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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有说话,不停地灌满杯子,不停地举起杯子。
年岁岁举着酒杯陪他一杯杯地喝下去,看他的手颤抖着微微洒下啤酒的酒末。
“靓女……”几杯酒后,他忽然举起酒杯,说了一句什么。
年岁岁歪着头,执着杯子待他转移过来视线的时候耸耸肩,表示她没有听清他的话。
男人微微一笑,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干净的鬓角靠过来,湿润的唇轻轻地擦过她的脸颊。那一刻,年岁岁只觉得心脏忽然漏跳一拍,被擦过的脸颊处,火烫的有如地浆熔岩一样,快要把她彻底地融化。
“你很像她。”略带着啤酒味道的气息扑在她的耳畔,温柔得似乎快要滴出水来。
年岁岁眨着眼看他,并不回话。如果她猜的不错,他口中的她,应该是他喜欢的女人吧?
男人忽然握住她的肩膀,橙黄的啤酒随着杯子放在她的面前,另一只手伸来,抬起她的下巴,将她扳向自己。
眼睛对着眼睛,唇对着唇。
来来去去的人流中,纷纷攘攘的音乐声中,两人对望。年岁岁忽然发现,他的眼睛很好看,黑色的眼珠,一圈一圈地映着光芒四射的自己。心跳慢慢地有点超出自己的负荷,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跟男人这样近距离接触过了吧!
年岁岁想。
下巴上的手慢慢上移,盖住她的视线。
带着男人味道的气息越发的近了来,慢慢地,慢慢地,接近她,接近那抹红唇。
男人的吻很温柔,就像他的人一样,就像他的手一样,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脸颊,她的腰肢……
“我知道有个地方很美,要去么?”沉醉在他的温柔中的年岁岁,忽然听到这么一句,几乎是没有迟疑地,她点了头,任凭他环着自己的肩膀,走出喧闹的夜总会。
几乎是在出门的那一刹那,迎面扑来的冷风一下子就吹得年岁岁回过了神来。该死,真是中邪了,才这么一会,她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跟了一个陌生男人,还即将要奔赴到床上去。这若是让公司里头的人知道了,还不得好好地调笑她一番。
虽然是有点打退堂鼓,但是很快男人就将她塞进了一辆奥迪里。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将手臂伸长搁在方向盘上,问她。
真难得,他还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他口中的她。
“小岁。”
“阿潮。”男人笑了笑,倾过来身,年岁岁的身子顿时一僵,他不是就打算在停车场解决了吧?等到他手中的安全带拉过来的时候,年岁岁这才干干地咳嗽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真的不怨她,平日里,她开车可是很少系安全带的,谁知道他会这时候来这一手。“不怕我把你带去卖了吗?”
“我不介意。”年岁岁挑了挑眉。笑话,若不是他现在老眼昏花,谁会那么白痴把她拐去卖?就是要卖,也要有人买才行,就凭她……
阿潮咧嘴一笑,伸手在她的鼻头上拧了拧。“小丫头片子嘴挺硬。”说罢,便开车去了。
他亲昵的举动让她又不禁红了脸起来,纵使她在这种风月场所来来去去不下几百次,但真正遇到这种类似调情的行为还是很少。即使知道他现在所看见的不是真正的她,她仍然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悸动。
“你是北方人?”
“嗯,你怎么知道?”
“口音像是北京的。”就她这几年摸爬滚打的经验来说,听口音判断别人的户籍几乎没有错误。
果然,不出意外的,阿潮点了点头。“对。”
“北京人来广州发展?”好好的首都不呆,跑来跟廉价劳力争地盘,这丫会遭人唾骂的。
“我……前女友,是广州人。”说到前女友的时候,阿潮顿了顿,似乎有点缓不过气来。年岁岁很快就明白了,这家伙从北京追女朋友追到广州,可最后还是让女友跟别人跑了。说不定,这事还是今天敲定的呢!
只不过,这中间的具体事情,年岁岁可不想弄清楚。现在的年岁岁,就是一个被施了魔法的灰姑娘,一旦在12点以后现出原形,她便会万劫不复,哪里还有心情去研究别人的恩恩怨怨。
遇上这样的人,有过一夜的激情,或许也不是个很差的选择。
年岁岁这样对自己道。
阿潮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开了轻音乐,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拍子。
他的手很修长,圆润的指头,修剪整齐的指甲,衬衫的袖口一丝不苟地服帖在他的手腕,衬托得这样的手越发的好看。
很快,那双手轻轻一转,车子缓缓地停进了停车场。
果然不出年岁岁所料的,他带她来的,是一家酒店。即使不是汽车旅馆之类的地方,却也在目的上差不了太远。下了车,那双好看的手伸来,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轻快地步入酒店,一看这装潢,年岁岁微微皱了下眉头,居然是五星级的。
酒店的灯光有点亮,年岁岁低着头不敢太过张扬,好在男人心里有事,只顾往前走。他并没有去前台开房,而是直接带她去到了十一楼。到了房间门口 ,男人轻轻地开了门。
“请。”温柔似水的声音这时候突然变得有点沙哑,有点期待,还有点压抑不住的兴奋。
年岁岁暗暗翻了个白眼,这男人,也太急色了点吧?
