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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好奇,现在值得我们深究的是怎么办吧?”我没好气地说道:“这位女士的眼光也有些奇怪,我们怎么会有夫妻相?”
“你以为听到这样的话我会很高兴吗?”陶冉反击道:“和你长得像又不是什么好事,坐下,关上门。”
命令式的语气让我无语,可还是乖乖地关上门,重新坐下来吃饭,想到刚才的符羽女士,不由得生起不少感慨:“真是感觉很舒服的女士,和她相处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如沐春风,是不是,陶冉?”
“安排好老九和蒙洛,随我走一趟吧。”陶冉说道。
“疗养院里什么都有,还有个小姑娘乔茉在,两个人不需要担心,如果可以尽快出发吧。”我担心道:“你能抽出时间吗?”
“不能抽也要想办法,时间是挤出来的。”陶冉坚定地说道:“我的年假正好到了,而且,我准备正式向上头申请,完全加入离人组。”
“彻底加入离人组的意思以后只参与异常的案件?”我问道。
陶冉说道:“七婴案后我想了很多,在大家看得到的范围里发生的案子,有很多人都可以负责办理,最后都能抓到凶手,安慰受害人家属,但在众人理解范围外发生的案子大多是不了了之,我们只能用假象去安慰家属,这种方式不是我想要的。”
七婴案对陶冉打击竟然这么大,看着我的脸,陶冉说道:“我说过,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管杀人的是人还是鬼,还是什么东西,都要付出代价,那个家伙现在逍遥法外,我不会放过他的,我陶冉的余生就是要逮住那个家伙,让他付出命的代价!”
因为这样才要加入离人组,我有些明白她的心思了。
“你的时间要是合适,我们能多快出发就多快,时间耽搁得越久,他们就越危险……”我沉声道:“明天一早如何?”
“没问题。”陶冉说道。
我看着窗外,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希望老天爷赏个脸,明天不要下雪,这样我们才能赶早班机离开帝都,这是最节省时间的办法了,我马上订了机票,结束了晚餐,陶冉独自离去,我返回疗养院守着老九和蒙洛到天亮,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和疗养院的当值人员交代一声,又写下一封留言给乔茉,这才赶回家收拾行李,第一时间赶到机场,在机杨的候机厅里,陶冉已经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杂志翻着。
我猛地坐到她身边,她一幅处变不惊的模样,头也懒得抬:“来了。”
“要喝点什么吗?”我问道。
“不用了,没什么心情。”陶冉说道:“今天没有下雪,运气不错。”
干嘛冷冰冰地,我换了一个坐的姿势,不小心触到陶冉的手,冰凉一片,不禁脱口而出:“手这么凉,怎么不多穿一点。”
“机场热哄哄地,多穿做什么?”陶冉对我的关心一点也不领情。
触了一个钉子,我索性也拿本杂志翻看起来——身子朝着另一边,我们的这一趟航班没有晚点,终于是准时出发的,陶冉上了飞机就用毛毯盖住头呼呼大睡,我顿时无语,昨天吃饭的时候还好端端的呢,今天就变了脸,女人的脸就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还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心,海底针!
飞机终于起飞,哪怕到达目地的,还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到达苗寨,飞机降落时,陶冉还是一动不动,我忍不住掀开毛毯:“要下机了。”
陶冉并没有睡,一双眼睛睁着,一幅发呆的模样,听到我的声音,突然转过头:“你说什么?”
第135章 孤峰,山洞
“你这是怎么了,一夜不见就和丢了魂似的。”我越来越觉得她奇怪了:“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不是要下机么,走吧。”其余的乘客已经开始取行李,陶冉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双肩包,我也是如此,她取下包后马上离开,并不等我,我摇摇头:“女人啊女人。”
感叹完了还是要追过去的,出了机场,陶冉叫了一辆出租车:“不介意买单吧?”
为了赶时间,只要钱能解决的就用钱解决吧,让出租车开到这个地方最大的租车公司,我选择了一辆越野,直接开车去苗寨,陶冉提醒我不能进苗寨,要是让婆婆发现,她一定会阻止我们踏入鬼山,在陶冉的指挥下,我们从另外一条路接近鬼山。
说到鬼山的来历,陶冉也有自己的解释:“湘西有黑巫白巫之说,鬼山之中有一片沼泽,据说以前是黑巫师用来练习邪术的地方,风刮过时产生的声音可以扰人心智,让人自动走进沼泽。”
“不是和自杀没什么区别?”我倒抽了一口气。
“曾有不少人在那里丧生,所以我准备了这个。”陶冉拿出两对耳塞:“你刚才也弄了睡袋,晚上只要找到山洞就好了。”
我驾着车在湿滑的山道上小心行驶着,好多路段就是紧贴着崖壁,一个不留神就会滑入悬崖,车子下面的防滑链从地面扫过,发出的声音令人烦躁,苗寨就在下面了,陶冉不让我停,继续往前开,滑到一个下坡以后叫停,把车子停在一边下车步行,天空此时下起了毛毛细雨,和着冷风,山里的温度本来就低,这样一来,更是冷得人全身发抖,湿冷的感觉十分不好受。
要是平时的话,看到松树木在山间冒出头一定觉得是美景,现在看到一抹抹绿色却觉得有些讽刺,大冬天的跑到这里来,遍目荒凉之中看到这些绿色,想到命悬一线的老九和蒙洛,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看到下面那片凹陷下去的区域没有?”站在高处往下看,群山中间有一片凹陷下去的地方,上面却是绿意葱葱,本已经是寒冬,绝大多数的树木都是枯黄的颜色,那一片区域却是生意盎然,“那一片的特征很明显,是这样的话,我们完全可以避开。”
陶冉却笑了:“真的吗?”
