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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樊想起那天的场景,眉如峻岭高山般蹙起,越想便越发觉事情不太对劲儿。他明明记得那是在带球跑时不小心被对方伸出的脚给绊倒在地,只是那时倒地的疼痛让他分辨不出。只能模糊的听到对方口头上道着歉。现今想来,只觉好笑。那姿态神情,完全没有一丝内疚愧对。有的只是高高在上,以及不屑和轻蔑。他想不通,他与人为善,向来不与人发生冲突争执。无怨无仇的,是谁要害他?
萧染宁听完他的话,一颗心被吊在半空,悬着。她脑中也有些许疑惑,按理说校方没理由对此缄口不言。若说萧樊住院两三天还未手术,那也没什么稀奇,毕竟手术也需要亲属签字。只是身为一所百年高校,却连学生的利益都不能维护,以及连学生的安全都不能保证,这未免太给自己招黑。
姐弟俩同时将心思隐藏,后又聊了些家常以及父母的境况。萧染宁知道校方并未将消息通知她的父母,她心里有微微感激,否则又害他们虚惊一场。虽说篮球场上摩擦误伤平常不过,但她仍是觉得有些蹊跷。
萧樊的手术被安排到了下午三点,萧染宁跟萧樊说了些鼓励安慰的话,便轻声退出了病房。交了手术费以及往后几天的住院费之后,萧染宁才和田灿一起步行至医院的绿化区。因是到了五月下旬,原本光秃的树枝长出了绿叶,花朵竞相开放,互相追逐。
选了一处绿荫蔽日的长椅上坐下,田灿有些拘谨,紧低着头也不敢望向萧染宁。萧染宁瞧着她细微的动作,视线在她身上滞留片刻,后才收回目光。因为无人开口,气氛有些僵沉。萧染宁见她有些坐立不安,神思却陡然恍惚起来。初见的时候,她在他面前也是这般慌忙失措,几乎连续几次落荒而逃。她想知道那时他的心情,是不是也如她此刻这般愉悦。她想着便露出微微笑意,回神的时候便发觉田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田灿?”她轻声唤道。
田灿立马垂眉敛目,似乎更加的坐立不安了。她摇头失笑,淡淡道:“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吃人。放松点,跟平常一样对待就好。其实我叫你留下是我想问问,萧樊摔倒是怎么一回事。田灿,你能给我详细的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田灿沉默不语,目光沉沉,丝丝怨怒暗藏黑眸。良久,她才开口,语调依旧弱如蚊吟,“学校对阿樊被撞倒的事情没有作出官方回应。听其他人说,撞倒他的那个人,是B市国土资源局局长的孙子。他们都说那人是无意撞倒,但我不相信。”萧樊被送往医院后,她没有立即跟上医院。事故之后,K大的几人并没有立即返校,而是被学校领导安排在了学生公寓里面。她看见的不是误撞之后的愧疚自责,而是那张微带嘲弄鄙夷的脸。
田灿的家不在B市,家境也只是小康之家。她权衡再三还是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萧樊。但以萧樊那么聪明的人,理应也能想到一二。她对萧樊的家境也略知一二,所以更不能说。同样是在B市求学,孤苦零丁的,哪里能与权势官家争斗。
萧染宁怔住,稍后唇边溢出的笑意饱含讥讽。她抬手,抚着眼角处。眼神从未有过的讥嘲,犀利到能将平静的湖撕裂。只是讥嘲归讥嘲,那并不能改变什么。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自古以来都是弱肉强食,弱小的一方总归是要淘汰。
“所以,学校便不打算追究什么了是吗?”她含笑望向田灿,又道:“因为对方的背景强硬,所以我们便有苦不能诉,有冤不能伸。即使硬要强制性的让对方给个说法,但那无疑是以卵击石。所以……还是算了吧。”萧染宁苦不可言,淡淡的说着。受的教训实在太多,让她再也禁不起现实的折腾。
萧樊住院的头两天的住院费是那家人垫付了的。只是除了那一次道歉后,却并未再见到那个学生出现。萧染宁听到田灿的声音低低传来,“其实……我们不说现在没证据证明他是故意的,就算有,那也无可奈何。更何况篮球场上本来摩擦轻伤的也多,谁能相信说那是故意而为之呢。”她扬起那张明丽秀美的脸,对萧染宁腼腆的笑了笑,又道:“我也不是非要将这些说出来,而且我还帮不到他。但是,我觉得人生吃那么一两次亏是必然的。虽然有时代价大了点,但生活所迫,不得不为之。人在屋檐下难免要学会低头,适当的隐忍是必要的。如果想要将来讨回一个公道,那么必须有足以抗衡的实力。”
