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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浩宇望着她,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现在才知道来?”许匀低头站在门边,也不靠近,只低低地说:“对不起,少爷。”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盛浩宇还想说话,陈优却推了推他,似乎是不满他老是这样欺负许匀。
“没关系,许匀,你先出去了吧。这里有我呢。”陈优微笑,也让许匀安定了很多,她刚转身,盛浩宇不冷不热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就想这么走了吗?过来!”
陈优说到底也只是在盛家做客的,盛家最大的霸王仍然是盛浩宇。
许匀乖乖地过去,盛浩宇对着陈优说:“陈优,这些小事不用你来了。”
陈优停住了,抬起头看他,盛浩宇继续说道:“这些事让他们下人做吧。你去下面看看你的钢琴,大概要被念庭那个臭丫头搞坏了。”
楼下杂乱的钢琴声已经响了好一阵了,盛浩宇心里觉得好笑,自己的妹妹钢琴明明学得不认真,平常手指都不碰一下,但是碰到了精致漂亮的水晶钢琴,居然一直弹个不停。
真是吵死人!
陈优看着盛浩,依旧微笑,“好,那么我下去了。”许匀却被那句“下人”打击到了,陈优走后她一直没动,盛浩宇看了她好几眼,“你是笨蛋吗?我手伤了,给我涂药膏啊。”
许匀只好蹲下身子用面前给他涂。
“轻点!你力气那么大干什么,想谋杀?我说你这人脑袋是用什么做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许匀只是抿着唇把力气放轻了。
“你没力气啊,这药膏涂上了吗?!”许匀无奈,抬起头看他一眼,又把力气放重了。
“我的伤口是这边,你涂那边去干什么的,你眼睛长哪了?”盛浩宇居高临下的数落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但是望着她的眼睛却仿佛焕发着一种明亮的神采。
许匀想到爷爷腿上的水泡心里难过,又被盛浩宇这样骂着,心头一时又是委屈,又是怨恨,眼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红了。
她一直静静低着头,盛浩宇骂着骂着就停住了,盯了她一会儿,他忽然嚷道:“你哭什么?!我伤的又不重。”
“好了好了。”他心头觉得好笑,又有些莫名的心疼,望了她很久,看着她扇动的睫毛,圆润的鼻尖,还有轻轻抿着的唇……居然一时想伸手去拂拂她的脸,但还没碰到的时候,许匀已经弹开了。
眼神略带诧异和震惊的望着他。
盛浩宇很快收起自己不慎的柔情,“你躲什么?你当我对你有意思?!你脸上有东西脏死了!”许匀不知所以的伸手擦了擦脸。
盛浩宇指点着她笑:“没擦到,往左一点,不对不对,往右一点。”
许匀以为脸上真的有东西,盛浩宇看她实在是像小孩子一样好骗,心里不由得发笑,忽然就不想再逗她了,勉强大发慈悲的说了一声:“好了,擦掉了。”
陈优转身关门的时候看了他们很久,透过门缝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想影光一样在她眼里,他分得清那些真的情绪假的声音。
她心里忽然有种很难过的感觉,表面上盛浩宇是对自己很好,一直欺负许匀,可是她宁愿,他这样一直任性欺负的人是她……
许匀终于服侍完了那个刁钻的小霸王。给他擦个药膏几乎都擦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又要被折腾着去给他煮东西吃,给他做这个做那个……许匀是好不容易脱离出他的魔掌,跑过来看爷爷的。
爷爷正躺在床上休息,似乎睡着了。
许匀进房悄悄走近床边,看了看爷爷腿上的水泡,已经涂上了药膏,但是还是肿的很大,而刚刚她给盛浩宇敷药的时候,看到盛浩宇的伤其实并不是很重……
许匀心里缠绕着一种无法诉说的悲哀,人在屋檐下,如果没有自食其力的本领,就真的很难有自己的尊严和个性。
就像爷爷对着府里的盛先生盛太太毕恭毕敬,也要对着盛浩宇盛念庭毕恭毕敬小心翼翼,自己也不敢得罪任何人。
许匀想,自己一定要快快的长大,存足够的钱。有朝一日,带爷爷离开这个地方,哪怕辛苦一点,也不用看人脸色。
许匀在被盛浩宇骗说打破了一个名贵瓷瓶的时候,曾托自己的初中同学给自己找过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冷饮店里当招待。
许匀的年纪小,并不能签合约什么的,只是名义上说是来这里帮忙,老板再私下算工资给她。工资自然是很少,可是有总比没有好。
这个世界上的突发状况那么多,多赚点钱有备无患。
更何况,她马上升高三,高考上大学也是一笔大钱。
许匀在冷饮店里的工作也只是在周六周末两天,所以她瞒着爷爷说自己是参加了班上的一个课外调研活动,星期六星期天都要过去讨论。
爷爷自然不懂什么是调研,可是许匀是个乖孩子,一向都不会骗他。所以他总是叮嘱她路上小心点,却不会怀疑别的。
许匀在那里干了半个月有余。五十多岁的老板娘对她非常喜爱。
许匀年纪小,人也听话,不会像一些兼职的大学生一样抱怨工资或者聚众聊天。更何况许匀的英语非常好,因为在英皇大学,有很多英文外教,许匀的英文水平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超出同龄人很多。
许匀在受到老板夸奖的时候会腼腆的笑,虽然也听说,她干的事已经差不多是同是周末上班的两个大学生的量,但是老板娘只加了她一百块的工资,许匀也没什么意见,她总觉得老板娘肯冒着风险让她来做事已经很好了。
到了八月中的时候,许匀在这里居然碰见了盛浩宇。
许匀也没有料到,盛浩宇和他的帮对去一个俱乐部玩了一会儿,途经这里,就来这里喝杯东西。许匀本来不想去见他,可是被老板娘不耐的眼神催着,就只能慢慢吞吞地走过去。
许云带着明黄色的鸭舌帽,身上穿着工作制服。
盛浩宇没有发觉她,只是跟几个伙伴在闲聊。
许匀认得那个一直说话的,白白胖胖的人是盛浩宇的好哥们周习,他常常来盛家找盛浩宇,“你们知道吗?昨天我又上了一个。”
许匀具体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可是模模糊糊的知道他在说什么。
另一个人笑着说:“你十几个女朋友,肯跟你上床的有几个?”
