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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种妆容一一示范后,拍摄顺利完成。
佟乐怡举手示意ok,“谢了Kevin,中午一起吃饭。”
“我得马上赶去剧组,下次吧。”
乐怡收拾东西,“最近很忙?”
他耸肩无奈,“是啊,过两天还要参加Fendi的时装秀。”
“长城那个秀?去做造型?”
“对,你也去?”
“嗯,到时候找你。‘
“没问题。”
与Kevin道别后,乐怡让小魏先回台里,她到三层做眼部护理。
她躺下来,放松身心。
美容师施展巧手按摩,“今天没工作。”
“有,偷个懒,正好过来采访。”
“黑眼圈有点重。”
“是不是有皱纹了?”
“那倒没有。”
“顺便做个面膜吧。”
“好的。”
她陷入浅眠。
贺承伦坐在床边摸她的额头,似乎回到非典时期,又分明是他现在的模样,她担心,微微偏头“我别传染你”,他俯身下来,眼睛对着眼睛,大掌稳住她的头,“佟乐怡,你还要逃到哪儿去。”然后轻轻印上她的唇。
乐怡睁开眼睛,美容师在敷面膜,刚把嘴边贴好。
她闭目,梦境尤然。
美容师笑着问,“刚才是在叫你男朋友的名字?”
“嗯,啊?不是……”她轻声重复,“不是。”
眼膜也贴好,“行了,你睡会吧,我叫你。”
黑暗一片,她却再睡不着,脑子里忽然想起昨晚贺承伦的最后一句话,“乐怡,我们还没说完。”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最晚周二~~
、第二十三章
下午佟乐怡回办公室,远远地见亮子在A座门口和一位老人说话,他看到乐怡,招手叫她,“佟姐。”
她隔着喷泉朝他摆手,表示还有事,转身进了大楼。
入电梯,她面对旋转门的方向,看亮子正扶老人坐进出租车,还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孩子。
金属门滑合,镜面映出的是张保养得宜的脸,黑眼圈也淡了许多,人这样聪明,可以使一副面孔由疲倦不堪转眼间容光焕发,而心里的疮痍遍布,却无论如何找不到方法应对。
她对着镜面呵气,面目瞬间模糊。
进了办公室,乐怡觉得气氛不对,果然,才坐下来打开电脑,小蓉就凑过来,“佟姐,咱们输了。”
乐怡马上明白了,“周年庆晚会?”
小蓉用力点头,“可不。制片人回来宣布完这消息就呆在办公室里,一个小时了也没出来。”
佟乐怡瞅瞅关紧的门。
“谁赢了?”
“她没讲,听人说好像是成颖。”
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乐怡叹了口气。
她知道顾绮夏多想得到这次机会,连续多日不眠不休的策划讨论,那样一个有理想有目标要强的女人,偏偏每逢大事遭遇挫折,难道命中注定就该如此?就像她,命中注定,会孤独终老。
乐怡上了会儿网,还是忍不住过去敲门。
“领导?”
里面的声音低而沉静,“进来吧。”
佟乐怡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来,顾绮夏面朝窗外,“领导,我来自首。”顾绮夏转动椅子看她,“我上午偷了个懒,去做美容了。”
顾绮夏打量她的脸,“嗯,还不错。”
“你做吗?我把会员卡借你,可以打折。”
“乐怡,你想安慰我是吧。”
佟乐怡思量片刻,决定说出来,“一个月前,我晚上回家看见成颖和主任在一起。”
她家离成颖的住处不远,撞见这对男女也不只一次了,如果不是为了安慰顾绮夏,她并不愿意道人是非。职场上的事,有时用功努力并不比宽衣解带来得好使。
顾绮夏笑了笑,“我早知道,乐怡,这并没有让我好过。知道吗,我们这次失败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是有人把我们策划的方案透露给了别人。”
乐怡惊讶,“是谁?”
顾绮夏摇摇头,“不知道。所以你刚刚进来说要自首,我还吓了一跳。”
乐怡笑起来,“玩笑还真不能随便开。不过领导,你到底要不要去做美容?”
顾绮夏也笑,“你还真会安慰人。”
“我早就说过你需要放松,事情反正也发生了,再难受也没用,就别想了。”
“避而不谈,这是你遇到问题的处理方式?”
乐怡一怔,似乎确实是。
“可我做不到,”顾绮夏拍着桌子站起来,“秋菊怎么说来着,我要讨个说法。”她伸
出手掌。
乐怡纳闷,“干嘛?”
“会员卡,你不是让我放松吗?”
乐怡笑,“在我包里,你不是要讨个说法吗?”
顾绮夏坐回去,“那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去讨说法,没见秋菊就因为蓬头垢面的才老败诉。快去拿。”
乐怡出去取了会员卡放到桌上,“那儿的spa也不错。”
顾绮夏看着卡,又瞧乐怡,“说实话,你到底偷了多少次懒。”
乐怡态度诚恳,“领导,我以后肯定不会了。”
顾绮夏笑,“19号有事情吗,跟我去台里开个会。”
“我得去长城拍摄时装秀。”
顾绮夏想起来了,“Fendi是吧?”
