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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敬得意洋洋地说:“鄙人聪明绝顶,提早论文答辩成功,故此提前回国报效朝廷。”
我叫的冰淇淋送到,刚才想吃,现在被咖啡厅的冷气吹着,看着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正在犹豫是不是另外再叫点什么,骆家谦已经叫住侍者:“一杯热卡布奇诺。”扫了我的厚T一眼,对我说:“你别吃冰淇淋了。”
我不爱喝咖啡,嫌苦,所以一直只喝卡布奇诺,多年不变。可是,我眼睁睁看着骆家谦把那杯冰淇淋拿到一边,甚是不舍。
周子敬忍不住笑:“喂喂,辛海宁,你是不是在减肥啊?难得吃冰淇淋?”
我怒瞪他,他也不怕,笑嘻嘻地说:“哎呀这眼睛,大得不凡,骆家谦你看到没,我就从来没见过辛海宁有这么大的眼睛。”
我索性遮住脸,只露出两只眼睛瞪地大大地瞪到他面前去,周子敬被逼后退,后背紧紧地贴到墙上,我低沉地说:“小子,我会一直这么看着你,在你眼前,在你头顶,在你背后,看着你……看着你……看着你……看着你……”
周子敬笑得喘不过气来,贼忒兮兮说:“好的,我会乖乖地被你看……被你看……被你看……光光……光光……”
我气得一把掐住他:“流氓!”
唐珞珈笑得趴在桌上,骆家谦也忍俊不禁,笑得用拳头堵住嘴。
恰在此时,身后舒卡清朗的声音响起来:“骆家谦,唐珞珈,咦,周子敬你回来了?”
周子敬笑着咳嗽:“是……啊。”
我松开手,跳起来,泪汪汪地扑过去:“舒卡你终于来了,快带我回家……”
舒卡配合堪称完美,低头温柔地问:“怎么了海宁?谁欺负你?”
我一指周子敬:“他!”
舒卡点点头,也不坐,响指招呼:“Waiter!一瓶威士忌两个大杯。”周子敬刚喂了一声,这里我们熟,侍者早飞速送来威士忌,舒卡飞快开瓶,刚刚好倒两个满杯,推一杯给周子敬,一杯手握,扬了眉似笑非笑:“敬你。”
一仰头干了。
周子敬目瞪口呆,我躲在舒卡身后乐不可支地冲他做鬼脸。骆家谦和唐珞珈也看得呆掉,周子敬咬着牙齿说:“我要和辛海宁喝!”
舒卡好整以暇:“行,你先喝趴了我。”她磕磕空杯,笑眯眯地看着伊。
周子敬那个悲愤啊,他看了又看面前的酒,对我说:“辛海宁,你有种!”
我搭着舒卡的肩膀斜倚着她细声细气地说:“我才没种呢。主要是看你有没有。”
唐珞珈噗一声笑出来,骆家谦同情地看着周子敬:“看来你不能不喝了。”
周子敬在舒卡笑里藏刀的目光下拿起杯子哀嚎:“辛海宁,你就是一魔鬼!”
他艰难困苦地喝完了整杯酒,刺激地说不出话来,过半天才恶狠狠地说:“辛海宁你等着,同学会我要你好看!”
我才不怕他,笑眯眯地对舒卡说:“同学会你也去的,哦?”
周子敬冷冷地说:“骆家谦,你帮谁?”
骆家谦好整以暇地喝一口咖啡:“大丈夫当以锄强扶弱为本份也。”
我不假思索马上接上去:“哎呀周子敬你可以承认你是弱者。”周子敬以前的口头禅是:弱者,你的名字是女人。同学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怒瞪骆家谦,骆家谦看了看我,眼中隐隐约约露出笑意。
因为反正也没事,就坐下来聊天。
这才知道周子敬已经应聘在省城一家美资公司就职,前天回的国,有一个月假期。
“做几年再说,也许会留下来,也许还到美帝国去,”周子敬大大咧咧地说,“不过徐荣要回英国。”
唐珞珈说:“徐荣的专业还是在国外比较好发展。”
咦,她认识周子敬不稀奇,骆周同在美国串串门也是正常的,怎么也认识徐荣?
她问我:“海宁你做哪一行?”
