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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两人并不曾察觉,依旧保持常速。身子渐渐僵直住,大眼定定的看着后视镜,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千万别跟上来!千万别跟上来!
梁维莉心里一着急,一把抓住她的手,焦急道:
〃蜜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她这样明目张胆盯着后面车子看,任谁都会起疑。
蜜儿恍然回过神来,一张小脸几乎是惨白。她闭了闭眼睛,眉眼间只是疲倦。
〃没事,就是有点头疼。〃作势按了按太阳穴。
前座两人齐齐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却连吭都没有吭一声。梁维莉握紧她的手,定定的看着她。
〃那你靠着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她不敢有其他回应,只得咬咬牙,齿缝里逼出一个字来:
〃好。〃
刚过了十字路口,再往前,已经少有人家了。完完全全是山路,一侧是高山,一侧是悬崖,差距悬殊得如同天与地。
前几日下过雨,山石有些松动,电视上已经预告,可能会有山体滑坡。司机一到这一带,就开得极为小心,谁知一上环山公路,后面那辆宝马就加足马力往前冲。
〃阿良,小心后面那辆车。〃坐在前座的魏峰已然发现苗头不对。这辆车子,似乎跟在他们后面很久了!
他脑子时灵光一闪,两眼射出愤怒的火光。他倏的一下回过头来,鹰一般犀利的双眼往后座母女两人身上一扫,咬牙切齿的道:
〃你们敢带人去宗祠?〃
梁维莉咬了咬牙,正色反驳。
〃我不认识这辆车。〃
她没说谎,她是真没见过这辆车,平日里白正恩开世爵,白亚钧的助手总是一部豪华宾利接送他。这辆黑色宝马,她还真没见谁开到她眼前晃过。
魏峰鹰眼一眯,狠狠的道:
〃若真是你们搞鬼,族长那里,看你如何交待。〃语毕,他沉声说道:
〃阿良,加速。不要让他们超车!〃
任谁都知道在这山路上如此不要命的狂飙,只会是为了拦截他们,而他,不会让这黑色宝马有这个机会。
正文 魏峰的死
〃是。〃
司机接到命令,更是加足马力,一路狂飙。黑色的宝马先是委曲求全并驾齐驱,趁弯道时方向盘重重一扳,车身顿时超出一半,正巧前方一块悬崖上掉下来的石头挡住路面,他灵敏的避开趁机窜到前方去。
毕竟不是天宽地阔的赛场车道,阿良也不是赛车司机,见对方司机那般骁勇强势,首先在心理素质上便逊人一筹,僵持并不多久,便分出胜负。
宝马大刺刺的横摆在公路中间,大有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架势。
车子一停,立刻从车上下来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男人身型瘦长,一件刺着金色飞龙的黑衬衫将整个人衬得更家骨瘦如柴,偏偏脸上还架着一副墨镜,实实遮住了半张脸,教人看不出相貌。
女的却是衣着考究,一袭桃红色短洋装,衬出娇好的体型。原本长相娇美,可那面色阴沉,却让人望而生畏。
魏峰推门下车,一脸阴沉的盯着前方横在路上的宝马,又看了看缓步而来的那对男女,低喝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拦我的车?〃
黑衣男人打量了他一番,突然转过头去,对女人说:
〃看样子,咱们今天不用太费劲。〃
〃呵,或许。〃女人朝魏峰微微一笑,后者却是眉心一蹙,心中略感异样,当下便露出几分警惕的神色。
〃你们到底是谁?〃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过来,在离魏峰两三米的距离停下。这样的距离,其实是最安全,若突然出手,对方只身一人定会反应不及,若对方出手,自已一人受制,另一人也有机会反攻。
〃我们是谁不重要,拦了你的车,无非一件事〃女人笑容娇甜,眼底却寒迫似冰。
〃什么事?〃魏峰脸色愈发紧绷,浑身的武力因子已处于爆发边缘。
车里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的人,司机已经打了电话,请示族内长老,派人增援。遇到这样的事情,族内长老们始料未及,不敢多作猜想立刻就派出族内的一队护卫,飞车前往。
蜜儿睁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前面。
〃这两个人,是谁啊?〃
为何那个男人,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她努力想要看清楚一点,却因为他脸上那副大墨镜,而让她的窥视受阻。
梁维莉沉着冷静的看着前面,亦在心底暗暗思索。
