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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许墨一直很沉默,专心的看一些报表,时不时的轻触我的小腹。十分疼惜。
我待在他的怀里,思绪却总是乱乱的。
因为爷爷的手术,也因为我即将出世的孩子。
刚才离开医院时,我有偷偷看到许墨和那个帮我检查的医生说了些什么,神情严肃,但是我离的太远听不到内容。心里就总是觉得怪怪的。
为什么不当着我的面说呢?难道怕我知道什么吗?
我看此时正在专心工作的许墨的侧脸,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
可是,我又不想问,因为我害怕得到不好的答案。所以就压下自己的疑惑,尽量的不去想刚才那一幕。既然许墨不想让我知道,那我还是装糊涂比较好。
车子平稳的开回许宅,我回房间想要洗澡,许墨去书房处理公事。
温热的水让我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我舒服的闭上眼,听着轻音乐,回想着B超图上那一个小小的身影,便不由的笑了。原来,当妈妈的感觉是这么的美好。好像你不再是一个人,因为有一个小生命在依附着你成长。你将得到一个纯白的生命,然后教会他好多事情,填充他,培育他,然后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生生不息。
浴缸舒服的按摩设备让我不由的想睡,我享受的闭上眼,躺在许墨刚刚买下的大的像泳池的浴缸里。满室的玫瑰熏香,还有柔和温热的流水,都让我乐不思蜀。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就有一只温热的手抚上我的肩膀,我赶忙清醒转过头,就看见许墨温柔的好像要化成水的目光。
“你怎么进来了?”我还是有些窘迫,虽然已经算是“老夫老妻”了,但还是不习惯这样和他坦诚相见。
“你洗了太长时间,我就进来看看。”许墨撩起我的头发,语气轻柔。
“哦,这个新浴缸太舒服了,我就……”我的脸在看到他越来越灼热的目光后便不由的红了起来。
朦胧的水气,香甜的玫瑰熏香,这一切都太魅惑,周围的气温都烧了起来。
许墨轻柔的帮我洗头发,手指穿过我的发丝,细细的摩擦,轻轻的撩水,随后他的大手便带着沐浴乳抚摸过我的脖颈,肩膀,胸口,小腹……
他的手掌很灼热,这种烫人的温度迅速刷过了我的全身。我不由的颤抖,想要他停止这种暧昧的举动。
“许墨,我自己会洗的。”我小声说。
可是许墨充耳不闻,依旧温柔的帮我洗澡。目光停留在我的小腹上久久不去。
“老婆,这里隆起,真的很漂亮。”他滑腻的声音,交缠着我细碎的神经。
我只能羞的别过脸,躲避这只“饿狼”“无耻”的目光和双手。
在我几乎要脸红羞怯到快要晕倒的时候,许墨终于放我起身,他帮我把睡袍系好,然后便帮我擦头发。
柔软的毛巾裹着我的湿发,温柔的手掌帮我耐心的擦拭。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我不由的靠在他怀里,依赖他给我的这种柔情蜜意。
“老婆。”他轻轻唤我。
“怎么?”我睁开有些迷糊的眼睛,几乎要马上睡去。
“新买的浴缸真的那么舒服吗?你看你现在就像一只知足的猫咪。”许墨轻啄我的嘴角,擦着我的耳垂笑道,
“嗯,是真的很舒服哦。”我迷迷糊糊的回答,意识已经不太清楚。
隐隐约约听到他说,“那我们下次一起洗,好不好?”他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了,已经很困的我,还来不及回答他的话,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们一早就到了医院,做手术前的最后准备和安排。
晚上我没有回家,而是陪在爷爷身边和他说了好长时间的话。许墨也没有回去,陪我住在医院的高级病房里。
明天,爷爷就要上手术台了,我彻夜不眠的握着他的手,无数次的祈祷。
请求上帝怜悯,让我的爷爷恢复健康。也请求你,给我一个尽孝的机会。
我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一直努力的做个善良的人。所以,上帝会帮助好人的,对不对?
终于平安
人生中从来没有这样焦躁的一刻。
坐立不安,度日如年,每一秒都那么煎熬。
“手术中”三个大字,一直没有熄灭。我像在等待命运的判决,这样的漫无边际的无望和期望相纠结。
绵长的空洞粘稠如丝般,缠绕着,仿佛遥遥无期。
“白白,吃点东西吧,手术还要好一会呢,你一天没吃饭了。”许墨心疼的握住我的手。
“我不想吃,吃不下去。”
“可是,我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是下去吃点饭,好不好?”
“可是,许墨,我不想离开这里。爷爷出来之后,我会好好吃饭的。”我着急的说到,现在怎么能吃下去东西呢?
