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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爱你怎么爱,你咋就这容易上当?”杭杭心里说,我上什么当呢,我能感受到一栋爱我,瞧他个颠狂样,想他那冲浪的狠劲,都把人送到浪尖了,他怎么会外面有女人呢。杭杭不吱声只听丽丽喋喋不休:“男人没个好东西,你看我朱波老实吧,王八蛋,不罗效,见了个漂亮点儿的,路也走不动了,那贼眼一溜溜的。”
“行啦,发那么多牢骚,不就是朱哥不效吗,”杭杭说。“你没看报?吃伟哥能行。”
“那咱们不聊,上《长征》买药去。这男人一过四十咋就一年不如一年呢。”
“嘿嘿,我栋要吃那玩意儿还不把人给弄死了?”
“瞧你个骚样,幸灾乐祸。咱们上街逛逛总可以吧?”丽丽好生嫉妒喃喃地说。“重色轻友。”
“行吧,”杭杭懒泱泱说。听电话里没动静,又打了个哈欠,压了电话……
都一个星期了,蒙一栋上班下班准点,晚上就待在家里哪儿也没去,也没找他的电话,没一点迹象叫杭杭相信丽丽的“提防点”。日子回到了从前,杭杭好不惬意。当她缱绻在一栋身边,就会想起自己陪丽丽买“伟哥”,就会有一种优越感。丽丽说朱波吃了《伟哥》白吃白花钱,报上说怎么振“雄风”,假的。当时她笑了。丽丽问,你笑什么?鬼得很。她说,真伟哥谁卖?你不想那事儿得了。丽丽说,让你田长荒草试试,怕你还不借牛去耕吧。
“丽丽的朱波吃《伟哥》也不效,”蒙一栋要上班杭杭冷丁说。一栋大怒:“都和丽丽谈些什么呢,看她个装嗲样,好吃懒做泡舞厅,那两个月是不是她教你怎么对付我?”
“都过去了还提那干啥?”杭杭嘟噜说。
是,都过去了。过去了的只是时间,那并不表示已经发生过了的事儿就过去了。那个分居的“过去”叫他有了与蒙蒙的“过去,”一切远没有过去。蒙一栋可以不提过去,但没一天不记挂着蒙蒙,她没找他也许是出差了,病了?还是发生了别的什么;他害怕不定那天她突然抵在他面前说:怎么,腻我了?不跟我走就上你家。他该怎么办?跟她走,纸包不住火,伤了杭杭。杭杭不能伤害,蒙蒙又得罪不起,他每想着这些就非恐即惶。
星期一大早他就有预感蒙蒙会找他,上班心绪不宁,每有电话响起他都以为是蒙蒙来电话就心里紧张。终于熬到下班,蒙蒙到底没来找他,一块石头落了地,他自嘲说总算挨过了一天。他正待出门,闪身进来一个女人,他傻了。蒙蒙乌着脸目瞪他。他关上门说:“你咋来了?”蒙蒙推他一下说:“你说我咋来了?”她抵他面前歪头噘着嘴。看蒙蒙那火的样儿就是来闹的,他冷处理说:“这些天去哪了,人,担心死了。”
这话蒙蒙爱听,但谁能保证他说的是真话呢。“你说我去哪?那儿也没去就等你。”她感觉这么说好贱,话锋一转,“是不是和她,在一起了?”她真不想提这个使自己敏感又时时使自己烦心的问题。
一阵沉默。蒙一栋看得见她心都提上嗓子尖了,他不想伤了她心,但又不能骗她,说:“又没离婚,我又没多余的房子,不住一起睡马路?”蒙蒙悬着的心落了地,他们没合一起她就有希望。“那你还不来我家?”她说,面和了声柔了眼里有一束阳光。
“我以为你出差了。”一栋想了想不能就一条理由,说,“再说还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就喜欢我,你想我这么老这么丑。”“还这么古板,”蒙蒙插说。“你呢又这么漂亮又有魅力。”“又是老板。”“又有那么多男人追你,”蒙蒙笑了。“好男人还不是由你挑?我和你的事,你不当事就结了。”“放你的屁,”蒙蒙扑上来就要打,被一栋箍住。“少灌我迷魂汤,不吃你那一套,我出差了你咋不打我手机?”
“我哪知手机号?”
“也对,我咋忘了告诉你手机号码呢,好,我不对,上我家吧。”
“干吗?”
“你说干吗,腻我了?”
蒙一栋笑了。
“你笑,你在玩火。”
“早上我早想了你会说,腻我了。”
“那还不是在想我,这叫心有心犀,”蒙蒙好不得意。“那还不走,抓你一次是一次,你坏吧,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走就走,谁怕谁。”
整个办公楼早走得没人影了。他俩挽手下楼又并肩走过区大院。心虚什么呢,不怕鬼啥鬼也没有。
鬼不怕,人怕不怕?杭杭和丽丽笑微微的,就等在大院门口,肩并肩的他俩触电般地分开,比见了鬼还怕,一个脸阴着,一个红破了脸。笑得很睛朗的杭杭看了他俩的情景瞬间阴了脸;丽丽却不合时宜大呼:“赵一蒙,怎么是你啊?”那热情劲也太夸张,表现得真是时候,蒙蒙大窘叫杭杭尽收眼底。
“她有事,”蒙一栋瞅一眼杭杭说“巧,小丽干吗?”
