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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漫,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张筱漫直起身,漱漱口,擦擦嘴:“不能啊,我今天早上喝一杯牛奶,到现在什么都没吃。”看着镜子脸色难堪的自己:“这几天就不太舒服,头昏脑胀的,总是想吐,都是被方寒气的,气死我了。”
王乐瑶眼珠转转,像是想到什么:“筱漫,你这个月来了吗?”
“嗯?”
“你大姨妈来了吗?”
张筱漫想了会儿,一字一顿道:“我……好像……上个月……就没来。”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等我。。”
王乐瑶急匆匆跑下楼,不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盒24小时早孕试纸,手舞足蹈,兴奋劲儿十足道:“快试试,如果你有了,哈哈,那你和方寒就是咱们这些同学中最早结婚的一对儿了,我都等不及当干妈了。”
张筱漫心里七上八下,当看到两条红杠,试纸呈阳性,长吁一口气:“真的是怀孕了。”
王乐瑶得知结果,眉花眼笑:“我给方寒打电话。”
张筱漫抢过电话:“别打。”
“为啥?”
冁然而笑:“我自己告诉他。”
“对,你自己告诉他比较好。”瞅瞅她,又问道:“你还坚持留下来?”
张筱漫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幸福地撅起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连老天爷都帮他,让我跟他走,我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我现在去买票,然后去找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喜不自胜说道:“嗯,我把户口本拿着,先领了证再走。”
“你这转变也太大了吧。不舍不得你妈了?不怕她老人家不同意了?”
“我本来就不介意直接领证。至于我妈她老人家,嘿嘿,先斩后奏嘛,先跟方寒领了证,我人都走了,她也拿我没办法。”朝王乐瑶做个鬼脸,喜滋滋地出了门。
张筱漫没有买到同一班次的车票,拿着两张晚一个班次的车票出现在租住小区的楼下,远远看见方寒背对着她和一个女生拥抱在一起,而那女生是娄兰。
不知道他们之前说了什么,只听见她说:“方寒,筱漫不肯跟你走,我肯,我愿跟你白手起家,做你成功背后的女人,我心里只有你,只爱你,而筱漫在心底的某个角落还有洛飞一席之地……”
方寒说:“娄兰,你是个很好的女孩,我也很喜欢你……但是……不是对筱漫的那种,是另一种心情……”后面的但是张筱漫没有听到,伤心欲绝泪如泉涌跑出小区,脑中一片空白,回旋在耳边的只有那句“你是个很好的女孩,我也很喜欢你……”恍惚间一辆汽车疾驰而过,刺耳的鸣笛声她听不见,身体倒在血泊之中……
三天后晚上八点十五,方寒踏上开往P城的列车,娄兰也踏上同一辆列车。张筱漫没有来相送,她的电话一直处在关机状态,方寒瞪着手里的电话:“张筱漫你真的如此狠心,如此绝情,在你心里我到底比不上洛飞,张筱漫,我在你心里不过如此,张筱漫你这个笨女人,我是傻瓜才会爱上你,你这个笨女人,去找洛飞吧,我再也不会管你伤不伤心,难不难过……”列车开动,手中的电话狠狠摔出窗外。
作者有话要说:
☆、爱离开以后
毕业后的第608天,2010年春节刚过,正月初五。学同学聚会上再次看见张筱漫的时候,令众人耳目一新。她变化很大,更加纤瘦,淡雅的妆容,修身黑色羽绒服,内着一件黑色T恤,成熟、冷静,面若桃花蔼然可亲的笑容中带有一种拒人于千里的清冷孤傲,不复当初的柔情似水,温婉娴静,脱胎换骨的感觉。长发齐肩配饰黑色蝴蝶结发卡,露出宽宽的额头,精明干练中不失柔美,几缕刘海儿荡在两侧,隐约看得见额头右上方一道长约五厘米的伤疤,娇颜笑容灿烂却掩饰不住心寒如冰。
她可以骗过所有人,甚至欺骗自己,却骗不过方寒,他禁不住额蹙心痛:“她为什么比以前还情凄意切?除了爱情没有什么能让她如此悲戚,又在为谁而伤心?是洛飞吗?他们和好了,洛飞再次负了她和别人结婚了,还是……”
王乐瑶挺着肚子,站起身道:“筱漫,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来,必须来。路上有点堵而已。”张筱漫急忙扶她坐下,浅浅笑笑,淡淡应声,从容落座,两个纸袋递给王乐瑶。
从知道王乐瑶怀孕那天起,张筱漫隔三差五买各种孕婴用品给她,瞅着又是满满两袋子的婴儿用品,王乐瑶柳眉微皱:“你又给他买东西?我儿子三岁前都不用买衣服了。”
充满女性母爱的一笑:“别说三岁,你儿子到十八岁的衣服我全包了。”对方寒和娄兰的出现视而不见,余光辨别他们所在的位置,神色如常,谈笑自若地和王乐瑶聊起来,抚着她隆起的腹部笑盈盈,满脸期待道:“你肚子里的小家伙还好吗?真希望他快点出来,穿上这些漂亮的衣服,从幼儿园开始迷倒众生。”
王乐瑶看一眼方寒:“如果当初……”话没说完,张筱漫打断道:“提以前干嘛,你比我有福气,比我会选人,除了你家昆虫,你的就是我的。你幸福,我快乐,等他出来了,我一定比你这个亲妈还疼他。”
王乐瑶撇撇她,玩笑道:“那我可得小心点,别到时候我费劲巴力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儿只认你,不认我。”
呵呵呵,哈哈哈……
张琨还是那么豪迈不羁,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笑哈哈和方寒聊得高兴,赞道:“方寒,你真厉害,还是你有眼光,有远见,听说你在P城刚打赢一场漂亮的官司,了不起,了不起。”
法学院的同学孙明辉附和道:“最让人羡慕的是前程似锦又情场得意,上学的时候有张筱漫大美女相伴,羡煞多少人。”瞄一眼妩媚动人的娄兰:“毕业后又有娄兰,无怨无悔地跟你走。”
“可不是嘛,羡慕死我们这些单身光棍儿了,有好的也想着点哥几个……”
“埃,我说你俩结婚可别忘了咱大伙……”
“娄兰真是不错,方寒,你有福了,我看你们直接把好事办了,让我们大家沾沾喜气……”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哄闹的氛围,张琨完全忽略了张筱漫的存在,捅咕一下娄兰,直言不讳道:“埃,把我兄弟拿下了没?啥时候办事啊?”
