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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西因为腿脚不方便,没有过来,这下六个人便自动凑对儿,林淮自然和慕夕凑在了一起。
酒吧里的灯光本就暧昧,几个人又是坐在他们惯常坐的角落里,互相挤着,苏园和顾艾有自家男人搂着,谈笑风生的,自然没什么不妥,但林淮和慕夕在这样的氛围里挨着肩坐着,就显得格外微妙。
林淮紧张地口干舌燥,不停地啜着杯子里的酒,不时地稍稍挪一下位置,远离慕夕,慕夕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总是寸步不离地挨着她,夺她的杯子,让她少喝点。
偏偏在这样一个复杂的格局下,苏园还要提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
林淮给苏园使了好几下眼色,苏园都迟钝地没有发现,苏阳也在一旁起哄,招呼着马上玩起来,林淮只觉得头脑嗡嗡地响,她要是看不出来苏阳的意图,她就是真傻。
再看看这变态的规则设计,两人一组,分三组,划拳输了的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真心话也就罢了,大冒险却是每组的两人亲密接触,随着输的次数的增多,亲密指数就要加几个点。
林淮简直欲哭无泪,这倒好,他们都是两口子地配,别说亲密举动了,就苏园和陆远那贱样儿,让他们当场上演禁片,他们都能一声不吭马上就位,问题是她跟慕夕算怎么一回事啊?
慕夕也不说话,任他们闹腾,苏阳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淮两眼,说:“林淮,今儿可是哥们结婚,你别扫兴啊,快快,玩起来。”
林淮自然知道苏阳是司马昭之心,咬牙想想,今天就成全他们两口子,毕竟人家今儿最大,大不了他们就一直选真心话就好了,便头皮一硬说:“好好好,玩起玩起。”
却是没想到第一轮儿就输了。
苏阳贼溜溜的眼睛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贱笑着看着慕夕,问:“这是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
慕夕看了林淮两眼,见林淮双唇紧闭,也不看他,便轻声道:“真心话吧。”
“好!”苏阳一拍桌子,问道:“这辈子,你爱过几个女人?”
一上来就是这么辛辣的问题,其他几个人都兴致勃勃地起开了哄,盯着慕夕看他怎么回答。
慕夕沉默了半晌,才极郑重地说:“一个。”
苏园和顾艾明显不信,齐齐“切”了一声,林淮倒是没什么大反应,还是低着头,灯光的阴影下,眼神看不分明。
苏阳却燃起了旺旺的兴趣,紧紧盯着慕地问:“是谁?是谁?”
慕夕“嘿嘿”一笑,推了苏阳凑过来的脑袋一把,笑道:“只能问一个问题。”
苏阳也只好作罢,从新开局。
第二把依旧是林淮们输了,苏阳端着酒杯,喜不自胜,忙把刚刚没问完的问题追问了出来。
这回慕夕没有扭捏,也没有迟疑,看着林淮,声音像寒冬里盛开的湛黄腊梅,飘着股餐风饮雪的香:
“林淮。”
除了苏阳,所有人都沉默了。
苏阳很卖力地捧着场起着哄,被顾艾一把拉住,狠狠瞪了两眼。
林淮这边是听明白了,她依旧不动声色地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仿佛刚刚听到的话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半晌,她抬起头来,笑着说:“来呀,重新开局。”
虽然这反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在场的除了陆远,谁都明白林淮和慕夕之间那点小恩怨,便也不好说什么,都尴尬地笑了两声,又重新玩了起来。
慕夕的眸光闪烁了几下,嘴唇动了动,却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邪门,第三局还是林淮他们输了。
苏阳作为红娘,这时候自然是要拿出红娘的本事来,所以不管顾艾在旁边狠命掐他大腿,为了兄弟的幸福,他冒死也要帮忙。
只见苏阳从位置上站起来,油腔滑调地说:“不行,事情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们已经选了两次真心话了,这次要大冒险。连输三局,怎么着也要亲一个吧?”
苏园心里不平,堵他:“亲什么亲,他们两人又不是那种关系。”
顾艾也拉着苏阳开始施压:“别瞎起哄啊,小心回头我收拾你!”
慕夕和林淮倒是一致地沉默着,几个人都面面相觑看着这俩人,直到林淮终于受不了,“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拎过包就往门口走。
苏园和顾艾都没拦着,她们知道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林淮自己处理比较好。
慕夕也随着站了起来,快步跟了上去。
苏阳也是一副“兄弟,自求多福”的表情,耍宝撮合的事情,他们也算是做足全套了,剩下的,就只能两个人去解决了。
刚走出“慢摇”,外面十二月的寒风吹过来的时候,林淮打了一个激灵,这个激灵一打出来,眼泪也忍不住地顺势流了出来。
铺面的寒风,凛冽地刮过林淮光裸的颈子,即使是在隆冬,林淮也没有穿高领衣服的习惯,偏下午出门的时候又忘了戴围巾。
裹了裹大衣的领子,林淮在酒吧门口站定。
她知道慕夕会跟过来,事实上,她早该跟慕夕好好谈一谈了,这谈话本来应该放在六年前,这样,也不至于慕夕像一根鱼刺,哽在她和沈嘉卓的喉间这么多年。
慕夕一出门,就见了林淮的脸在酒吧门口的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他知道,刚刚他说出他只爱过林淮一个女人的时候,就能感觉到林淮瞬间不对劲了,虽然林淮极力掩饰着,可是靠林淮那么近,慕夕还是能感觉到林淮的身子在不自觉的颤抖。
脱下外套给林淮披上,林淮客气地说“不用”,然后便推开了他的手。
慕夕一把拽过林淮,走到酒吧门口一棵巨大的法国梧桐树下,因为寒风肆虐,这颗树已经光秃秃只剩下了枝桠和几颗垂死挣扎不舍离开的干枯树叶。
林淮吸了吸鼻子,看着慕夕,问道:“我只问你一句,就一句,那么些年,我之于你,到底算什么?”
