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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也是她必不可少的功课了。
取掉脑子上的头盔,莫朝遥抹了抹目视镜,看了一眼现实世界。随手捡过一直放在桌子边的作品集,看着书里“怀清”两个字,阵阵发呆。
怀清,怀清。
怀本是思念之意,却有“怀瑾握瑜”这一说法,用来表示一个人的内心;至于清字——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这句儿歌,记录在《孟子·离娄》里面,表达的透彻之意。莫朝遥百无聊赖地琢磨这个名字,品出几分遗世独立的意思。
她喜欢游离,游离的一顾一盼她都喜欢,爱屋及乌纵容盲目,但是世人不能免俗。抖了抖书的扉页,莫朝遥覆去上头一丝灰尘,却见封面一歪,里头滑出张名片来。捻过来细细看,发现上头落着怀清的名字,工作称号,地址,还有电话。
“咕噜。”莫朝遥猛咽口水。不行不行,电话当然不能打去,不然就太孟浪了。强迫自己将名片插回书页里面,莫朝遥拍拍自己的脑袋,咆哮一声,“杀了我吧!!!!!!”
第二日,难得没有上游戏。宅女再宅也需要补给,提着菜篮子哒哒哒准备出门的莫朝遥,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天色微寒,竟是光棍节!
一个阵手机震动闪来,莫朝遥打开来看,赵浮易一条短信在发着光:“出去玩不。”
明天有事~今天双更0。0么么,春哥爱你们
、第八十三章 世界太小,还是太大
十一月的A市有些微凉,南方城市的潮湿不减,不见下雪。路上泥泞,莫朝遥赶到商圈一家咖啡店,抱着杯热奶茶,等着姗姗而来的赵浮易。
赵浮易拢着件儿毛衣,下车推门,进了咖啡店。挑眉:“哟,来的微早啊。早先有些合同,耽搁了些时间,不碍事吧。”他的头发上滑着不知何处树叶下坠落的露水,毛衣是浅浅的灰色,里头抻着件雪白的沉抑。略看了看表,道:“想去什么地方玩?”
“游离是怀清。”莫朝遥愣愣看着,开门见山,脱口而出。
“怀清?”赵浮易没反应过来。
呷了口奶茶,莫朝遥道:“是,就是上回那个油画原画,虽然不太确定,但是八九不离十了。世界好小对不对?”那奶茶腻得厉害,惹得人轻轻咳嗽了一下,撇嘴添道,“不好喝。”
赵浮易哂笑,拉开座椅,落座:“就算是又怎么样,世界纵然小,却也很大。说不定永远没机会见面的。”他新手沾了沾谁,在桌面上比划,“今天早上一个客户,他的初恋就跟他住在同一个城市里,两人十年,却没有见过面。你说世界太小,还是太大?”
莫朝遥一愣。
“你想去见他吗?”赵浮易不咸不淡地道。
“不想。”莫朝遥斩钉截铁地回答。
点点头,赵浮易说:“人在走路的时候,要经常回头审视自己。就像是。。。。。嗯,不然就会走失了一样。你还年轻,或许轻狂,可能以为那就是一生挚爱。但是,很多事情总会有改变的。”这话说得有些教训的味道了,赵浮易突然像一个长者。
莫朝遥埋着头,十指插进发端,讪讪:“我晓得,我一定比你还懂。”
这让赵浮易有些意外:“是了,不可说。别扯歪了,想去什么地方玩?公园、科技馆、水族馆、天文馆?还是想去街上逛逛,唱歌、吃饭?”
莫朝遥思忖得阵:“那富二代少爷,这回我请客,你不要花一分钱,你跟不跟我走。”说罢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摸摸下巴,提包付款走人,旋转身指赵浮易,“不许开车!不许带小秘!不许耍诈!”
“谁要跟你耍诈。”赵浮易笑了笑,叫司机把车开回去,对莫朝遥道“走吧。”
莫朝遥所说的好玩的,在C大的涂鸦街。摸出两个硬币,莫朝遥领着赵浮易去搭公交车,419路公交车是出了名的慢,人少车老。两人坐在车的最后一排,摇摇晃晃地看着周边的街景。十一月,将冷的A市,沁透发肤深入骨髓的寒,每一口的呼吸都潮湿到有些滞涩,整辆公交车上,一共只有五个半人。司机是个中年男人,百无聊赖地摆着方向盘。后面坐着一个面容枯槁的老婆婆,花白的头发,提着一个收音机或是播放器模样的东西,里面播着一手很老的歌曲: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儿我的美人儿哪,西边儿黄河流。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
二十多年前李丽芬的声音,缓缓从那老旧的机器里流出来,谁也唱不出那种感觉,那种大俗既雅的味道,江山美人的味道。公交车后门栏杆旁边坐着个年轻的妈妈,抱着襁褓中的小娃,小娃不哭不哭,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最后一排就是莫朝遥与赵浮易了。
赵浮易身高肩宽,长手长脚,坐在狭窄的位置里有些不自在,佝偻着肩看着有些可怜。
“公交车不会都没坐过吧?少爷。”莫朝遥揶揄道,从背包里掏出一盒核桃酥素饼,递给赵浮易:“这个是我自己做的,比糕点店卖的还好吃,里面的核桃仁是正儿八经的核桃仁!”
“说什么呢,我不是养尊处优的人。”赵浮易认真说,捡了一颗核桃酥入口,嚼吧两下,满意点头:“是还不错。就是不够甜。这边儿坐公交车去C大,估计的一个小时吧?”
