪,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原本是准备先跟她好好谈谈的,可是日思夜想的人近在咫尺,鼻间充斥着她的气息,屋子里充满他们缠绵缱绻的回忆,他如何忍得住,也不想忍。
下一瞬,他的唇已覆上她的。
几乎同一瞬,佟乐怡垂在体侧的手臂绕上他的脖颈。
这该是历经多少亲密过往才有的默契,又该是多少夜晚里辗转不去的梦境。
思念、渴求、怨忿、嫉妒、不安,压抑许久的情感与欲望得以放纵,积淀许久的心结和顾忌彻底抛开,一触即发的惊涛骇浪在他的和她的胸膛冲荡,辨不清心跳究竟是过速抑或停止。
她如此真实的在他怀里,热情的回应,熟悉的味道令他沉迷,几乎溺毙,却舍不得放开,生怕如同那些夜里的幻象般,空留一手虚无。
他多久没来这个屋子了!他多久没这样好好地吻她了!办公室趁她熟睡间隐忍的吻,凌晨机房唤醒她时意外的吻、病愈后车里爱恨交织的吻,都不及这个吻更加纯粹更加美好。他怎能控制住?如何用力都觉得不够近,不够贴近,他要把她揉到身体里,再也不分开,不管她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哪怕强迫她,他都不在乎,只要能重新拥有她。
他居然可以忍受自己离开她那么久?
他怎会以为自己可以离开她?
他心里骤然又苦又涩,紧闭的眼睫处湿润起来。
佟乐怡仰着头,脑后是贺承伦的手,埋在她浓密的卷发里,并没让她硌着硬硬的门板,他的另一手将她柔软的腰肢搂紧,再搂紧,紧到她觉得快要喘不过气,紧到大脑一片空白。
这才是他,平日的温和有礼在这样的亲昵时刻从来荡然无存,他像团火,燃烧自己也吞噬了她,总会让她不能呼吸,却还贪恋着他的气息而不肯罢休。
大脑是自动的播放器,此时一幕幕地倒带,停不下来。
他为她熬夜熬到生病住院,他百忙中赶到她家楼下只为给个解释,他为了见她一面如此的奔波劳顿;还有曾经他不顾非典传染亲
自照顾发烧的她,他亲自下厨为她烹饪的每一顿佳肴,他煞费苦心为她准备却几遭回绝的求婚。
为她,都是为她,她伤害过他,放弃过他,而他忍耐她,等待她,他付出的何其多,只为这么个自私的她。
佟乐怡鼻子发酸,勾紧手臂,泪滴滑落眼角,。
贺承伦感受到她的主动,更是收敛不住,乐怡吸了口气,模糊的哼声“疼。”带着鼻音。
他已顾不上许多,周身发烫,手掌探进她的上衣下摆,乐怡觉得心尖都在颤,
她的手隔着衣料覆上他的手,却不知是该阻止还是引导,他的唇此时印上她的脖颈,延至耳后,她仰起头,轻轻喘息着吸进一口气,无意识的唤他的名字,湿暖的呼吸夹着她浅浅的低吟在他耳边,贺承伦心头一悸,似有闷雷炸开,回到她的唇,更加激烈的吻下去,抵着她喃道,“我的乐怡……”
“乐怡!”
砰、砰。
佟乐怡觉得后背在震。
她昏沉沉的想,怎么有幻听,还有女人叫我。
砰、砰,“乐怡,开门!”
她被震得厉害,终于睁开眼,意识还不太清明,黑暗里勉强辨析贺承伦的面部轮廓,他已经克制自己收回手,抚顺她凌乱的发,贴住耳朵告诉她,“好像是宁莫。”忍不住再亲她的耳垂。
宁莫?乐怡迷糊糊地想,她怎么来了?
