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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生怕容华不听话,直接拿过身边战友的手枪,给那涕泗横流的中年男人一枪爆头,铿锵,清脆的声音随着子弹壳落下而响起,一个生命就这样简单地在他手中结束,而他甚至连看都未去看一眼,只是搂着他这辈子活下去的动力之一,想开口试图安抚她。
可是,就在这时候,容华却看向了他,盯着他好一会儿,脸颊瞬间变得苍白,眼神空茫,可不等苏康紧张得询问,她却又恢复了正常。她转过头,轻轻推开苏康的双手,走到了那个唯一的幸存者面前。
她走一步,那个青年就坐着往后退一步,似乎怕极了她的靠近,好像走来的不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孩,甚至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恶魔。
她走到他面前,冷笑着将他的脖子掐在自己的手中,然后把他的身体狠狠抵在墙壁上,五指越掐越紧:“我第一天回京的时候,就放走过一个人,因为我要他带个话。可显然,那个人应该没有好好传话,那么你说,我今天要不要留下你的小命,给我传个话呢?嗯?”
这恶魔般的声调,让几乎要窒息的青年留下眼泪鼻涕,他拼命地开口,“求你,求……你,我……我不想……不想死……”
“呵呵……呵呵呵……”容华冷淡地笑着,她说:“我现在,心情突然有点好。所以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必须给我尽责地传话。”
那人涨红了脸死命点头,怕得几乎要失禁。
“你去告诉楚承珲,就说我楚容华,父亲的忌日,那一定是个大雪漫天的日子,我会去找他,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的复仇……你听明白了吗!”她说得很轻,细细软软的声音很好听,但在青年的耳朵里,却好像是催命符,尤其是最后一句话的猛然提高音量,直接吓得他真的尿了出来。
容华立马嫌恶地把人扔掉,退后了几步。“没用的东西!如果楚家都是你这种货色,那么不用所谓的我父亲的背叛,楚家也早晚要灭亡!”容华恶狠狠地说,胸中怒意滔天,这恨里,竟然有一点恨铁不成钢。
苏康掏出手帕,用矿泉水沾湿了,然后拿过容华的手擦了擦,动作很温柔,却对那还傻愣着的青年吼:“滚!”
那青年早已吓得肝胆尽失,连滚带爬就跑了。
容华转过身,看着瑟瑟发抖的安娜,心中有点不安。
可是,安娜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安娜哭了,却是冲过来抱住她,她哭喊:“我怕!我怕得要命!我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杀人,天,这些人都死了!就在我面前!而且是我最好的朋友杀死的!我吓得腿都软了。可是,我又想,我的容华啊,她以前是多么无忧无虑,每一个人都会觉得她是一个真正的公主,却在某一天为了某个原因杀了一个人。我就想,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应该更害怕,更无助吧。”
“可是,都过去了。”容华抿了抿唇,不让自己感动得哭出来。她推开安娜一点,看着她的脸,说:“这是第一次让你看这样的事情,也是最后一次。我只是想让你了解我是怎样一个人,我希望你了解我的全部,就像我了解你一样。但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见这样的场面了,我会保护你,让你做个开开心心的安娜,给你撑腰,让你横行霸道。”
安娜开心地点头,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又将容华抱在了怀里。她其实很想说,我也想保护你,可是她知道,她是没这个能力的。她突然发现,在这份友情中,容华付出得太多了,从她们认识开始,虽然表面上看是自己缠着容华,逗容华开心,可是一到危险时刻,都是容华挺身而出,把自己保护得密不透风。
有这样的朋友,我安娜是何德何能。
其他八人都没受太重的伤,只有岳理捂着肚子叫苦不迭,看起来有点搞笑,不过他脸色的确不好看,容华见他往某处瞄,便知道了这臭小子的心思,说:“别看了,这东西我还有用的,等我利用了再给你恐怕也要一年以后了。”
“啊……”岳理难过,也做了个西子捧心状,被上次做过这动作的人拍了个巴掌。他呲牙捂着后脑勺,瞪了那人一眼,然后说:“真是可惜了这几把重型机枪,都是新鲜货啊,听说陆军还没有引进呢。”
“呵呵,海军也没有。要是陆军和海军已经引进了,我还不需要了呢。”容华微微笑,苏康稍一想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她准备把这次暗杀落实到空军身上,而嫌疑人自然显而易见了。
“不过。”容华话锋一转,说:“西班牙总统上次跟我说要我给他们试用下一批新研发的武器,正式投产要年底呢。你有兴趣帮我试用下么?”
