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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黑看得相当的专心,不时发出好奇的呜呜声,不过已经懂得闪避针头,它在最开始还不小心被扎到了好几次。
简宁垂着头做了一个多小时,累得满头大汗,起身按摩了一下酸痛的脖子,又洗了一把脸才回来继续。
指甲针太薄了,很不好拿捏,她的手指已经捏红了。
针线活也不好做啊!
发了一通感慨,还是要乖乖做。
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她终于缝完了一整件衣服。
还别出心裁的把裁剪下来的腿筒皮条做成了背带。
简宁看着眼前的这件衣服,实在感慨万千。
她拍了拍小二黑,连推带搡的把它拉到小溪里又洗了一个澡——两个人都是一身大汗。
本来天气就热,还要聚在一起……
上来晾干了身子,简宁背着小二黑偷偷摸摸地拧干了小裤裤,才过来珍重地拿起鹿皮短裙。
不容易啊!
她把自己塞进了鹿皮短裙里。
鹿皮很有韧性,接触到未干的少许水分后更贴合皮肤,但是行动间延展性又相当的不错,不会太紧绷。
清凉的剪裁要比长袖登山外套更适合炎热的天气。
简宁舒适地叹了一口气,心中的满足,真是不可言喻。
真想跨越时空告诉自己的亲人:我很好,我在这里也过得下去。
不过,看了看身边眨着眼一脸惊叹地看着自己的小二黑。
她又觉得还是算了。
虽然说自己也能过得下去,但同伴这样的2,还真令人不知是忧是喜呢……
“差不多该回家了吧?”她征询小二黑的意见。
同时开始把自己的大外套折好往篮子里塞,还扑了一层圆叶,免得沾到油花。
小二黑还是傻乎乎的样子,瞪着她身上的裙子发傻,好像根本听不懂简宁的话。
当然它可能的确是听不懂,但是简宁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和小二黑交流,她其实觉得小二黑在慢慢的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
说吃饭,她会在说的时候拍拍肚子,说梳背,她会示意小二黑把背转过来。
不过今天这孩子对她的话还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看着简宁发呆。
“二黑?”简宁不禁有点焦虑。
就想起了一个故事。
一个人出门的时候穿着黑衣,回家的时候穿了白衣,看门的狗就开始对主人吠叫……
该不会自己换了身衣服小二黑就不认识自己了吧?
她满脑门子的黑线,往兽人方向走了几步,推了推兽人的肩膀,“二黑?回家了啦。”
小二黑一下回过神来。
它又摸了摸简宁的兽皮裙。
再摸了摸自己的牛仔裙。
忽然间就在地上翻滚起来。
一边翻滚,还一边发出凄惨的喵呜声,尾巴抡得像小棍子,打在青草地上,溅起了湿漉漉的泥土。
“喵啊!喵嗷!”
一边打滚还一边控诉地看着简宁。
圆圆的大眼睛里居然渐渐充满了泪水。
简宁无语了……
这货也实在是太……那啥了吧?
她在心底默默地想。
难道是因为自己有了新衣服,它没有,所以才闹起脾气了?
不至于这么人性化吧!
“不哭不哭啊!”她小心地避开小二黑的尾巴,试图接近兽人,“姐姐疼你——哎哟!”
却是小二黑一掌把她伸出的手拍掉。
不过经过简宁的介入,兽人也不滚地了。
好像是意识到这样做有点太幼稚了似的,它长长地哼出了一口气,直起身背对着简宁盘坐了起来。
尾巴还不安份地扫来扫去,好像要把所有接近它的动物全都扫倒。
简宁简直无语到极点了。
要不要这么孩子气啊!
一件衣服而已!
又不是不会给你做!兽皮那么小,给你做你也穿不上啊!
她在心底泪流满面地咆哮了起来。
索性也有点赌气。
“哼!”她大声地冲小二黑的背影一哼,也背转过身盘腿而坐,不理会莫名其妙发脾气的小二黑。
什么人嘛!讨厌讨厌讨厌!
大不了就在这里过夜好了,好像她还非得求着小二黑带她回家一样。
大不了,拆伙不过了!哼!
26 和好
两个人就这样无言又绝对幼稚地开始对峙起来。
说对峙也不大像,更多的还是背对着谁也不搭理谁。尽管小二黑一直发出嘟嘟囔囔的呜噜声,但还是相当坚持地没有把头转过来。
简宁一开始气了一下,不过,她到底是心智成熟的大人了。
小二黑既然想要衣服,那就做一件给他也不妨事啊,只要他不介意穿兽皮背带裙的话,简宁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话说回来,那件牛仔裙也的确是相当的不舒服。至少和兽皮连衣裙比,是绝对没有太舒服的。
她很快就消气了,不过依然没有做哄小二黑的打算。
语言不通,要表达出“也给你做一件”这样的意思,相当的困难。再说,小二黑的脾气发得实在是相当的不合时宜,她也不想惯着这孩子不知哪里来的臭脾气。
而且简宁也想试试看在小溪边过夜的感觉如何,如果可以的话,她对在山崖上长久居住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兴趣。
毕竟那个死地方几乎相当于什么都没有,上下山崖的时候,她也总觉得自己就是小二黑身边的一个大负担。
她盘膝坐了一会,忍不住又割了一些洗衣草来编织,简宁一直想要试试看能不能拿洗衣草编织出现代生活中的那种草席,而不是眼下的这种半成品,她试着晾晒过一些洗衣草,但是洗衣草晾晒后会变得相当的干脆。
难道也要煮一下再编?