“急什么。”莫朝遥吐槽,“话说你怎么每天都这么闲啊,不用去玩妹子吗?这跟我印象里的富二代略有出入啊。”慢摇摇地公交车晃得人昏昏欲睡。
“我没什么朋友。”赵浮易如是说,“这说起来很复杂。比如说朋友这个词,人心里但凡也有三六九的比较。”说罢又偷偷摸了一颗核桃酥,“谁用谁知道。因为我是生意人,生意人有的是提防心,朋友不容易交。非亲非故,谁管你死活。以前我们家本来是做建材生意,类似木材家居一类,在商圈的还挺繁华的那个地段,大概六七年前了,不知道你记得不记得。后来一场大火,烧了个七七八八,纵火是人为,有个员工在库房抽烟,那时库房里都是沉香木和黄花梨,之后火势蔓延,所有店面都燃起来。付之一炬,一个小小员工也赔偿不起。也许那是我赵家最低迷的时间,卖了房产弥补资金周转,以及偿还订单的债务,所有事情都从零开始。后来才开始转作奢侈品行业的。不管是交朋友,还是以后娶老婆,我都希望,患难与共。”说罢不经意扫了眼莫朝遥。
莫朝遥被这摇摇晃晃的公交车,催眠得睡着了。她歪着脑袋,却莫名坚定地保持着正坐的姿势,没有依在赵浮易的身上,手上一手捧着核桃酥盒子,一只手拿着盖子打开,方便赵浮易去拿。她生得不算好看,没有惊艳的轮廓,她的头发柔软垂顺着,唇瓣柔软。只是那A市初冬的温软光芒,透过层层雨雾云朵,撒在她的脸上。
有那么微妙的一瞬间,赵浮易想躬身去吻她。
“吱嘎——”一个急刹车。
“卧槽!”赵浮易身子一歪,一下撞在前一排的椅背上。磕得额头一阵疼。
莫朝遥被那惯性力道一拉,手上的核桃酥撒了满地:“唔!哇哇!哇啦啦啦!呀呀呀!”
中年司机扭头过来告了个歉:“真对不住,前头刚有人过马路摔了。”
核桃酥没有了,郁结的两个人黑着脸,终于做到了终点站。C大的涂鸦街是西南地区最大的涂鸦街,却有些艳俗。不过好吃的东西,那是遍地都是!
第一站地点,是此处一家小吃店,叫做眼镜米线。老板是个戴着厚重眼镜的男人,明显莫朝遥是常客,一看她来,打招呼揶揄道:“哟,小遥今天还带朋友来?终于交男朋友了?”
“呸呸,眼镜叔你为老不尊,这我朋友。来两碗八宝粥,两份三鲜米线。”
、第八十四章 劫镖
眼镜叔的八宝粥,是招牌小吃,标准的南派做法。里头有糯米、芝麻、红枣、花生、莲子、枸杞、桂圆以及红豆。用不知道什么办法做成米糕的形状,倒进雪白的碗盘之中,加上米汤与白糖,香甜入口,吃得赵浮易眉开眼笑。
“不错不错。”
莫朝遥自豪挑眉:“必须的,也不看看我是谁,哪里有好吃的我都知道。一会儿带你去喝好酒。跟你那些典藏的红酒不一样的好酒。”
酒这个东西,不一定贵就是好的。洋酒和国酒又是不同的味道,莫朝遥所说这个,是在C大一处叫做龙门客栈的小店里面,老板娘亲手泡的一种柠檬酒。度数并不高,却很合口,至少是合莫朝耀的口。赵浮易呷了半口,咂咂嘴:“是不错,挺有味道的。”
“嘿嘿嘿。。。。。”莫朝遥多喝了两口,傻乎乎笑,“必须的,我说的还能有错吗?”
赵浮易酒量好,稀里哗啦喝了四五杯,精神百倍。拍拍莫朝遥的脑袋:“你说的都没错。”两人喝了个舒坦,准备去压马路。天色晚了些,莫朝遥见街上无人,拉着朝浮易去踩马路中间的白线,风撩起她的头发,赵浮易没跟着疯,兜手在后头瞧着瞧着她。莫朝遥跳着杂乱无章的步子,踩着白线无限得瑟,应着路灯初上暖色。
——
蓬莱岛。
“如花,我昨天帮你跑了跑任务,发现可能知道了所谓的龙到底在哪里了。”七目先生蹲在独木桥边儿,啪啪啪地拿着树枝抽地,监督着莫朝遥走独木桥。经过两天训练,莫朝遥的平衡能力有质的飞跃,已经能小跑着过独木桥了。
“哎?”莫朝遥停下来,扭头来看,“哪里?哪里?”
七目先生故弄玄虚,捏着剑指乱晃:“所谓的龙,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现在已是秋冬交接,所谓秋分潜渊——自然是在这里。”说罢指了指他自己的鞋子。
“你鞋子里?”
“你傻!”七目先生瞥,“老子说的是地下!”
莫朝遥抓脑袋:“地下?不是游戏数据吗?”说完跳下独木桥,趴在地上耳朵贴在土上,听了听,“这下面能有龙?”
七目先生撩袍起身,一把抓过莫朝遥的衣领,提起轻功纵横树木之间,连着三转蹬山峦而上,旋即借力才树飞身,来到了地势最高的一处高木上头。拂袖一指:“我说的是那个。”
莫朝遥歪歪身子,一把抱住树干,随着七目先生的手指看去,只见蓬莱岛以东而去,乃是浩渺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