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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说别人的事情,“我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这是我最开始就比较担心的地方。你敏感而聪明,感性又温顺,所以我在想。。。”
莫朝遥的心都提了起来,她好害怕他说这个,说这个她隐隐里面觉得一定会面对的事情,可是就是害怕得几乎魔怔。
他说:“所以我在想。你就像是让人眼前惊艳的一朵花,充满了诗意和幻想,花瓣美得爱不释手,可是却脆弱且还稚嫩的。我们会不会,不太合适。嗯?”怀清淡淡道。
莫朝遥眼前虚晃了一秒,她傻傻道:“什么。。。。”
怀清不再说话了,他覆转方向盘,将车停下来。那段公路是一个极其险峻的大转弯,左手边就是万尺深渊和奔腾的江水。
“怎么了。。。。。”莫朝遥看看窗外,她脑子里闷闷地转不了。简直要疯了。。。。
怀清手轻轻叩着方向盘,眯着眼睛看前面的悬崖:“好像有滑坡,等会儿,我下去看看。”他侧身准备开车门。
“什么叫,不太合适。”莫朝遥一把拽住怀清的衣袖,几乎是哭腔:“你先和我说说这个。。。什么叫不太合适。”
怀清挑眉,又坐回位置上:“我很喜欢你,你是我见过的最让人赞叹的姑娘。坚强而无所不能。我不太确定我是否与你般配,可能我们发展得太快了,来不及互相习惯。”
“不快啊!从你那一次到IF家的副本里来,你申请加入家族。当时全家族都团灭了,只有我点了允许申请。我就看见你出现,你就像谪仙一样,像救世主一样,我就喜欢你了啊!我就痴迷你了啊!”莫朝遥咬了咬嘴唇,死死拽住怀清的衣角。
“那只是游戏。”怀清蹙眉。
“对我来说不是游戏那么简单,你到底知不知道啊。。。。。。”莫朝遥的眼泪顺着脸庞在爬。
怀清揩了揩莫朝遥的眼泪:“莫哭了。我再考虑。。。。。。”
——吱嘎!
怀清的话还没说完,弯道的后一端传来货车盘山的声音。他虚睨着从后视镜看去。
山道后头驶过来一辆装载着钢筋材料的的货车,一路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吱嘎声音。他探出车窗,挥了挥手,正准备提示那辆货车,前面有滑坡的危险。。。。。。却猛然看见后面那辆在盘恒的山路上头疾驰的货车,打着前照灯和警示灯。
现在虽然是阴天,但是太阳并没有落山,按照可见度来说还是十分清晰的,并用不着打灯。那么可以推测,这辆货车遭遇了什么特殊的情况。
那辆车速度来势未消,越来越近,依稀听见货车司机在大声吼着什么,并且猛力拍打着窗户,随后那货车直冲冲的来了。国道214是一条极其险峻的公路,这一段悬崖峭壁,临着江水,路面尤其狭窄,怀清的越野车挡在了路中间。
“那货车刹车失灵了。”怀清淡然对莫朝遥道,不过动作却十分敏捷,说着反手过来,便准备将越野车开走。这边发动的声音刚刚响起,那头刹车失灵的货车已经还剩二十来米。轰隆隆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这样的情况,有两种选择。
怀清大可下车闪到旁边,自然可以避开危险。但是越野车挡在中间,货车撞上越野车之后很有可能然会坠落进江水里头。他蹙着眉头,有条不紊却迅速的发动越野车,想给货车让开一条路。
可是货车仍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你下车!现在!”怀清冲莫朝遥吼道。
莫朝遥一愣:“那你怎么办?!”
“叫你先下车!”怀清尝试着原地提速,急催莫朝遥下车。
“可是我。。。。”
已经来不及了。
那货车速度并没有开始时那么急速,却“砰!”的一声巨响,撞上了越野车的车尾。越野车原地半挡半行,怀清巧妙一个角度,微妙地转了一下车身,堪堪卡住了货车的位置!货车被挡回了车道,没有冲进江水里头,强大的动力让越野车被原地推出了三四米远才停!
好险。莫朝遥还没来得及庆幸,便听见哗啦的声音——
货车上头的钢筋因为惯性,四散开来。几条笔直的钢筋倾斜下来,带着势如破竹冲破了车窗,朝越野车里刺进来!
怀清以一个极限的反应速度,猛地拉过莫朝遥的肩膀,护进了怀里!
那力道让人生疼。
怀清抱着莫朝遥往车身的另一头倒去,莫朝遥后脑勺一偏,猛然撞上了车窗,疼得她眼前一黑,意识有点迷糊。她的脑袋被怀清死死按在他胸膛中,他的宽阔肩膀挡着钢筋破窗而来的方向。最后一眼她只看到他衬衫的扣子,最后一声她只听见他心脏的搏动。
啊,原来他那么紧张她。什么合适不合适,都是骗人的话。
随后车身一震。
然后怀清的血糊满了她的整个肩头。
、第六十七章 妈蛋
她觉得她喜欢他,愿意为他做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可以概括为下面八个字“等待、忍耐、承受、希望”。
可是她不知道,原来古代那个汤显祖所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原来能够这么直观地表达。比如说——我为你愿意死去,我为你愿意坚强地活着。
比如说,生死什么,比如说爱情什么的。真正口上说得复杂,放进现实里头,一切都变得很简单。
莫朝遥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和白花花的灯。她猛然翻身起来,扯开身上的被子,一摸脑袋,上面包着一块棉布。抖了抖浑身上下,也没啥针头气管儿。站在原地仔细想了想。。。。。妈蛋,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呢。。。。。
怀清!
