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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走远,钟珊珊继续嘟着嘴略带不满地开始质问陆之瀚:“怎么,陆大少,这么会儿功夫,你就等得不耐烦了么?”
在钟珊珊面前,陆之瀚将耍嘴皮子的功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怎么会呢,为了看到我家的宝贝,等再久也值得啊。”
“那你没事和她聊得这么起劲,是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你也想太多了吧,那不是你表妹嘛,我们不过就是照了面打个招呼罢了。”
“哦,是么,我看你倒很饶有兴致的样子,和我聊天好像都没这么开心过嘛。”
“和你一起,光聊有什么意思,当然还是用‘做’的比较开心啊。”
“真讨厌,大清早就这么恶心。”
“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一起去做DIY,这不是我们今天的行程嘛。”
“陆之瀚,你这个坏人,讨厌……”
直到温以嫣走出了好几步,身后一阵腻歪的两人,尤其是钟珊珊那撒娇嗔笑的高分贝,还隐隐约约地在她耳畔一阵萦绕。
她摇了摇头,下意识地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等到温以嫣陪着姑姑从菜场买菜回来,正在厨房帮着一阵忙碌的时候,霍麒军就到了。
距离和她约好的时间,霍麒军差不多整整提前了快一个小时。
按照当地正规的习俗,新女婿第一次上门应该带算上烟酒、桂圆之类的六样才算正式,霍麒军显然是有备而来,还另买了两种极新鲜的进口水果,凑齐了八样。
受到如此尊重的礼遇,姑父和姑姑对于霍麒军的礼数周到显然是颇为满意的。
中饭的时候,姑姑张罗了一桌子的菜,尽管比不上那次陆之瀚来的时候鲍鱼龙虾这般的丰盛,各色海鲜也是一个不落的,倒也没有多明显的厚此薄彼。
不过与陆之瀚相比,霍麒军显然就属于沉默型,除了礼节性的有问必答,对于钟明偶尔抛出的股市金融之类的话题,他们当然也没有办法聊到一块去。
所以整顿饭吃下来,大部分的时候气氛都显得有些沉闷。
于是到了下午的时候,大家坐在客厅安静地一起看了会儿电视,姑父钟明就自觉无趣,谎称有些不舒服就回房间睡午觉去了。
姑姑本也就是少话的人,为了不显得太怠慢,只好一个劲地招呼霍麒军吃水果。
三人又客套地坐了好一会儿之后,为了化解无言的尴尬,应着姑姑的意思,温以嫣就带霍麒军去参观了自己的房间。
温以嫣的房间比霍麒军想象的要小很多,当然,也朴实无华的多。
看到霍麒军目光炯然,凝神打量的样子,温以嫣此刻看到自己床上还未来得及好好整理的被褥,心中倒是下意识地涌上一丝紧张。
这种莫名的紧张感完全就源于军训的那个时候,这位霍大教官曾经在温以嫣的寝室,认真严肃地教导训诫了她们要如何一丝不苟地保持个人卫生的习惯。
“那个……有点乱,我收拾下,你先坐。”温以嫣心虚地冲霍麒军笑了笑,招呼他在椅子上坐下后,便立刻开始手忙脚乱地摊起了被子。
“那样整理不对,应该这样会更好点。”没想到这个时候,霍麒军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特长,一边说着,一边就马上挽起了自己衬衫的袖口,亲力亲为地为温以嫣做起了示范。
当然,毋庸置疑,根本不需要她插手,就一会儿的功夫,只见一个标准的“豆腐干”就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霍麒军叠被子时候专注的模样,温以嫣的心里越发涌上“亚历山大”的感觉。
霍麒军叠好被子站起身的时候,他的目光倒突然被床头柜上那本醒目的相册所吸引了。
“这个可以看看么?”他看着相册,低声询问温以嫣。
“哦,当然啦。”温以嫣随即拿起相册本递给他。
结果等到霍麒军一翻开,温以嫣当下就警觉地意识到了不对。
“这张不是在这本相册里的。”说话间,温以嫣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走了夹在开篇的第一张。
“这本都是我和我爸爸的合影。”看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疑虑,温以嫣还欲盖弥彰地补充解释了一句,然后下意识地就把照片藏到了手后。
“哦。”他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好似是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后来在翻看相册照片的时候,温以嫣分明就可以感受到,他微微暗下来的神色。
霍麒军一言不发地快速翻完了整本相册以后,他看了一眼手表,便迅速站了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
“哦,好,我送你。”温以嫣的心里顿时一阵如释重负,陪着他走了出去。
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口,霍麒军上车之前,好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出声问道:“对了,那个戒指……合适么。”
“哦,好像稍微有一点点大。”
“哦,那你把精确的尺寸告诉我,我再拿去店里让他们调整。”
“不用这么麻烦了,都已经让你这么破费了,其实也没关系的。”
“没关系么?还是因为是和我结婚,所以根本就不重要。”
——直到霍麒军的车开走良久以后,他最后的那句话都还清晰地在她的脑海里萦绕。
这是第一次,他用这么重的语气跟她说话,也是他们相处以来,他唯一情绪波动最厉害的一次。
恍然中,温以嫣默然摊开全是冷汗的手心,手中是那张被攥得皱巴巴的合照——
只见关岛的水晶教堂外,陆之皓揽着摇曳生姿的温以嫣,笑得那么的明媚生动。
作者有话要说:
、
送走了霍麒军,温以嫣心里就一直处在闷闷的状态,眼看时间还早,于是她便出门去了裴贝贝的工作室。
温以嫣进门的时候,裴贝贝果然正扎在衣服堆里好不忙碌的样子。
一看到她过来,裴贝贝当下就兴奋不已地冲了出来:“哎呀,嫣嫣,我的‘大救星’,你还算来得及时,那些个年轻小学妹也都太不靠谱了,不是说要约会就是要备考复习,看来还是要你帮我了。”
“好,没问题。”
就这样,温以嫣就立刻跟着裴贝贝去了临时搭的摄影棚拍照。
两人一如既往的默契良好,不出两个小时,就完成了十几组服装照片的拍摄。
事后裴贝贝一边马不停蹄地修片,一边关心地和温以嫣聊天道:“嫣嫣,你看我们俩‘双剑合璧’多完美,对了,你的新工作怎么样,没再遇到变态上司吧?”
