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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吴悌。”王志辉哪里没看见下面这七十五个新兵们一致无语的表情。他实在忍不住,用手肘撞了吴悌一把,让他收敛一下。
不过吴悌向来不着调,不按牌理出牌,对于王志辉的提醒,他傻缺地咧嘴一笑,用食指掏掏耳朵道:“什么事?”
“……没事。”王志辉无语凝咽,如果不是这时候陈骞还在给新兵们说事,他一定拎着这白痴去拳室暴打他一顿!叫你丫天天在别人面前丢人现眼!
“没事就一边儿凉快去嘛,没瞧我正在研究我侄子有哪个地方长得像我嘛!我想,大概是那张帅气的脸蛋吧。”吴悌的厚颜无耻绝对是吴家人的典范,已经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吴德哪里听不到这家伙嘴巴里的话,翻了好几个白眼,对站在自己前边的容华说道:“这货绝不是我叔!”他的口气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因为吴家人当中,他和吴悌的关系最是不错,大概是因为吴悌和他父亲吴非一样,都是“离经叛道”的人,不同的是,前者是品味诡异、行事随性,后者则是更爱化学研究而不愿参军。
“可你们的无耻还是很像的。”容华挑唇轻笑,端的是无辜清纯,看得一旁钱芳明又是一阵激动,她好像对美丽的事情都有一种莫名的狂热追求,这让她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恐怕就连吴悌也比不上。
“说到无耻,你也不差好不好?”吴德轻哼一声,见钱芳明瞅着自己,便不悦地剐了她一眼,这花痴女人是怎么通过选拔的?
陈骞说完话后,就轮到燕飞离了,她平静无波的双眼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没有多少起伏的声音就从她口中传了出来:“这里是中央军区海军分地,但是我们特种兵其实不分兵种。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中,我将让你们熟悉如何进行海基渗透、陆基渗透和空基渗透。三个月后的考核中,不合格者将接受更为残酷的训练。”
她的话平板极了,像是机器人读出来似的,只是缺少了机器特有的金属质感。
“这也是个美人诶,只可惜好像是个对未来再无期盼的美人。”钱芳明这回倒是不敢大声说话了,压低了声音靠近容华,这样评价起燕飞离来。
容华抬起下巴看了燕飞离一眼,微微点头,心道,这大概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吧。
最后讲话的是吴悌,吴悌一咳嗽,吴德就冷哼了一声,听起来极为不屑似的。吴悌见了,哎呀哎呀着不满道:“第三排第五个,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嘛。”
S班的人都知道吴德和吴悌的关系,见叔侄俩似乎要开始互掐,不禁兴奋地准备看戏,但他们脸上都是一副“我很认真听讲,我不八卦”的模样,变扭又矜持,带着善意的玩笑。
“吴教官,我想知道,当你训练我们的时候,也穿着这样吗?”吴德一点也不受影响,将吴悌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哼哧道。
“哦,当然不是。”吴悌笑眯眯地摇摇头,道:“我还会加一顶草帽,昨天刚刚买的大沿帽哦!遮阳必备!”
众人齐齐摔倒,无语至极。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吴德磨着牙,看样子恨不得扑上去给他几记老拳。
闹剧过后,大家又走了几个训练室,王志辉告诉大家,这些训练室都是公用的,训练之余可以来转转。
他一说完,陈骞就笑道:“如果他们训练结束后还有力气走过来的话。”
“哦,我不介意背你们过来哦。”吴悌也插了一句,听的吴德一个没忍住,给他的屁股飞了一脚。大家顿时笑成一团,所有人都笑了,只有燕飞离仍是麻木着一张脸,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永远也不想走出去。
当北风吹来的时候,她手臂上的布带微微飘动,她仿佛才从睡梦中惊醒似的,猛地抓进了她的右手臂,几乎把手臂上的皮肤都掐成红白色。也就这时候,她脸上不再是绝望的孤寂,而是一种深深的眷恋和仇恨。
仇恨这种东西对容华来说是陌生的,对很多人都是。但不久的将来,容华就会明白这种刻进骨血中,融入灵魂的不死不休的仇恨。
回宿舍的时候,钱芳明突然说道:“那是被血染出来的红。”
“嗯?”容华扭头,不解地从鼻子处发出了一个音节。
“我是说燕飞离手臂上的带子,那红色是用鲜血染成的,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钱芳明笑着对容华解释,好像在献宝一般。
容华微微蹙眉,眼神有一瞬间的漂移:“是吗……”
“很奇怪的爱好不是吗?”钱芳明并没有期待容华的回答,紧接着就说了一句:“不过每个人都会有那么点奇怪的爱好。”
“也许是的。”容华点点头,就见吴德已经拜托了吴悌走了过来。
“仲容,你还进宿舍干嘛?”吴德见容华朝着NV—3号楼走去,不禁问道。
“我刚才没发现,习惯性地把手帕放进了口袋里。”说着,容华从裙子一边的小口袋里拿出了一块棉质手帕,上面绣着一朵美丽的蔷薇花,血红色的,“这应该是楼长的,我刚才擦了手以后不小心放进来了,现在要去还给她。”
“哦,好吧,我陪你去。”吴德点点头,现在还早,四点都不到,而吃饭时间是五点半。
“你们在说什么,仲容不住宿舍?”钱芳明一直没有离开,连她哥哥钱泽明跟她打招呼她都没理睬,一直盯着吴德的脸看,好像被迷得七荤八素了一般。
“嗯,我住另一边。”容华对此没有隐瞒,毕竟也瞒不了,只要钱芳明去A座217找她就知道她不在那个寝室了。
“为什么?我还以为晚上的时候可以找你一起聊天呢!”钱芳明显得很失望。
“我哥在这个军区里,我和他住一起。”容华半真半假地解释道:“他可以负责每天把我叫醒。”
“诶?这样吗,这可真好,我早上也起不来啊。”钱芳明羡慕地感叹。
等三人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他们已经走进了宿舍楼大厅——“我想我不介意为你准备一个闹钟。现在,回到你的寝室,整理好所有东西,晚上查寝时,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件物品摆放的位置不当。”
“楼长。”三人齐齐喊了一声,钱芳明甚至欣喜地接受了慕俏的“好意”,真的得到了一个闹钟,听说可以吵醒一头睡死过去的猪!
