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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算算年龄,他们也该要个孩子了,所以这个孩子把他俩策划的蜜月计划都打断了,医生说了,前三个月可经不起折腾。
“好了,我知道你们都特羡慕,不用叽歪了,赶快抓紧地怀一个去,回头我们还能差不多时候进产房。”顾艾看着两个反应怪异的人,笑着开玩笑道。
林淮喝了一口水,摆摆手道:“算了吧,我就免了,倒是大脸,你赶快跟陆远造一个,回头我一下把你们俩都伺候了,省得回头我还要遭两次罪。”
苏园不屑地“切”了一声:“我才不乐意跟他生呢。”
“你昨天不是去陆远家了么?什么情况啊?”顾艾问。
“就那样呗。”苏园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玻璃杯,道:“他妈倒是比较随和,好相处,没什么脾气,还挺亲近的,就是他爸,老是一张扑克脸,看着阴沉沉的,怪怕人的。”
林淮“呵呵”笑了两声,解释道:“这你可不能怪他爸,我见过他爸几回,也是这张脸,估计是当领导当惯了,自然就成了那样儿了。”
顾艾也附和道:“恩,团团说的有道理,他爸没说你什么不好吧?”
“那倒是没有。”苏园沉思了一下,说:“还挺客气的,一直小苏小苏地叫,就是没什么亲和力。”
“那不就完了,证明他爸妈没什么意见嘛。”林淮瞪了苏园一眼:“你就知足吧,至少你公公婆婆对你还客气,你没见沈小笨家里那个老佛爷,给我甩了一下午的脸子,说话还尖酸刻薄的,我差点没憋出病来,这回头要是想结婚,她还不得给我小鞋夹死我啊。”
“那你干脆不要沈嘉卓算了,选严子西啊。”顾艾不咸不淡的说,本来她们对林淮和沈嘉卓就不怎么支持,这会子,顺嘴就在旁边说起了风凉话:“严子西爸妈不是很喜欢你嘛。”
严子西。
这三个字一出来,瞬间戳到了林淮的痛处,林淮马上闭嘴收声,沉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又想起了中午的时候,严子西那样低声下气地说:“求你,在我身边好不好?”
当时那样毫无防备的就掉下泪来,林淮觉得什么都说不出口。曾经在某笨书上看过这样一段话,自己的感情越是珍贵,就越应该怜惜别人的感情。
所以,林淮觉得,对于严子西的痛,她特别能感同身受,因为曾经,她也曾这样卑躬屈膝地希求过一分爱情,那种渴望着被认同,渴望着被紧握的感觉,真的如百抓挠心。
严子西见林淮哭了,只是沉默了半天,嚅嗫着说了一句“对不起”,他想,或许是他要求太多,可是,如果真的要他在这样的时候放弃林淮,他真的做不到,所以,这样为难她,他真的很抱歉,但是,但凡有其他纾解的出路,他也不愿意这样。
林淮最终也没说出半句话来,流着泪咽下了一整碗的饭,然后默默地去厨房洗了碗,又默默地开了门出去了。
严子西却一直坐在餐桌前,桌上的饭菜都凉了,他也没动一下。
林淮其实不是不想说话,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没办法开口拒绝严子西,但是更没有办法答应他,虽然她知道,跟严子西这样相处着,迟早不是个办法,但是她真的不忍心看着严子西每次看她时,那种心碎欲绝的眼神,所以她只好选择沉默着。
可是她却不知道,严子西把她的沉默当成了她厌恶他的表现。
在房间里静静地坐了一下午,林淮早已经走了,但是她的味道却仿佛隐藏在这件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闭上眼睛,严子西还是能清晰地看到,林淮曾在这片小小的天地里,忙忙碌碌的身影。
像放电影般,那些片段一段一段地涌进严子西的脑海里。
厨房里,她细心地为他熬着汤,偶尔用勺子舀点出来,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一下,尝尝味道。
客厅里,她为他削着水果,然后两个人一起窝再沙发上,边吃水果边看着电视。
浴室里,她帮他洗头,手指柔柔地穿过他的发间,软软的指尖轻轻地贴着他的头皮,让他心里一阵酥麻悸动。
卧室里,他曾经某个酒醉后犯浑的夜里搂着她入睡,软香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心口,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快要忍不住蹦出来了,那是他们之间最亲密无间的时刻。
…… ……
这半年多里,严子西后悔过不下万次,当初他为什么不能强硬一点早点留她在身边,而是非要这样温柔婉转地守候着她,待她伤好了,心宽了,却又重新奔赴到另一个人的怀里。
可是,即使后悔,又有什么用?他始终做不到对她狠心。
其实,严子西心里是明了的,就算是这个时候,就算林淮已经明确的选择了沈嘉卓,但是只要他强硬起来,他和林淮之间,不是绝无可能。可是他也知道,这样的话,或许林淮这辈子都不会快乐。
他不能没有她,可是,他也不能看着她明明在他身边,却因为心心念念着另外一个男人而难展眉头。
