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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时间并不是世上最好的疗伤药,他以前未刻意留意的点点滴滴,清晰得如同昨日,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深刻。而一旦跟她相关的人和事出现,就会刺激着他的神经,比拿枪对准他的脑袋还要残忍一百倍!
她的影子比她本人霸道难缠,丝毫也不放松对他心灵的钳制。
她那么温婉柔弱,可一旦决定离开,却是永远!
压不住心底沉重的伤痛,乔渊捂住胸口站起来,转身走进阳台。
**
已是深夜,园子里幽静无比,两盏路灯的光线自树枝间透出来,照在纤细的白色身影上。
乔渊的注意力不可抵挡地全被吸引了过去,一瞬不瞬,直到眼角微微发热,他才用力眨动干涩的眼睛,控制不住下了楼。
雨桐这几日精力耗费太多,即使到了这陌生到让人惶恐的环境,也很快睡去。花姐姐便趁着这机会,无声无息地来到园子里。
她甚至忘记了披上外套,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就蹲在草地旁,用柔嫩的手指扒着泥土,最珍爱的向阳花种子用纸包着,放在旁边的石板地上。
夜寒露重,手指冰冷而僵硬,沾满了泥土,但她丝毫不在乎,好似感觉不到疼痛,每次刨土都做得认真而专注。
脸蛋被长发覆盖,白色的身影格外娇小,偶尔传出一声轻咳,直到黑色的高大身影挡住了路灯的光线,她才皱着眉抬头。
那一瞬,乔渊如受雷击,整个人僵在当场,不能动弹。
咫尺之遥,记忆中完全一样的精致五官,连每根睫毛都莫名熟悉。他深情的黑眸紧攫住这个柔弱女子,连眼也不敢眨一下。
是她么?是今生都放不下的女人么?
她的纤瘦,她的憔悴,还有她忧郁的眉眼,告诉他,她就是自己的黛儿,提醒着他不是错认。除了她,还有谁可以拥有这份勾动他心的楚楚韵致?
黛儿?
黛儿!
无法言喻的激动似巨浪般冲击着他早已腐朽的心墙,令他无法自恃。只是——
她平静冷淡的表情刺痛了他的眼,她下一句脱口而出的轻声问话,毁灭了他傲人的自制。
她说:
“你是谁?为什么挡着我的光?”
“黛儿!”乔渊哑声怒喝,双眼几欲喷出火来。
那清冷的眸子终于多了丝波动,正当他为此而心跳加速时,她却又淡然自若地往旁边挪了挪,没理会他用整颗心喊出来的名字,继续低头刨土,仿佛他完全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样的漠然与冷静,像一把利刃猛插进他胸口,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可是他的目光依旧无法自她身上挪开。
忽然,她的指尖碰到了小石头,传出疼痛,小手不由自主缩了一下。
他立刻蹲下去,抓起她的手。
“你在做什么?”不管她是不是天黛,他都看不下去!
花姐姐甩开他的掌握,低头,不放弃地挖坑。她要重新种植向阳花,要种好多好多,一个园子满满的都是。在天儿很小很小的时候,还不会说话,他看到屋前的泥土里,有一株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小花,便兴奋地拍着手,小嘴蠕动,嫩嫩地喊着“妈妈……”
那是孩子第一次喊“妈妈”,那是她历经生死磨难后,第一次感受到幸福和希望……
于是,她发誓要在院子里种很多很多漂亮的花,让那天的回忆永远留住。
“别挖了!你到底在做什么!”乔渊粗嘎的低吼声,在夜色里震动人心。
他挡住光线,真讨厌!花姐姐索性换了个方向,背过身子不屈不挠地刨下一个坑。
“该死!”乔渊难以忍受这样的冷漠与无视,曾经全心全意爱着他的那个女人呢?只要他出现,她的目光就会专注追随他的女人呢?
他猛地提起她的身子,克制不住摇晃了几下,咬牙道:
“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蓝天黛?是不是我的黛儿?是不是她……你到底是不是?”
花姐姐忽然被吓住了,惊慌失措地张大眼,被迫望进他几欲发狂的眸底。
“说话啊!该死的……你到底是不是她?你回答我!”他脸色骇人,双手用力地将她紧锢在怀中,令她动弹不得,
“你就是我的黛儿,你没死是不是?”
“放开……”
“休想!一辈子都不放!”沙哑的声音仿似警告,可花姐姐却丝毫感觉不到其中令人心碎的痛楚。
他想确定这抹影子的真实存在,想确定她究竟是不是心中的爱人?灼热的唇霸道地覆盖住她的小嘴,她蓦然睁大了双眸,世界在转瞬间,骤然静止了似的。
浓烈的男人气息包围着她,铺天盖地般席卷她的知觉。他的手臂结实有力,形成坚固的堡垒,不允许她逃脱,唇舌逐渐变得贪婪,不可控制地吻得更急、更深。
她开始挣扎,带着几分柔弱的哭音。
“痛……”
闻言,乔渊猛地定住动作,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放开她,但怀抱怎么都不愿松开。属于她的芬芳气息,独一无二的甜美,再过十年、百年,他都不会错认!
