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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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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一起。可是姑娘,我的女儿已经受了太多伤害,对于她来说,你母亲和你如果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是更深更残忍的伤害。我是她的父亲,就算她做得再错再坏,我也是她的父亲,她也是我心爱的孩子。我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所以,姑娘,你明白吗?我不能同意江潮和你在一起。”
随着他的话,我的心变得越来越冷,象一块冰砣在无尽的海洋里往下沉,往下沉,绝望地无望地往下沉。五月的夜晚竟是这样的冷,我整个人簌簌地发起抖来,我呆呆地望着他,望着这个慈祥的温和的智慧的老人。
老人久久地看着我,目光中有说不出的歉意,说不出的坚定,然后他不再说话,慢慢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突然变得佝偻,似乎累极倦极,他慢慢地离开椅子,慢慢离开。
我茫然地望着空了一半的椅子,脑子一片空白。
我只知道,他是来告诉我,他不会因为他外孙的笑,而让他的女儿去哭。
但这样不对吗?我摇摇头,要是我,也会这样做。
我只觉得一颗心沉无可沉,我知道和江潮之间很难很难,只是不到绝处总希翼着有一线生机,这样的欢乐我不肯轻易放手,因为从来不曾有过。江潮说“你放心”,江潮说“别担心”,他温和有力的声音给我一颗定心丸,虽然也有犹疑,但固执地把它赶到不知名的角落,不去想它,只愿意想着享着这样泼天的快乐欢喜。
可是现在。
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是非常伤心,仿佛潜意识里早有预料,这预料从心底深处慢慢地浮上来,扯心裂肺、血肉模糊地挣出来。
我和江潮,没有人支持。江潮妄自以为外公会支持他,因为他教他的那么多那么好,可是他错了,因为我们的长辈,早已经把我们的缘份烧得灰飞烟灭。
我不知道怎么回到家的,我只是望着熟悉的门,觉得这门那么陌生似的,伸手摸了摸,又踌躇了一会儿,才想起到包里拿出钥匙,找了半天才找到,打开门,呆呆地看着客厅里那两个低头工作抬头看我的人。
美丽的女子走过来问我:“海宁,这么晚才回来?你怎么了?很累吗?”我想了一下,点点头。
英俊的男子抬头看着我,却并不说话,我又想了一下,他长得真好看,就对他笑了一笑。
我似乎有很多事情要想,就说:“累得很,我先去睡了。”
然后我就回到房间里,睡着了。

二十七(1)

