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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足。别说办公了,添上一张床,那就是现成的卧室。
单独海损这个东西好计算,不过双方因为共损金额有异议,所以有点不愉快。而关于这一部分的处理,也可以说是个技术活了。
我拧着眉头,算了又算,大四考海商法的那股子劲头都没现在让人难受。
杨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声不响的站在我身边,吓了我一跳。
“你这数字是怎么算的?”人家抱着胳膊,拧着眉头,一句话,直接打击到了我脆弱而幼小的心灵。
“就这么算的……”我有些心虚,小声嗫嚅。说实话,算术呀什么的真的不是我的强项,舒冬就总是笑话我,一百以内加减法经常算错,有的时候数数能从七十九给你数回三十去。
杨涛撇撇嘴,勾勾手指示意我给他大爷腾地方。
我连忙站起来,不免有些尴尬。
杨涛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那些在我看来好像天书一样的数字在他手底下快速运算,就好像那些个1234都是他手底下的小卒子似的听话。
同样是一起工作的老大和小弟,怎么水平的差距就那么大呢?
杨涛见我还傻愣愣的在他办公室里盯着他,轻描淡写的对我说:“你自己手底下要是有案子就先弄去吧,我这里暂时不需要你。”
“哦,知道了。”我出了门,顺便给杨涛把门关上。其实他这句话说的挺平常的,可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可能是平时跟在杨涛身边习惯了,猛然间被他一脚踢开,我还有点不习惯。
我最近接手了一个劳动仲裁的案子,不过没有刘凯的那么惊心动魄就是。我的任务很简单,帮被代理人争取一些必要的补偿就好,数目不会很大,所以单位不可能让这点小事拖太久,事儿自然就好办了。
孙瑾正和人聊着天,说着说着,又听到丁宣白队他们的名字。她一抬头,看见我正盯着她瞧,拧起眉头朝我笑了笑。
“怎么了?”从来没看她把喜怒哀乐写到脸上过,这次看来遇到了大麻烦。
孙瑾走过来,从我旁边坐下,看我翻劳动仲裁案子翻的这么乏味,叹了口气说:“这两天接了个案子,你要听么?”
“嗯,你说吧。”其实孙瑾他们这些干刑事类案件的律师,有的时候还是挺刺激的。尤其她一向和刑警二队有不错的往来关系,办案就更方便了一些。
“是一起车仑。女干杀人案。被害人是本市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在外地上寄宿学校,十一月的时候回家路上遇害。嫌疑人是两个小年轻,开黑出租的。”孙瑾推了推眼镜,用平滑的语调叙述这个案件。
“小姑娘是遭人车仑。女干后被皮带勒死的,事后她的尸体被两个嫌疑人扔到了河里,顺流飘到了临市,正好那阵子下雪,尸体就被冰封在河里了。家里人找不见她就报了警,一个多月都没消息。半个月前有对父子到河上砸冰钓鱼时看见她的尸体报了案,不是这样的话,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个孩子。我是被害者家属一方的代理人,白队他们和临市警局也取得了联系。”
我点点头,还是始终不明白孙瑾有什么好发愁的:“既然取得了当地警方的配合,证据材料什么的就很好弄了,现场勘验笔录说不定能先弄过来一份瞧瞧。有什么好发愁的?”
孙瑾笑我想得简单:“尸体被冰封了一个多月,什么证据DNA一类的都提取不出来。那两个小伙子死不认账,公诉人那边也为此大伤脑筋。”
“法医官怎么说?”虽然法医官没有电视剧描绘的那么神奇,不过法医官有的时候还是会在案件中发挥很大作用的。
孙瑾抿了抿嘴角:“本市一共有十五位专业的法医官,而精通这类案件解剖分析的五位法医官有两个去进修了,一个外派到别的局里去了,还有一个手头压了三个案子,另外一个前几个月被停职了。”
我听见一个法医官被停职的事,自然而然想到了陆微这个女人,神经莫名一紧。
孙瑾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背脊:“你忙吧,我去白队他们那看看,兴许会有什么新突破,正好过去办昨天那个小子的假释。”
“嗯,你去忙吧。”我点点头,目视孙瑾离开。
孙瑾和我,追求不同,工作和生活的态度不同,这也许就注定了我们会走上两条不同的路。而我对于孙瑾这样的律师,始终抱有某种深深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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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被黑了,所以才更新晚了,现在某紫继续和病毒抗争去了,哭死!
第一百零四章 无非转圜
第一百零四章无非转圜
孙瑾来的快去的也快,手机忘在我桌上都没发现。我刚拿起手机想要追上去,忽然有电话打进来,吓了我一跳。
坐电梯直奔一楼,手机不停地响,断断续续的来了好几次。我找不到孙瑾的影子,可偏偏她的手机没有来电显示,我只能替她接起来。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有礼貌,轻轻柔柔的飘来一句:“请问是孙瑾孙律师么?”
