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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丢在一旁的台灯,被白雪快速捡起来,对着蜜儿就要砸下去。而这一动作,却被一声枪响猛然定格。
蜜儿和梁维莉吓了一跳,只见白雪手臂像折断的树枝一样,颓然垂下来,人却是一声不吭的就倒了地。
她们本能的转过头去,只见白正恩一脸惊惧的望着她们,而他身边的笑笑,正轻抖衣袖,遮住腕上小巧的银针锦包。原来,他们是同时出手。
蜜儿定睛一看,只见白正恩身上尽是鲜血,那白色的衬衣上令人触目惊心的鲜红,让她惊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蜜儿!〃白正恩将枪往腰后一别,只看到她血流不止的手臂,一张脸更是铁青骇人。他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去,还未走进,她娇小的身子已经飞扑过来。他伸手去稳稳接住,急急道:
〃你受伤了?〃
〃怎么这么多血?你?〃她抬起眼来,眼里的泪抑制不住的涌上眼眶。
白正恩素来冷静镇定,看见她那样凄凄的望着自已,手上还不停涌着血,一时竟慌了神,手忙脚乱掏出口袋里的手帕,在她伤口上绕了一圈,简单打了一个结,说:
〃没有,不是我的血。〃他看见她脸上的惶惑不安,心中微微一暖。她到底是关心他的!
她忘了自已手臂上的伤,终于轻轻松了一口气。身子仍止不住微微发抖,手臂清晰而深刻的疼痛,让她脸色愈发难看。她转身去看母亲,笑笑已经替她整理好衣服和头发了。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出去再说吧,你手上的伤需要马上处理。〃白正恩小心翼翼的搂着她的肩,尽可能的照顾到她臂上的伤,一只手轻轻握着她那胡乱缠着破碎衣襟的小手。
蜜儿被他搂着往门外走,忽然又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那地上昏迷的白雪。腕上受了枪伤,不知道是不是很严重,虽然笑笑用银针给她止了血,可就让她那样躺着,会不会?
她有点犹豫,微微蹙了眉,苍白的小脸上有着几分挣扎。再怎样,她也是爸爸的女儿,也算是她的妹妹吧!
白正恩不乐意的将手一收,低低说道:
〃会有人来把她弄走的。〃不由分说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外走。她吓了一跳,本能的伸出手去,揽住他的脖子,牵动伤口,一时间疼得呲牙咧嘴直吸气。
笑笑在身后笑,说:
〃梁妈妈,你看多难得啊!这么些年,总算有人敢跟她卯上。〃
梁维莉却有几分笑不出来的无力,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外走。心知一出去,就又要见到那个人了。只希望,他看见她这副模样,不要太生气才好!
走出房间,蜜儿微微一愣,四下看了看,说:
〃这是哪儿?〃
白正恩疑惑的看着她。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我跟妈妈被绑进来的时候,都被蒙着眼睛,怎么会知道被带到哪里?〃
笑笑突然嗤笑一声,不屑的道:
〃想不到那两个蠢货也不至于蠢得太厉害嘛,至少没让你们有机会逃脱。〃
蜜儿愈发狐疑,怔忡之间,几人已经来到楼下大厅。目之所及,除了青一色的暗影门成员之外,还有十几个年轻大汉,全都横七竖八的歪在地上,或睡或醒,明明没有一个人受制,却全体瘫在地上,都不能动。
她转头看了笑笑一眼,目光里流露出几分感动。
白亚钧早已是坐立不安,往那楼上张望了不知多少回了。一看见四人下来,竟然就那样挣扎着站起来,甚至拖着伤腿往楼梯上下来的蜜儿母女迎上去。他的腿受过伤,从来不在人前勉强站立行走,如今竟然在这样多的人面前一反常态,几乎所有人都呆住了。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犹自以为是眼花了。白正恩朝柳懿莎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带了两个人,静静往楼上去了。
〃维莉,蜜儿!你们,你们〃他眼里有泪光闪过,可只一瞬,那略显疲惫苍老的脸上,便浮起浓浓的担忧。他步履本就不稳,走得太急,竟差点摔了跤。
好在梁维莉已经下了楼,并且由笑笑搀着走在前面,一个剑步便移到他身边去,勉力扶住他摇晃的身躯,也让他自然而然的将自已拥进怀里。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你没事!你真的没事!〃梁维莉呆呆的被他抱着,鼻端是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让她微微安了心。颈边似乎有异样的湿热温度,让她心里陡然一跳。
正文 原来如此
那样沉稳霸气的一个男人,且早已将年少轻狂的轻涩褪尽,可居然在她面前落了泪。她心里一酸,也跟着红了眼。
其他人自是装作没看见,七七八八的转过脸去。蜜儿靠在白正恩怀里,那目光里,只是无限凄婉。怅然道:
〃若是他们能在一起,该有多好!〃
白正恩深深看了她一眼,心头某一处轻轻一拧,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方才克制住隐隐失控的情绪。嗯了一声,许久,才在她耳边低低道:
〃若你们都不是梁族人,那才好!〃低哑的声音里略带了一丝悲怆,像秋末最后一片枯叶,被那冷风一拂,缓缓落下,宛如一声寂寂的叹息。
她心中微微一动,一时间酸涩难当,缓缓低下头去,只看到他修长整洁的手,轻轻托着她包裹着布巾,血迹斑斑的小手,仿佛她的手,便是天下最最珍贵的事物,让他心甘情愿,全心全意的守护。
门外两个暗影门的年轻大汉推推搡搡的将费武带进来。此时,梁维莉已经将白亚钧扶到轮椅上坐好了。而她身上披着的,是他的薄外衣,静静坐在他身边。
〃费武,这么多年,我自问待你不薄,可你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简直太让我失望了!〃白亚钧目光犀利如炬,直勾勾盯着被强迫跪在地上的费武,沉声说道。
费武一身狼狈不堪,胡乱穿在身上的衣裤,被撕裂了不少口子,甚至有好几处都已经明显的渗出血来。他一脸惊恐的看着周围的人,那一双双怒目而视的眼睛,教他愈发心虚害怕起来。
〃姨父,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他吓得瑟瑟发抖,早没了先前的张狂和不可一世。
〃不敢?你为了一已之私,连雪儿都能骗过来,你还有什么不敢?〃白亚钧已然知晓白雪被白正恩打伤,他却没有责怪。只是气恼她的任性骄纵,居然做出这样教他无法原谅的事来!
