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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一方怀抱,便拥有了天堂。
现在,她却要将他从身边推开。心里有多不舍,只有她自已知道!
送他们去机场的时候,她亲自开车,车里只有他与小烈。
小烈跟他坐在后座,大眼里蓄满泪水,那小脸上浓浓的期盼和忧伤,将他往日那样冷静老成的表情全数抹了去。
白正恩将他抱到膝上,一次又一次摸着他的发,眼角微红。
〃小烈,爹地走了,要好好照顾妈咪,知道吗?〃
小烈点头,满眼含泪,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衣服。
〃嗯,爹地,你什么时候回来?〃
白正恩心中一痛,极力表现的轻松。
〃很快,只要小姨一好,爹地就回来。〃
小烈咬着唇,看了看他,又看看前座的蜜儿,从后视镜里,他看到妈咪早已泪流满面。
〃爹地,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妈咪的,我会看着她吃饭,我会提醒她早点睡觉〃白正恩再也忍不住,仰一仰头,将那满眼的泪逼回去,揉了揉儿子的短发,勉强笑了一笑。
正文 狭路相逢
〃好,以后,妈咪要是想买凯蒂猫和米老鼠,不要再骂她,让妈咪高兴一点,就算是替爹地宠她,好不好?〃他苦涩的微笑,低低叮嘱。
小烈嘴巴扁扁,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一大颗眼泪砸下来,落在白正恩手上,让他的手轻轻一颤,心底最深处,翻涌出无比的疼痛,教他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泪来。
蜜儿难过得连握住方向盘的力气都即将要失去。狠狠咬住下唇,极力忍住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呜咽。他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可不可以不要再惹她哭了?真的不想在他面前流泪,她多希望他带走的,是她最美丽的一面!
她努力维持的镇定终于在他的话里一一粉碎,溃不成军。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不是小烈代他宠她,对她来说,他的疼宠,又有谁能代替?千言万语如棉哽在喉,却一字也发不出来。
站在机场里,她看着白亚钧的几名随身特护照顾着丁慧欣和白雪,走进贵宾通道。母亲一脸苍白,神色微倦。仿佛经历了无数的风雨,那眼底深深的寂廖灼痛她的双眼。
泪眼迷蒙中,看见他转身冲过来,一把将她抱住,那样大的力道,差点让她窒息。耳边是他痛苦而决绝的声音:
〃只要你说一句,我就留下来,就算教人说我无情狠心,我也认了!〃
她终于落下泪来,双手在无尽的眷恋中将他一点点推开。尽管心已痛到极点,可她却诧异的发现,自已居然能用那般清晰的嗓音与他说话。
〃不!这是我们肩上背负的责任,不可推卸的责任。〃
白正恩忧伤的看着她,一语不发。
两人深深的凝视对方,像是要将对方的容颜刻进心版。他终于松开手,低头看着小烈。
蹲身将他抱住,怜爱的吻着他的额。说:
〃儿子,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爹地拜托你,好好照顾妈咪!好吗?〃
小烈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尽管满眼泪水,却仍旧能强忍住不流下来,只静静的点头,乖巧的道:
〃爹地放心,我跟妈咪会好好的,等你回来。〃
他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唇边那满满的凄凉苦涩,如同窗外那萧瑟的秋风,轻轻吹过,明明无痕,却徒惹人心酸。
蜜儿紧紧牵住母亲与小烈的手,看着他们消失在眼前。心中那样的凄凉无望,又有谁能懂?
秋雨如丝,无尽的哀愁缠绵如雨。她站在机场外,看着他所搭乘的飞机滑过跑道,冲向天际。
正恩,如果此生可以再见,请你不要忘记,你曾经对我说过,要带着我,走遍这红尘天涯,看春光夏火,秋落冬藏,看山高水远,海阔天长。请你,请你不要食言,不要忘记,在这片美丽广茂的海岛上,有一个女子和一个孩子,在等待着你的归期!