“这娃缺根筋啊。”看着钱芳明抱着闹钟地跑上了楼,吴德感叹了一声。
“你和她半斤八两吧。”容华轻讽一声,见吴德不满地对他呲了呲牙,便咯咯笑出了声。
慕俏见此,不悦地皱紧了眉头,冷声问道:“你的行李已经送去袁中将那里,还有什么事情让你来这里?”
“手帕。”虽然不知道慕俏的态度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但容华也不介意,微微一笑,递出了手帕:“下午吃点心的时候擦了手,忘记放回桌子上了,如果可以,我回去洗干净,明天还给你。哦对了,这蔷薇花画得很漂亮。”
容华态度友善,语气柔和,体现了最良好的教养,可慕俏的反应却更为冷硬,她伸手,快速地将手帕抓在了双指之间,不悦道:“谁要你做这种事情?洗手帕?亏您想得出来!”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原地。
“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吗?”容华觉得自己很无辜,她好像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难道想把手帕洗干净再还给人家也是十恶不赦的错?
“额……也许,她是恨铁不成钢?”吴德砸吧了一下嘴,绞尽脑汁地想了这么个不太靠谱的理由,得到了容华的白眼三枚。
容华带着吴德去了袁绍的地方,她没带他去办公室,毕竟没有袁绍的同意,带着别人进他办公室总是不妥当的。
吴德被留在了会客厅里,容华刚刚进了办公室拿到手机,就见手机疯狂震动着,上面赫然是袁林的头像!
容华接起电话,迅速把手机拉离自己的耳朵,果然,对面爆发出了绝不符合小少爷高贵模样的大吼。
“楚容华!你竟敢去军区?!”袁林上午有点事情没去学校,下午回校的时候就发现楚容华不见了,已经收到消息的李国英告诉他,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背着他去了军区!(优:啊喂,这句话好诡异啊。)
“额,呵呵……”容华干巴巴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
“笑个屁啊!”小少爷竟然爆了粗口,他恶声恶气地骂道:“女人你脑子里都是稻草吗?你才几岁就敢往军队里钻,不想活了吗?!你知道大哥组建这只军队是干什么用的吗?上战场的!”
容华自知瞒着袁林去参加选拔的事情伤害了他,便乖乖闭着嘴巴任由他骂。
袁林骂了一会儿也累了,发现那一边容华没有声音,心里的火气也消减了一半:“现在怎么这么安静?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没有。”容华嘟嘟小嘴,故意用委屈的声音哼哼道:“我这不是知道错了,让你骂个痛快嘛。”
“知道错了?我听你这口气可不像是知道错了!你瞒着我进军队的时候怎么没意识到错误?”袁林气过了,便也不再乱吼,平静下来后,他吸了口气劝说道:“军队有什么好,都是些粗鲁的大老爷们,你乖乖回来和我一起上学不行吗?”他气得直磨牙,自己为了和这女人多待一些时间,都忍着不爽进军校了。天天学校公司两头忙,累得快吐血了还觉得心甘情愿,可现在呢,她竟然瞒着自己离开了学校!该死的!
少年的怒气犹如实质,冲得容华一下子就愣住了,过了很久,她才呐呐地说道:“可是,我没有时间了。”
“什么没有时间?”袁林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忙问道。
“你一定问过父亲,为什么我总是被人算计和谋杀,父亲怎么告诉你的?”
“他没说原因,我问不出来。”袁林想起那天在父亲那边吃到的闭门羹,就觉得特别不爽!
“大哥和二哥一定知道原因。你不知道,我倒是心理平衡了点。”容华撇着小嘴儿,好像不气死袁林不罢休。
“你这什么逻辑?幸灾乐祸还是同病相怜?还有,你说清楚,什么叫做你没有时间了,这和那些混蛋要杀你的原因有什么关系?”袁林嘴一抽,无语了。
“我说我没时间了,是因为我太想知道这个原因了,我怕我再无法得到准确的答案,我会忍不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