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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正在想着该怎么回答他才显得不那么刻意,电话铃声适时地清脆地响了起来。
林淮将手机从包里拿出来,是严子西。
林淮站起来,去阳台接电话,沈嘉卓坐在床上,脸色一黯。
“是我。”严子西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林淮笑:“我知道是你。”
严子西便也笑了两声,柔声问:“到了么?酒店坏境还好么?天气热不热?”
林淮也放柔声音应他:“恩,都还不错,天气有点干燥,不过还好。我住的这里,可以看见海,很美。”
严子西便也跟着心情好起来:“那很不错。工作完后可以好好玩一玩。”
林淮点头:“嗯。”
严子西顿了顿:“还是早点回来,我很想你。”
林淮“呵呵”笑两声,露出一贯调皮的笑容:“那我可要多玩几天再回来。”
电话说了二十来分钟,最后林淮心情愉悦的挂了电话,返身再看,沈嘉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将手环在胸前,林淮望着阳台外辽阔的海景,皱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勤奋的笑小妖又来改稿子了~~~~~~~哼哼哈嘿~~~~~~~
、第六章(修)
“这个月的报表出来了。”简秋拿着一沓文件推开来了办公室的门。
沈嘉卓背对着办公桌站着,望着窗外,手里夹着的香烟已然快燃尽了。
简秋推开门进去,平日里沈嘉卓几乎是不抽烟的,总是一副干干净净的样子,她也鲜少见他这般愁雾浓浓的背影。
沈嘉卓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察觉到简秋已经站到了他背后。
“嘉卓?”简秋叫了连连两声。
沈嘉卓这才反应过来,蓦地转过身子,回头才看到是简秋。
掐灭指间的烟,沈嘉卓笑了笑,伸手接过简秋手里的文件,坐在来,随便地翻了翻。
“你有心事?”察言观色,简秋关切地问道。
简秋和沈嘉卓是一个院儿里长大的,从幼儿园开始便做同学,一直到大学才总算是分隔两地了。
但是这并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反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家都变得懂事了,就越来越珍惜这段友情。所以她和沈嘉卓之间,也算无话不谈了。
后来沈嘉卓准备和几个哥们合伙起手开公司,简秋便当仁不让的以亲梅竹马的身份加入了进来,跟着沈嘉卓他们一起把这间“易卓”公司办了起来。
这么些年的相处,简秋不敢说她是最了解沈嘉卓的人,但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是最了解他的人之一了。
沈嘉卓以前是不抽烟的,但是从G市回来的那一年,他便开始没节制地抽烟喝酒,而且逢酒必嘴醉,醉了就开始含混不清地叫着同一个名字。
虽然沈嘉卓不提,但是他们这帮朋友也大概知道是因为沈嘉卓在G市认识了一个女生。
感情的事情旁观者不好插手,沈嘉卓又倔强得不像话,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所以他们也只是轮番劝解劝解,实际上也没帮到许多忙。
后来沈嘉卓说要和莫言妍订婚,他们虽然惊讶,也觉得是情理之中,毕竟莫言妍和他交往那么久,感情他们是看在眼里的。
沈嘉卓终于有了个定数,他们自然也是放心多了。
那之后沈嘉卓就很少抽烟喝酒了,到后来也只是看他在饭桌上偶尔喝两杯,烟却是几乎不碰了。
这会子看他抽着烟,简秋便知道,他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烦心事了。
沈嘉卓听简秋这么问,便放下手里的文件,眼神悠悠的盯着办公桌,像是又开始在想着什么。
半晌,他轻声说:“简秋,她来了。”
简秋一愣,脑袋里还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性地反问:“她?”
然后又恍然大悟似地看着他,试探性得问:“你说G市那个女孩?”
沈嘉卓点点头,言语间还是裹着一层茫茫的雾,声音迷迷蒙蒙的:“她叫林淮。”
简秋忙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静静地看着他,仔细听他诉说。
这是沈嘉卓第一次说起林淮。
沈嘉卓初遇见林淮是在八年前的夏天。
毕业实习的最后一天,沈嘉卓被一群哥们拉着去唱歌庆祝。
刚坐下,一帮人就开始像刚刑满释放出来的囚犯似的抱着话筒鬼哭狼嚎,不到半个小时,不大的房间就被弄的乌烟瘴气,酒味烟味汗水味混杂在一起,弥漫在空气里越来越浓烈。
沈嘉卓揉着嗡嗡作响的耳朵皱了皱眉头,推了推旁边坐着正在划拳的哥们:“我出去透透气。”
旁边的人头也不回的应一声,兴高采烈地冲对边一起划拳的人吼:“哎,哎,刚刚是你输了吧,快喝快喝!”
从房间里出来,沈嘉卓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讲电话,隔壁房间里挤了一群活力四射的孩子,应该是刚毕业的中学生吧,不时从房间里传出来的笑声还带着淡淡稚气的味道。
沈嘉卓饶有兴致的走过去,推开半掩的门,侧身靠在进门处光洁的白色墙壁上往里看。
格局差不多的KTV套房,彩色灯光忽明忽暗,一样充斥满笑闹声的喧嚣空间。
他们玩得很热闹,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地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些空掉的啤酒瓶,瓜仁果皮爆米花之类的东西杂乱地从房间中央的长形玻璃桌上蔓延开来,零零散散铺满了整个房间。
沈嘉卓就在这样乱糟糟的环境里发现了林淮。
之所以用发现,而不是某个近似意思的词语,是因为在那样灯光黯淡的角落里,要找出蜷在角落里的林淮,着实是需要些眼力的。
她就缩在那个灯光几乎打不到的角落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手里的东西,神情专注。
沈嘉卓定睛看了看她放进嘴里的东西,居然是果盘里做装饰用的西瓜皮!