她猛然推开病房的门,看着外头匆匆来往的病患和护士。
怀清救了她,她还记得那腥气和怀清的温度。她的怀清呢?
病房外头有个中年护士正在填表,看见莫朝遥跌跌撞撞跑了出来,上前来问:“小姐?”
莫朝遥紧张地瞪着眼睛:“怀。。。。我。。。。和我一起送过来的那个人在哪里?”
护士垂着眼睑,细细翻了翻手上的表格,啧了一声,然后以一种特别的表情看了看莫朝遥。而后她顺手一指,走廊尽头病危重病房。
莫朝遥的心咯噔了一下,脑子里开始晕眩。要是怀清不能安然无恙,她可能这一辈子都会觉得愧疚。到底伤到哪里了,有没有伤到内脏,有没有弄伤脸,能不能好起来。
“他怎么样了。。。。”
护士翻了翻手上的病例档案,道:“不太稳定,直系家属什么时候到。主治医师已经下过病危通知书了。”说着她从文件夹里翻出一张通知单,递给莫朝遥:“这个需要亲属签字。”
莫朝遥傻乎乎地接过单据,瞧着上头“病患趋于恶化,随时可以危及生命,特下达病危通知。虽然如此,我们还是会积极治疗。。。。。”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打在铅字上头,瞬间糊了那张纸。怎么会弄成这样?
莫朝遥拔腿就往那重症病房跑。
护士伸手想要拦,莫朝遥一摆袖口想要挣脱,小声乞求:“让我进去看看好不好,让我看看。。。。”
“对不起,小姐。我会帮你安排探视时间的,但是现在不行。”
莫朝遥哭泣道:“就现在,就看一眼。让我看看他怎么样了好不好,就看一下,我就马上出来。。。求你了。”她的声音几近嘶哑,带着被现实打了当头一棒的绝望。
“对不起。。。您身上也有伤,您先回病房好吗?”护士再次拒绝。
——“你在干嘛?”
莫朝遥闻声扭头,看见赵浮易左手提着一袋儿苹果,右手捧着一盒蛋糕,奇怪地看着莫朝遥哭得声嘶力竭的样子。
莫朝遥吸了吸鼻子:“你怎么在这里?”
赵浮易摆摆手:“警察没有找到你父母电话,查你的手机卡的里面的最近联系人,找到我了。我赶了半天的飞机才过来。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进病房里头来说话,别站在外边儿。”
“那。。。。”莫朝遥眼泪还没干,伸手指着走廊尽头的重症病房,“怀清怎么样了。”
“额。。。”赵浮易一扫那间病房,“你2吗?那里头住的是个孕妇,听说是跟你们一起送进来的。刚才在楼下听说已经稳定可以回普通病房了,人家生了孩子转危为安,这么大的喜事,你在这哭什么丧?”
莫朝遥:“。。。。。。。”内心:阿尼嘛阿尼嘛阿尼嘛。。。。
赵浮易推开病房门,将水果和蛋糕搁在台上,责备道:“你别在那耍宝了,过来躺着。医生说你脑袋撞着什么了,有点轻微脑震荡,容易头晕,需要好好休息。你知不知道你睡了一天了,吓死老子了。”
“怀清怎么样了?”莫朝遥万般不情愿地翻上床,摆弄着床头的苹果。
赵浮易有些踟蹰,沉默了一阵,皱着眉头,温声道:“对不起。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莫朝遥的眼泪一下又滚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赵浮易仰天大笑。
莫朝遥:“。。。。。。不带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赵浮易抬手一指莫朝遥床边的另一张床:“你没看到旁边还有张病床吗!”
“他睡这里?那就是说,普通病房!没事了?”
“他没有性命危险,现在正在做二次缝合。虽说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伤得比你厉害得多。两根钢筋扎进右手臂,不过万幸的是没有扎断肌腱。”赵浮易比了一个指甲的距离:“只差一厘米。如果肌腱断裂,可能他一辈子都不能再拿笔了。”
莫朝遥怔怔瞪着眼睛,不知道回答什么好。手臂肌腱,就是俗称的“手筋”,对于艺术创作的人来说,最重要的无非是右手。哪怕是手臂上的一些小伤,都会影响到手的灵活性。音乐家马克西姆花了了上亿元为自己的手投保,可见它的重要性。
怀清为了救自己,险些一辈子不能拿笔了。。。。。莫朝遥喃喃的默念了两声还好还好,道:“现在呢,能修复治疗吗?”
“可以的。还需要住院一个星期观察,休假修养半个月。医生说最少三个月才能完全康复。怀清那边有需要联系的人吗?”
莫朝遥想了想,摇摇头。清没有亲戚,唯一可以说得上是亲戚的,就是老钟和青青,还有那群孩子们。老钟腿脚不方便,福利院那边又离不开青青的照顾。与其让她们忧心,不如还是藏掖起来,不说了。她琢磨了一下,道:“反正我没什么事儿,我照顾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