我说:“我做会计。”面对这帮精英不是不惭愧的。
她微微一怔,随即笑:“在美国,会计是很衿贵的专业人士。”
我笑:“谢谢。”
三十二(2)
我的工作完全上了正轨,每天除了必要的财务处理,其余时间都跟着曹圣,曹圣给我很多资料,我也经常上网咨询,然后和他探讨印证,曹圣虽然触角广泛,但视角不同,也说从中得到启发,而我从他的实践中更是得益良多。
间中爸爸约我吃了顿饭,我很少和爸爸单独吃饭,他也绝口不提继母和阮解语,只问我的新工作,聊一些开心的事情,我也完全无所顾忌地说笑撒娇。看得出爸爸也很开心很放松。送我回家的时候爸爸问我今年的体检有没有去,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我有点一头雾水,说没有呀,就是有时候会觉得冷,但是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他再三叮嘱不舒服一定要去医院,不要再减肥了,我笑着应了他。然后爸爸对我眨眨眼:“海宁,以后多陪爸爸这样吃饭。”
过了几天骆家谦应曹圣邀请又来了厂里,我陪在曹圣跟前记录,虽然不懂那些术语,但骆家谦结合原料产品讲解得深入浅出,手把手地教操作工控制进料的量和时间以获得最大的产效,详细地讲解这款机器的德国原产和中国改良精简后的优缺点。
我动用了录音笔和手记双管齐下,准备回去好好整理后再给曹圣制定生产规章。
已经是七月初,阳光如瀑热辣辣地打在身上,车间里所有人都汗流夹背,曹圣头上的汗象水一样滴下来,兀自听得全神贯注,骆家谦的T恤也湿透,我好几次手被汗滑得捏不住笔。可是这个气氛如此热烈而有生气,我那么高兴加入其中。
吃饭的时候起落招呼全被曹圣揽去,一席间谈笑风生。骆家谦并无半分书生气,风度翩翩,除了专业话语不多,却也谈吐自然。
因为我在酒席上的功能被曹圣取代,就埋头管吃,吃了这个吃那个,直吃得不亦乐乎,骆工慈祥地说:“小姑娘做事这么拼命,天天白天黑夜加班。来,多喝点老火鸭汤。”然后一帮人从头到尾兴致勃勃地谈论那些技术性问题。
我吃饱了就高高兴兴给他们添酒,添到骆家谦面前,他也不阻止,微微侧开身,我问:“添满不要紧吧?”他说:“没事。”任我添满杯。
然后他忽然抬起头对我说:“今天的内容你别急着整理,我昨晚准备了一份摘要,明天给你再做吧。”
我哦了一声。
第二天我起床后舒卡对我说:“刚才骆家谦给你送来的。”我一看,是一个文件袋,看上去厚厚的。
在去工厂的车上我打开细细地看了一小半,就呆了,这分明就是一份完整的讲解流程记录,详略得当,重要处需注意处黑体字标明,附有表格图形,最令人感动的是最后做了个简单的新机器工作规章。
一式两份。
要是我来做,没有一天一夜做不完,还不一定有他做得好。
这是摘要吗?他是漏夜做的吧?
到了工厂我把其中一份交给曹圣,就打电话给骆家谦:“骆家谦,谢谢你。”
骆家谦的语气平静淡然:“不客气,有些昨天我没有讲,正好补进去。”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拿着手机呆了一会儿,说:“反正就是很谢谢你。你做了一夜吧?”
他说“没有,这个是我专业,做起来很快。还有事吗?”
我说:“那个,我们,还是……”我想一想,“还是同学吧?”说完才觉得傻。
骆家谦怔了一怔:“我觉得我们不是同学的可能性已经不存在了。”
我说:“我的意思是……”
他打断我:“我明白,我们还是同学,或者说,朋友。”他挂断了电话。
我再迟钝也明白,他在疏远我。自那天晚上开始。
我有些难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好象,失去了一个熟悉的朋友。
我想我是太贪心了。
他是对的,大家离远一点吧,各人各世界地生活,不相干会比较好。
可是同学这种关系实在比朋友更特殊。有时候朋友可以疏远,同学还真不行。
七月份的同学会定在18日,筹委会的成员已经热热闹闹地进行起来,我瞄了几眼舒卡的Q群,发言象刷屏一样,看得眼晕。
恰在这时,会计师成绩出来了,我最担心的经济法低空掠过,也就是说,我全部一次性通过了!那一刻,我觉得可真是几个月来唯一的好消息,从心底里笑出来,并且趁机想,我是不是考虑考一下注册会计师呢?
我兴高采烈地打了电话给爸爸妈妈,然后就跟舒卡张明远出去庆祝。张明远很大方地请我吃法国大餐,我对于吃大户一向安之若素,就美美地据案大嚼。结果就听见旁边有人凉凉地说:“居然有人这么吃鹅肝酱。”
我叹了口气,周子敬这厮阴魂不散,他也不理我,就乐滋滋地对舒卡说:“刚才远远的就看到你们了,哎,一起去酒吧玩吧。”
舒卡为张明远和他作了介绍,然后温和地说:“今天要听海宁的。”周子敬光记得上下打量张明远,也没问为什么要听我的,张明远笑着任他打量,周子敬就越打量越气馁,最后长叹了一口气。
一起走出去的时候才发现骆家谦和唐珞珈也在,我和舒卡都诧异地看着周子敬,周子敬白了我们一眼,理直气壮地说:“我现在住骆家谦家里,当然同进同出。走走走,去酒吧喝酒。”
舒卡笑着说:“喂,今天是海宁的好日子。”周子敬鄙视地说:“辛海宁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去处?”
我眼珠子一转,笑吟吟地说:“对不住,真有。我要去跳舞。”
周子敬不阴不阳地说:“跳舞?辛海宁你也识跳舞?”我笑眯眯慢条斯理地说:“正因为我不会跳舞,所以才要去跳舞。你想啊,我不会喝酒,去酒吧就看着你们喝,有啥可看的?去夜总会我不会跳舞还能看美女帅哥看人家跳舞唱歌,多美啊。还有,这里两对是会跳的,剩下的一男一女是我同你,周子敬你再会跳也没人陪你跳,多让我心头大快啊。”
我说完,再补充一句:“我啊,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损人利己的事儿我挺喜欢的。”
他们几个人都被我说得笑起来,周子敬倒也不介意:“来来来,看周帅哥怎么找美女舞伴。”我笑嘻嘻:“我觉着吧,你再找也找不着象舒卡唐珞珈这样质素的美女舞伴的。”周子敬斜我一眼:“比你强就成。”我叹气:“你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