她在心底疑惑着,并且打算下一次煮一煮试试看。
有了小木锅之后,很多事就方便很多了,不过简宁还想再弄个更大的木锅过来,现在的木锅容量还有点不够,每次她都没有很尽心地喝汤——小二黑也相当喜欢喝汤,简宁稍微往自己口中送上两三次汤水,他就会喵喵叫,指责简宁偏心。
说起来比起大锅子,更当务之急的是要做出第二个勺子并且教会小二黑使用吧。
简宁为时已晚地想起兽人现在已经可以勉强胜任抓握动作了。
她在心底默默地记下了一笔。
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她还想要用登山绳做一个小小的滑轮,这样以后兽人就可以把篮子滑上去。
不过问题还是存在,那就是兽人依然是要把她和篮子一起运送到山崖底下。
但是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在野林子里行走啊。
野林内的地面都凹凸不平,根本不是友好的平整土地,而且还超级容易迷路。
兽人飞驰个二十来分钟的路,简宁可能要走上大半天。
所以她一直想要换一个稍微矮一点,也更靠近小溪的栖息地。
但是这个就要先获得兽人的允许。
这就不大可能了。
还是先改善一下生活条件吧。
她想编制出一个草袋子,然后定时往里面填装一些新鲜割下来的草和叶片,这样变成一个草垫,而且可以随时更换内容物,做床垫比较实用。
不过这需要大量的洗衣草,简宁一时间还有点舍不得——她只在小溪边看到过这种奇怪的草。
简宁就一边胡思乱想,思忖着未来几天的工作安排。一边慢慢的,几乎是无意识的编织起了草席。
不知不觉,一个太阳已经从天边滑落,东边天空中的阴云也变成了艳丽的粉红色。
按照以往的经验,小二黑在外面最晚也就是呆到这么晚,在一个太阳落山后,他是一定会回家的了。
简宁不禁回头偷看小二黑。
她是成年人,到底铁石心肠一些,编织起草席后更是入神,已经好久没有查看过小二黑的动静了。
这一回头简宁就呆住了。
小二黑也正好在偷看她。
一对明亮的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居然充满了泪水。
鼻子还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好像刚刚哭过。
发觉简宁在看自己,兽人火速又转过头去,还发出了鼻音浓重的哼声,从语调到音节,都完全模仿自简宁刚才的那一哼。
但是伴随着哼声的,还有抬起双手在眼部揉搓的动作。
啊!哭了!居然哭了!
简宁的心几乎是瞬间就融化掉了。
就好像是被晒过的松露巧克力一样,已经软得不成样子了。
都是自己不好啊!
明知道小二黑那么2,为什么还要和他赌气呢。
居然把人家搞哭了!
她在心底狠狠地怪责自己,丢下了草席就跑到小二黑身边。
虽然尾巴还是不安份地扫动着,耳朵也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就竖了起来,但是小二黑并没有阻止简宁的靠近。
只是在简宁靠近的时候转过头,拒绝和简宁对视。
“二黑,不哭不哭了!”
她赶快跑到小二黑身前安慰兽人,“是姐姐不对,别哭了啊,乖!”
虽说话小二黑是听不懂,但情绪他还是可以捕捉到的。
猫科兽人反而呜咽了一声,眼泪就跟着流了下来。
它执拗地扭头不和简宁对视,但是却毫不客气地把眼泪蹭到了简宁的背带裙上。
“哎哟,只是一条裙子而已!又不是不给你做啊!”简宁相当的莫名其妙。
说起来自己有而小二黑没有的东西又不止这一件,为什么忽然这么伤心啊?
不过现在还是先哄好小二黑要紧。
她相当真诚地搂住了小二黑不知不觉已经搁上自己肩膀的大头,甚至侧头亲了一下刚洗濯过,还带了洗衣草香味的头发。
“不哭哦,乖,不哭。”
抽噎声却依然在继续。
它毫不客气地紧紧搂抱住她,让简宁不得不在小二黑的大腿上侧坐着安顿下来。
甚至于连兽人的鼻尖顶到了自己的胸部,整张脸就压在本来就不大丰满的胸前,都顾不得计较了。
“别哭了嘛。”
“不要哭了哦!”
安慰了好一会儿,兽人才渐渐地停止了哭泣。
他抬起脸泪眼迷蒙地看着简宁,抽抽噎噎地喵呜起来。
好像在控诉简宁犯下的大罪一样,一边咪呜,一边指着简宁的兽皮裙抽泣。
简宁的心简直都要化了!
“好好好,是我不好,明天就给你做一件衣服,好不好?”她捧住小二黑的脸,强迫兽人和自己对视着,温柔地说。
小二黑显然听不懂简宁的意思。
虽然不情愿地和简宁对上了眼,但抽泣的呜咪声依然没有停止。
简宁真是恨不得自己也学会猫语!
她看着又一滴泪水滑下眼眶,实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