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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戴擦了擦眼角的泪,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又来找韩希仁了?”
晓洋看了她一眼,也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嗯,现在我们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们又忙……只好我跑过来了。”
戴戴搂着她,一笑:“走吧!”
医院的花园已经落叶满铺,文林看着站在他对面的戴戴,她又清瘦了一些,明明就站在自己身边,却感觉离得很远。他递给她一纸杯茶:“请你喝茶。”戴戴笑了笑,接过:“走走吧。”
两人在园中散步,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走着,一片落叶飘落在戴戴的头上,文林伸手取了下来。
戴戴有些不自然地站住,抬头看着文林:“文林……。”
文林一笑打断她:“你要说的我都能背下来了。就算不能离你更近,我也不想离你更远。就像现在这样,不好吗?”
戴戴低了头,看着脚下的落叶:“有时候我真希望我对你能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无情……。”
文林笑:“我又不是你的敌人。再说,我也不是这种过不了秋的叶子。”
文林抬头看见一旁的一株松树,笑了笑:“秋风也奈何不了的树叶多了去了。我就是一种。”
戴戴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转眼,冬天来了。
晓洋的婚纱店生意清淡下来,她没事就往医院跑。圣诞节前几天,她又来找戴戴:“戴戴!圣诞节到我店里去过吧。我和韩希仁准备办个盛大的聚会。你一定要来!”
戴戴淡淡地笑着:“好啊。不过我忙得很,只管去吃,帮不了你忙。”
晓洋:“知道,公主殿下,怎么敢劳动您的大驾?”
晓洋浑身上下都写着幸福两个字。
戴戴看着晓洋,眼里又是羡慕又是寂寞。
圣诞夜说来就来了,伴着风雪。晓洋的店里人满为患,男人免进的朋友,医院的朋友,婚纱工作室交往的朋友,热闹非凡。戴戴坐在一边,看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尤其是人群中神采飞扬的晓洋,心里更觉得孤独。她羡慕地想:“每一个人都在朝前走,我却一直停留在伤口里。”看着窗外的风雪,她突然想起冻死在冰冷海水里的杰克和电影后那场孩子气的争论:“晓洋,放得下,现在真幸福。而我不放手,还是为了……爱别人的杰克……我会冻死的。”戴戴心头一阵寒冷,瑟缩了一下,看了看四周,还是那么热闹,更觉寒气逼人,她抱了抱自己的胳膊。
“想什么呢?喝杯热茶吧。”不知何时,文林出现在她的身边,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敢太近,又不会太远,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寒冷。她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水,心里一暖,接过,喝了一口,感激地看着文林:“谢谢。”
文林敏感地察觉到了戴戴的变化,立刻提议道:“这里太热闹了,似乎不属于你我,要不要去个别的地方?”
戴戴迟疑了一下,这已经给了文林勇气,他拉住了戴戴的手:“走吧。我带你去教堂。”
“教堂?”戴戴任由文林牵着,出了门。
文林的车离教堂还有很远就开不动了。
戴戴无奈地笑:“教堂看来比晓洋那里还要热闹。”
文林有些尴尬地:“我不知道现在信教的人已经这么多了。”
“你送我回医院吧。这个时候,估计就那里还比较清静。”戴戴苦笑。
文林将车掉头,却不是医院的方向。
“你要去哪里?”戴戴问。
“一个真正清静的地方。”文林神秘地一笑,答道。
文林的车停在了一栋别墅之前。他下车替戴戴开了车门。
“这是什么地方?”
“需要一个女主人的地方。”文林热烈地看着戴戴。
戴戴犹豫了一下转身:“文林,你不该带我来。”
文林逼近戴戴:“我为什么不可以带你来?”
戴戴无措地看着他:“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看着晓洋不羡慕吗?每个人都在朝前走,为什么你要一直活在过去?”
戴戴惨然一笑:“我……只有……过去活着。”
文林抓住戴戴低声喊道:“你……是时候活过来了!陈越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戴戴很久没有听到陈越这个名字了,她呆呆地想着这个名字,突然有些陌生的感觉:“陈越是谁?我……已经忘记了。”
文林闻言生气地拖着戴戴往里走:“好,忘记了。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忘记了。”
戴戴没有反抗被他拖着进了门。
戴戴静静地看着有些疯狂的文林,心里不断地问自己:“我要放手吗?我……能放手吗?”
文林狂热地看着戴戴,看出了戴戴的犹豫和不安。他鼓起勇气,双手捧起戴戴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朝着渴望已久的红唇,轻轻地俯下头来。
第二十八章 狂风 卷起对你的思念
晓洋在人群中穿梭,她发现戴戴不见了,忙四处询问。
韩希仁拉住她:“喂,你对戴戴太上心了吧。我要吃醋的!你难道没有发现文林也不在了吗?”
