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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挡不了浓烈感情的****,她还是决定见他,决定在曾经常去的饭馆会面。
那天晚上,他精心穿戴,很早就坐在她喜欢的靠窗的位置上等她,桌子上放着鲜花和礼物。见姚琳希走来,他便站起来迎接,眼神焦灼,想上前拥抱,却被她举手拦住了。“我们已经不能和过去那样了,”她说,“需要顾及影响。”
蓝海森承认失礼,收敛住感情,恭敬地请她坐,亦不再提鲜花和礼物的事。
两人正面相对,姚琳希大胆地凝视着他,默默无言。她这个样子让蓝海森不免难堪,赶紧拿起菜单子,把头埋进去,假装点菜,又不忍小声问:“你真的成了别人的未婚妻了?”
“他们不会为我白跑一趟。”她的声音很冷。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蓝海森的心脏还是一阵抽痛,只感觉血液都凝固了。他躲在菜单的背后,不愿再面对她,因为,他们已无法相拥,亲吻,说着人间最幸福的语言。
点完菜,姚琳希问他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当得知他已到彦真手下干事,就问他具体做些什么工作。
蓝海森如实回答,“现在正在做彩纳艺术的增股,配股设计。”
“你说什么,”姚琳希惊异地瞪大了眼,“彩纳艺术要增股?”
“对啊,这是公司进入资本市场首先要做的。”
“这是你们黎总的主意?”姚琳希知道,黎景明一向抵制公司上市融资,他不愿与陌生人合作,生怕自己失去对公司的控制。
“我受彦总管理,”蓝海森如实回答,“而且,这是得到集团董事首肯的。”
“集团董事里全是他们的人!”姚琳希激动地嚷起来。
蓝海森理解她为何那么激动,感到很无辜,好声劝她说:“你别生气……你们早没关系了,何必管这些,而且,你不是很恨黎景明吗?”
“你懂什么!”姚琳希霸道地要他闭嘴,当即起身离开,跑到餐厅外的天井去给彦真打电话,质问她到底想对彩纳艺术怎么样。
当时,彦真正和黎光泽吃饭,听到姚琳希气势冲冲地责问,她故意回避,说晚点再给她电话。
彦真的冷傲态度让姚琳希火冒三丈,蓝海森追出来劝她回去吃饭,她不给情面地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给我说清楚了,你们到底对公司做了什么!”
蓝海森怕得直哆嗦,连连说:“我们边吃边聊。”
姚琳希瞪了他数秒,极不友好地走回餐厅。
29。第29章
1。扞卫家园
彦真并非真的想让彩纳艺术上市,而是借上市这个幌子,对公司进行股权改革,借机增大黎光泽对该公司的控股,最终达到并购目的。
姚琳希通过蓝海森所提供的证据,意识到黎景明不是他们的对手,并连夜给他电话,揭穿彦真的真实嘴脸。
可黎景明的反应却很麻木,“我早就知道她有这企图,”他很平静地说,“就在她提出资本运作的那一刻。”
“可是你为什么不早点制止她,”姚琳希激愤地说,“为什么不制止这件事的发生?她是个行家,敢想敢做,我太了解我的表姐了,只要她想得到的,哪怕杀人放火也要得到。”
“我努力过,可是股东都被他们收买了。”
“你可以拒绝啊,”姚琳希急得要哭,“你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你有话语权。”
“你错了,”他说,“现在持股最多的是黎光泽,不再是我。”
“怎么可能……”姚琳希像听到一则未刊登的新闻。
“昨天,有一个股东抛售股权,他接下来了。”他说,“眼下,不知是否还有下一个。”
“那你打算怎么办?”见他久久不回应,她猜测地说,“难道你要放弃?那可是你父母亲的命脉啊,景明!”
“如果这些很重要,那么,我想父亲不会跳楼自杀。”他麻木不仁地说。
“景明……你要我说什么好,”姚琳希哭了,“当年你说,等彩纳艺术重新站起来,就去姚家提亲,娶我为妻。我等了5年,等到今天,我对这个公司给予了多少感情,你知道吗?”
“我能体谅你的心情,”他很纠结地说,“琳希,你已订婚了,忘掉过去吧。”
“你认为我能忘吗?”姚琳希哭着大声说,“我家院子里种满了铃兰,你知道吗?我永远忘不了那个五月,我们在法国,你送给我三束铃兰,它们是我的一切。”
“对不起……”他逃避地说,“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年少轻狂说的、做的,都忘了吧,琳希,你命中注定要嫁个有钱人,如今功德圆满,你该抛开一切,我会祝福你的。”
“那有什么用?”姚琳希用哭腔问他,不愿面对他们的渐行渐远,或许等到彼此老去的时候,他们已不再记得对方的名字,亦不会再为对方动容。见黎景明不回答,她更加痛恨自己,当初听信彦真的诡计,将他毁掉,这个男人有着常人不可及的高尚气度,不管何种处境,他都不会对她低头,哪怕他衣裳褴褛,穷困潦倒,他也不会用历尽流离失所的目光,乞求她赐予施舍。
而今,她依旧没得到他的心,反而因门低户落,而让他有了回绝她的理由。反之,姚琳希觉得无比愧疚,感到自己对不起他,更对不起他的父亲母亲。
没过几天,彩纳艺术又有一位股东宣布要卖股,宣称谁出高价就卖给谁,黎光泽在众人的鼓掌之下,接下了他5%的股。虽不多,却让他雄心倍增,回头不停地夸彦真有办法。
彦真趁机要挟,质问他离婚的事。黎光泽仍旧不肯让步,咬定现在不是时候,因为他没钱支付离婚引发的巨大开支。“除了这些尚不能兑成现钱的固定资产,”他说,“可以说我连个乞丐都不如。”
“这不是理由,”彦真之揭开他的幌子,“离婚这事只有想与不想,没有能与不能。”
“真真,你能不能别逼了,所谓水到渠成,该离的时候,我自然会办!”
