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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殊医师而言,我还有形象的?”
墨以北的声音有些含糊,殊沐觉得背上一热,全身有着一种微微的痒意开始从大脑皮层一直发展到神经末梢,之前不堪重物而有些微驼的背脊也变得直挺挺了起来,僵硬的像是一块纪念碑。
这个小无耻的男人,居然把脑袋直接垂在她的肩膀上了……
额头上的青筋冒出了几根,殊沐吸了一口气,对于背后那个无耻的男生,她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殊沐瞄了一眼自己今天踹的鞋,不高,后跟只有两三厘米,基本可以算是平跟。
她不是叶影那高跟鞋爱好分子,要是像叶影一样喜欢穿十公分左右高而且是细跟的鞋子,这个世界上的受害者会更加的悲催。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态往后狠狠地踩了脚,殊沐成功地在墨以北吃痛的时候甩开了他的手,退开了一步,双手环胸状态悠闲地瞅着墨以北在一边跳脚。
“殊医师!”
墨以北叫着,咝咝地抽着气。
“毛主席教育我们,不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都是耍流氓。咱俩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流氓,你离我远点。”
殊沐气定神闲,瞅着墨以北敢怒又不敢发作的模样。
“殊医师,就算我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你也没同意啊!”墨以北瞅着殊沐,眉头的轻蹙,这一脚力度可够狠的,估计从女子防狼训练班出来的。
还好这是没有伤到了要害的!墨以北心想着。
“就算我同意,你能和我结婚的?”殊沐挑眉,轻笑了一声,“嘿,未到法定结婚年龄的少年……”
“……”
虽然刚刚的话,他没有多大的认真成分,但是在听到殊沐用那带了点调笑的语气说他是未到法定结婚年龄的少年的时候,墨以北突然觉得有些低人一等,由生两种感觉。
1、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2、看得出来,殊沐对婚姻市场那块大饼很稀罕……
“殊医师,你饥渴了……”
墨以北眼梢带笑,以温和的态度一针见血的犀利度回敬了殊沐的回答,看着她的脸色微微一臭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扳回一城的胜利之感。
面对墨以北如此不留情面的点评,殊沐还真的觉得认识这只妖孽,她还真倒了霉来着。真的要把饥渴这顶帽子扣在她身上的。
现在很多医护人员之中不知不觉成了“剩”的着实不少,有些是要求高,但是在这个虽然说现代化的社会里头,在法律地位上男女地位平等,但是在社会中,家庭中男女的地位还是有着差距在的。
在很多人的观念里头,妻子可以没有很显赫的地位很出色的工作,但是从骨子里面,还是希望婚后妻子能够多兼顾家庭。
而医生这个职业,上下班时间不定,有时候在别人准备入睡的时候,要去上班,在别人要去上班的时候,才一脸疲惫地刚刚下班,这种有些不太合理的作息时间,一般都是不讨喜的。
而殊沐,也很淡定,就算剩,也不止她一个,更何况,她也还算年轻。
“饥渴也不扑你!”
殊沐白了一眼墨以北,果然比自己小的男人不管外表看上去有多么的成熟,偶尔也心智上还有行为上多少也会出现一些幼稚性。
这就是年轻的奥妙啊!
“都下班了,该干嘛干嘛去,都去了住院部还往急诊部跑?”殊沐问着,“这人一送出,概不收回的。”
“当然还是跟着殊医师你比较开心。”
会想到今天下午在脑外科的经历,墨以北觉得和急诊外科比起来的时候,一个天一个地,差不多不是一般的大。之前他跟着殊沐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顶多帮忙推推病床一类的活计,而且他本身也不是编制人员,也根本就不需要他动手。
但是今天在脑外,他算是接受了一次震撼教育。
一开始在那边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情况出现,而他也从蓝泽桌上那一堆书中抽了一本书来看,虽然里头一些专有名词不是很理解,那一张一张图看的也让他觉得郁闷。
那场景看着有些平淡,直到一个小护士跑来医生值班室叫了蓝泽,说是21号床的病人又疼的厉害了。
墨以北回想着当时的场景,蓝泽在听到护士这么说的时候,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朝着他看了一眼。
他也不清楚那大叔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朝着他看了一眼,但是那一眼,墨以北似乎就感悟出了自己接下来的生涯会悲剧的信息。
蓝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温和,还带了一点询问的口吻。
“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他至今后悔,为什么自己当时会选择点了头。
脑部手术基本上都是大型而又危险系数高的手术,和心脏手术有这一样的高风险。
后来墨以北才知道,这21号床的病人得的是脑肿瘤,手术时间已经定下了,就在后天,蓝泽主刀。
谁都知道,一般性身上长出点什么东西来的时候,都是不大好的,比如说菊花哪里涨点,不是看泌尿,就是看肛肠……
而脑袋的容量就那么点,因为肿瘤会压迫神经,很多病人的脾气都会变得暴戾,当疼痛来临的时候,感觉就像是锥心一样。
墨以北跟着蓝泽进病房的时候,那个病人因为疼痛而奋力地挣扎着,为了方便手术,头发也已经剃掉了。
因为疼痛,那人的脸色苍白,冷汗不停滴冒着,甚至想要拿自己的脑袋去撞床头栏杆,嘴里面还有一些痛苦的叫嚷声。
一个颇有些年纪的阿姨眼中噙着泪,想要努力地克制住他撞脑袋的动作,却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每次都是被他挣扎开来,两条腿也用力地蹬着,蹭着……
“去拿镇定剂。”
蓝泽对着护士吩咐了一声,然后上前用力地按住了病人的上半身,墨以北看着那床上不停扭曲着的病人,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他有些愣住,直到蓝泽一句“来帮个忙按住”话,才让他恍如如梦初醒。
墨以北应了一声,上去就像要按住病人不停扭来扭曲的下半身。
但是,墨以北只觉得身体的某处一疼,整个人就被踹到了一边,没有征服病患,反倒先给病人给征服了……
在征服的那一瞬间,墨以北突然之间很想问病患这么一个问题——哥们,你国足出身的吧?