晓洋四处一望,果然没有文林的身影。韩希仁从背后拥住她:“把她交给文林吧。我是个男人都被他感动了。”
晓洋闻言一笑回头,反身拥住他:“嗯,我们跳舞去。”
西山某疗养院病房。陈越半靠半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冷风呼呼地刮动着树枝。
他叹了一口气:“李佑,圣诞节不陪女朋友,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李佑将苹果切成很小的一片,用叉子送到他的嘴边:“女朋友?你不知道我老被人家甩吗?”
陈越伸手接过,不肯让他喂,笑了笑:“女孩子,你该宠着点儿,让着点儿。”
“你在教我泡女人吗?我呀,对女人算是绝望了。要不咱俩好得了!”
陈越勉强笑了笑:“我只爱女人。而且只是那一个。”
“其实我有时候真挺羡慕你的。我前两天碰见黄一萱了,她还问起你。青雅又给我来电话了……你真的不考虑……。”
陈越摇头:“黄一萱?你们,有可能吗?”
李佑摇摇头:“十年了,物是人非,我已经彻底没有感觉了。只有你……还真是死心眼,辜负了你华丽丽的外表。”
陈越继续看着窗外:“她呢?她怎么样?”
李佑当然知道她是谁。想起上次去医院看见她跟文林有说有笑在散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能跟文林了吧。”
陈越低头:“她……能忘了我最好。”
李佑看他神情落寞,心里不忍,又递了一片苹果给他。陈越掉过头,不再接过去。
李佑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刺激了他,心里有些后悔:“唉,依我说,就跟她说了得了……没准她……。”
“如果我想那样,何必等到今天?风好大。我进来的那天也是大风天。”
陈越顿了一下,接着说:“李佑,你以后尽量少来这里。”
李佑心里难过:“陈越,你逼青雅分了手,又骗了戴戴,如果……我这个朋友也不来,你……自己一个人真的会好受吗?陈越,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一个人扛着?”
“生老病死无人能替,我不扛着,又能怎么样?我累了,先睡了。”
陈越闭上了眼睛。李佑眼里含泪看着他,气恼无奈地咬了一口手中剩下的苹果。
文林的嘴唇眼看就要碰到戴戴的,他颤抖着,戴戴也闭上了眼睛,没有反抗。
他的手机却突然震动地响了。寂静中铃声十分刺耳。
戴戴突然惊醒,扭开了头。文林压抑着怒气,接通了手机:“喂!”
黄一萱的声音传来:“文总,有点急事。”
文林没有想到会是她,更没有想到她一上来就是这一句,他不耐烦地回答:“明天再谈。”
“我不想等到明天。”黄一萱胸有成竹地回答。
“你说什么?”文林吃惊地反问,不理解她怎么有胆对自己这样说话。
“哈哈哈哈,西山三零二疗养院。”黄一萱说出了一个让文林无法镇定的地址。
文林脸色大变,立刻捂住电话,走开几步,一边盯着戴戴。戴戴无意偷听他的电话,走开几步到了窗前,看着窗外。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只有树枝,在狂风中摇动,她喃喃自语:“风好大,和那天一样。”她的眼睛里突然盈满了泪水,一直压抑着的思念就这样突然被大风卷起,原来没有忘记,从来没有忘记。
文林挂了电话,神色慌乱,匆匆走到戴戴身边:“戴戴,对不起,我有点儿急事,我们先回城吧。”
戴戴点点头,偷偷地擦掉眼里的泪水。
文林将戴戴送到医院,看见戴戴走进门,才匆匆离开。
戴戴走进房间,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被狂风刮动着的树梢,眼泪如泉水般无法克制,一直从心底涌到眼底,泛滥成灾,泪光中,最后一次去找陈越的那一天又回到眼前。
那一天,戴戴在文林家醒来。觉得万分尴尬。跟晓洋通完电话,她急匆匆地离开,赶回医院。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她在食堂吃完饭,走出医院大门,刚到门口一阵狂风吹了进来。
韩希仁正好从外面进来:“戴戴?要出门?别去了。外面风太大了,一会儿有暴风雨。”
戴戴伸出头来,看见外面树枝花草晃成一片。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天色,还是走了出去。
戴戴的出租车到了陈越家的楼下。看见有人在搬东西。工头催促着工人:“快点儿!他妈的,这雨就要下来了。”
工人回答:“是。”一阵风来吹掉了他的帽子。他想去捡,工头骂:“捡个屁,赶紧搬。”
戴戴想有人搬家呢。司机见她不下车:“到了,您赶紧下吧。这雨眼看就来了。我还赶别的生意去呢。”
戴戴刚要说:“绕到后面去。”
就听见工人说:“这一大箱东西真的要运去美国吗?那得花多少钱啊?”
工头:“切,估计移民了吧。屋里全都要搬空了。”
这时两个工人搬了一张沙发下来,戴戴惊呆了,那是陈越家的沙发。
工人将沙发搬到另一辆车上。
工头嘟囔道:“这些家具都捐了。真他妈有钱。给我多好。”
李佑满面是汗地出现在工人身后,手里也拖着一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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