转眼,白正恩已经离开台湾一个月了,秋天的气息日渐浓郁。
蜜儿提着手上精致的纸袋,里面躺着一只迷你凯蒂,她仰起头,眯了眯眼睛,望向无边的天际,漫卷的云朵,懒懒的飘散在空中,那份自由自在的洒脱,真教人欣羡。
路旁有情侣走过,相依相偎的甜蜜,她别过脸去,不敢再看。那样的甜蜜,她与他也曾有过。眨一眨酸涩的眼,泪眼迷蒙中,似乎又看见他的笑脸,眉目舒展,容颜灿烂。每当他笑的时候,他的脸庞就像是带着朦胧恍惚的光与影,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她忽然想起一句话,自然而然的就从脑子里迸出来。太美好的东西,总是留不住,亦不能长久,不过,有些幸福,是真实存在过的。就像她与他
车流里有人横穿马路,不知哪个司机一时情急,按了喇叭。拉回她的思绪。
她抬腕看了看时间,又想着接下来的行程,担心会迟到。心中想着是要开车过去,还是走到前面去搭地铁,算算时间,好像也差不多,她犹豫了一下子,还是打算自已开车过去。
伊人回来了,结束了漫长的采风,也告别了男友黑耀旭,结束了缠绵甜蜜的法国之行。说好了今天要替她接风,在杰森的夜归人里,笑笑早已经准备好要开香槟庆祝了。
她走进停车场里,交还了磁卡,又将车子开出来,临到开出停车场了,却没有注意后方的一辆雪佛兰正打算超车,她将方向盘往左一扳,那雪佛兰好死不死的擦撞上来,车头在她的后车门上蹭过,她吓了一跳,一声急刹,将车子停下。
扭头往后一看,不由怔了一怔。打开车门信步走下车去,那后面的车主也下了车,跟她打了照面。
柳懿莎瞪了她一眼,沉着脸将车门关上,走上前来察看擦撞的情况。
蜜儿淡淡瞥了她一眼,清澈的大眼往后车门上一瞟,立时轻笑道:
〃柳小姐,我可没得罪你啊,这样直冲冲的撞上来,还真是舍得自已的爱车受伤!〃
柳懿莎语塞,张口结舌的瞪着她,咬牙的道:
〃你什么意思!〃
蜜儿无奈的抿一抿唇,耸了耸肩膀,缓缓说道:
〃不懂就算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何必要说破?〃说罢,她便转身,打算离开。
正文 他们是小两口?
柳懿莎气不过,一个剑步窜上前去,一把抓住蜜儿的手臂,冷声道:
〃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她也是有会一点功夫的人,手劲比常人大了许多,蜜儿一吃痛,不由蹙了眉,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毫不犹豫的拉开。
〃柳小姐,你们少主都走了,就算你对我再怎么有成见,也该放下了吧?何必在小事上寻我晦气?〃
明明这条路就不宽,要想在前面车子没有准备让道的情况下超车,根本不可能,她将车子开得那样快,在她转向的时候,她却减了速擦撞上来,若不是有其他原因,打死她都不相信。
柳懿莎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她犀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蜜儿,继而冷笑道:
〃呵呵,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一个下堂妇,有什么了不起?〃
蜜儿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觉得眼前她的脸扭曲成丑陋的模样,那种让人恶心的感觉顿时教她微微晕眩。心底最深处的某一个地方,被狠狠的撕裂开来,那沽沽的鲜血,伴着最沉痛的哀伤,汹涌如潮水一般的袭卷而来。
她定一定神,强自镇定的看着柳懿莎,微颤的嘴角浮起一丝凉薄的笑。
〃柳小姐,我若算是下堂妇,那么,你是连堂都不曾上过的了!〃
这个女人喜欢正恩,她当然知道,只是,正恩从不曾认真看过她一眼,只怕,连她今年几岁,正恩都不一定晓得。思及此,她又有着一丝丝的安慰。至少,他是被逼着走的,是不得不走,才离开她与小烈的。虽然,她已不知今生是否还能与他相见。
柳懿莎气得浑身发抖,脸上最后一丝嘲弄的面具也被她剥离下来,那双描绘精致的眼顿时爆出束束冷光。心中压抑不住那股愤怒,扬手一个巴掌,直直落向蜜儿娇嫩微白的面颊。
千钧一发之际,蜜儿将脸往后一仰,她奉送的一记耳光顿时落空,而她的手腕,也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牢牢握住。
〃小姐,青天白日,众目睽睽,请注意你的形象!〃
淡定而从容的磁性声线,让蜜儿微微愣了一下。定睛一看,不由诧异。
〃尔建?〃
赵尔建一身名牌休闲服,闲适得仿若信手拈花一般自在,他轻轻将柳懿莎的手一甩,双手轻轻拍了一下,像是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柳懿莎咬牙切齿,那样子像要吃人一样恐怖。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别人的闲事?〃
赵尔建眉眼清俊,气质卓然的挺身而立,那样的沉稳,竟让他看起来比往日更为自信霸气。
〃我是她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然能管。你又算是哪棵葱,不就是小小暗影门的分部负责人吗?居然敢对她动手?在台湾,只怕还轮不到你来耍威风!〃
他铿锵有力的一番话,说得蜜儿心潮澎湃。这般被人维护,真让她心都暖了。
柳懿莎只差没将眼珠子瞪出来,他那样坚定冷冽的眸子,竟逼得她心虚闪躲,咬牙跺脚鼻子里一哼,终于愤愤不满的扭着水蛇腰转身开车离去。
蜜儿呆呆站在车旁,看着车后门上那块划痕,已经脱漆了。不过,她也不太在意,找天送去补一下就行了。
赵尔建见她表情木然,一双眼睛竟然连一丝丝的神采都没有,心中难免担忧,走近她身边,关切道:
〃蜜儿,你还好吧?是要去哪儿吗?〃
蜜儿回过神来,打起精神朝他露出一个恍若轻松的微笑。
〃没事啊!今天给伊人接风,一起去吧!〃
赵尔建一听是伊人回来了,立时绽开笑脸。
〃真的?在哪儿?〃
〃夜归人。〃
赵尔建怔了一怔,眼底闪过一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