一场门风整顿,竟堪堪半个钟头就宣告落幕。
费武被除去暗景门干部职务,强制送回法国的暗影门幽禁之地。终生不得打着暗影门的名号在外行事。白雪则被留在台湾,治她腕上的枪伤。
幸亏白正恩枪法神准,子弹擦着骨头射过去,当时血也流得不少,却没伤到筋。属不幸中的万幸。
白亚钧亲自盯着她上药,严厉的说:
〃等伤一好,你立刻给我回学校去,如果你再敢私自逃出学校,那你就在外面自生自灭,我绝不会再给你分钱挥霍。〃
〃爹地,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是你的女儿啊!〃白雪气得脸色发白,自沙发上跳起来,挣开医生的手,不满的大叫。
白亚钧看着她,说:
〃我的女儿,不会如此飞扬跋扈,冷酷无情,连亲姐姐都要谋害。〃
〃不,她不是我姐姐,我不承认她是我姐姐。〃她挥舞着双手,气呼呼的大喊。
白亚钧一怒。手上还燃着烟的烟斗,脱手就砸过去,找在她身上,那正着的雪茄烟头,就那样印上她胸前的皮肤,疼得她尖叫一声。
〃你承不承认,一点都不重要,反正我没叫她把你当妹妹。〃
白雪气得浑身发抖,一双眼里满是决然的阴森,白亚钧心头突突的跳,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浮上心头。正要开口,却听她咬牙切齿的大叫:
〃爹地,你这样对我,这样偏心,我不会原谅你们,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们的!〃话音一落,她旋身风一般的冲出门去。
一旁的医生不知所措的呆在那里,想要去追,又有点不敢。无辜的望着白亚钧,嗫嗫道:
〃白先生?〃
白亚钧摇一摇头,无力的叹了口气,将手一挥,低低道:
〃你先下去吧!〃
〃是!〃
医生将准备好的消毒药品一一放回医药箱内,静静的退出去。旋身关门的一刹那,他看见白亚钧半侧过身去,那样坚毅分明的脸上,竟然有一丝惆怅的无奈。心里不明白,不过是女儿闹脾气而已,为何会闹得这样僵?他那样的威名赫赫的人物,竟然也会露出那种无助的表情来。
自蜜儿和梁维莉离开之后,白正恩跟笑笑立刻跟她们讲了怎样寻到这里的前因后果。
原来,蜜儿在车上留下的那一小排字母,真的被比警察早到的白正恩看见了。
起先他并不知道字码是什么意思,问了很多人,都没有破译出来,后来想到她身边的人或许知道。风伊人和欧阳静妤都不在国内,且他也并不熟识,便理所当然的找了金泰勋,辗转找到笑笑。
果真是闺中密友手帕之交,他一念完,笑笑立刻就给他翻译过来。
一男一女,男的袖口有暗影门的银色浮云标志。
浮云标志那是暗影门人特有的标记,是内部辩认是否同门的标识,外人根本不认识,可费武却忘了,蜜儿是做情报出身,加上白正恩的关系,早已把暗景门的大小事情都摸得熟透了。从他抬手一枪射向魏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他身为暗影门人的身份。
只是,当时她还不知道他究竟是谁。因为,在暗影门的资料里,她并不关心除了核心人物和密闻要事之外的任何一人。
白正恩知道以后,立刻命柳懿莎和楚靖恒彻查分部所有人员的动向,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有异样的动作。暗影门内女性成员极少,仅有几个身怀绝技的情报人员,也大都散布在欧洲各国,他一一排查,却意外得到雪儿从学校失踪的消息。
正文 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