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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靖恒已经在楼下等他,一见他从大楼里出来,楚靖恒便下车,恭敬的替他打开车门,说:
〃少主,现在时间尚早,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让您休息一下?〃
〃不了,直接过去。〃现在,他根本无意于考虑这种小事,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说服别人。
他坐上车,习惯性的掏出烟匣来,抽出一支香烟,静静点上,想了想,又说:
〃对了,先去接义父吧。〃
〃是。〃楚靖恒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心中微微一惊。他这样的天之骄子,要什么没有?跟了他这么多年,却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烦恼的表情,只见他眉心深锁,似乎很是焦虑。心中微微一叹,只道,少主这次,真的是陷进去了。
绕到白亚钧下榻的酒店去,他亲自上楼去接。敲开门,却发现屋子里乱得可以。原本是整洁豪华得近乎完美的总统套房,竟被破坏得像遭窃一样。
他惊诧万分的站在门口,看着那满室狼籍,错愕不已。
〃我不要呆在这儿,爹地,你放我出去,我要去找正恩!〃紧闭的卧室里面传出一阵阵愤怒的吼声,那可怜的门板,被敲得震天价响。
白亚钧坐在落地窗前的轮椅上,他背对着窗外的蓝天,一张脸隐在暗影里,看不清楚表情,却依旧能让人十分清楚的感觉到他此刻的心情极度愤怒。
一双锐利的眸子缓缓扫过满室的零乱,心中已然有数。轻轻叹了口气,只觉惭愧。
原本是他的事,却让义父如此困扰,他真是不应该!
〃义父?你没事吧?〃
白亚钧没有发脾气,可那铁青阴沉的脸色,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我没事。〃他抬腕看了看表,想起今天这场重要的约会,终于说:
〃走吧,我们该出发了。〃
白正恩犹豫的望了一眼卧室的门,眉心轻轻一蹙,说:
〃白雪在里面〃就这样走掉,好吗?若是真的惹怒了她,其后果,是常人难以估量的。
正文 故人相见
白亚钧脸色一沉,冷声道:
〃她要闹就由她闹好了,难不成还要咱们陪着她闹不成?〃
白正恩心头微惊,义父虽然一直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儿,却也总是忍不下心真的不管她,从来她发脾气,义父都只有无奈叹气的份,今天,却如此生气,甚至要把她反锁在房间里自已走掉,这让他怎么不惊诧莫名?
眼神往角落里瞄了一眼,白亚钧的贴身护卫耸了耸肩,做无奈状。
看来,白雪这次是闹得太厉害了,才让一向包容她的义父也如此雷霆震怒。
卧房的门被她以重物撞击,发出巨大的燥音。
〃开门,快给我开门!我要去找正恩,放我出去!〃她高八度的尖叫,穿过厚厚的门板,让白正恩脸色骤变。
〃义父,她〃白正恩眉头深锁,心情愈发沉重。
〃我说走就走,管她在这儿胡闹。〃白亚钧转过轮椅,毫不犹豫的离开。
白正恩见他这样坚决,只得跟角落里的护卫使了个眼色,低低道:
〃你留下来。〃
护卫正要跟上去,听他这样吩咐,略一迟疑,便点了点头。又回到角落里,习惯性的将自已隐于暗处。
〃放我出去,爹地!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去找正恩。我就是来找他的!快放我出去!〃愤怒的咆哮让他几乎连耳膜都要震痛了。
白正恩薄唇紧抿,眉间一抹隐隐的不耐和愤怒,让那张本就没什么温度的脸,更显得冰冷坚毅。他赶紧追上白亚钧,推着他的轮椅离开总统套房。
心里仍有一丝庆幸,酒店里的隔音设施,属国际一流,关在里面,且是最里面的卧室,任由她再怎么闹,只要不把整间屋子炸掉,外面也是很难听到一点声音的。
两人一路下到地下停车场,楚靖恒早已恭敬的站在车旁边,他虽然看起来是个粗人,却也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见两人由电梯里出来,神色似乎都有点异样的紧绷,当下便收敛了心神,低眉顺眼的行了礼。
〃门主。〃
白亚钧略一点头,便伸出手来,白正恩亲自扶了他上车,楚靖恒收好轮椅放于后车厢里,才绕到前面驾驶座去。
一路上,白亚钧一语不发,脸色沉郁得让人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楚靖恒小心翼翼开着车,偷偷从后视镜里瞄了白亚钧一眼,这一眼,却教他微微一愣,那样霸气自信,坚毅果敢的一个男人,在带领暗影门所有成员,走过数十载的风风雨雨之后,竟然还会露出这般难以言喻的忧愁?