王乐瑶狠狠踩了张琨一脚。
“媳妇,你踩我干啥?”
娄兰红着脸看一眼方寒,低下头。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方寒面露不悦,制止大家瞎胡闹:“你们闹够了没啊?别瞎起哄,娄兰人家是姑娘,我和她……”
张筱漫面无异色,从始至终保持优雅浅笑,手心却直冒冷汗,稳了稳快要控制不住的心神,站起身,道:“各位,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那怎么行啊,酒还没喝呢?”
“就是,筱漫干嘛急着走啊。”
“筱漫,你可不能走,平时大家都忙,咱们同学聚一次不容易……”
“寒潇零大作家,百闻不如一见,我家小妹妹特别喜欢你的爱情小说,听说我认识你,非让我要个签名不可。”说罢,孙明辉从包里拿出一摞小说:“签个名吧,鼎鼎大名的寒潇零。”
“下次吧,我今天……”
方寒心中暗自琢磨、推敲:“寒潇零?她改了笔名?寒潇零,寒……潇……筱……寒筱萧瑟凋零……”
不容张筱漫说出拒绝的缘由,孙明辉铁齿铜牙,似故意想看她出丑一样,不肯放她走,古里古怪,道:“张筱漫,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怎么说也是校友,不能有点小名儿就拒人于千里,也不求你,不借你,签个名,咋还推三阻四的?”
张筱漫无奈接过书:“好吧。”坐下来,取一张纸巾擦擦手心里的汗,拿出随身携带的签名笔,微微颤抖地写下‘寒潇零’三个字,签完名的书递还给那个人:“今天先这样吧,剩下的我带回去,明儿让乐瑶捎给你,如果还有需要的话,找不到我,找王乐瑶。”极力掩饰惊涛骇浪的心绪,复又站起身:“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事,为表歉意,我自罚三杯。”自顾自地开始倒酒,二两半的口杯,倒满四十五度白酒,连干三杯:“大家慢慢吃,玩得高兴点儿,喝酒唱歌都我请。”从包里掏出黑色卡片递给王乐瑶:“刷我的卡,我先走了。”急急忙忙离开包房,实在无法忍受方寒和娄兰打情骂俏,又要假装无所谓,从进屋到离开,没敢看他们一眼。
“大作家真敞亮啊。”
“你也没看看她爸是谁,能不敞亮吗?”
娄兰阴阳怪气儿道:“两年不见,张筱漫酒量见长啊。”
张琨没心没肺道:“那是,筱漫现在是海量,咱们这些人加起来都喝不过她。”
王乐瑶没好气儿地白她一眼,道:“如果每天睡前你也来二两衡水老白干,酒量肯定比她好。”
方寒的目光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前脚踏出,后脚他离席追去。
酒店外,寒风凛冽,夜空中月儿弯弯,清冷皎洁,星儿闪耀,霓虹灯五彩斑斓,张筱漫站在车前身体止不住地轻颤,平复心绪,自己对自己说:“该死心了。”
身后的方寒语气中带有几分嘲讽和醋意,希望可以从她的言谈中找到一丝他想要的答案,探究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投入新的感情,而且似乎伤得不轻。”
转过身,镇静地注视眼前西装革履,少了稚嫩,成熟帅气的方寒,张筱漫如止水的平静心湖荡起层层涟漪,面上波澜不惊,正眼看着他,若有似无地笑笑,同样的口吻:“我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方大律师,你还是那么了解我,没错,你说对了,我受伤了,还走不出来。”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方大律师,洞察力敏锐过人,心细如发。”
“你也够坦诚,不准备掩饰了?”
“在你方大律师面前,我想掩饰也掩饰不住,辩解也没你口才好,还不如老实招了,即使被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