周习笑着说道:“十个有九个都上过了,我昨天生日,就把她带到饭店去了。”
“感觉怎么样?”
“她还是处女呢。早上起来一床的血,刚进去的时候她哭得要死,我跟她说;‘第一次都会痛的。’后来她就不痛了,然后她叫的声音比我还大。”
其余几个人笑,“你这可是糟蹋黄花闺女啊。”
“大家彼此彼此了。反正这也是她们自愿的,怕什么,现在这年头,还有什么货真价实的爱情,大家玩玩就算了。”
“昨天我听到了。”另一个人笑着说:“居然把我们这些兄弟弃之不顾,就光听你那床摇了一晚上。”
所有人都笑了出来,盛浩宇也笑,然而当她看到站在他们身后已经满脸通红的许匀时,笑容却滞住了。
许匀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同校的同学真实的面目居然会是这样子。
以往她也听过一些绯闻趣事什么的,不过并没有太把它放在心事,可是这样听他们说出来,许匀觉得他们的面目忽然特别的猥琐,也特别为那些女同学不值。
盛浩宇的眼神冷了,其余几个人还在具体讲述细节,盛浩宇打断:“别说了。”
许匀这才慢吞吞地上前,其余几个人也认识她,居然一起沉默了。许匀低头不去看他们,细声问道:“请问你们要点什么?”
几个人各清了清嗓子,点了个东西,许匀快速地记了一下,就走了。
周习咒骂道:“晦气,怎么偏偏遇上她了?”
“算了算了。”另一个劝道:“她那么胆小,不敢说出去的。”
“他哪是怕她说出去,这都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了,只要不告诉父母,学校同学传一下没什么关系,更何况,周习找的那些女的都是校外的,校内的女的,都娇气得很,他不敢动。”
“我知道周习的目标是陈优,可是人家陈优不理她……哎,对了,王缭不是挺不错的吗?”
“王缭,那是个泼妇。陈优适合娶回家当老婆,家里有钱,人也聪明……”周习笑道,不过他看了看盛浩宇,“不过她是老大罩着的人,我不敢动。”
盛浩宇只是转头看许匀过去交菜单的背影,她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跟旁边另一个招待员说了什么,之后便一直是那个招待员过来招待他们……
第7章 第七章
盛浩宇碍着其他人,忍着一腔的怒气,等到晚上,许匀按例给他送东西的时候才发作。
许匀刚敲门走进来,他劈头盖脑地就骂过来,“谁叫你在那里工作?谁叫你在那里偷听的,什么东西该听,什么东西不该听,你不知道啊?你脑子长哪去了?我告诉你,从明天不准再去那里上班!”
盛浩宇火气很大。
许匀捧着一沓晒干的衣物进屋,她今天心情也非常不好,她没理他。
因为听到了那件事,让她一整天的心情都被它打搅了,她从心底上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是同龄,对于贫富之分她能够接受,她也能够接受他们奢侈浪费,但是这样荒淫她就不能忍受了。
原来男生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只与阳光,热情,开朗,篮球联系在一起,他们也与卑鄙,猥琐,肮脏挂钩。
许匀想到盛浩宇天天和他们混在一起,也许也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虽然蛮横,但是她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
许匀居然有种非常失望的感觉。
盛浩宇见她一点都不搭理自己,火气又大了,走过去拍掉她拿着衣服的手,“你没听到我说话是不是,你耳朵聋了?!”
许匀正站在床边,衣服掉落在床上。
许匀看着,心里想:自己肯定又要重叠一次了,每天都是这些无止境的小事,每次在他身边,一点事都要重复或者拖延做好久……
为什么自己还能够忍受呢?明明知道只是非分之想,为什么心里其实还是有着期冀?
许匀难得一次对盛浩宇不再恭恭敬敬,盛浩宇被她的态度惹火了,“你现在胆子大了,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
许匀还真就不听他的话,只是俯身又把衣服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