慕夕看着林淮,眼睛里漏出碎钻般闪耀的光芒,他认真地说:“小淮,我没有说谎,这么多年,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
林淮的眼泪瞬间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她抽噎着问他:“那当年你为什么拒绝我?为什么?”
慕夕想伸手帮林淮擦眼泪,林淮一扭头躲开了,慕夕的眼里,泛起了阵阵隐痛,他咬着牙说:
“小淮,我只是怕。我怕开始,我怕我们不能有个完美的结局。我怕在一起之后你会发现我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完美,我怕有一天我们也会分开。我不能保证我会跟你一直在一起,结婚,生子,愉快地过一生,我害怕未来所有的不可知。
“我怕,有一天我会失去你。
“所以,我宁愿不开始。”
“呵呵。”林淮笑了,但也只是干涩地笑了两声,便再也笑不出来,她低声念叨:“如果都没有开始,你凭什么认定一定会结束?”
慕夕张口欲解释什么,林淮摆了摆手,勉强扯动嘴角笑了笑,轻声问:“慕夕,我想问问你,当初我为了你受尽伤害,甚至得了抑郁症的时候,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你会不会疼?会不会?”
然后不待慕夕回答,便再次冲慕夕挥了挥手,无力地软声道:“慕夕,再见。”
然后便蹒跚着走进了夜色里。
多可笑,爱她,爱她就是眼睁睁看着她伤心难过?
当年的她,在得知慕夕交了新的女朋友之后,便严重地失眠,一个月的时间,几乎没有一个晚上林淮能闭眼睡着,她都是在关了灯的房间里,一动不动地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光微亮才能阖上眼休息片刻。
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她根本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全是慕夕和那个女孩的笑脸,扎得林淮的心,粉疼粉疼。
直到后来林淮受不了这样的状态,去看了医生,医生才告诉她,这是轻度抑郁症。
抑郁症啊!
从前的林淮是多么开朗的女子,居然患上了抑郁症。抑郁症说轻了是抑郁,说重了那就是精神病患者。
不过,幸好,林淮遇见了沈嘉卓。
幸好,幸好。
林淮一路走,一路落泪,她不是遗憾那些年未开苞盛开的小爱情,她只是怜惜那个从前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勇敢的自己。
这个自己终究是死在了那些绚烂的青春年华里,都没有一个完整的墓碑。
林淮的心,真的很疼。
慕夕却看着林淮的背影默默地弯下了腰,他知道,有一样曾经属于他的珍宝终究远离了他,而他,是酿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必须独自承受这蚀骨的疼痛,必须捧着被撕裂的心,真心地,祝她幸福。
她曾爱过他,是他这一辈子,最骄傲也是最心酸的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沈嘉卓刚刚伸手敲了两下门,门就开了,还没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一个软绵绵的姣好身躯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沈嘉卓心下一阵乱跳,抱着怀里的人旋进屋里,抬脚关上了门,二话不说,急急扣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俯身就吻了下去。
几个月未见,想念都快把沈嘉卓逼疯了,他痴狂地吻着怀里的人,急不可耐地撬开她的牙关,灵活的舌头,蛇般滑了进去。
林淮被他的热情压得节节后退,唇齿间却溢着笑,两只纤细嫩滑的胳膊挂在沈嘉卓的颈上,踮起脚热烈地回应他。
他们像两尾鱼,抵命交缠着,胡乱地将自己挂在对方身上每一个可以挂的地方。
沈嘉卓用牙齿磕着林淮的下唇,轻轻柔柔地咬了一口,林淮却不放过他,趁机将自己的丁香小舌伸出来,一下一下舔在沈嘉卓的唇上,用舌尖极有耐心地将他的唇形缓缓勾勒了一遍。
沈嘉卓双眼冒火,唇欺上去,逮住在他脸上挠得他浑身酸痒难耐的小舌头,如饮夏日里滚水烫过的、刚出炉的新茶般,细细的品,缓缓地咂味儿,含在嘴里还不罢休,还要在口腔里滚茶般溜一圈儿。
双手更是不老实地捏住了林淮浑翘的臀。
林淮自然吃不住这一番挑逗,早已面红耳赤,呼吸像四月压枝头的杏儿,沉甸甸的,一声一声,又重又急。
沈嘉卓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他家小猪这可是真馋了。
林淮听沈嘉卓这么一笑,脸上一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