狂喜的泪水,猝不及防地冲出他干涩的眼窝。
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只为怀中的女子。
是黛儿!
亲吻的滋味深植在心中,一如往昔。
这些年,他很多次想她时,会忍不住找来其他相似的女子。然而,她们都不是她,让他连亲近的欲望都没有。
“我痛……”花姐姐皱眉,用力推着这个野蛮的男人。
他一根一根松开手指。她身子软软地往下坠,双腿似乎无力支撑一样,整张脸蛋都是恐惧。
“你……如果是她,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你在恨我对不对?你在恨我……”乔渊也哽咽地说不下去,心脏紧缩抽动。
何曾几时,他这样的男人也会如此害怕到疯狂?
花姐姐睁大迷茫的双眼,水光楚楚,而后突然对着他的手臂用力咬下去。他略一松手,她便回落到地上。她喘息着,揉了揉自己发痛的肩膀,重新蹲下。此时此刻,天崩地裂都没关系,刨土挖坑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无论谁也阻止不了。
乔渊怔住了!站在旁边,痛楚地闭上眼,原本激动到快要蹦出胸腔的心因她的冷漠而急剧降落,落至黑暗无光的炼狱中。
到底是不是黛儿?!她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才能装得如此淡定?好似陌生人一般,连眼神都能伪装?
逝去的心碎 文 / 江菲
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身体内蠢蠢欲动的情绪,可眼前是魂牵梦萦的身影,真实到触手可及,脑海里盘旋的全是她的名字。火热的心脏就快要爆炸……
没有他的打扰,渐渐地,花姐姐忘记了周围的存在,用纤细的手指挖了两个坑,小心地将花种子埋了进去。
乔渊的心依然狂潮如涌,但他用最大的意志力找回了冷静。无数次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发,确定一下她真实的温度,然而看到她那么专心地种花,便硬生生地克制住了。
“噢……”良久,花姐姐叹息了一声,抬起布满哀愁的脸庞,望着他。她是真的忘记了刚才被这个男人轻薄过,担心的只是刚种的花儿。
“怎么了?”乔渊蹲下去,温柔拉起她的手,彻底改变了态度。
“没水……”她委屈地扁着小嘴,像个无辜的孩子。
乔渊转头看到大树下的桶子,拍拍她的手:
“我帮你,你等一下。”
花姐姐乖巧地点头,看他跑到树下打开水龙头,提来了半桶水。她美丽的眼眸闪亮起来,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
他看得百肠寸结,耐着性子疑惑道:
“为什么非要在半夜起来种花呢?”
她歪着脑袋看了看他,没说话,低头浇水。
他等不到她的回答,不禁皱眉,然后学着她的动作,用手指蘸了水也洒在松软的泥土上。
过了会,她终于大功告成,将其他的花种子仔细地一颗一颗捡起来,慎重地包好,放进睡衣口袋。
“花……黛儿。”乔渊直呼她的名字,心中再确定不过。
“天儿喜欢。”她忽然答非所问道,给予他前一个问题的答案。
是的,她就是蓝天黛,没人知道当年她为何没有死,因为这一点连她自己都已经彻底忘记了!
乔渊倏然僵立,他从未听过“天儿”,她很重要的人?到底是谁?
一阵风吹过,天黛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瑟缩着身子。他飞快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头,担心地握住她的双手,冰凉的指尖让他有股怒火。不过,他不能对她生气,怕再一次吓到她。
“外面好冷,明天可能要找医生给你看看。”乔渊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踏进屋子。
医生……
天黛似乎想起了痛苦的往事,蜷着身子缩进他的怀抱,双手害怕地抓紧他的衣襟,喃喃道:
“天儿病了……我要去找医生!找医生……给天儿看病……”
“天儿是谁?”乔渊沉声问,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天儿……啊……”天黛眼瞳一睁,随着痛苦的惊叫,霎时晕厥过去。
“黛儿!”
**
二楼的阳台旁,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悄悄站在窗帘背后。隐约能听到花园里的声音,但听不出他们在说什么。
“乔伯伯好像在喊黛儿?”吟秋神色大变,转过头,
“蓝天黛吗?”
乔靳南双手揽住她的腰,用力一抱,轻松地将她带回床上。他顺势压住柔软的身子,热吻落在白皙的颈子上。
“住手……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义父的事,你不准管!”他堵住她的唇瓣,夜深人静,想与她融为一体的***越发强烈。
至于义父对花姐姐刚才的行为,帮他解决了盘旋整晚的疑问,却也带给他难以预料的冲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强烈地预感到将有大事要发生了,可能会牵涉到自己……
他必须要做点事,来宣泄内心的不安。
“乔靳南!”
“我要你!”
乔靳南只回答三个字,利落地扯掉她的底-裤,毫无预兆地迅猛闯入。她痛得身体僵硬,连连倒抽着冷气,他才停住动作,俊容在黑暗中闪过一丝后悔。重新吻住她的唇,细细诱惑勾缠,双手挑-逗她的每处敏感地带,将冲动化为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