二十七
我做了很多很多的梦,此起彼伏,没有一个梦让我省心,说不出的慌乱恐惧、害怕无措,我不知道怎么办,只是知道有很多很多很要紧的东西没有了,再也没有了。可是我哭不出来,有东西堵在胸口,堵住了我的眼泪。
我醒过来,天未亮,窗外圆月西斜,我躺在床上,昨晚的事如水晶般清晰地回来,想,现在没有办法了吧?不久以前我还在想如果没有办法呢?如果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呢?可是事实上还是觉得会有办法的。但是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了吧?
我茫然望着窗外,怎么办?我漫漫地想,怎么办呢?堵住胸口的东西清晰地在,吸一口气都痛,就象当年何嘉树突然的消失,不不,不一样,那个时候难过得要死,可是那个时候总觉得还是有希望的,总觉得他也许有原因的。
不象现在,只要想一想,便充满绝望。象溺在深水,无法呼吸。
那么就不去想吧。
我起床,拧亮了台灯,看书,直到上班时间。
我梳洗、吃早餐、去上班,有条不紊,舒卡在睡觉,骆家谦已经经回家。
办公室里一切如常,颜尉昨晚告诉我,她再休一周假把婚礼的一应事宜结束好就会回来上班,然后,她说,“你回家专心最后冲刺。”那个时候我还很开心呢。我捧着头,茫茫地笑。
这一天,其实我一点书也没看进去。只是脑子空白地盯着书上的内容,不去想,不去想,我严令自己,我不要自己一次又一次感觉椎心的痛。
也许我看上去一切如常,江潮并没有发觉什么,当然他很忙,外地一家客户来访,他要安排。
用了两天时间命令自己,我强行克制住情绪,努力地看书,非常努力,我二十六岁了,不再是十六岁,爱情不会是生命中的全部内容,如果这次考试失败,不但浪费了前几个月的准备,而且对不起颜尉。另外,我冷笑,在这最后关头,如果说出来是因为恋爱的事而令考试失败,我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辛海宁,你可以的。
我疯狂地背书做习题,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不管不顾。不再做夜宵,不再和舒卡说笑,我要用比平时努力三四倍的精力,才能达到平时一样的效果,我不再有其他精力可以应付其他的事。
只有每天中午,江潮还是会给我送中饭来,我们照常说笑,虽然他走了之后我要隔一点时间才能再集中精神,可是这样的相处时间,我舍不得放弃。
周五的时候,江潮跟我说,他要陪他母亲去欧洲玩20天,因为下周颜尉开始上班,刚好可以看着他那一摊子。他歉意地说:“海宁,下周你考试,我本来应该陪你的,对不起。”
我笑:“最好你帮我考,那我肯定不许你离开。”
他取笑我:“你怎么不让我帮你吃饭呢?”
我马上说:“好呀好呀,我刚好可以减肥,快夏天了哎,快帮我吃!”
江潮又气又笑:“你都快瘦成排骨了,快给我吃吧。”
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流行骨感美人,我吧,虽然不算美人,好歹也要占一个骨感吧?再说,你上周六还说我重,叫我减肥来着你忘了?!”
我气势汹汹去打他,他抓住我的手,笑不可抑:“啧啧啧,辛海宁,你怎么能这么小气呢。”
我和他靠得近,他笑的时候眉眼开朗,牙白唇红,我就小声说:“江潮,你亲亲我吧。”
他一怔,然后就不怀好意地说:“上班时间。”我理直气壮:“午餐时间。”
他挑起一条眉,忍俊不禁,刚若有深意地“啊”了一声,我就吻上他,他退后几步,后背靠紧门背,一双带笑的眸子看着我,用力吻下来。
他的午饭还放在我的桌上,他通常都要看我吃到一半才开始吃自己的,因此他的唇齿干净温暖,唇舌交缠间只觉得无限向往,在这一刻,所有的心酸所有的难过都不去想,只是要好好地好好地吻着他,爱他,天长地久。
江潮,我是这么的爱你。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的爱你。
我用力地吻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吻他,用我全部的生命去吻他。
他有微微的诧异,唇舌间略有停顿,然后,他笑着,深深回吻我。
接下去的日子,我回到家里日夜看书。江潮去了四天,打了电话回来,只略聊几句便挂了。家里也只剩下舒卡,骆家谦在周三的时候回家去工作了,舒卡说,主体部分已经基本完工,剩下的部分两人也讨论过,大家分工,她笑:我也得自己独立完成一部分。
我知道她是谦逊,舒卡的可爱之处在于她热爱她的工作,并且努力学习。这对于我目前的情况来说,是另一种激励。
最后的几天,我已经很有把握。
周六的考试是财务管理和中级会计实务,出来之后,感觉很好。一时之间也很高兴,就闹着要和舒卡出去吃饭,舒卡也高兴,和我去了不远处的小餐饭好好吃了一顿。
我们还买了一个西瓜,舒卡遇到同事,聊着工作上的问题,我就先拎了西瓜回家,一路夕阳西下,云彩如纱,凉爽的风习习而来,我好象想不起来什么事,只觉得心里脑里蒙着层厚厚的尘,底下是什么,暂时不愿意去想。
明天还有考试呢。我这么对自己说。时间还有很多呢,我这么对自己说。至少过了明天再说,我这么对自己说。
走到楼下,我看到我爸站在车旁看着我,我心里一下子真正高兴起来,跑过去抱着他的手臂说:“爸爸,你怎么来了?”
我爸微微笑了一下,我笑嘻嘻说:“这西瓜很甜,我们上楼一起吃。”
我挽着爸的手臂,上楼,到厨房找了西瓜刀切西瓜,爸爸接过西瓜,吃了一口,我问:“很甜吧?”爸爸点点头,淡淡一笑,说:“很甜。”
我挨着爸爸坐下,歪头看他,得意地说:“舒卡挑的,她挑西瓜最强大了。不过我挑榴莲比她强。”
我吐着嘴里的籽,正要高兴地告诉他,我考得可好了,明天的经济法我也背了三遍了,一定没有问题,我可以一次性通过三门了,你女儿很能干吧?
嘴里的西瓜籽还没吐完,爸爸就放下了手中的西瓜,盯着我,问:“海宁,我来是问你,是不是你撮合了舒卡和解语学校里的老师?你明明知道解语喜欢那个老师对不对?”
我停住,含着嘴里的西瓜籽,觉得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手里的西瓜滴了几滴西瓜汁在脚背,我慢慢把西瓜放回茶几上,低下了头。
爸爸的叹息声响在耳侧:“海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舒卡喜欢那个老师?可是解语那么喜欢他,你不帮她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破坏?”
我咬住嘴唇,心里那片高兴已经点滴无存,我倔强地说:“是,是我摄合舒卡和张明远的。我也知道阮解语喜欢张明远。”
爸爸顿了一顿,再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隐含了怒气,又带着失望:“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我知道你和舒卡很要好,可是,解语是你妹妹,她一直都把你当姐姐,你们才是姐妹,才是一家人,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知道解语喜欢了他有多久、现在有多伤心吗?海宁海宁,你太让人失望了!你真是……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我呆呆地看着茶几上的西瓜,呆呆地。

二十七(2)

我没有再说话,爸爸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要走的时候叹了口气:“海宁,爸爸刚才说得有些过分。不过这阵子,你先避着你阿姨和解语。”
我不语,看着爸爸走出去,门关上。
过了一阵子,门打开,舒卡进来。
她默默地坐在我身边,说:“我都听见了。”
我低声说:“我和你才是姐妹,我没有其他的姐妹。”
舒卡过了一会儿才温柔地说:“傻海宁,你可真是傻。”
我不说话,舒卡犹豫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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