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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笑:“是啊,人可豪爽了,我真是喜欢他。”
舒卡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最后江潮也没当面跟你表白?你们俩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我坦然:“他说过,我和他根本就不应该开始。我只是知道他的心意很高兴,但他和我都明白呀,我们都处理不了这个现实。”
舒卡点点头:“那么可以说你和他当时就有了默契?”
我说:“是。我想他有点知道我喜欢他,但一直不表明他的态度可能就是想让我的感觉无疾而终,但是无意中被我知道了,他既没有准备又不想让我陷到麻烦里去,那大家就暂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是最好的。”
舒卡说:“那以后呢?”
我说:“我不知道我也不想,我只想现在。”
舒卡盯着我,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下巴,轻声说:“海宁,这条伤疤还在呢。你忘了那一耳光?”
我下意识捂住脸,怔怔地看着她。
她只是看着我,她的脸渐渐模糊,我低下头,眼泪一点一点地掉下来,我说:“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你早就发现我喜欢江潮,可是我糊涂,现在想起来,在你发现之前,我就喜欢他了,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一直只有他在我身边,无论我发生什么事,受到什么委屈,只要他知道就从来不会不管。可是我知道我和他只能是兄妹,所以从来都不会去想去仔细想。后来我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也一直一直告诉自己不行的,不能这样的,我和他之间牵涉的人和事太多太不可跨越,任由自己沉下去根本就是愚蠢。我的理智一直一直一直在阻止我,可是舒卡,可是舒卡,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就是喜欢他……”
我说:“现在我知道他也喜欢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就想,好吧,我什么也不管了,他不当面表白也不要紧,大家心里知道就好,我现在开心快乐就好。我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任性过,就任性这么一次又怎么样,就任性这么一件事又怎么样。”
我擦干眼泪,倔强地看着舒卡。
舒卡说:“那么婚姻呢?”
我悲哀地看着她:“舒卡,你以为,对我来说,婚姻还值得相信吗?还是必须的吗?”
舒卡沉默,很久很久,才轻声说:“海宁,会有人让你、也让我相信的。”
十七(2)
舒卡噗一声笑,呛得直咳,我一本正经地说:“舒卡你别笑,人们都说,当一个男人专注工作的时候,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工作美,是可以摄取女人的爱慕和灵魂的。何况我们家谦同学长得倾国倾城,颠倒众生,所以效果呈几何数升……”
我自己也撑不住笑喷了,骆家谦看着我笑,忽然说:“辛海宁你还记得几何数学啊?”
我一噎,中学时我的几何是最差的,他教我教得怒目圆睁的表情恍然还在眼前。哼,摆出这副讥讽的腔调来,暗地里不知道还会不会因为“家谦姐姐”内伤呢!我翻了个白眼,恶声恶气地说:“你是想问我收家教费吗?我爸爸对你那样好,当亲生儿子呢,什么家教费也都抵得过了吧。”
他一愕,脸上闪过恍然的表情,我瞪着他,又有些后悔,这不明摆着告诉他我的小心眼吗?舒卡忙打岔:“行了海宁你快回去换件衣服,穿成这样太丢份了。”
她拉我回屋,替我拣了一件掐腰小上装,换下我的套头毛衣,再配一双小羊皮靴子,又找出妆品来给我上底粉描唇画眼,一边低声笑话我:“你什么时候能放过骆家谦呢,虽然你捉弄他挺好玩的,可是你也没几次占到便宜不是?”
说起这个我就气,我大声说:“我会再接再励的!”
舒卡几乎被我惊到,又笑不可抑,轻轻一拍我的脸:“那我有眼福耳福了。”
骆家谦是开了我爸的车子来接我们的,当我们走到车子前时,他似乎转头看了我一眼,我心想,看什么看,我真这么小器吗?老实不客气地坐到副驾位上,等到骆家谦启动车子,舒卡在后座轻笑时才反应过来,想叫他停车又觉得落了痕迹,只好回头狠狠瞪了舒卡一眼,瞥了骆家谦似乎终于忍不住的笑意,胸闷得紧。
车子停在了名唤“倾城”的酒吧门前,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奈何我几乎从来不逛酒吧,稍微回忆了一下没有具体印象也就不再理会。可是,我看了下时间,才六点钟,不逛酒吧我也知道,这也太早了吧?