“不是,孙瑾忘带手机了。我是她同事,请问您是哪位?您要是有急事我就给她留个便条,回头让她给您回一个。”我一边上楼一边和对方交谈,三楼速递公司的小伙子搬着大大的包裹蹭了我一下,连忙向我道歉。我朝他摆了摆手,目送他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对方的声音很熟悉,不过我已经忘了是从哪里听过的。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孙律师拖人找到我这里,说有个解剖请我主刀。”
说着说着,我已经回了办公室。
“实在不好意思,最近我遇到了些事,暂时不能从事法医官的工作了。不过我可以向她推荐另外一位很好的法医官,经验很丰富。”
我听着听着忽然明白过来,对面那个正在跟我说话的人可不就是陆薇么?
不自觉的有些尴尬,我问她:“需要我留什么话么?”
“您帮我给她留两个电话号码吧?一个是我师兄的电话,他是个法医,不过现在在广州任职。另一个是我师弟的电话,他虽然不是法医,不过他的解剖和分析技术都很不错。我相信有他们在一定会帮到孙律师的。”
“恩,好的。”我找了笔和纸,“你说。”
动手在纸条上将陆薇告诉我的电话号码以及相关事项记下来,我一看笑了,她说这师弟,不就是沈飞么?
我忍不住无声自嘲,为自己还能想起这个男人的名字而觉得可笑。
挂了电话,我把孙瑾的手机放到她的抽屉里,然后把那张写着沈飞和他师哥电话号码的纸条压在孙瑾的茶杯下面。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想逃开的人,你越是逃不开。大家像是困在同一个圆圈里,想要费力逃开,也不过是转了个圈子,又重新遇到了相同的人,注定彼此牵绊。
杨涛大马金刀的从楼上下来,一边走一边系领带。见我看他,杨涛很不爽似的皱了皱眉:“愣着干什么?拿东西,走了。”
听了他老人家一句话,我的精神为之一抖,将随身的东西一收拾,立刻跟着杨涛蹿出昊天所。
坐在副驾驶席上,我壮起胆子偏头问他:“咱干嘛去?”
“开会。”
“哦……”看意思杨涛还有点懒得理我,不过没关系,好的开始时成功的一半,厚起脸皮来凑过去,总有把人家捂热乎的时候。
杨涛不知道是不是成心的,半路上笑眯眯的对我说:“你怎么不问我咱们待会儿去哪儿开会?”
我嘿嘿傻笑,得了便宜就卖乖:“反正跟着你就对了,到哪里开会都是一样的。”
“那好吧,先跟你打个招呼,今天是万坤集团选法律顾问的第二次投标会。我不管你愿不愿意借着苏潜的关系拿到这个顾问资格,但你要明白,这是所儿里的差事,不是你想不想做的问题,而是你怎么才能做到的问题。”杨涛又摆出了一副为人师表的老样子,我撇撇嘴,转过头看向窗外一根根飞驰而过的电线杆子,脑子里一片空白,生不出什么别的想法来。
万坤集团办公楼比我想象的还要宏伟,整栋写字楼都是万坤集团办公的地方,平常的小公司什么的可能没法比。
我跟在杨涛的身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路上遇到几个别的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双方热络寒暄,可交谈间都是一副言辞闪烁的模样,生怕杨涛把他们的老底探出来。
杨涛绝口不提今天万坤集团招标的事,只是笑眯眯的和几位老律师聊一些他们最近接手的案子,态度和蔼可亲,可谓尊老爱幼。
由此我又和他老人家学了一招——人家越是防着你,你越要不在乎,越要显得大方和善。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朝着门口走过去,那一瞬间,我的心顿时收紧了一下。
杨涛好像看到了我的异常,我见他看我,笑了笑,装做若无其事,倒是有些不大介意和他一起上去了。整个万坤集团我最不想见的人都已经走了,我就更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楼上的阵仗我一看就乐了,基本上每个律所来了两三个人,把自己相熟的万坤高层围起来问东问西,这其中当然少不了秦徴和我老同学陈婕外加许瑶许小姐等人。
我跟在杨涛身边,到摆着“昊天律师事务所”名牌的桌边坐下,与旁人一比,我们倒成了另类。不一会儿从里面大会议室里面走出了一个中年男人来,我上下打量他一番,无聊到开始猜测他是不是苏潜的老爹。
中年男人看到会议室里这样的阵仗,有些局促的干咳两声,大声说道:“今天先要谢谢各位百忙之中来到我们万坤集团,我是万坤集团现任法务部部长李继杨。”
他这一发话,在场的所有人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
李继杨扫视一周,可能是看应征的所有律师事务所的代表都到了,于是开口说:“是这样的,各大律师事务所递交上来的材料董事会都详细查阅了一番,现在初步定在昊天律师事务所和九州律师事务所两家上,等你们递交最后的材料给董事会,再由董事会决定聘请哪方为下一年的法律顾问。”
“什么?没搞错吧?李部长,我跟你说……”
其他律师事务所的人都一窝蜂的将李继杨围在中间,我下意识的看向杨涛,后者挑了挑眉,一耸肩,一副打定主意看好戏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