她一直没有说话,小小的身子缩在灯光昏暗的角落里,和周围的嘈杂的环境显得格外得格格不入。
没有人跟她聊天,没有人跟她喝酒,没有人和她一起玩牌,甚至周围的人仿佛根本就忽略了这个一头毛绒绒齐肩短发女孩的存在。
她像一个走错了房间诚惶诚恐的孩子,缩着腿坐在沙发的三角区内满脸委屈地咀嚼着手里翠幽幽的西瓜皮,那些切成细条状的西瓜皮越变越短,慢慢地全被她吞进了肚子里。
沈嘉卓不由地笑了,他收起一直半踮起的左脚,打算过去带这个迷路的孩子回家。
沈嘉卓刚转过脸,还没来得及迈步,林淮已经搓搓手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离她五米外的点唱机前坐着的是个瘦瘦的男生,戴黑色框架眼镜,正在如痴如醉地唱着周杰伦。
林淮站到地面上,将两只手在她浅蓝色的短裤上拍了拍,然后径直走到那男生面前,伸出穿着亮白色板鞋的脚踢男生的腿。
眼镜男生扭过头来一脸哀怨地看着她,十分不情愿的把手中的麦克风放进她的手心。
旁边白T恤的男生突然欢呼一声:“天后解禁啦!”于是满房间的人都尖叫着鼓起掌来。
沈嘉卓愣了,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闹哄哄的房间瞬间就安静了,歌曲的前奏流水般响了起来,林淮坐到狼籍一片的玻璃桌上,握着话筒开始唱歌。
头顶的灯光柔和的打到她的脸上,明明暗暗勾勒出她清澈的轮廓。
沈嘉卓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不甚清晰的面部线条简单又饱满,跟水墨画儿似的,仿佛如若靠近听,还能听见她黛般眉、水般眼里有泉水叮咚的响声。
沈嘉卓愣了愣,心突然水草般柔软的摇曳起来。
林淮唱的是那首百听不厌的《红豆》,流畅的音符包裹着她慵懒却张弛有度的声音,她浅埋着头唱得看似漫不经心,第一句出口就已然惊艳了所有人。
沈嘉卓这才明白了她才不是什么进错了房间的无辜孩子,她俨然才是驾驭全场的女王,一出场便磁石般将所有的光芒吸附到她瘦小的身子上,其他的人只能望而却步。
沈嘉卓又笑了笑,看来他小看她了。
林淮是在唱《可惜不是你的》时候突然崩溃的,歌曲的高——潮部分,她软绵绵地从玻璃桌上滑下来,跌坐在地上,眼泪潮水般汹涌地从眼眶里迸出来,让她瞬间溃不成军。
周围的同学还没有反应过来,沈嘉卓已经快一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麦克风从她手上滑下来,在地板上撞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满屋子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的沈嘉卓伸手将林淮从地上拖起来,拉出了房间。
六月夜晚大街上凉凉的风拂到脸上的时候,林淮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被一个陌生人拖着走。
她停下脚步伸手抓住了沈嘉卓的浅粉色格子衬衣的衣摆,轻声提醒道:“喂?”
沈嘉卓回过头来看着林淮,新鲜的泪痕还生动的挂在她的脸上,额上剪齐的刘海被风吹乱了形状,软趴趴又凌乱地贴在她的额头上,她正看着他,眼神迷惑。
“我把你救出来了,不是么?”
沈嘉卓抬起嘴角,笑着说。
林淮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嘉卓,沈嘉卓也看着林淮。
林淮大大的眼睛里倒映出街灯莹白的光,柔和的光线下,沈嘉卓这才看清楚她的模样,大眼睛,小鼻子,细细薄薄的唇色泽饱满,因为喝了酒,她苹果形状的脸蛋上还浮着两团生动的酡红。
沈嘉卓莫名地一阵心悸。
“那你要带我去哪?”林淮抬眼看着她,眼神里居然全然没有对陌生人应有的防备。
听林淮这么一问,沈嘉卓恍然一愣,他还真没想过要带她去哪。
“你想去哪呢?”沈嘉卓反问道。
林淮想了想,笑了:“喝夜啤去吧,我还没醉呢。”
沈嘉卓一脸不信地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问道:“你确定?”
“要不,我给你走直线?”说完就真的迈开步子,右手插着腰煞有介事地走起来。
沈嘉卓看着她歪歪斜斜的背影摇了摇头:“好吧,待会醉了,可别说哥哥我欺负小丫头。”
林淮回过头来,将双手举过头顶,扬起嘴角笑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好!”
作者有话要说:伦家发现,这样一修改后,会清爽很多~~~~~~~~对手指~~~~~~可是大修好不容易~~~~~~~~~~~~时间都变完了~~~~·呜呜·
、第七章(修)
江边的啤酒广场,霓虹和着音乐声节奏欢快地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