骆家谦解释:这是徐荣的大舅子开的,说可以直接在这吃晚饭。
哦,我以为你们有钱人请客呢。
还没进门呢,两个陌生又熟悉的家伙就排排立在面前,上下打量我们。
我也老实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他们。
嗯,两个人现在都似模似样了,徐荣原来个子矮,现在也长到有一七五的样子,眉眼间颇有点内蕴,虽然笑得见牙不见肉。周子敬一如既往的高而瘦,但也不是高中时竹竿瘦,瘦得有些骨肉亭匀,休闲外套配仔裤,很有潇洒气派。到底是混名校的,跟咱们不一样。
却见他们打量完舒卡之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当然啦,舒卡只有愈来愈美。然后齐齐看向我,周子敬做作地倒抽了口冷气,作出不忍目睹的表情,倒是徐荣眼中露出赞赏。
这一切只发生在几秒之间。
然后徐荣说:“哎,舒卡,辛海宁。舒卡你还是那么漂亮,辛海宁你越长越好看了。”
周子敬却冷笑一声:“长开了些而已,人大了眼睛也会长大一些的。”
我一见他们心情就好了,笑嘻嘻跳起来一拍周子敬的头:“我原谅你,我不会怪你。”冲他做了个了解的鬼脸,率先进了酒吧。
这个酒吧挺大的,装修得似乎比较悠雅,就是悠闲而雅致,一看上去就不是吵吵闹闹的场合,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因为没开场,灯光还很亮,我直冲向对面窗前看上去很舒服的大沙发,果然非常非常的舒服。
周子敬坐在我对面,仍然冷声冷气地说:“眼睛还是这么小,不会大了吧。”
我看着他,笑嘻嘻,索性象从前一样抡圆了眼睛,再抡圆了眼睛,抡啊抡啊,他们几个全笑翻了,徐荣抱着肚子大笑说:“哎呀象回到中学时候,我一不小心回头就看到辛海宁偷偷抡眼睛,太好玩儿了。”
周子敬也终于撑不住拍着骆家谦的肩膀笑得擦眼泪:“终于是抡得大了些,海宁你不用抡了,现在刚刚好。”
我揉揉眼睛,装作悻悻地说:“你以为我愿意啊,很累的,真是,好久不表演了。”他们又笑翻。我不屑地看着他们笑,大方地说:“来来,周子敬,我跟你换个位子,不然你受伤的心碎成飞刀,刀刀从你眼里飞到我身上,我就又累又残了。”
舒卡正趴在我身上慈爱地看着我直笑,沙发又软又陷,我身负舒卡的重量,挣扎着站了几下没站起来,周子敬摇头笑:“诚意,诚意,辛海宁同学,你明明没有诚意。”
我哀怨地看他一眼,索性抱着沙发背说:“呜呜呜,沙发哥哥,我知只有你爱我,可素我们要冷静。”
笑声中,骆家谦已经带笑站起来:“舒卡,你坐过去吧。”
舒卡笑着坐到周子敬边上,徐荣笑眯眯说:“周子敬,你夙愿得偿。”
周子敬一副心酸的样子,直摇头:“想当年……”
我们一起笑眯眯地看着他,鼓励地看着他,慈祥地看着他,他看着我们,忽然就“想当年”不下去了,直指着我说:“辛海宁,你自我检讨一下!”
我配合地垂下头充满负罪感地说:“唉,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优等生不象人,只会在书堆里读书,没想到优等生也是人,也会想谈恋爱……”
他们已经笑得不行了,周子敬一边笑得直咳一边指着我说:“辛海宁,你还是一样好玩儿啊。”
说笑间酒吧的餐食已经送上来,我看到居然有生蚝,马上扑上去,一边问:“为什么酒吧会有生蚝?”
徐荣笑:“让人从隔壁酒店叫过来的,家谦说你爱吃这个。”
我侧眼看了看身旁坐着的骆家谦,正微微笑着看我,刚才的大笑让他眉眼开朗,好象有一点温柔蕴在嘴角,我大觉出奇,忍不住转过脸仔细看了看,他见我看他,微微侧一侧脸,笑一笑,说:“还好没改了口味。”顺手递过一张餐纸。
我说:“其实周子敬你不能怪我,我一直都觉着骆家谦和舒卡才配呢。”
周子敬和徐荣相视一眼,有点古怪地看着我:“你这么觉着?”
我鄙视他爱情的盲目和自私,理直气壮地说:“难道不是吗?他们俩都长得这么好看。你现在虽然也不赖,但比起骆家谦差得不是一点,更何况当年。”我吞下一句话:舒卡中学时候可暗恋着骆家谦呢,就算没有我捣乱你也上不了位啊,哼,怪我。
周子敬痛心疾首地说:“辛海宁,你不能这样打击我,你打击我就是打击你自己!”
我笑嘻嘻:“我不介意呀。”
舒卡斯条慢理搬了几个生蚝到自己的盘子里,我一惊:“那个最大的还给我!”然后就痛心地看着她毫不客气地一口吃下那个最大的生蚝。
十八(1)
十八
我只得悻悻地吃剩下的生蚝,一边听舒卡问:“徐荣你的大舅子就是林培?”
徐荣笑答:“可不是,这个酒吧一半也靠他的名气才这么有名。”
我插嘴问:“林培是谁?这名字怪熟的。”
周子敬阴阳怪气:“那是,有些人就喜欢半夜里听什么广播呀音乐呀,怪风雅的。”
骆家谦笑着说:“不是听说有线电台十一点有个音乐节目很红吗?”我“啊”了一声,是那个林培呀,声线好听得要命的电台音乐主持哪。
我白了周子敬一眼:“风雅不好吗?我还想风流呢。奈何时不我与而已。”
周子敬和徐荣都大笑。骆家谦侧过头看我,也笑。
正胡闹呢,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们也吃得七七八八,小弟刚收清碗盘,就有一个美女熟稔地走过来。
天尚冷,她便穿了薄短裙长靴子,露出洁白的膝盖,微卷长发垂在胸前,眉目精致,扬着脸笑道:“徐荣,又来捧场?”一双妙目笑盈盈扫过我们大家,便定在骆家谦脸上,笑嘻嘻说;“这位哥哥好象见过的。”
我们都忍俊不禁,这才是风雅的见面语呢。那美女一本正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