许墨看着我着急的表情,什么都没有再说。我就以为他放弃了。
可是几分钟后,当我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一大盒食物时,我就知道,许墨果然还是专制的,虽然,他是为我着想。
“既然你不想离开这里,那我就让餐厅把饭送到这来,这下可以吃了吧?”许墨柔软的唇覆上我几乎要出汗的额头,轻轻的说。
知道拗不过他,我也就投降,心不在焉的吃着食不知味的食物。
我咬了几口蓝莓面包,喝了些牛奶,就再也吃不下了。我继续站起来,不住的望手术室张望。
一直很安静的陪着我的许墨再度出声,已经有些无奈。
“老婆,不要太担心了好不好,来,多吃点。你都瘦了。”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我只能拿出“撒娇”的绝技。知道他从来都会妥协在我的可怜兮兮下。
本以为他不会坚持了,可是他却突然把我拉到怀里,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囚住我。
“你干什么呀,这里是医院!”我羞红了脸,这个许墨,怎么这么肆无忌惮的。
“嘘,老婆,你别想太多,我只是想让你坐下来休息一会而已。”这个许墨,干嘛一副无辜的样子。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的姿势很暧昧吗?
“你不觉重吗?我现在可是孕妇。”
“放心,你就是变成了大胖子,老公我都抱的动你的。”许墨笑的很温柔,我羞躁的情绪也平静下来。
就这样坐在他的腿上,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稳健的心跳,总算有了一些安全感。
“老婆,你再吃点面包吧。”
“不要。”我直接拒绝,只想这样靠着他就好了。
“怎么这么懒,连饭都不想吃。”许墨轻笑,
“那我来喂你好了?”许墨歪头看我,一副天真表情。
“不要了,这样抱着就好了。”我赶紧拒绝,这样已经很亲密了,再来个喂食,这个就太……
“可是我不想看着我的老婆因为焦虑而挨饿。”
许墨说完,便拿起面包,轻轻诱哄着,“来,张嘴,这个面包可是非常美味的。”
一看不能拒绝,我只好听话的张嘴,脸红心跳的吃他喂进嘴里的食物,心里祈祷不要有人经过,看到这样的一幕……
谁知,上天就是喜欢和我开玩笑,陈实和婉家突然就出现在我们身后,目瞪口呆以及尴尬的站住,不知该回避还是上前说话。
我看着他们暧昧的表情和想要偷笑的忍俊不禁,直接把头埋进许墨的怀里。心里的小人泪奔不止。心想这是太丢人了。
可是许墨这只来自北方的饿狼一点也不觉得为难,表情自然的简直人神共愤。
“昨天说了,你们可以不用今天来的。”许墨淡淡对陈实开口。
“我们是怕大嫂太担心了,就过来看看。”陈实说着就和婉家说做到了我们对面。满脸“笑意”。
“可是,哥,我看我们今天是真的不用来的,你看大嫂多滋润的呀。”这个婉家又来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我只能抬起头,“谄笑”着说,“谢谢你们来看我爷爷。”
“没关系,大嫂,手术应该马上就结束了,我们陪你一起等结果。”陈实安慰的笑道,
“对啊,我和哥一起陪你们,你爷爷一定会好的,放心哦。”婉家终于说了一句好听的话。
我感激的笑笑,转头却在许墨耳边悄悄说:“快放开我啦。”
许墨一副不要放的表情,继续坦然的维持这个暧昧的姿势。
陈实和婉家也默契的当作没有看到,表情也相当自然。我不由的苦恼和郁闷。
这都是群什么样的人呀……
在和许墨周旋,以及和陈实婉家的聊天中,时间确实过的快了好多。我焦虑的心情也缓和了下来。
此时,“手术中”这三个字,终于暗了下来。
我急忙想下地,许墨却扶住我,一起走向刚刚结束手术的聂宏远,我不住的颤抖,要不是许墨扶着我,我可能都走不了路了。
聂医生摘下口罩,我赶忙迎上去问,“医生,我爷爷他怎么样了?”
我期盼的看着他,因为他所说的这句答案,将决定我以后的人生是否还有幸福的权利和可能。
这一刻,我觉得万物寂静,生命静止。
“恭喜许太太,手术很成功,肿瘤已经切除,你爷爷被压迫的神经也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修复。我想,他应该会在一个周内清醒过来。”
聂宏远微笑的看着我,用稳健的声音告诉我,我的爷爷终于不用在毫无知觉的昏睡着,他终于要回到我的身边,要开口叫我“白白”了。
我激动的流下泪来,腿也不由的软了,人像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也像在极度的紧张之后,终于放松了神经。
我软软的倒在许墨的怀里,他们说的话,他们发出的所有声音,我都听不到了。感觉轻飘飘的好像要飞走了似的。多好啊,上帝,你总算给我了活下去的动力和机会。
醒来以后,我已经回到了家里。许墨坐在窗边的藤椅上看书,他的侧影很安静,表情却很严肃。
我想起身,他却回过头来,像出了一口气一样的说,“你终于醒了。”
“嗯。”
“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不知道,应该就是几个小时吧。”
“你睡了整整一天。”许墨走过来,心疼的把我抱住。
“啊?怎么会。”我惊奇的望着他。
“我早就说过,你这样担心和焦虑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的。”许墨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