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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爸爸。”我一怔,连忙说道:“再等等,一定能见到孙子的。”我不敢告诉他,我和单黎只是象征性的躺在一张床上,是永远也不会有小孩的。我更不敢强硬要求,怕惹来单黎厌恶。
我害怕爸爸这种语气,更害怕爸爸这种回光返照的状态。
他又问我,“单黎呢?”
“他去了意大利。”
“他啊……”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我希望自己当时的决定是对的。”
爸爸没有在说什么,而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那天傍晚,落日那时,爸爸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仿佛睡着了般。
像十五年前,跟妈妈一样,面带笑容地离开了人世。
而我傻傻的,呆呆的,最后伏在爸爸身上哭的像个泪人。
我抖着手按着数字“1”,我把单黎的手机号预存在1号,阿琴的号码在2号,可见我心中早已给两者区分了心中地位,这要是被阿琴知道,准是免不了一顿打,可她也渐渐习惯了,习惯了我的无可救药。
电话拨通的瞬间,我努力地平复自己伤心的心情。
单黎低沉的声音从电话彼端传来:“喂。”
“单黎……是我……”因长时间的哭泣,声音带有些许沙哑。
“聂茹?”他的声音透着些许意外。的确,我虽把他的手机号存在第一位,却从不轻易打。
“你的声音怎么了……感冒了?”话筒里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我猜到他正在忙,我现在有点愤恨自己手快按了1键。在他工作时打扰他,他一定不开心了。
我屏住呼吸,支支吾吾道“恩……”
那边没有声音。
“小病不能拖,让百里琴带你去看一下。”他犹豫了一会最终说道:“好好照顾自己。我现在去开会了。”
伴随着他的最后一句话,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娇柔的女声。
“单黎,谁的电话啊?”
脑子有一瞬间的空茫,手机就这么从手中滑落。
外面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伴随着几道吓人的雷声。
我想,自己终究是个懦夫。
那天,自己淋着雨浑身湿透的来到阿琴的住址。天气真是讽刺,上午还阳光明媚,晚上却突然刮风下雨。像自己的心情一样,一直滴着雨。
阿琴看到我的一霎那吓坏了,颤抖的询问我发生什么事。
我除了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挪动着因冰冷而僵硬的嘴,磕磕绊绊地吐出了一句:“爸爸……死了……”接着就像失去灵魂一样,任由阿琴摆布。
她把我拽进浴室,扒光我的衣服,把我丢进浴池里面狠狠地洗了一顿,随后拿毛巾为我擦身,并找来她的衣服给我穿上。
她边做这些事时,边宽慰我。可我的脑子像空了一样。
她吓坏了,不停地摇晃着我的身体,“聂茹,你他妈的说句话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有多吓人啊!”
她的话就在我耳边响起,却宛如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我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因为妈妈的过早离世,爸爸对我特别宠爱,基本上我想要什么他都会给我什么,因此造成了小时候的我蛮狠骄纵,直到长大后略微有些好转。
我一直没有忘记第一次见到单黎时惊才惊貌,甚至下定决心非君不嫁。
“你是开玩笑的吗?还是说你的脑子里除了恋爱就没有别的人。”
那天,我被狠狠地打击了。我想自己哭着委屈的摸样一定十分难看,我像往常一样,哭着向爸爸哭诉,却没想到爸爸因此把单黎这个名字,记下了心来。
我偷偷地看着单黎,甚至有时候装作不经意地从他班级门口路过或者课间擦身而过。所以那天,当那天单黎面色不善冷冷地站在我面前,我竟有种说不出喜悦。似乎自己长久以来的努力终于被人注视到了。
“聂茹……”他能准确的看出我的名字,低沉的声音让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你玩够了没有?不管说多少次,不管多久,我是不会喜欢你这种无脑的花瓶!”
我的脸一下子惨白,“什么意思?”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表情冰冷而又讽刺,“去问你自己的好爸爸。”
我害怕得知真相,却还是忍不住回家询问了爸爸。爸爸的答案让我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正在读大四的单黎在外找实习,却没有一个公司愿意接纳他。
我劝爸爸撒手,爸爸却顽固地认为既然我喜欢他就能把单黎弄到手。我后来才知道,爸爸自己得知自己活不久了便急于找人继承他的公司,单黎他有才华,而我又爱之甚深,为何不一起成全。
单黎最终妥协了,但看着我的眼光不免带着轻视与不屑。
是啊……
凭什么我一出生就可以过得无忧无虑,凭什么我不用奋斗就可以得到那么多。
而单黎一般的人,空有才华,空有抱负,又有什么用。就算只希望长大以后能够找到好的工作,寻觅到好的伴侣,有时还终生不可得。
而我从小不学无术,却不用考虑生活的种种困难,自有令人羡慕的家世,让人仰望的父亲。我不用付出什么,只要天天在家看看电视,上上网,逛逛街,买买衣服,撒撒娇,再胡思乱想一番即可。
这是多么不公平的一件事!