两人正各怀心思一边看着事态发展,一边想事情的时候,突然看见魏峰似乎跟那黑衣男人吵起来。开车的阿良正待下车帮忙,三人突然看见,那黑衣男人右手往腰后一探,利落的抽出一把枪来,对着魏峰抬手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魏峰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机械性的低头一看,胸口已然冒出沽沽的鲜血,他身子颤了颤。一双瞠大的双眼里,写满了惊愕和不敢置信。还未待他张口,身子便已软软的向后倒去。
正文 请她们做客
阿良哆嗦着身子坐在驾驶座上,一双眼睛,甚至瞪得比丧命的魏峰还要大,他脸上的神色除了恐惧,便再也找不到别的了。
他看着那宝马车上下来的男女一步步走近,几乎有种死神逼近的错觉。那股无底的绝望,几乎要让他立刻疯掉。嘴里无意识的发出慌张的低喊:
〃别过来,别过来。〃
蜜儿跟梁维莉坐在后座,紧紧抓住对方的手,亦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虽然她们肯定自已不认识这两个人,可看这架式,已经不难猜出,这两个人是为了她们而来。
至于目的,相信她们马上就会知道了。
黑衣男人抬枪敲窗,说:
〃出来。〃
阿良吓得面色惨白,抖着手去开门,却怎么也扣不开。黑衣男人不耐烦,甩手又是一枪,玻璃被打穿了,他反手用枪托往车上一阵猛敲,终于让整个车窗完全失去了遮挡。
〃不要杀我,不要〃阿良吓得抱着头缩在车里,本能的求饶。
蜜儿咽了咽口水,跟梁维莉紧紧靠在一起,直勾勾盯着两手撑着车窗,俯身看向车里的男人。
那黑衣男人不屑的睨着瑟瑟发抖的阿良,说:
〃呵!梁族的后人,就这么经不起吓?〃
其实阿良根本不是梁族的后人,更不曾接受过梁族的特殊训练。他只是替梁族跑腿的司机,遇到今天这一幕,可说是他人生中最可怕的事情了,被吓傻,也实属正常。
他身后的女人轻轻一笑,扬起下巴,高傲的说:
〃跟他啰嗦什么,解决掉得了。〃
那样轻鄙的神态,终于让蜜儿这个沉不住气的小火药筒子气炸了。两眼一瞠,满目的赤红愤怒,她激动的叫道:
〃什么叫解决掉得了?你们当人命是什么?草芥吗?〃
黑衣男人偏头一看,只见蜜儿稳稳抓着她身边的中年女人,那义正言辞的模样,倒让他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看来,我们今天抓住的梁蜜儿,还真是个嫉恶如仇的正直人物呢!不知道梁族的人,会不会为你这样的正直人物挺身而出呢?〃
说话间,他已拿起手枪,对着阿良的心脏极快的扣动了扳机。手起手落,一条人命,已在顷刻间交代得干干净净,那样利落果决的一个动作,竟如信手拈花一般的随意。
前座的阿良只来得及啊了一声,浑身抽搐两下,便横倒在前排。
梁维莉紧紧抱住蜜儿,尽管见惯了大风大浪,可在自已与女儿生命受到威胁时,也依旧忍不住变了脸色。
后座的车门被拉开,黑衣男人闲适的靠在车门上,偏一偏头。
〃请吧!二位!〃
梁维莉轻轻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蜜儿,只见她小脸微白,虽然一丝表情也无,却仍可从闪烁的瞳底看出,她亦受了惊吓。
拉紧她的手,重重一握,两人手牵着手下了车。
站在半山腰的公路上,湿润的山风扑面而来,带着一丝凛冽的凉意,像那深秋的霜露,沁得人轻颤。无尽的惶惑不安,包裹着最令人不安的诡秘气息,随着那风席卷而来。
不远处的女子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摇曳生姿的走近。娇美的笑容,亦是透出几分森寒的冷气,让人看了直觉心尖都要凉起来。
〃你就是梁蜜儿?〃
她挑一挑眉,目光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然而,能做梁族信使的人,是何等的心细如尘,即便是那样一掠飞闪而逝的目光,梁维莉跟蜜儿也能不着痕迹的收入眼底。
这个女人,跟她有过节?蜜儿满腹疑惑,却是寻不出答案。
她并不认实她,所以,她不知道,自已是在何处得罪了这位美丽的小姐。
〃是。〃她抿了抿干燥的唇,声音竟然很平稳。
〃那么,你是梁维莉了?〃她又将目光移到梁维莉身上,这一次,眼睛里是带着深刻而浓烈的激愤情绪。
梁维莉面色如常,仿佛对面站着的,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而是无关痛痒的路人。
〃是,二位如此大动干戈的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黑衣男人暗暗诧异她的镇定和清醒。这样的事情,若是寻常人碰上,定要连连求饶,求他们不要杀死自已,可面前这一大一小两代信使,居然能如此平静的站在他们面前回答问题。
〃哦,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女子耸了耸肩,又说:
〃只是想请二位去我那儿做个客而已。〃
做客?请她们做客,要用这样血腥的方式吗?蜜儿气得恨不能将她大卸十八块,咬着牙,一字字的将话从齿缝里逼出来。
〃抱歉,我还都不曾想过,我跟我妈有这么难请,还让二位必须动刀动枪,牺牲两条性命相邀。〃
〃呵,随你怎么说,现在,请吧!〃她偏一偏头,示意她们坐上那辆黑色宝马。
蜜儿冷冷的瞪着她,一动也不动。梁维莉也站在那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