背靠的门又砰砰响,乐怡转身就要开门。
贺承伦从后面搂住她压低声音说,“别开。”
“可是……”
“我还得回剧组,呆不了多久,我想跟你说说话。”
语气里的疲惫和恳求让佟乐怡无法拒绝,只能点头。
贺承伦手腕一使劲,她又被转过身来,偎在他怀里,柔顺又听话,他心头发热,拥住她便往屋里走。
“乐怡!”砰、砰。外面已然转了哭腔,“你怎么不开门呀,连你都不理我了……”当,又是一响,什么东西被砸到了门上,又啪嗒掉在地上。
佟乐怡觉得不对劲儿,“不行,我得看看。”
“我来。”贺承伦不情愿也没办法,他把她拉到身后,打开门。
挨靠着门框坐在地上的正是宁莫,脚边的手机已和电池分离。这女人哭花了的眼周黑黑的一片,脸色惨白白,实在狼狈,她抬头看见贺承伦,眯了眼睛又睁大,“贺……呃……师哥!你也在呀……呃……”
打嗝溢出了浓重的酒气,贺承伦皱了皱眉,拽她起来,乐怡赶紧在一旁扶着,“你跟谁喝成这样?”
“哪样?好看吗?比她好看?
”宁莫没头没脑的问。
贺承伦把宁莫整个人揽过去,对乐怡说,“你先休息,我送她回家再过来。”
听到回家两个字宁莫又大哭上了,“我不回家,乐怡,我不回家……”
“好好,不回家。”乐怡哄她,对贺承伦说,“回去也是打扰她们家人,再说你也得折腾一趟,就让她在这儿呆着吧。”
“那我们呢?”他问。
乐怡一顿,蹲下去捡地上的手机说,“有张折叠床,要不,你对付对付?”
贺承伦看着她躲避的目光又好气又好笑,她以为他还有情绪继续?他只是还有话要说。
宁莫两耳不闻,甩开搀扶跌跌撞撞的就往屋里去,不知道又撞到什么,咚的一声,她又坐在地上,抱怨,“没电了,点蜡烛啊。”
佟乐怡想及没开灯的原因,脸上有点烧,忙去摁开关,贺承伦跟着进来,关上门,“不送她回家,你今晚能睡好?明天还得早起吧?”
乐怡帮宁莫把外套脱下来,再脱鞋,“就一晚,没事。看她这样儿八成又失恋了,叫人担心。”
“比担心我还担心?”
佟乐怡此时很想把宁莫摇摇清醒,好睁眼瞧瞧别人从没见过的贺承伦,计较别扭的像个小孩子,没改变,还是老样子。
她拍拍手站起来,没等张口,宁莫在沙发上闭着眼哼哼唧唧地像说梦话,“老贺,你俩该干啥干啥,我不看,谁没见过啊”,她还大气地摆摆手,“我知道你那个厉害,折腾吧、折腾吧,小点儿声就行……呃……”
屋子里静默片刻,贺承伦带着笑意问,“我那个厉害?”
“那个什么,”佟乐怡低头,眼睛狠瞪着沙发上喝醉了还不忘拉她下水的酒鬼女人,寻思着管她多可怜先踹上两脚,慢吞吞解释道,“大概是她以前问我你是不是性冷淡,我说不是,她自己推测的。”
“我是性冷淡?”贺承伦完全不理解那个女人的思维。
“就是她瞎猜的,还不是因为你老不冷不热没情绪的样子。”可碰上她怎么就忽冷忽热了呢?
这边佟乐怡兀自难堪纠结着,那边宁莫还没罢休,她又睁开眼,偏了偏头,困惑的样子,“不对,你们不是分手了?你都有女朋友了,来找乐怡干吗?”她愤慨不已,骂起来,“王八蛋,都是王八蛋。”她晃晃悠悠地竟又站起来,手臂胡乱舞动,“乐怡,把他甩了,我把那个王八蛋也给甩了。”
佟乐怡头都大了,这酒鬼哪壶不开提哪壶,安置她躺下,乐怡有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