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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所,她则将铃兰种入花盆,为纪念那一瞬的幸福时刻。之所以千里迢迢地带回铃兰,就是希望幸福回归,纯爱永恒。
可是,现在的姚琳希绝望了,就在她苦苦地等了五年,眼看是该步入婚姻殿堂之时,突然发觉爱情却偷偷溜走了,她曾坚信的誓约变成谎言,深爱的人不愿再回归,只留得这满园的铃兰在岁月中暗喻遥不可及的幸福。
姚琳希不顾劝说,奋力摔掉了剩余的几盆铃兰,站在这曾代表着恋爱信物的废墟上,她双手掩面,无力地跪下去。
她已没了眼泪,欲哭欲笑地想起了那年在法国度过的五一节……
当时,他们一起参加学校里组织的“铃兰舞会”,她和一群白衣袅袅的女孩子站成排,男孩子则会在纽扣处插上一枝铃兰,黎景明就在其中,他面带诚恳的笑容,牵起她的小手,在上面留下温暖的亲吻……
迷人的回忆让姚琳希悲喜交加,回想起之前黎景明说的话,她悲愤异常,抓起一块花盆的碎瓦直接往墙壁上砸,不想那些破碎的瓦砾却反弹到脸上,她发出了惊人的叫声,盲目后退,没注意到后面的小台阶,整个人翻了下去,倒在青翠的草地上。
姚琳希的反常举动引来了家里人的高度重视,姚父本不爱管家务事,对孩子们的感情事亦束手无奈。他让姚母去劝劝女儿,别在这婚事上太过失颜面,强扭的瓜不甜,自从黎景明被家族扫地出门后,他就不大赞成这桩婚姻,要不是看在黎景明这些年有能力让公司起死回生,他才不会勉强同意。
姚母却非常心疼女儿,对黎景明也非常看重,认定他就是心目中理想的女婿,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她不反对,当然,她也不愿自己的女儿去受这种屈辱,闹别扭总有个度。她派人去把黎景明叫来,却被前来探望的彦真拦下。凭借彦真的直觉,现在不宜打扰黎景明。“商场上的男人个个都有骨气,”她对姚母说,“这时候你把他叫来,不但解决不了问题,他还以为我们这是怪罪他,弄不好,他最终连面子也不给你。景明这人虽是生在大家族,毕竟这几年他自力更生,脾气和思想都会有点特殊,所以,现在还是多安慰小琳,只要她想开了就好。”
姚母无可奈何地叹道:“这闺女就是倔,说不听,从小被惯坏了。”
“姨母消消气,”彦真扶着姚母撒娇道,“您去休息吧,年轻人的事就该由年轻人自己解决,你们就别操心了。”
“我不管,真不想管了,”姚母不厌其烦地说,很信任地拍拍彦真的手背,“你去跟小琳说,再这么闹下去,我做母亲的也不答应了,这孩子从小就是想要什么就得什么,她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真舍得把她送到加拿大的分公司去啊?”彦真惊讶地问。
“我也不舍得啊。”姚母拍拍心口说,“这孩子转眼就要三十岁了,宁可她在这里拿性命当儿戏,还不如送她到外面去享清静,要是当初老周不出那些事,这天下就太平许多了。”
“姨母,你别再想那些过去的事儿了,你再不走,剧院的戏就不等您了。”彦真扶姚母往楼下走,将她送到大院上车。
彦真多少听说过姨母与黎景明的父亲周志和的事情,为安定大局,她可不愿这年过五旬的老太太再去扯旧情,以免越扯越遭,最后谁也无法收拾干净。
送走了姚母,彦真整理了一下心情,直上三楼,敲开姚琳希的房门。
受伤的姚琳希卧在床上,神情呆滞,脸蛋上那道被瓦片划伤的疤痕非常醒目。
彦真不禁一阵心疼。她坐到床沿上,慢慢地抓起姚琳希的手,轻抚手背,温柔地说:“在爱情的博弈里,瞎吵胡闹是最没用的,只会伤人害己。男人行大志,女人讲小节,要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单靠身世和美貌还不够,需要靠这里,”彦真指着自己的脑门,“智慧。”
姚琳希苦笑摇头,“表姐,我承认没你聪明,可女有大志有何用?结果还是男人和爱情的阶下囚。”她这话分明是在嘲笑表姐那极不光彩的马拉松恋爱。
彦真并不生气,反而引以为荣地感叹:“女人的幸福与金钱地位无关,只与男人有关。得一良人,那你就蓬荜生辉;痛失所爱,那就是红颜祸水苦凄凉。曾经我远走海外,希望西方的自由思想能解开女人的这个心结,后来我才发现,五千年遗留下来的这种观念自有道理。女人为爱而生,爱才是女人的终极奋斗目标。”
“所以你又回来找黎光泽了。”姚琳希替表姐说出了答案。
说实话,姚琳希曾经很理解表姐的痴情。表姐高中时的初恋****无情将她抛弃,成了他人夫君。她在英国读了那么多书,结果非要回国,进他所在的集团,为他卖命,做他的****。如今轮到自己,就在此刻她才明白,在这些几乎要以命相抵的执拗和追逐之中,有一部分不是出于爱,而是女子天生的傲慢和不服输。
“你和他就这样下去吗?”姚琳希有些担忧地问。
“不可能,”彦真踌躇满志地说,“我可不是那种无私付出的傻女人,必定要得到一个圆满的结局,否则,这不公平。”
