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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了……”
“我知道了。”没等林淮说完,严子西就打断了她,心痛的表情那么明显地刻在了他线条明朗的面庞上,林淮心下也是一阵揪紧。
严子西看着林淮,眼睛里闪烁着璨若星辰的光芒,他说:“我不会放弃的,只要你们没结婚,我就是有希望的,不是么?”
林淮的心一阵闷疼,她看着严子西,劝到:“子西……”
“好了,不早了,回去吧。”严子西还是匆匆打断了她欲说的话,他温柔地冲她笑笑,捋了捋她肩上散落下来的丝丝乱发,轻声说:“回去吧,问叔叔阿姨好。”
林淮实在不忍看此刻严子西极力掩饰内心哀痛的眼神,她吸了一口气下车,轻轻关上车门。
转身的那一瞬间,严子西将头伸过来,轻轻说了一句:
“团团,除了你,我看不见别人了。”
林淮的眼泪,无法控制地泄堤而出,她稳了稳脚步,无力说“晚安”了,只能飞快地朝楼梯口走去。
爱情,从来无理又莽撞,那么子西,我该拿你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 呜呜
、第三十一章
似乎已经很久,林淮没再过过这样舒心的周末。
早早地起床收拾妥当后便匆匆奔向沈嘉卓的住处,林妈着急地看着林淮风一样掠过的身影直跺脚,这孩子,又不吃早饭。
林淮肯定是不会忘了吃早饭的,十五分钟后,林淮就光着脚埋着头缩在沈嘉卓的怀里,大口吃着草莓布丁。
沈嘉卓好笑地看着她像个贪吃的孩子似得想要一口把手中的布丁吞到肚子里,伸手揉揉枕在他胸窝处的毛茸茸的小脑袋,低声宠溺地笑她:“小吃货。”
林淮瘪瘪嘴,挪了挪脑袋,换了个更颓废的姿势缩在沈嘉卓怀里。
真是久违了,这样的日子。
从前沈嘉卓从G市来C市看她的时候,他们也总是这样呆在小小的出租房里,紧紧偎依着,林淮玩着手机,沈嘉卓看看书报,偶尔也压低声音接一两个电话,谈谈业务,一个上午或者一整天就这么过去了。
那时候,时光就这么安静的在俩人身边流淌着,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呆在一起,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想,呆在彼此身边,就是他们生命里,最美好的时刻。
现在也是一样,林淮没有问莫言妍在哪里,也没有问未来的他们应该怎么办,她只是安静地躲在沈嘉卓的怀里,心满意足地吃掉一盒的草莓布丁。
这样的时光,弥足珍贵,林淮知道。
出了这间小小的酒店房间,迎接他们的,或许是更多地苦痛和辛酸,但是现在,关上门,他们享受这遗世般的安宁与平静。
沈嘉卓拉起林淮的手,看着林淮手上那枚纤细的戒子,终于忍不住问道:“哪来这么丑一枚戒指?”
林淮笑了笑,把手伸起来,对着窗口。
清早的太阳透过干净的玻璃窗和床上挂着的米白色的绸缎质地的窗帘,被室内清新的空气层层虑过,洋洋地撒到林淮白皙的手上,长长的、嫩葱根般的手指上,那枚小小的银戒闪着柔和的光,晃到林淮的脸上,在她大大的眼睛下,留下一条明亮的光斑。
林淮小心翼翼地把戒指取下来,因为戴的时间长了,取下来的时候林淮稍稍使了点劲儿,无名指上充起了血,戒指留下的痕迹就显得格外的苍白。
林淮把戒指拿到沈嘉卓面前,努努嘴:“喏,你看。”
沈嘉卓饶有兴趣地看着林淮手中的戒指,仔细端详了一阵,才发现戒指的内里,有些小字。
他伸手从林淮手中把戒指接过来,对着亮堂堂的窗口,才发现戒指里圈除了标有戒指的材质外,还有三个小巧的字母。
S、J、Z。
沈嘉卓愣住了。
从再次见到林淮的那一刻起,关于这枚戒指,他就有很多猜测,最合理的便是林淮和慕夕在一起了。
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别说是见到慕夕了,沈嘉卓连见着林淮和慕夕通电话的时候都没有,反而半路杀出个严子西。
其实早从林淮对他的态度,沈嘉卓就已经心里有底了,林淮不仅没有和慕夕在一起,而且根本没跟任何人在一起。但是这枚戒指又一直在林淮手上,沈嘉卓还是忍不住猜测、探究。
而现在,他最没想到的结果就在他的眼前,在阳光里闪着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林淮戴着的,居然一直是他的名字——
沈嘉卓。
林淮把戒指收过来,重新仔细地戴到手指上:“那年七夕赶做的。你一直不给我买对戒,我也不好意思跟你提,只好自己去做了一对,准备在七夕送给你的。”
说到这里,林淮一顿,低下了头,半晌,才沉沉说:“可是还来不及给你,我们就分手了。”
沈嘉卓沉默了。
关于他们之间为何分手,关于慕夕,他们之间一直没有再提,这个时候突然说起来,彼此都觉得有点不知该如何开口。
慕夕。
这么多年,这两个字一直是沈嘉卓心上的死结,是他如鲠在喉的刺,是他长在心里的磨心砂,是他一直过不去的心坎。
就算时到今日,林淮也不得不承认,慕夕是她这一生唯一一个拼尽全力、不求回报、盲目爱过的男人。