不过,她没有说话,听话地顺着他的手,低头进门。才一进门,脚下异样的感觉传来。这是什么?年岁岁愣神。男人的手伸来,揽在她的腰上,挤进门。
门关上,所有的光线消失了。
男人贴着她,紧紧地抱住她,没有说话。
她靠在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脏急速跳动。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停止。
从男人身上传来的好闻的味道,有点像栀子花的淡淡香味,还有坚实的手臂给与的力量。年岁岁按捺着自己的激动,咬着下唇静静享受这一刻的温暖。
如果这是他的刻意为之,她早已为他倾倒。
“我们说好的,今天晚上都只属于对方。但是……她,失信了……”男人嘶哑的声音伴着淡淡的玫瑰花香一点点地侵蚀她的心房。
他不是为了自己。年岁岁有一点失神,但随即又庆幸。若他只是为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做到如此,她倒有点不敢接近他了。
见她没有说话,男人便放开了她,弯下腰去,轻轻地握着她的脚踝,替她脱下鞋子。
即使是穿着丝袜,年岁岁仍感觉到脚下柔软的花瓣,一瓣一瓣,柔软而又芬芳。
干燥而有力的大手,轻轻地带着她在黑暗里前行。两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只有空调的声音充斥耳朵。刷地一声,男人将窗帘拉了开,皎洁的月光霎时洒满落地窗前。
满地的暗红色花瓣,白色的藤椅,透明的玻璃桌,美丽的红烛……
你好,截肢君
年岁岁不止一次的想,自己会爱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直到红烛对面的男人温柔地举起手中的高脚杯时,年岁岁才知道,她期待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温柔、浪漫、痴心……
他身上所有的元素,都似乎在叫嚣着让她臣服投降。可他却浑然不觉,仍然按照他的意愿有条不紊地一件一件完成所有的事情。而此时,年岁岁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男人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是为了寂寞而去的那样一个躁乱的世界。
他带她来,只是想找一个人,为了完成他没有完成的心愿。
红酒不醉,人自醉。
烛光月光的辉映下,男人女人都有些醉意。年岁岁苦笑,想她纵横酒桌这几年,几乎没有遇到过对手,但这一刻,居然让几杯红酒就灌得有点晕晕乎乎只想亲吻对方的脸,只想依偎在他的胸膛。
“今天的月亮很圆。”男人忧伤地向外面的天空望了一眼。
“这里看不见。”
男人回头,冲她微微一笑,起身找到一个空旷的位置,招手:“来,这儿能看得到。”
年岁岁放下酒杯,步过去,站在他的身前,仰望天空。“今天是十五吧?”
“十月十六。”红酒的香醇在她的耳旁缭绕。
火热的胸膛贴近她的后背,小腹忽然被收紧,带着一点冲力,年岁岁有些惊愕地回头仰望。“你……”
才一句,男人唇舌覆盖下来,挤入她的口腔,带得她的心脏重重一跳。
这次的吻,不若之前的温柔。满满的,都是狂暴。
他粗重的呼吸,他灵活的唇舌,他狡黠的双手……点起她体内的所有□。
给了他,总比让一个小人占了便宜的好。
年岁岁这样想着,双手扣上他的腰际,吐出小舌与他嬉戏。
夜晚,总是这样美丽而又诱惑。
“这个地方,美么?”他轻轻啃着她的耳朵,模糊不清地问道。
她的手在他的背上滑行。“美。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地方。”
“你比这个地方美。”美丽的情话,就如罂粟般悄然绽放。他轻轻地褪下她的所有束缚,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抚摸她的每一处娇软,真的,真的很美……
“已落君手,盼君怜惜。”
美丽的唇张开,合上。声音很轻很轻,她一直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这一句。但是感受到他的昂然起立,处子的羞涩自然而现。
男人将要前行的身子微微一僵,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忽然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狠狠地在她耳旁喘气。
她有些疑惑,正要转头去问怎么了。
男人的唇舌却又纠缠上来,极尽温柔,一点点的,搜刮她所有的甘甜。
直到这一刻,她才迷迷糊糊地明白,原来他收住已在弦上的箭,只因为,他想怜惜她……
(河蟹大王横行,此处疑似被吞千字。)
痛,很痛。
年岁岁很后悔,她不知道原来女人的第一次会这样痛,痛的她有点想杀了这个还拥着她的男人。
似乎是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男人快速地睁开眼睛,满意地在她的发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正要说点什么,但入眼,却是一双瞪大的双眼,还有一张……奇丑无比的脸!
“啊!”阿潮猛然一惊,大力推开怀里的女人。“你,你……”
年岁岁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的斑点。虽然平日里知道自己的容貌并不受欢迎,但面前这个男人的反应,实在狠狠地刺伤了她的自尊心。再这么说,他也是她一夜的男人啊!明明昨晚还甜言蜜语,过了一夜就翻脸不认人!
想到这里,年岁岁不由得在心里叹气,也罢,原本自己就不该奢望这个世界还有她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