“不行!”彦真厉声道,“三年前你就说离婚,现在呢?她总算派律师来了,你却把人家打发回去,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啊!”
“够了,够了!”黎光泽一声怒吼,把彦真的哀怨打回去,如今他没多少有效的理由再能稳住这个女人的心,便抛出最后的承诺,“公司并购那天,就是我们订婚的日子,先订婚再离婚也行。”
“你是想让别人将我当成笑话吗?”
“那你想怎么样?”
“我等不下去,忍耐到头了。”她很固执地说,“总之,我就要你签字,大不了我去找钱。”
黎光泽厌烦至极地叹气,束手无策,既然她都肯开出这样的条件,就知道她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假如不答应她,肯定闹得不依不饶,甚至还会与他反目成仇。
她的重要性黎光泽清楚,眼前这形势,他亦不敢怠慢,而是摆出一副“随你便”态度,任由她去摆布。见黎光泽一味逃躲退让,她便放开****,狮子大开口地说:“你真随便了?好啊,那我明天就找她的律师。”
黎光泽未阻止,明知这女人已跌入癫狂之中,不给她点现实的教训就不知收敛。
致电给沈雅的律师不久,黎光泽便收到了沈雅的电话,叫他回家,有话要说。
他们分居那么多年,这是沈雅第一次要求她回家。她的感受,或许黎光泽能猜到几分。
当晚驱车走在那条回家的路上,他感觉好陌生,周围的风景千变万化得让人慌张,甚至怀疑自己迷路了。
踏进久别三年的家门,发现大厅黑漆漆的,光线微弱,他感到寒气从里面涌进来,此时的上海秋高气爽,却让他仿佛走进黑色的冰窖里。他的步伐变得迟疑了,不禁惊慌大喊:“陈妈,怎么不开灯!”
这时,有个声音从黑暗从传来,“你来了?”阴气森森,“陈妈早走了。”
大厅中央的水晶灯突然亮起,他这才看到沈雅就坐在灯下的一张轮椅上,双腿上搭着一条白色绒毛毯子。有个年轻的丫头从大厅边沿开好灯,然后回到她身边站着,并向他轻轻欠身,打招呼:“黎先生,您好。”然后便离去。
“陈妈什么时候走的?”他望了一眼那小女仆。
“你有三年多不回来了,哪里还要管谁走谁留?”沈雅说,“再等不久,这里已不再是你家,家里的一切,不必多心。”她叫女仆奉茶。
黎光泽说不用。
沈雅却说:“你是客人,难得来一次,今后也许就不会再来了。”她艰难地滚动轮椅的轮子,往茶几那边去。黎光泽上前推她过去,将她摆正于自己的对面,默默地看着这个看似声息将尽的女人。
十四年前,她还不至于这么衰败,留着一头浪漫的卷发,齐刘海,面色比一般人要白些,眼睛水汪汪亮,坐在沈母身边,安静而甜美,不爱说话,微笑像凝固了一般保持在脸上。她的母亲向她介绍,这是黎家的大孙子——黎光泽。她便乖巧地点头问好,非常有家教,除了听闻她身体不太好之外,黎光泽对这个富家千金尚是满意,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与这样乖巧温柔的女子联姻,也算是庆幸了。
他们先结婚后恋爱,曾有过短暂的甜蜜,她却迟迟不能生育,很快查出她子宫有瘤子,每隔三年都要进行手术。第三次手术时,医生建议她将子宫摘除掉,这样才有生存的希望。也是那一年,她对早把家当酒店的黎光泽说:“如果你不喜欢在这里过夜,那就不要回来了,这样我心情会平静点。”
黎光泽不再回来,在外面购置房产,和彦真往来密切,并在公众面前坦白他们的关系。
三年过去了,黎光泽对沈雅的生活一无所知,不知道她是否还是个器官健全的女人,不知道她都住过哪些医院,都在哪处疗养院度过上海的冬天和夏天,靠什么来维持生命。面前的沈雅苍老得让他不敢相认,让他非常强烈不愿继续和这样的女人耗费余生,哪怕再多一秒。虽然,他总认为她时日不多,再熬几年便是圆满的解脱。
可沈雅却告诉他,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只要调养得道,活个二十年不成问题,如今请了知名的老中医来把脉,定期抓药,颇有成效。
这话让黎光泽内心一抖,虽然嘴上说“那就好,那就好……”背地里却连连叫苦。
沈雅却淡淡地笑了,“我若不死,就是拖累你了。”
“哪里的话,还是活着好。”
沈雅苦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