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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看着沈瑜瑶的背影,宁莫问,“她就是贺承伦的女朋友?”
“对。”乐怡切了块牛排,放进嘴里,冷了的牛肉索然无味。
“跟你的型不一样。”宁莫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你和这女的倒是品味一致,喜欢的男人一样,连吃的也一样。”
乐怡又放下刀叉,喝了口水,半片柠檬滑进嘴里,她嚼了嚼,泡了太久,只剩苦味,“不是说你的事吗,怎么到我身上了?”
“要不是见到活生生的人在跟前我还真不相信贺承伦另觅新欢。咱也不能示弱,说,要什么样的,我给你介绍。”
她瞅着宁莫,慢吞吞地说,“我喜欢女的。”
宁莫指着自己,“现成的。”
“把你那倒人胃口的指甲先换了再说。”
宁莫又问一遍,“紫色和绿色咋样?”
乐怡面无表情,“我还是找男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周一更新佟贺对手戏,周末愉快~~
、第二十六章
“吃了吗?”吴克繁刚收工,过来看看剪辑情况。
贺承伦指间燃着烟,移动鼠标,“没,不饿。”
吴克繁坐下来看了会儿,觉得不对劲儿,画面明显不连贯,他问,“不在状态?”
贺承伦抹了把脸,“可能没休息好。”
“我在你这岁数三天三夜连轴转都精力旺盛,年轻人,身体要加强啊。要不先吃饭吧。”
贺承伦手机响了,他跟吴克繁示意先接个电话。
“嗯,我没事……你别来,这边又忙又乱的,过两天我会回去一趟……对。好的,你也是。”
挂了电话,吴克繁问,“沈瑜瑶?”
贺承伦点头。
“想你了?昨天晚上不是才见过?”
“昨天有别的事,没见她。”
吴克繁哦了声,“你来回奔波太辛苦了,要是她有空,就让她来吧。”
“她也挺忙。”
“我准你两天假,总不能为了工作影响小两口的感情。”
“没事。”贺承伦坐下来,接着点击鼠标。
吴克繁眼瞅着由他钦点的优秀剪辑师将女主角同景别的两个画面硬组接到一起。
最低级的错误。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走,陪我吃点东西去。”
“我真不饿。”
“那就出去透透气,郊区夜景不错,我来了以后一直忙,还没好好欣赏过,”吴克繁挥手臂驱散烟雾,“你这屋都是烟味,再抽房子就着起来了。”
他把外套扔给贺承伦,“走啊。”
他们来到片场外的院落,贺承伦掏出烟,吴克繁伸出手,“给我也来一支。”
“你不是戒烟了?”
“偶尔抽一支嘛,谁叫你把我的瘾勾起来了,好不容易老婆不在身边。”
贺承伦拿打火机给他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两个男人坐在院子里的土坡上,贺承伦伸长两腿,仰望夜空,城市难得见到的景象,星辰繁密得如一张无边无际的网,那背后是更浩瀚的宇宙,有人类至今探不到的秘密。
可再神秘莫测,也比不过那女人的心思更让人难以捉摸。她说想念他,又逃离他,他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吴克繁吐了个烟圈,“好几年没碰烟了,”他想了想,“对,是我三十九那年戒的,我离婚那年。”
他的婚事贺承伦也略知晓一二,当年八卦新闻炒得沸沸扬扬,无非指责大导演喜新厌旧,弃了糟糠妻。
“离婚前那阵子,抽烟抽得凶。”吴克繁笑了下,“我爸还为这事一年多没跟我说话,老
头儿也够倔的。”
“现在不都雨过天晴了吗?”
“是啊,不过那段日子的确挺难熬的,我爸气得拿拐杖打我,周围的朋友都劝我,她走路也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她是第三者。我儿子才逗,跑来问我,爸爸,我长大以后是不是不用赡养你了?弄得我苦笑不得。那个时候我就跟我现在的老婆讲,要打要骂我都受着,因为的确犯了错,但我不会放弃。可后来我们还是差点分手了,因为有人向上反映我生活作风有问题,当话剧院长的事就泡汤了。她听说了,怕影响我的前途,就要跟我分手远走他乡,行李都打包好了。我难受极了,当时抱着她,怎么都不放手,跟她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也只有你了。”
贺承伦很惊讶,吴克繁看着他的表情说,“你以前一定也以为我是色令智昏,没想到原来是个痴情种子吧?”
“其实我现在的太太并没有我前妻漂亮。但那不重要,她只要站在我面前,我就什么都看不见眼里只有她,她再冲我一笑,简直跟诗词里形容的一样,‘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真的,就是那感觉,心里的花都开了。听着怪肉麻的是不?”