虽然有时候不愿意承认,可是每个人的爱,一辈子,只能有那么多。
它不像茶壶里的水,倒完了,再添就是了。
它像每个人身体中的血液,倒了那么一点,就少了那么一点,虽然还是有造血干细胞在不停的忙碌着为身体增加新的血液,但是倒走的便是倒走了,即使再生,且不说能不能生出那么多,那血液,也肯定不再如当初一般,滚烫沸腾了。
人这一辈子,能全心全意付出,不求回报的爱,只有那么多,而林淮,把这些美好的东西,几乎大部分,都给了慕夕。
四年,林淮追了慕夕整整四年,也撕心裂肺地爱了慕夕整整四年,这爱,甚至在和沈嘉卓在一起之后的初期,都还偷偷地燃烧在林淮心中。
沈嘉卓也知道,当初林淮初初跟他在一起时,仍然对慕夕念念不忘。
即使这个男人跟林淮玩了四年的暧昧拉锯战,却从来没有开口对林淮说过喜欢;即使这个男人四年间换了无数的女朋友,却从来不说跟林淮在一起;即使这个男人四年间说过无数句伤害林淮的话;即使林淮为了他流了不知道几公升的眼泪;即使,与林淮交好所有人评价慕夕都只有一句简单的“人渣”。
林淮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许是因为不甘心。青春里这样一场漫长的单恋,磨掉了林淮所有对爱的勇气和信心,让她在爱情面前变成了一个卑躬屈膝的乞讨者,而这场漫无尽头的自我堕落的过程,并没有得到期待中的救赎,她未曾得到慕夕,所以不甘心认输。
又许是还抱着天真的希望。林淮能够真切的感受到慕夕对她的不同,每一次和别人分手后慕夕总会无所谓地笑着来到林淮身边,而每一次和林淮争吵,慕夕的眼里,总会露出丝丝痛楚。慕夕也会体贴地随时照顾着林淮,眼里泛着宠溺的光。就是这些小细节一次一次让林淮重燃着希望,她总以为,慕夕早晚有一天会到她身边。
无论是出于哪种心理,慕夕就这样一直生长在林淮心里,这是沈嘉卓,无法触摸的痛。
尽管后来,沈嘉卓能明确感受到林淮正一点一点走出慕夕的影子,逐渐对他敞开心房。
尽管后来,林淮看着她,眼里闪着泪光说:“沈嘉卓,我爱你。”
沈嘉卓还是对慕夕充满了防备,尽管他知道,他的小猪,正在慢慢的,完全属于他。
所以,六年前那个七夕夜里,沈嘉卓才会那样失去控制。
因为不是寻常的日子,而是七夕。
因为不是寻常的男子,而是慕夕。
沉默了半晌,林淮终于鼓起勇气解释当年的事情:“那天,是慕夕准备出国的前一天。”
沈嘉卓没出声,屏住呼吸听着。
“他来找我,告诉我他要走了。”林淮说得很缓慢,仿佛组织言语这件事情在此刻变得极其艰难:“之前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或者说,在那之前,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因为,我有你。”
林淮顿了顿,眼眶有些泛红,尽管时隔这么多年,想起那天晚上沈嘉卓决绝的背影和绝望的眼神,林淮还是觉得那是一种凌迟酷刑:“他告诉我,那么多年,他并不是不爱我,只是害怕,害怕我跟他在一起后,一切会变得不那么美好。我没有等他说完,我告诉他,我跟你在一起,我爱的,是你。”
“慕夕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他说原本他以为我会留住他的。他说,小淮,我能不能抱抱你。”
林淮无奈地笑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沈嘉卓,说:“我喜欢他那么多年,我们从来没有过近的肢体接触,奇怪吧。”
沈嘉卓没答话,只是看着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林淮接着说:“看着他眼里那种失望的神情,我突然觉得没法拒绝他。这句话说出来你可能会生气,但是那一刻,我真的在想,也许这一个拥抱就足够了,足够埋葬我所有的年少时光,足够埋葬我这段不见天日的爱情以及所有的痛苦回忆。所以,我抱了抱他。”
林淮又低下头,声音哑了下去:“就像你当初看到的那样。”
沈嘉卓突然觉得荒诞,原来折磨他们这么多年的,只是这样一件小事么?他不解地问她:“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解释?”
林淮嘟嘴,满腹委屈:“我不是被你气到了么?你那个样子,摆明了就是不相信我,你也知道的,我脾气倔,一生气就口不择言。”
沈嘉卓无语,他当然知道她那个比石头还硬的臭脾气,一有个不顺她心就吵着闹着要分手,沈嘉卓自然也知道她只是撒撒娇,气气就过了。但是那天晚上那种情况,他想不多想都不可能,气极之下,他也说出了“好”。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沈嘉卓又问。
林淮坐起身来看着沈嘉卓,气到:“我本来想着等你气过了,就跟你解释的,哪知道你第二天就走了,还说不再见了。我也想来找你啊,但是你把电话号码什么都换了,我又不知道你家住哪儿,我怎么来找你。”
沈嘉卓自知理亏,当初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