这样拼了勇气求她一次,她却这样默不作声,甚至连离开的时候,看他一眼都不肯,严子西心想,林淮一定厌恶死了他现在这个懦弱的样子了吧,明明之前说好了,再不主动去要求她,可是现在,居然像只小狗一样,企图利用她对他最后那点感情来让她左右为难。
他的团团儿,怕是再也不愿意面对他了吧。
四五点的晚霞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时候,严子西终于吸了一口气,动了动。
扶着拐站起来,严子西颤着身子走到卧室里,拉开衣柜,整理出一箱行李,然后给自己的助手打了个电话。
“飞罗马,尽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这年的夏天来得格外的早,才四月,便已经开始热了起来。林淮早早地便从衣柜里将夏装捞出来,选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晒一晒。
早上起床,便收到了严子西的邮件,淡淡的文字下面,是几张照片,拍的是罗马的黄昏,鲜艳的色彩,把这个城市衬托的更加美妙,像一幅一幅浓墨重彩的油墨画。
“我最爱这里的黄昏,明艳的色彩将这些古老的建筑涂成了一幅画。这里很美,团团,我想我快要忘记你了。”
四个月了,严子西走了快四个月了。
走的时候静悄悄的,头一天还在用哀伤的眼神看着她说,求她,不要离开他,第二天便飞到了罗马的上空。
林淮知道为什么是罗马,因为这是她最向往的城市,倒不是因为旁人都喜欢的《罗马假日》,虽然林淮也确实喜欢奥黛丽的惊艳,但是真正让她爱上罗马的,却是一部叫做《平民天后》的电影。即使到后来,电影里具体讲了什么情节,她已经不记得了,但那个处处散发着魅力的城市,却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林淮。
林淮知道,严子西不是为了忘记她才开始了这段旅途,如果是,那么就绝对不可能是罗马。懂她如严子西,自然知道她的苦痛抉择,所以,他宁愿一个人背负,独自远行。
四个月,严子西的腿伤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上次他还给她发来了照片,照片上的他,笑得很明朗。
林淮宁愿相信,他是真的笑得开怀,就像此刻,她也宁愿相信,他真的快要忘了她一样。
严子西走的这四个月,林淮过得极闲淡,偶尔的假期,她也会去Q市看看沈嘉卓,然后再被他母亲翻白眼,戳钉子。
倒是沈爸爸对林淮的态度越来越好,闲着没事,也拉着林淮下下象棋。林淮的象棋是林爸教的,但是学的时候没有太用心,所以棋艺只能算是过得去。沈老爷子也不嫌弃,每次倒也玩得自在。
春节的时候严子西都没有回来,而是把家里两位老人都接去罗马玩了一圈。
回来的时候,严爸严妈给林淮一家带了些礼物回来,老俩口有心,还专门送到林淮家里来了。
其实再见严爸严妈,林淮多少有些难堪,两位长辈把她当媳妇一般的疼着,如今她却是辜负了。
离开的时候,严妈拉着林淮的手,眼眶泛起了泪,却什么都没说,只说以后就当是她的女儿,他们会一如既往地疼她。
林淮差点没忍住哭了出来。
沈嘉卓的事情,林淮也自然对自己家那俩宝坦白得一清二楚,林爸倒是没多说什么话,林妈却忧心得很,别的不说,这距离真的是个大问题,她怎么舍得自己女儿嫁那么远?
林淮好言好语的把能想到的解决办法都拿出来安慰了林妈一阵,林妈还是担心,林爸说,要不你把那小子带回来看看吧,老爸给你把把关。
第一次正式地见林淮的父母,沈嘉卓还真没脾气地紧张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便起来,一丝不苟地梳理打扮。
进林淮家门的时候,沈嘉卓嘴皮子都在发抖,声音里都打着颤:“叔叔,阿姨,你们好。”
那样子,就像小时候被老师抽起来回答问题,而这个问题又恰好不会时的感觉,心里慌谎的,身体直打颤。
林爸记性好,一眼就认出了是上次在飞机场见到的小子,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便让他进屋了。
吃饭的时候,林爸从柜子里摸出了一瓶酒,白的,就那么大方地往桌子上一放,捞出两个高脚杯,满上,推了一杯在沈嘉卓的面前。
那杯子本来就是红酒杯子,能装的很,平日里喝红酒都只盖个杯底,今儿捞出了白的,林爸也下得去手,直接满了,看那容量,没半斤也有个四两,看得沈嘉卓额头直冒汗。
林淮知道沈嘉卓那点酒量,斜着眼给林爸使了个眼色,林爸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意思是他知道轻重,但林淮还是担心,直盯着酒杯子来回看。
结果沈嘉卓当然是不甚酒力,杯子里的酒才去了一半,就头昏脑胀,满脸通红地看着林爸直摆手:“叔,我真不行了。”
林爸依旧端着杯子往沈嘉卓手里塞,嘴上说:“那哪行,哪有北方的汉子不能喝的,笑话。”
又勉强喝了两口,沈嘉卓便彻底瘫软成了一滩泥,趴在桌上直不起身子来,嘴里却不忘碎碎叨叨地念:“叔,你放心,我会好好对林淮好,一定好好对她 ,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如果我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