享誉影坛的大导演自嘲地笑笑,又说,“过了这些年,我一点也没后悔自己的选择,我知道我跟她一定会白头到老。维持一个没有爱的婚姻对谁都不好,我前妻也不愿守着个不爱她的男人,我一提出离婚她就同意了。以前是她追的我,说我有才气有能力,她是我爸朋友的女儿,我们从小就认识,跟兄妹似的,算青梅竹马,用我爸的话说就是知根知底。老人家喜欢,见我三十了又催我结婚,周围适合的人也就是她了,为了让父母安心,就结婚了。”
贺承伦说,“这样的婚不如不结。“
“是啊,不过年轻的时候不明白。”吴克繁说,“人这一辈子,总是虚伪度日,说言不由衷的话,做身不由己的事,为了父母、为了伴侣,为了子女、甚至为了不相干的人,却忘了为自己。尤其感情这档子事,最容不得虚假,你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别人负责。”他晃晃手里熄火的烟,“就像这支烟,要点要灭,要抽还是戒,决定权都在你。”
吴克繁说到这儿手机铃响,他接起电话,“老婆。”脸庞线条柔和。
贺承伦低头片刻,把烟蒂用力摁灭在土里。
等吴克繁结束通话,贺承伦说,“吴导,我想回城里几天,片子我带回去做,保证不耽误您的进度。”
吴克繁看看地上的烟头,点头说,“你我信得过。睡一觉再走吧,别疲劳驾驶。”
“好,我每天和
你联系,必要的话我随时过来。”
依然是好天气,佟乐怡还是穿着仔裤换了粉灰毛线衫装扮漂亮地去上班,新高跟鞋夹得她骨头疼,下天桥时还崴了脚,她直接去机房,走得一瘸一拐,亮子好心扶她一把,瞅着她细高的鞋跟说,“女人怎么老跟自己过不去?”
佟乐怡将大半重量依在他身上,操着小品里的东北音还玩幽默,“女人嘛,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
她咬着牙,终于熬到隔间坐下来,踢掉鞋子揉脚,眼神那叫一个可怜,“能不能帮我倒杯水来?”
亮子弯腰作揖,毕恭毕敬,“遵命,娘娘。”拿着她的杯子出去,他做好了为她服务一天的准备。
乐怡没穿鞋,踮着脚尖把带子推进机器,身后有人进来,她以为是亮子,说“爱卿平身。”
她笑呵呵地回身,后面的人把一双拖鞋放到她跟前,然后直起身看她。
确是爱卿,她爱的人。
她傻了一样盯着他,“你回来了。”心想还好今天打扮的比较漂亮,虽然脚下狼狈了些。
贺承伦说,“快穿上。”
佟乐怡这才反应过来,踏上拖鞋。
“你不是最近都在剧组吗,怎么有空回来?”
“我回来几天做剪辑。”
她看到他眼里的血丝,“没休息吗?”
亮子走进来,很意外,“老大,你回来了?”
“嗯,”贺承伦对他应了声,又回头看乐怡,“你先忙吧,中午一起吃饭。”
佟乐怡来不及答应或拒绝,他已转身走了。
亮子玩味地看着这两个人的表现,等乐怡坐下来他说,“我轻松了,今天护花使者轮不到我了。”
乐怡的心思都在走廊尽头那个男人身上,捧着水杯就往嘴边送,亮子忙阻止,“小心水烫。佟姐,你魂飞了吧,飞到老大那儿去了?”
乐怡放下杯子,咳了一嗓子,“少废话,干活。”她指着屏幕,“先把字幕给我上上。”
亮子敲键盘的时候,她兀自出神。贺承伦找她干什么,是要谈没那天没说完的话吗?他到底还有什么话要说?
一上午她的效率很差,到了中午,佟乐怡早早放亮子去吃饭,她想起来自己没法再穿那双鞋,去贺承伦的办公室,有些为难,“我不方便出去。”
“不用出去,外卖刚送来了。”
她注意到占了半个桌几的餐盒,“这么多。”
他放下手里的活,“快吃吧,一会儿去医院。”
乐怡知道他事情多,连忙说,“我脚脖子没事。”
》他不理会她的话,一口口夹菜,看来饿坏了。乐怡把汤碗推过去,“喝口汤,别噎着。”
他隔着桌子辨出她眼睛里面的疼惜,觉得自己再多饿几顿都是值得的。他拿着汤匙,又往嘴里添了一大口米饭。
“你们剧组伙食不好?” 不是大制作吗?
“不好,”他点头,“很不好。”
午餐过后,贺承伦执意送乐怡去医院,她怕耽误他工作,“真不严重,我自己去就行。”
“处理不好以后会老崴脚。”
他扶她到地下车库,打开车门,大切的座位高,他俯身直接把她抱到座位上。
佟乐怡身体僵硬了半天没缓过劲儿来,摸摸脸,是烫的。
多久没这种感觉了。
非典发烧时被他亲吻的感觉。
她看眼旁边开车的男人,倒是神态自若。
他带她去的是离写字楼不远的一家私人诊所,专治骨科,慈眉善目的老大夫姓陈,他仔细地打量了乐怡一番,贺承伦也没介绍,只说,“陈叔叔,她今天早上崴了脚,您瞧瞧严不严重?”
乐怡稍微说明了下崴脚的情况,老大夫认真检查了一遍也说问题不大,简单处理后说,“最近不要运动,也别穿高跟鞋了。”
乐怡答应着。
“有问题再来找我,不用客气,承伦没时间你一个人来也行。说了半天还不知道怎么叫你呢?”
“我叫佟乐怡,您就叫我乐怡吧。”
“好、好,乐怡。”老大夫又问贺承伦,“你爸的腿怎么样了?”
“上周我回家看他已经恢复得好多了。”
“他摔了以后,我们可好长时间都没痛痛快快杀一盘了。”
贺承伦笑,“我爸也老念叨呢,现在我妈不许他出门,他想出去还得打报告。”
老大夫哈哈笑起来,“肯定憋坏他了,要是有个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