“嗯,这次的主管是女性。”
“这就太好了,你总算可以摆脱那些可恶的‘职场性骚扰’了。”
“嗯。”
说起骚扰,好像打从温以嫣找到第一份工作开始,麻烦就源源不断,一开始做销售的时候无一不被领导拉出去喝酒陪客户;换了电话业务员以后,她又时时接到某变态男士的骚扰电话,最后忍无可忍直接挂了他电话,却落了个被投诉的下场;再到她前一阵子找的文秘工作,更是碰上了好色的老板,频频对她各种骚扰,“潜规则”之心路人皆知,温以嫣不堪其扰,只好主动辞职。
以前的温大小姐,哪里想过自己也会需要这样委曲求全地为了“五斗米折腰”呢,但人一旦被逼到了某个份上,颜面和自尊,有时候真的不得不被暂且抛却。
“不过做外贸会很累吧,我听一跟你同行的学长说,他颠三倒四地接订单,每天都忙得跟‘狗’一样。”
“也还好啦,有时候是会忙一点,不过还算能适应的。”
“那就好了,不过假如你工作有什么不顺心的,你就果断辞职来帮我好了,反正我这里的大门随时都为你敞开着。”
“是,我的裴老板。”
温以嫣当然体会的到裴贝贝的善意,但经历过温家的巨变之后,她终于明白,所有的依附都不可能牢不可破,人总要学会独自去面对一些东西,努力地独当一面。
后来两人又谈天说地地聊了不少心事,直到要告别的时候,裴贝贝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丢给了温以嫣一个定时炸弹。
“对了,嫣嫣,你也收到电子请柬了吧,宁毓婷她要结婚了。”
原来,这些曾经陪她渡过美好年华的人,从未真正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梦靥,又一次伴着黑夜降临。
置身于一片泥泞的沼泽之中,她踉踉跄跄地奔向不远处那近在咫尺的熟悉身影。
在他温和的笑意中,她迅速跌入那个怀抱之中,略带惊慌地紧紧搂着他的腰身。
“嫣嫣,你会遇到更好的人,现在,我要走了。”他噙着笑容,如是说着,便淡淡地推开了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而去。
“不要,请先等等……”她下意识地追身上去,只是转瞬间,他的踪迹就再难寻觅。
一望无垠之中,只剩下茫然的她自己,孑然一身。
耳边不知何时开始响起尖锐的警笛声,她惊慌失措地开始在茫茫中再度奔跑。
顷刻间,她却恍然坠入了一片未知的黑暗空间。
随之而来,是无数双张扬舞爪的手臂,肆无忌惮地在她周遭疯狂晃动着。
她不断地挣扎,直至某道白光乍现,电光火石之际,那刺目的红色,便开始在黑暗中鬼魅地跳跃舞动。
她的鲜血,如一团团炙热燃烧的火焰,正在一点一点把她吞噬殆尽。
“叮铃铃……”手机闹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这一切才终究戛然而止。
她条件反射地在床头柜摸索着手机,很快按下了闹铃。
厚实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昏暗的寂静中,她还心有余悸地微微喘息着。
10。26——手机上偌大的数字赫然显示着日期。
备忘提示上清晰地显示:苑黎大酒店六点参加宁毓婷婚礼。
其实温以嫣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只是没料到那天准新娘会亲自致电来邀请。
“温以嫣,这句话我早该告诉你了,其实从始至终,我之于季恒,就只是一个幌子。”
那一天,宁毓婷在电话里如是说。
不过这句迟到了那么多年的解释,不仅没让温以嫣觉得释怀,反而更徒增了她几丝悲凉。
原来当年,季恒是有这么不想和温以嫣在一起,所以宁愿随便拉一个人来敷衍回绝她。
婚礼在一家五星级的高档酒店举行,温以嫣和裴贝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