“借你老婆用一晚,”丽丽寻逗乐。
“莫打邪,我栋栋不喜欢开这种玩笑,”杭杭推一下丽丽,她拢到一栋面前,抚了抚他上衣口袋下意识地拍拍灰尘说。“同学集会、吃饭、聊天,我不想去,咱回家吧。”她扭头对丽丽犹犹豫豫说:“我,不想参加,不去了,行吗?”
“那怎么行呢,”丽丽说。“你这人咋变成这样呢,那离不开老公?你系在裤腰上好了,又没人抢。”丽丽对朱波很失望,吵了几架已到闹离婚地步,看杭杭对一栋那粘糊劲,想想自己,就燃妒火。
“去吧早回,”一栋怕杭杭疑心蒙蒙,故挺温柔地说。“那你晚餐吃什么呢?”杭杭就象有操不完心似的。“去佬爷家吃吧也陪女儿聊几句。”
“一栋不会吃草,”丽丽说。“你这人怎么这糯米糖呀!”她们私下开玩笑说一栋是牛,这会儿丽丽这么讲,杭杭恼了。
“你老公才吃草,我不陪你了。”
“好好,朱波是猪,吃草吃狗屎行了吧,”丽丽拖上杭杭就走。蒙一栋松了一口气,一扭头这才发现蒙蒙早走没影儿了。走了,那我回家吧,他想。瞧杭杭那多疑样儿说不定一时半会就回家。
蒙一栋往家里赶,左拐过十字路口,蒙蒙从贸易大楼闪身出来,一下子挡在他面前,板脸噘嘴恨恨地瞪着他。“怎么了?”他强笑说。
“说,你去哪?”蒙蒙质问,那泪都要流出来了。
“当然上你家啦,”蒙一栋不想在街上吵,息事宁人。去蒙蒙家是右拐,他编排说。“我知道你在此等我。”蒙蒙“哼”一声说:“那走吧,妈妈的,想开溜。”她一把攥住一栋开心地笑了。
这天夜里他们吃了饭就上床依偎缠绵在一起,后来他们就睡着了。蒙一栋一觉醒来夜已深就回家,到家凌晨一点。他又用钥匙轻轻开门不留声响。杭杭睡着了吧,他想。进卧室灯亮了。杭杭坐在床边一脸的泪水。她显然哭了好久。
“我一直等你回来,”杭杭抽泣说,拿起脚旁一口皮箱就要走。“你……”蒙一栋梦呓一般却不忘夺下杭杭的皮箱。“我都知道了,”杭杭直勾勾地盯着他说。“同学在一起那热闹我都没跳舞,他们说我变了一个人,你还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你都知道什么?”蒙一栋镇定了一下自己强硬地说。他不想自己先乱了阵脚,叫杭杭一咋唬就什么也供认,这类事儿眼见为实,她又看到什么呢。只要不是亲眼所见,没有妻子不希望丈夫说“不”。
“说,今日下班让我撞上的那女人叫不叫赵一蒙?”杭杭问。她虽是怀疑但怀疑有时会冤枉好人的。
“是,”一栋答。心想你不是也听丽丽喊她赵一蒙吗。
“离了婚的,她上次往家里打电话对不对?”杭杭也知道循序渐进。
“是。”一栋想,丽丽还有什么不告诉你呢。
“你上次那晚回来是不是和她在一起?”杭杭步步为营。
“不是。”蒙一栋想这才是问题关键所在。
“今晚呢?”杭杭避开上次他上她家同她上床之类不敢想的话题。
“和蒙蒙一起吃饭,在舞厅坐坐没跳舞,又在街上转了转,没什么,”一栋尽可能使自己说得轻松些。“我以为你回来晚,我就没早回家。”
“哼,还蒙蒙勒,喊得好亲热?”
“她是我老乡,打小就这么叫她,你干吗多心呢?”
“是我多心?不是你说她乌黑乌黑一个丑八怪,她那一脸疤子咋不见了?被你啃光了对吧?”
一栋笑了。“我还不是怕你多心,那有什么疤子,我骗了你也是善意的对吧?是,赵一蒙年轻,但谁没年轻过,我老婆年轻时比她还漂亮------”蒙一栋没说完,杭杭立即掐断:“你老婆现在很丑?”“一点不丑就算丑也是我老婆,老婆那气质、神韵不是那个赵一蒙所能有的。”蒙一栋此刻只想叫杭杭消气那还在乎是不是阿谀奉承奴颜婢膝。“赵一蒙不就年轻点,年轻又不当饭吃,还是老婆好,”他一把搂过她来,并肩坐下。“能与我患难与共同舟共济,妻贵夫荣。”
“你不用甜我,尽往脸上贴金想蒙我,”杭杭的口气缓和多了。“你和她没那事儿,鬼信,连丽丽都怀疑。”杭杭立即后悔了,一栋最不顺眼丽丽。果然一栋站起来说:“你别提你那个丽丽,诌媚贼眼,她自己与丈夫鬼闹还唯恐我家不乱,又教你怎么对我了?”他装作很火又说。“她今晚借老婆你,明晚借别人老公,信邪乎不?”
“太晚了,睡觉。”杭杭重重地把皮箱踢向一边。
“你不走了?”蒙一栋说,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
“你当然希望我走,好让床那小妖精。我干吗走?再说真做了出界事儿的那个人只是你,真要走人也该是你,”杭杭喋喋不休骂说。“是你对不住我,深更半夜与那小富婆鬼混;去洗个澡,省得性病传染我。”
“我哪鬼混了,不就一次吃饭,去舞厅坐坐那点破事?”蒙一栋说。“你何苦想不通呢。”
“天下事要人不知非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