“啊?”岳理正难过呢,猛地一听到这话,一时傻得回不过神来,只能傻不拉唧地张了张嘴巴,后脑勺又被同伴甩了一巴掌后,他才清醒过来,忙不迭地点头,开心极了。
其他人也开始起哄,容华一一答应下来,还主动贡献了她收藏两年之久的军火库,当然,不是全部,只是一些新式武器给他们新鲜一下,他们这群人可不是佣兵,很多时候要自己买装备,所以不需要她资助的。
几个小伙子都很开朗,虽然旁边还有尸体,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把气氛炒热,也害得容华放松下来就忘记给袁毅报平安了。
当袁毅几乎是灰头土脸闯进酒吧的时候,他和容华就对面对地愣住了。他是僵硬了焦急的脸,容华则是微笑的脸……
“二、二哥……”原本还自信耀眼,众星拱月的容华立马变得傻乎乎的,小跑过去就像只蝴蝶一样扑进了男人的怀里,撒着娇说:“二哥,楚楚好怕……而且……额,那个,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啊哈哈……二哥……人家吓坏了,你就别骂我了好不好?”
袁毅嘴角一抽,都不知道该说这小没良心的什么好,他在各种忙得要命,打她电话竟然关机,他就只能心急如焚一个个地方找过去,她倒好,和人说说笑笑好不轻松!
“二哥……”容华怯生生地扯了扯袁毅被汗水浸透的衬衫,心里头终于愧疚了一把。
“好了,我什么时候骂过你?”瞧她这模样,袁毅是又好气又好笑,顿了顿,他加了一句:“我又不是大哥。”
容华嘴角抽了抽,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可是话音刚落,大门口就传来了一声优雅缓慢的腔调:“又不是我什么?”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片白光中,身穿军装的英俊男人带着他身后黑压压的士兵包围了整个酒吧外围。
后来的行程中,容华就被袁毅带回了家,苏康也表示自己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带着八个战友离开,而安娜则被容华拉着一起回家了,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她们还可以继续聊聊。
、第178章
回到家时还早,太阳都还挂在西边晒人晒得很欢实,家里还没人,袁毅是临时赶过来的,袁绍同样很忙,所以送了她回家叮嘱她乖乖在家里带着就带着各自的人马离开了。
刚刚进房间,容华把手机充上电,老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只能按免提,因为充电时打电话辐射太大。
还好安娜在参观她的浴室,袁烨说些肉麻话的时候她没听见。
“楚楚,你瞧外面真是太危险了,以后可别再出门了,乖乖跟着爸爸上下班多好,别再去洪国瑞那老混蛋下面做事了,这不是受罪嘛。”那边老爹还在念叨:“你来爸爸这里,想吃什么玩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在洪国瑞手底下,他肯定会处处刁难你!”
“爸……”容华无奈地笑了笑,一边找出睡衣,一边说:“这和今天的事情是两码事吧,而且我还巴不得洪国瑞刁难我呢。我今天可是找到了罪证,加上这两年收集的东西,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就凭这么点修为,他这么多年还敢在军部叫嚣,不就是仗着背后有楚承珲顶着嘛,明天我就让他知道,楚承珲自己都保不了,还会有心思保他?”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有了声音:“楚楚,你真的决定下手了吗?这种事情,我不想你接触,你应该——”
“爸爸!”容华温柔却坚定地打断了父亲的话,忍着眼中就要涌出来的感动的泪水,说:“您知道的,您一直都知道,你女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扯着你裤腿哭喊诉委屈的娃娃了,她长大了,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再说,这两年我杀人越货的事情可没少干,不过是下个狠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早就该连本带利地整一整他们了。”
“好好好,我袁烨的女儿就该如此。以后看谁还敢说我女儿是花瓶!”袁烨说,然后就絮叨了几句话才挂下了电话。
挂了电话,容华就抱着睡衣走进了浴室,见闺蜜还在浴室里捏着下巴对一众物品评头论足,不禁黑线,将人拎出了浴室,然后关门换衣。
三年前安娜知道容华竟然是袁烨的女儿后,来过她家一次。不过时间有点久远,加上上次一直在楼下没有去她房间,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好好观摩她的房间。
这是一个极具欧洲王室风格的房间,暗红色的窗帘挡在精致华美的落地窗前,偌大的房间里家具很少,但无一不是精品。
特别是中间那一张大床,安娜一眼就看出了是出自哪位名家的手笔。这位名家如今早已入土多年,据说他在三十多年前亲手设计并参与制作了两张一模一样的,全部由红木制作,四柱上雕刻着蔷薇花的大床,以此作为他的封山之作。这样两张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欧式红木大床,一经拍卖就被各方人马争抢,但最后还是以天价落入了同一个人手里。
“怎么了?”容华走出来就见安娜摸着自己大床的一根床柱,一会儿感叹,一会儿爱抚的,不禁抽了抽嘴角。
“这可是名师大作啊。”安娜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讲了出来,手还摸在床柱上舍不得松手,一边又问:“另一张床呢?”
容华抿抿唇,说:“应该还在我亲生母亲的房间里。妈妈说我的房间是按照我亲生母亲的闺房来布置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哦哦!”安娜知道这大概会牵扯到一些家族秘辛,也没有兴趣问,转移了话题。
两人聊了一会儿,容华突然问:“安娜,你觉不觉得苏康对我……额,太好了点,我没有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