我掏出手机对准那片区域拍照,后悔没有带上望远镜,一旦确定四周的显著植物,就能轻巧地避开,我是这么想的,我们终于开始往下,那片绿色的旁边有一座笔直的山锋,有些像上次看到的铅笔岩,只是,这座山峰有些奇怪,它独成一峰,四周没有与它相连的山峰,而且远远地看过去,它的背面好像没有任何东西!
N久以后,我才知道这在风水学中称为孤峰煞,风吹头,子孙愁,这种地方是不能葬人的,若是先人葬在此,必将得不到朋友的扶助,子女不孝顺或远走他方。
我们开始往那个地方而去,不愧是没有经过开发的区域,根本没有路可言,我们提前戴上厚厚的劳用手套,徒手拨开一条路,脚下湿滑,我和陶冉不一会儿就摔倒在丛林里,挣扎着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泥泞继续往前走,雨并没有下大,看到雨,我突然想到了血雨草的描述,血雨草,每逢下雨时,叶子会从绿色瞬间化为血红,平时就与普通的草无异,识别的方法是闻味道,浓重的血腥味,血雨草为六叶,六片叶子为椭圆。现在有雨,就是最好的时机!
“陶冉,现在有雨,仔细闻着味道吧。”我提醒道。
陶冉点头,我们在雨中扒开丛木,仔细看着里面的植物,有些藏在里头的草还是绿色的,不得不佩服这些小东西的生命力,冰天雪地的地方,它们仍在坚强生长,我的鼻子一下用力地抽动着,唯恐放过一丝血腥味。
我们现在是沿着山坡下去,又要开道,又要寻找,还要闻味道,着实不容易,这是对感官的极大考验,所以当那一股似有若无的腥气传来的时候,我有些狐疑了,真是腥味吗?
陶冉也闻到了,马上激动起来,我们此时才下来不过半个小时而已,难道老天爷如此眷顾我们?我们合力扒开杂草和灌木,马上找到了腥气的来源,近了以后,却还有一股恶臭,我被脚下的草绊了一下,两条腿一软,马上跪在那里,双手撑在地上,感觉双手按在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面,这种触感让我的汗毛都倒竖起来,死人,这是死人!
“妈的,真是触霉头。”我忍不住骂道:“下雨呢,要不要开这种玩笑!”
陶冉的刑警本能被触动了,她扒开丛木,看着里头的那具尸体:“身上有背包,附近散落着登山杖,看样子是外来的背包客,不小心困在这里的,致命伤是……”
陶冉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我凑过去看,那具尸体双手张开躺在山坡上,脸朝下,从后脑勺的头发来看是个男人,半张脸露出来,可惜已经腐烂,经过雨水的冲刷,那些脏兮兮的东西倒是没有了,尸体还算干净,陶冉摸了一把鼻子:“如果我们可以从鬼山脱身再报警,可以从失踪人员里对上DNA。”
可惜了,只是一次偶然事件,我颓然道:“擦,还以为我们运气好。”
陶冉抬头,细微的雨滴打在她的脸上,从雨里这么看她的脸,真美……突然想到符羽的话,我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肩膀:“走吧,先找个地方躲躲,马上就要天黑了。”
陶冉点头,我们俩艰难地离开那里,滑下山坡,踩着泥泞的道路走向不远处的鬼山,因为知道有沼泽的存在,我们尽量走在边缘处,小心翼翼地来到山岩边,陶冉一抬头,指着悬在头顶的崖壁说道:“你看看,那里有个山洞。”
洞口不算小,不太规则的洞口,并没有上山的路,要去到那里,只有徒手攀上去才行看不到其它的山洞,我交代道:“你留在这里,我先上去看看,如果可以容身再叫你上去。”
陶冉想开口说什么,我断然道:“我是个爷们,听我的。”
我跺跺脚,马上就沿着石壁往上爬,借助着不平的岩壁,很快就到达了那个岩洞前,探背靠在岩壁上,掏出手电照进去,里面的空间足够容纳两个人,只是挤点,雨势突然变大了,不再是刚才的毛毛雨,我立刻往下招招手,示意陶冉上来。
陶冉的身手矫健,只见她像一只灵活的燕子,轻巧地在石壁上移动,我放心地钻进山洞里,扯去头顶的蛛网,用脚踢着地上的尘土,略微收拾一下还能呆着,反正有睡袋嘛,在陶冉上来以前,我已经将那里大略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