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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伪装的那么好,将真心放在一具又一具的面具之下。
彼时年少的若白捧着火热的心,以为可以溶化他的面具。可是那终究是痴心妄想。因为他的心总是在逃,可是每一个面具之下都有着尖锐的峰刀,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的心,每一次都被伤得鲜血淋漓。那么多的面具之下,哪一个才是他鲜活的心。原来真心是不能寻找的,只有心甘情愿的付出才可以,当顾苍洋双手捧出将它奉予穆芊,那一刻,若白的心终碎。
所有的一切离若白远去,深陷黑暗之中,无力挣脱,只余铺天盖地的绝望。
那些往事一点点窜出,把心生生撕裂,那些结痂的口子,撕开时连着肉,带着血。
不禁想起那片纯净的天,绚丽的云霞,那样美好的烂漫时光终还是凋谢。
长大是为了保护你······
那样轻巧温柔的声音。
若白觉得她的泪要下来了,她不能再去回忆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若白早已不是那个懦弱的小孩,他亦不是那个微笑的少年。
经过时光的洗礼,他和她早已不是曾经的他们。那些曾经发生在那么那么久之前,久远的几乎要以为没有发生过。彼时的他和她仿若隔了几百万光年的距离,就算乘坐时光机器也没有办法到达。
五年了,1825天43800小时2628000分157680000妙,原来已经整整五年了。可是为什么这么漫长的时光里,她还是没有忘记他。
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又在哪呢?是呆在穆芊身边幸福着吗?
五年不曾回来;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她的害怕,她怕看见破碎的过去。她没有勇气靠近那遥远的过去。
她早该放弃了不是吗?早在五年前亲耳听见他说分手的时候,就该放弃了不是吗?
为什么心里还残留着念想?
可是今天该彻底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华丽丽的开了新文,大家多多支持啊。这篇文章构思了好久,现在才开始动笔。细细的打磨,希望以最好的状态呈现给大家。O(∩_∩)O~
、爱那么短,遗忘却那么长 (2)
初秋的傍晚竟然如此的冷,若白环抱着自己慢慢的行走在路上,脚上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气,
这条路显得那么长,那么黑,那么冷,仿佛就此走不出尽头。
夜色慢慢的变黑,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可是却比不过她心头的寒冷,冷的仿佛就此失去了任何感觉。
渐渐的失去力气,突地就被一块石头绊倒。
若白狠狠的摔倒在地,刺骨的疼痛从膝盖传来,一摸有湿湿的感觉,应该是流血了吧,可是为什么她却没有感到一丝疼痛。
若白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蜷缩着身体蹲在路边,脸深深的埋进膝盖中。
她很难受,很难受啊,她很想哭,很想哭啊。
可是为什么她却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了,明明这样的难受,反而却哭不出来了,只能闷闷的憋在心里,这种感觉真是比死了还要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借着月色,若白努力的撑起身体,站立了起来,头晕目眩。
她到现在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只是胸腔带着深入骨髓的疼痛哽咽在喉间,泛着酸酸涩涩的气息,抑制住她的呼吸,仿佛全世界就此崩塌,被黑暗牢牢的笼罩着,窒息得让她差点大脑缺氧。
心中仿佛有什么在敲打着,这种痛从内心深处蔓延至四肢百骸。
往日的记忆,被时光打磨,难免逐渐模糊。
很多时候,因为忙碌,她也以为自己已经将他淡忘。可是,当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当亲眼见到他,她却发现,不论隔了多久,他在逆光中的侧影依旧清晰如昨日。十年之间,深刻骨髓,永远记得他,记得那样深,那样不可忘记。
她不想回宾馆,因为她知道那里没有人,一室的黑暗冰冷,让她有着强烈的孤单感。
她不想一个人,真的不想,其实她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坚强。
在街上不知溜达了多久,街上的人也从拥挤变得伶仃,若白还是决定回去。
一步步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可是她却在门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男性的刚毅;俊美得让人只看一眼便无法忘记。他已经靠在门外睡着了,真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就连睡着了还是这样的好看。
“绎南。。。。。。”若白恍惚的唤出声,为什么她觉得这么不真实,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可是这明明就是他啊。
男子慢慢的睁开朦胧的眼,在看清眼前女子的一刹那,眼里迸发出炫目的光芒:“若白!!”
在见到绎南的霎那,控制许久的眼泪如溃败的堤坝,若白在绎南呆愣之际扑到了他的怀里。
她压抑着自己的哭声,把脸埋在陆绎南的肩膀上,不想让他看到她狼狈的样子,但全身却一直止不住的发抖。
陆绎南心疼的看着若白,眼里是深深的眷恋与哀伤。
进了屋,若白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谢谢你!”
“呵呵,既然这样对我,好不容易才见你一次,就这么摧毁了我一件衣服。”
若白看着绎南沾满了她泪水的衣服,脸不禁红了红。
“对了,你怎么会回来,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美国吗?”