车子一路开到信义区的一家休闲会所门口,三人下了车,快速打量了四周的环境,街角两辆出租车停在那里,车前的灯牌打了下去,可里面却似乎有人,却没见司机开,像是在那里等什么人来。
白正恩推着白亚钧进去,有眼尖的身着西式衬衫马甲的年轻侍应生稳步迎上来。脸上堆笑:
〃欢迎光临,三位这边请。〃
白正恩眼睛轻轻一眯,一抹冷光自眼底飞闪而逝。漫不经心的替白亚钧调了调轮椅的高度,不动声色的道:
〃义父,今天迎接我们的人,还真不少。〃
白亚钧淡淡一笑,凌厉的眼缓缓扫过四周,点头道:
〃是啊,别让人久等了。〃他抬起头来,朝侍应生微微挑了挑唇。
〃走吧。〃
侍应生赶紧低眉,恭敬道:
〃这边请。〃
绿绿的盆栽将外面大厅隔成几个不同的区域,三三两两的客人正闲聊喝茶,白正恩扫过那一张张陌生的脸,眸底的寒意渐重。
他亲自推着轮椅,边走边看,心中的猜测渐渐得到证实。微凉的唇角一分分抿紧,那眼底的肃冷,便衬得面容愈发如刀凿一般冷硬。
走过玄关,绕过前厅服务台,侍应生掀起一卷珠帘后。迎面一排修剪整齐的紫竹出现在眼前,左弯右拐走过长长的室内景观小道,终于来到一扇古典的镂花木门前。侍应生抬手轻敲房门,里面便传出一声低沉的男音。
〃进来。〃
白正恩静静看着四周,心里暗自讶异,看不出来,这间外表现代感十足的高级休闲会所,里面竟是如此别有洞天。
迎面而来的冷凝气氛,像初冬的霜风,让三人不约而同凝神望过去。
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老人正慢慢放下茶杯,他犀利的眸光,直直射向轮椅上的白亚钧。一时间空中似有无形的利箭在飞射。
而他身边,梁志方,梁志博赫然在座。见客人到来,梁靖远意思性的点了点头,将手中一只青瓷蓝花的盖碗茶盏放杯碟里。
〃亚钧,好久不见。〃声音却是不带一丝温度的冷漠。
楚靖恒挪开一把椅子,让白正恩无阻无碍的将白亚钧推到桌旁。
〃靖远,好久不见。〃白亚钧淡淡回应,一双深沉如潭的黑眸掠过他身侧两个年轻人,继而又回到梁靖远身上。
侍应生送来上好的茉莉香片,替他沏了一盏,送到他面前。他却看也不看,就推到一边。他说话素来都是直奔主题,这回也不例外。
正文 剑拔弩张
〃我这次回来,你定然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三十年前我放手,是因为你们千方百计的阻挠,和阴谋的算计。现在,我回来了,来找回我生命里遗失的珍宝。〃他目光里流动着灿亮而灼热的温度,那样的真实而严肃,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坚决。
梁靖远眉宇间隐约透出的睿智和精明,以及眼底毫不隐藏的冷酷,他手里捏着茶碗盖子,轻轻刮着碗沿,咕咕的低响,在安静的茶室里,一声又一声,不紧不慢,似要响到人心里去。
〃梁族是什么样的家族,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她们是梁族的后代,谨遵族规,是理所因当,当年梁族的作法,也不过是在维护祖训,怎能算是阴谋算计?〃他停了一停,偏头睨了一眼白亚钧,清颧的面容上浮起一丝微凉的笑意。
〃何况,你还没有重要到让她心甘情愿背弃家族,而选择你。不是吗?〃
白亚钧面色一僵,微眯的眼里立时迸射出阵阵噬人的寒光,即便是坐着,那股由他周身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肃冷之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添了几许王者特有的凛冽霸气。
〃梁靖远,我跟维莉和正恩跟蜜儿之间到底怎样,只有我们自已知道,纵然你已是一族之长,纵然你成功的让我跟她们分别三十年,可现在,我们回来,你仍旧无法阻止她们渴望亲情渴望爱情。若三十年前是我输了,那么,现今这一仗,我一定会赢回来。〃
他一席话,说得众人心潮澎湃。梁靖远握紧那茶碗盖子,竟忍不住手指微微发颤。将那盖子重重一放,冷声道:
〃三十年前你没有赢,三十年后的今天,你也不会有机会。〃
〃我不会有机会?〃他挑眉,冷冷的盯着梁靖远的脸,突然笑了一声,讥讽道:
〃是你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对吗?不过,这一次,就算是再赔上一条腿,我也不会放弃。〃
白正恩脸色骤然一变,抬眼看去,对面的梁志方梁志博均是一脸惊诧。三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义父的腿,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为何这么多年,他从未听义父说起过?
梁靖远铁青着一张脸,狭长的眼直勾勾盯着白亚钧,说: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违反族规,罪同判族,若你不想让她们接受八大长老的联合审判,你就只管去做吧!梁族是绝对不会将两代信使交到暗影门的手里,即便是毁了,也绝无可能!〃
他掷地有声,毅然决然的一席话,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惊了一跳。
白亚钧紧紧盯着他,冷笑道:
〃我以为,这种得不到便要毁掉的作法,是争风吃醋的女人的手段,原来,梁族族长也将这样的本事,学得如此的炉火纯青。〃
梁靖远愤愤一咬牙,一张瘦削的脸因愤怒而扭曲成怪异的表情,他啪的一声摔了手上的青瓷茶碗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