可是它是真实存在的。
因为歉意,在结婚前一天,我递给单黎一张纸,准确地说是一张合约。
单黎永远不会爱上我,既然命运注定我们要纠葛一生,单黎虽妥协,我却不忍。
我告诉他,爸爸已得了脑癌,最多三年就会离开人世,到时候我们便离婚吧……
这是一场没有欢笑的婚礼,也是一场做戏给爸爸看的婚礼。
在婚礼上,看着我们宣誓并当众亲吻的爸爸异常高兴并高调地当众宣布由单黎接手襄垣集团并出任执行总监。
爸爸不知道,我和单黎对吻的时候,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冷淡,不屑,近距离的接触,我能轻易地知晓他此时的不甘与屈辱。吻是敷衍的,清浅的,随意的。没有我以前想象中的那样庄严和神圣。
虽失落,我却还是强颜欢笑。我不笑的话,这场婚礼太悲哀了。
爸爸说完话的一霎那,单黎终于笑了,很淡很淡,只有近距离的我才能发现,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个轻笑。
(五)奢侈
爸爸给我买了一栋不菲的新房,结婚入住的那天,单黎的嘴角一直挂着讽刺的轻笑。
我曾提议如何如何布置新房,单黎却冷冷地打断我的兴高采烈,“随你喜欢。”
单黎是个很有主见的男人,所以我曾一度幻想认为单黎的意思是只要我喜欢的,他也会喜欢。其实真相却在讽刺我,他才不会管房子如何如何,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因为他终究要离开的。
而我却以为自己能在三年里感化单黎,让他爱上自己什么的终究是我胡思乱想罢了。
我喜欢暖色调,所以最后我把房间打扮得一阵暖系,希望这种温暖能感动单黎。
结婚的那天晚上,我的心一场忐忑,一想到自己嫁给了最爱的单黎,内心便一阵愉悦。到了卧室,单黎松开了之前一直装恩爱彼此相握的手,解开了衬衫的第一粒纽扣,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手脚,便向我看来,此时放下轻笑的他,有点严肃和冷漠。
我有些拘谨,结结巴巴地说道:“单……单黎……今天有点晚了,我们洗澡睡……吧……”紧张过度的我,一说完就咬到了舌头,顿时疼得说不出话来,脸也因为羞涩和窘迫涨得通红。
“睡觉?”他含糊着意义不明的话语向着浴室走去,而我捂着通红的脸心跳加速。
偷看还是不偷看,这是个问题。
最后,理智战胜兽性,我还是乖乖地坐在卧室里发呆,当然脑中随意乱想……
单黎只裹着一个浴巾就出浴室了。
水顺着他刚洗好的头发往下滴着,流过他漂亮的黑色眼睛,□的鼻梁,和红润的薄唇。如果说穿着新郎衣服的单黎是最帅的,那么此时的他异常动人性感。
我咽了一下口水,傻了。
他眯起眼,表情有些不耐。
我才想起来睡衣还在衣橱里,乖乖的跑出去拿,一脸献媚状。
接过蓝色卡通睡衣的单黎一脸黑线,却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进了浴室。我呆呆地站在门口扼腕。早知道慢点去拿了……
单黎的味道。
我傻傻地呆在浴室里浮想联翩,单黎在这里洗过澡,在这里……
我拍了拍发烫的脸,义正言辞地对自己说:“聂茹,振作!”
为了单黎,特地把自己洗的香喷喷。
穿戴完毕后,稳了稳心神后朝卧室走去。
单黎已经在床上睡下了,就这么侧睡睡在一边,留给我极大的空位。
我揪着红色卡通睡衣,和单黎那套完全是情侣服,眼神有些哀怨,却也无奈地睡在他的身旁。
然后偷偷靠近,靠近。
单黎应该是睡着了吧。
我傻傻的想着。
然后转过身,从身后缓缓小心地抱住单黎。
在我的震惊目光下,单黎转过身来,房间太暗,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突然粗暴地吻我的脖子,胸,一路向下,呼吸也逐渐急促下来,甚至连身体都覆了上来。
可最后,他却喘着粗气,冷声对我说:“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别引诱我!”
我摇头不止,也不知道他看见没。
他继续说道:“你会后悔的。”
他侧身离开,又恢复之前侧身睡觉的摸样,“我不想以后多一个累赘。以后离我远点。”
我突然领悟,在单黎的眼里,我们的婚姻只有三年,他是在怕我以后用孩子为筹码么……
我紧咬着下唇,一阵委屈。
一夜无眠。
可是那句“你会后悔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婚后的日子是平淡的。
单黎却很少回家,更多的是在公司里拼死拼活的工作。爸爸对此十分满意,认为自己找对了人。我却十分心疼,都已经拥有过亿资产了,又何必如此拼命赚钱。
我希望他能多多陪我。
后来我才知道单黎因与我结婚上位,年纪轻轻就出任执行总监,不免让人轻视与鄙夷。公司内流言蜚语众多,他一人苦苦支撑,为证明自己的实力,为洗刷自己的名声。
而我却在他难得回家的空隙中埋怨他的冷淡,埋怨他的卖力。
他没有生气,却对我嗤笑不已。
“你这没出息的女人!”
我无奈,自从碰到单黎以来,我在他眼里就是没用,没出息,花瓶,不学无术的代名词。
我时常看着肥皂剧等单黎回来等到很晚,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