“还不是我妈将我十万火急的召回来。”陆绎南微笑。
“那你还真是神通广大,一下就将我找到了。”
陆绎南笑而不语。
“怎么了?”陆绎南皱着眉头看着若白满是鲜血的膝盖,声音瞬间变得冰冷。
若白慌乱的遮掩住伤口,嬉笑道:“没事,没事。”
陆绎南拉开若白的手,不容她反抗:“安若白!!”
若白知晓这是陆绎南发怒的标志,何况若是他一定要看,她定是拦不住他。
真正看到若白的伤口,陆绎南只觉得心中阵阵痛楚与心疼。
血渍已经凝结,生生的与那些布料连在了一起,有点触目惊心,伤口上还有没有清理过的石子和沙子。
然而若白却一点都没有感觉疼痛。
绎南的心狠狠的纠在了一起,仿佛那伤就长在他身上,不,应该是比在他身上还要痛。
“去医院!”
“不要!”蓦地抬头,满脸满脸的泪水,在她苍白的脸上还肆无忌惮的蔓延,狼狈不堪。
陆绎南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白的眼中满是倔强,定定的看着陆绎南,不肯退步。
他知道她不喜欢医院,不知是为什么,反正认识她的这些年里,不管生了多大的病,她都决不去医院。
唯一一次意外,就是那场大病,最后还是趁着她昏迷,送她去的。
医生说也许再晚来一点,她就有生命危险了,那一次可真是吓坏了他。
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原因,竟会让她如此坚持,就连到了那种地步,居然都不肯放弃。
许久以后,陆绎南深深的叹了口气,让若白坐在沙发上,问道:“医药箱在哪?”
若白知晓他已经不再逼她,也就松了一口气:“茶几下面。”
陆绎南找到医药箱,从里边拿出了棉签与酒精,用棉签沾了点酒精,开始清理起来。
他一语不发的样子其实蛮吓人的。
伤口沾上酒精,会有一阵刺痛,若白此时心神已定,自然也就觉得疼痛,下意识的就往后躲。
陆绎南一把压住若白的腿:“不要动!”语气里满是凌厉,可是手中的动作却很是温柔。
若白定定的看着陆绎南,他的眼中满是专注与温柔,闪着柔柔的光,灯光洒在他的身上,恍惚间竟如神人一般。
一瞬间竟看呆了她,那一刻,她的心中是安心的,原来她不是一个人,原来还有一个人陪着她的。
此时的她真的很累,就让她休息一下,只要一下就好。不然她不敢保证她是否还能撑下去,只要一想到白天的情景,她就要崩溃。
过了一会,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可是若白却没有反应,她只是静静的坐着,不说话,也没有动作。
陆绎南看着这样的若白,很是担忧。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若白,如此虚弱,仿佛就要死去。
他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一定和顾苍洋有关。
这世间,只有顾苍洋能让她如此,这个他在三年前就已经知道。
“你去参加了他的婚礼。”陆绎南几乎是肯定的说。
“嗯。”传来若白弱弱的声音,她把脸缩进双臂中,因为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泪水。
只是隐隐的抽泣声,还是颤抖的飘来,陆绎南原本俊朗的脸上慢慢的转为黯淡。
那些声音和眼泪像是滚烫的热油正一点一滴的落在他的心头,隐痛到无法抑制的痛。
陆绎南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
十月,a城,夜凉如水,阔别五年的城市,与若白陌生而又熟悉。
站在普华街上,仿佛还可以看到这里热闹的情景,恍惚之间竟会觉得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慢慢的走在大街上,观赏着四周的景色,五年的时间真的变了很多。
a城变得更加繁华,更加热闹,明明是在这里长大,可是不知为何,看着这所城市变化,会觉得很陌生。
时光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五年时间,不很长,但足够时光变迁得沧海桑田;五年之前走在这条街,她身边有两个很好的姐妹,一个是调笑开朗的颜倩,一个是恬静温柔的穆芊,还有最最心爱的顾苍洋;而五年之后却只有她一人孤单形影。
“阿若······”
若白下意识的回头,在下一刻愣住。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好久不见,颜倩。”若白轻声打招呼,逆光的原由,让她看不太真切她的神情。
若白抬头看到颜倩呆立、凝视,而她的泪也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
“死丫头,你还晓得回来啊,这么多年,我以为你都不回来了。”颜倩冲过来狠狠的抱住若白,在她耳边呜咽,泪水落进她的颈项,带着凉凉的味道。
是啊,当年毕竟是走的匆忙,竟没有和他们说一字半句,照着颜倩的脾气,当年还不知有多担心呢?
“好啦。站在这里哭就不怕人笑话。”若白环视了一下四周,看见旁边的人都一副打量的目光看着她们。她可不想变成动物园里的猴子贡他们免费的观赏。
颜倩止住泪,看着若白,戏谑的说道:“大设计师,怎么舍得从金光闪闪的美国回来啦,我还以为我们这一批人你都忘记了呢?”
“好啦,你就别损我了,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