国足不是病,踢起来真要命啊……
重点是,太会挑地方踢了!
“怎么样,见识过医生的阵仗了吧,”殊沐一听墨以北说完,乐了,拍了拍墨以北的肩膀一脸的过来人的姿态,“要知道医生可是全能型的运动员,既要需要有马拉松选手的毅力,还要有百米跨栏选手的冲力,还得兼备相扑选手的魁梧性。至于那工资,基本上就是桑拿比赛选手的悲剧……”
“我怀疑,那大叔在故意折腾我呢!”墨以北咬碎了一口银牙,对于下午那伤害,他犹记在心头。
“行了啊,这样就受不住了,你改明也别呆在脑外了,去24楼肿瘤科呆两天去。保证你哭爹喊娘地说要回脑外。”
殊沐翻了一个白眼,脑外的病患除了发病的时候因为疼痛而出现这种问题算是少见的了,要是在肿瘤外科,那种在癌症末期的病人,比刚刚那病人还要来的难搞上一百倍。
这小子不就是被人不小心踢了一脚么,就这么耿耿于怀。
“该不会是……”
殊沐想了想,那可能性颇大,一双眸子也颇有点职业病地往着墨以北某个点看去,看的原本还有些恼意的墨以北整张脸刷一下爆红了。
“问题应该不严重吧,要不,明天门诊的时候先去挂个泌尿科找医生检查一下?”殊沐很具有职业精神地安慰着。
“……”
墨以北转过了头,现在的他杜绝和有职业病的人交谈。
那个女医生29 。。。
墨以北扭过了头不再理会殊沐的,果然是泌尿外出身的,对于这个话题总是敏感尖锐的和什么似的,什么都能够往那种地方上转。
果然猜中了,殊沐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为墨以北感到悲哀,他怎么就和泌尿外科有着如此的不解之缘了呢!
“要没事,我就回去了啊。”
殊沐压抑着自己嘴角上的弧度,让自己尽量不要笑出来,虽然她觉得这事很喜庆。
“殊医师,你在心底偷着乐呢,瞧你那嘴角的弧度和什么似的。”
墨以北的声音郁闷至极,这种偷着乐的神情,还不如直接笑出声来。
好吧,她心底的确是在偷着的乐,但这不是为了顾及形象么,不然早就笑开来了,要是真的笑开,墨以北摆的就不是便秘脸而是死人脸了。
“别计较那么多么,大男人的,心胸豁达点,别和针鼻似的。”
殊沐嘴角弯弯,看墨以北还能到急诊部这里来和她诉苦,那伤害应该不大,不然早就送急诊来了。
“殊医师,你倒说的轻巧。”
墨以北斜睨着殊沐,感情这就是现在所说的“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的现场版?
“的确。”殊沐认真地点头,“因为我身体没有那构造。”话语之中还带了一点根本让人忽视不了的笑意,典型的站着说话的不腰疼。
墨以北在那一瞬间突然很想直接一口咬上去,咬哪都行,只要能解恨。
看着墨以北霍霍地磨着牙的模样,殊沐觉得果然是帅哥,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好看的,帅哥做的事情就算是再掉脸,都是赏心悦目的。
而现在的墨以北,让她很有一种想要伸出手摸摸他的脑袋,然后想要看看他会不会翻过身来,露出绵软的肚子撒娇,像是叶影养的那一只黑白的美国短毛猫一样,明明是一只傲娇,非要摆出邪气的眼神来。
这么想着的时候,殊沐的手不由自主地动了,像是哄小孩一样,顺着他的头发。
墨以北一僵,感受着殊沐伸到了他脖子的手,轻轻一捏。那力度虽然不大,指尖却像有着什么魔力一样,有着一种酥麻之感瞬间袭遍全身,墨以北眯着眼颇有点享受的意味。
殊沐的嘴里面似乎还有着些词,低声念叨着。
墨以北静静地听着的,听到殊沐小声地说着“乖啊乖啊,咪子你给姐姐翻个身看看……”一瞬间,所有美好的感觉荡然无存。
他也知道咪子,那是叶影养的一只美国短毛猫,甚肥。每天会干的事情就两样——吃饭和睡觉,能力也是吃饭和睡觉,当然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