“对。”
座机电话响起来,顾绮夏说,“你去忙吧,我好多了,乐怡,谢谢你。”
Fendi长城秀,年度的时尚盛事。
当初是康行帮乐怡联系的,现在又多了Kevin的协助,她得以进入后台拍了个够本儿,几十个造型师,近百个中外模特,不乏大有来头的,她听Kevin一一介绍。
“和你一起来的帅哥挺眼熟的。”准备离开后台前,Kevin说。
乐怡瞧了眼门口的康行,都是这个圈子的难免见过,眼熟也不为怪,她笑着低声问,“怎么,看上了?”
Kevin拨拨刘海儿,“我有Gee就够了,干嘛和你抢。”有人唤他,乐怡不便多说,道了谢出门。
十月中旬夕阳西下的居庸关,温度只有摄氏四度,刮着四五级的风,寒气逼人。
佟乐怡围着主办方发的黑色羊绒大围巾仍冻得鼻头通红,康行将围巾在她脖子上绕了两圈掖进衣领里,指尖碰到她锁骨,惹得她大叫,“啊,你的手。”
康行往周围看了看,好笑的说,“不知道的以为我在非礼你呢。”
乐怡吸吸鼻子,低头打量自己,叹气,“被你搞这么丑,就算被非礼了也没人同情我。”
她抬眼,才发现落日将尽,这场景太熟悉,她一动不动地望着,也不说话。
康行也望过去,“你喜欢看夕阳?”
乐怡回头看他,身边不是心里的那个男人,她呵呵冰冷的手,“我只是想太阳要是不落多好,就能暖和点了。”
开始不断有身着Fendi新装的明星抵达,章子怡、侯佩岑、全度妍、Kate Bosworth、中田英寿,乐怡顾不上冷,和一群媒体工作人员挤作一处采访拍摄。
一通忙活过后,六点左右,时装秀即将开始,音乐响起,灯光从上至下,随着模特的步伐逐渐明亮。
四面环山,T台的背景是连绵不断的城墙和一个接一个的烽火台,此夜,都被灯光点亮,历史与现代交织,这是最壮观的舞台。
脚蹬四寸高跟鞋的模特走得
小心翼翼,穿着单薄的春夏时装,在徐徐的寒风中走下长城上的斜坡T台,坡度之陡,乐怡都为她们捏了把汗。
Fendi的巨大logo映射在起伏的山峦,气势非凡。
乐怡颇感慨,轻声问康行,“你说这么大手笔的秀得花掉多少钱?”
康行说,“花多少钱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在未来的几十年里,女人所购买的每件价格不菲的Fendi产品,都在为这场大秀埋单。
有道理,乐怡点点头。
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很多来宾赶去after show party,摄像先行回电视台了,乐怡坐在康行车里,按着肚子,“饿死了,附近有个农家院不错,咱们去那儿吃点东西吧。”
“行啊。”
车子渐渐驶离,乐怡回头望,背后的长城还有一闪一闪的灯火,如星光铺就,似乎下一秒就会发生童话中的神迹,王子公主破除咒诅,再无阻碍地幸福一生。
童话真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给人太多向往。
“该怎么走了?”车子行至岔路口,康行问。
“往左拐。”
乐怡指路,康行把车拐上一个土坡,进了一户院子。
屋里面简陋却干净,另外还有两桌人,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把菜单送过来,对乐怡咧嘴笑,“姐,你又来了。”
乐怡也熟稔地打招呼,没看菜单点了香椿鸡蛋、柴鸡炖蘑菇,又要了俩凉菜和茶水,问康行,“你看看再要什么?”
康行点了垮炖鱼和山野菜,合了菜单对小姑娘笑,“有小烧是吗,来二两。”
女孩一下红了脸,转身去准备饭菜。
乐怡拿纸巾擦鼻子,瞅着康行,“乱放电,小姑娘可未成年。”
“吃醋了?哎你声音小点儿,在我面前顾顾形象好不好?”
乐怡把擤鼻子的纸扔到墙角的垃圾篓里,“我在你面前还讲什么形象。”
刺白的日光灯下,人的脸色也都惨惨淡淡,康行看着对面小巧精致的脸孔,连眸子都被光线折射出深茶色,猫一样,惟有鼻头红红的,他心念浮动,很想伸手揉去那抹颜色。
他喝口茶水,目光移开,打量四周,“你常来这儿?”
“也不常来,闲得慌的时候会来。”
康行又看了眼外面的院子,不觉得有何特殊之处,印象中她从未带他来过,更不曾提起。
他目光回到佟乐怡身上。
这应该是个发生故事的地方,她的故事。
酒菜很快上齐。
乐怡举筷子进攻,“好香。”
康行端起小烧,乐怡忙制止,“你开车,不能喝酒。”
“我就喝两盅,剩下的给你,暖暖身子。”
乐怡这才放开,“就一盅,不许多喝。”
乐怡真是又冷又饿,吃得很急,喝了酒,面颊漫上粉色,肚腹饱饱对着康行又发感
慨,“每次参加这类时尚活动感觉就像脱离人间似的,忘了世界上还是有穷人的,尘世疾苦都变得太遥远,有欠真实,还是在这种店里吃东西觉得踏实。”
康行下结论,“所以要少参加。”
“你舍得不参加?少了看美女的机会。”
康行滋儿地喝下口小烧,“我是舍不得让她们少了看帅哥的机会。”
乐怡想起一件事,“今天爬陡坡的时候,旁边有两排帅哥专门帮助穿高跟鞋的人,在我前面一女的,拽住一个帅哥的手都舍不得松开了,后来我听她跟同伴说‘你看没看见,那男孩实在是太帅了’,语气那叫一个激动,哈哈,逗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