7。第7章
“难道他会离婚?”姚琳希满脸震惊,她清楚,黎景明的表兄黎光泽,其岳父沈家家世显赫,他们的联姻就是一场家族大合作,事实确实如此,就在他们完婚的第三天,沈家就与黎家签订项目协议,对黎家注入资金3个亿。MC集团就是从那个时候咸鱼翻生,逐渐成为这座城市里的十强企业的。
“我的事你就别管了,”彦真调转话题,“先管好你自己吧。总之,我就一个要求,别再制造什么危险事故来了,为男人去死没用,争取爱情不是靠这种手法。”
姚琳希羞赧,撅起小嘴白了彦真一眼,“我又不是故意的,当时确实很生气,就想砸东西。”
“你呀你,再怎么生气也要爱护自己,”彦真说,“这样吧,我改天去公司找黎景明谈,看他是怎么想的。”
“别,”姚琳希的反应很大,见彦真一脸疑惑,她才缓和下来,小心解释,“表姐,你别去找他,否则回头他又怪我了。他这个人你不了解……”她想了想又说,“我也需要认真地想想,心里好乱,我知道这其中肯定存在问题,但我不确定。”
彦真拿她没办法,爱莫能助地说:“有问题就要及时解决,否则越拖越麻烦。还有就是,你别动念去加拿大,男人就要守着,一刻也不能离开,你也别说累,坚持到最后的,就是笑得最甜的。好男人总是机会多,念头多,所以你要挺住,别为一点小吵闹就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明白吗?”
姚琳希讪笑着点头,全盘接受彦真的教诲。
次日,姚琳希完全恢复活力,叫人买回陶瓷盆,将铃兰全部全种上,摆在原来的位置。只惜铃兰花叶伤残,难掩曾经的痛,在阳光下奄奄一息。姚琳希并不为此沮丧,就像她又一次原谅了黎景明的无情那样,相信那些受伤的铃兰必定还会枝繁叶茂,开出花朵。
就在她监督家仆栽种铃兰的时候,有电话打进来,是彦真的,问她在干什么,心情可好。姚琳希转到草坪的长椅上坐着,用轻快的声音说:“正在种花,心情一般,想通了,也就没事了。”
彦真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手拿着电话听筒,一手抵在桌子上,签字的钢笔在手指间轮番转,她说:“你不要太过担心,我已派人去清扫门户了,你那些眼中钉都会很快消失。”
“啊,真的?”姚琳希不敢相信表姐的动作这样快,昨天她只是随意地吐了些苦水,没想到彦真一大早就来报信了。为此,她有些心虚和后怕,惶惶不安地问:“你究竟想怎么清扫?”
“这些你就别问了,”彦真知道姚琳希心软,安抚地保证道,“我自有办法。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恋人之间闹情绪不奇怪,你也别太沮丧。至于景明那边,你也别由着他的性子来,以免把男人宠坏了。”
“这些我懂。”
“那就好。”彦真像办妥了一件大事似的,非常心安地说,“那我先挂了,等会还有会议。”
接完电话后,姚琳希内心顿时放晴,仿佛雨后阳光一般明亮。虽然彦真没说清她的手段,姚琳希还是非常相信她的智慧,接下来,她只需要等黎景明消气,然后再慢慢重拾感情。她相信他们注定要在一起的,其间虽有波澜,但姻缘绝不会了断。
“事在人为,人间总有花好月圆时。”她这样想,信心满满地双手伸展在长椅靠背上,惬意地仰望蓝天,在她眼里,看到的不仅仅是云朵与天空的偶遇,还有事关未来的某种肯定。
7。离别的念头
日夜加班的蓝水悦未曾意识到,自己会遭到个人作风整顿。
那天早上,蓝水悦刚到办公室,桌面上的座机电话就响起,对方是个女声,自称是MC集团纪检处的,劈头盖脑地对她进行个人通报批评,告诫她注意个人言行,千万别搞办公室恋情,阻碍公司有序管理,污染企业文化风气……
蓝水悦被说得满头雾水,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误,为何会接到这样的电话。
“为了不扩大影响,所以才给你打这个私人电话,”那女声用一种言之凿凿的官腔说,“我现在是个别通报,希望你们加以重视,如果再无悔改,那集团纪检会就会以书面形式通报到你们的公司办公室,到那时候,你可就不止劝退那么简单了。”
听她这话,蓝水悦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利害性,如果被管理集团书面通报批评,她肯定颜面大失,在自己的就业档案里也是个难堪的败笔,个人荣誉和职场品行评估上,都会受到牵连,今后再去其他公司面试,一见到这样的污点,招聘方肯定会斟酌三分。
此事绝非儿戏,蓝水悦顿时提高警惕,自己细细回顾了一番,到底在什么地方做了哪些出格的事。她想起前段时间文静的提醒,认定是那些流言传到集团那里去了。这让她更加沮丧,不可想象公司里的同事是怎么样看待她的。
蓝水悦是非常注重声誉的人,这一点也许是她妈妈灌输的。妈妈守寡很多年了,非常在意别人的眼光,受不了被人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