萧樊目前正是青春年少,如果不能隐忍而因小失大,那这一跤倒伤的毫无价值。萧染宁忍不住看了田灿一眼,发现她神色未变,依旧是腼腆的笑容。只是田灿在她的印象里更添了好感。
大丈夫能屈能伸,乃是一次成长的考验。也许田灿说的没错,想要将过往受尽的冷眼嘲讽统统还回去,那必须要有与之相抗衡的实力。社会太现实,没有权力也只能匍匐在别人的脚底之下。
“你倒是看的通透。”她由衷的赞美一句。
田灿只是回以一笑,腼腆而羞涩。
作者有话要说: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萧樊的手术很成功,萧染宁总共在B市逗留了七天,关以谦的电话如同追魂夺魄一般,几乎是一天三次。禁不住关以谦的催促,在萧樊的腿伤势渐渐好转之后才收拾行李赶至B市的国际机场。她托了田灿帮忙照顾萧樊,她也能稍稍看出来田灿的心思,索性便给他们制造机会。那天下午的谈话之后,她们互相留了手机号码,临走之际,萧染宁有些突兀的问出来,“田灿你喜欢阿樊是么?”
田灿没有立即出声否认,也没有辩驳。但她仍能从田灿更为拘谨羞赧的神情中猜出,田灿对萧樊确实是存了几分心思。
进入安检的前一刻,放在肩包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铃声虽弱,但也足以令她听到。她拉着行李箱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查看着新短信。她满心欢喜的以为是关以谦发来的短信,只是点开之际却让她如置身凶猛野兽蛰伏盘踞的深山幽林,满心的惧怕肆虐蹂躏着她。
“摔断腿只是一个开始,若是你再一意孤行,我会让你弟弟在B市永无立足之地,且前途尽毁,受尽千夫所指。若你还有那个觉悟,趁早离开他。若不然,我不介意拿你父母开刀。”
萧染宁忍着怒气才将这条无署名的短信看完。即使没有署名,但化成灰她都认识那串手机号码。万连茵……萧染宁咬牙切齿的在心底默念着她的名字,原本因即将见到他染上喜悦而变得明净透彻的眸子,此时却一片阴鹜,透着一丝狰狞的凶狠。她稳住了身形才不至于因颤抖而倒下,才制住想要飞奔回去将万连茵千刀万剐的冲动。
她木然的下了飞机,老早就看到机场大厅里关以谦笔直英挺的身姿。一路上她都异常沉默,望着关以谦眸光复杂,有些晦涩莫辨。回到小区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萧染宁将行李箱里的衣服拿出来安放好后,便被关以谦强健的手臂由后环绕住她的腰。
关以谦的掌心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头抵着她的肩膀,脸与脸的肌肤相触,带来一阵温热。左手将她腰肢收紧,低哑压抑的呢喃声传来,“阿宁……”
她离开他的这七天里,他一心以为她是回了家乡探望父母。若不是靳少浔打电话来告诉他,他还被她蒙在鼓里。他不怪她对他隐瞒去了B市的事实,他介意的是她几时才能够对他全然的坦然相待。隐瞒的事情越多,信任的基石则越脆弱。以他的财势地位,想要知道她的行踪一点也不是问题。他可以往她手机里装窃听器,在这幢房子里安装监视器,可以安排人手跟随在她的左右身后。但这不是爱情,这是禁锢。而她,则成了禁脔。
关以谦的掌心从衣角处透入,掌心与腹部的肌肤摩挲着,温软似水。他多希望这里能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有任何想要离开他的念头。眸光灿若星河,波动着奇异星光。他伸长手臂将她裹得密实,低低的声音响起,“回家的这几天有没有跟他们坦白?”
既然她不愿对他坦诚实情,他也不喜强求。只是这种行为还是让他心底有些膈应,只好稍稍刁难她一下。
萧染宁脸色霎时间变为惨白,垂在身侧的手有些颤粟,“我……我还没跟他们说。”她根本没有回家,两人的事被她无限期延长,一直拖延至今也未曾向双亲坦露。而现在,已经没有要说的必要。
“哦,是吗。”他语调平淡,辨不出喜怒。右手却径直往上,文胸被推上些许,丰软柔润的胸被他握在掌心。乳/尖被他两指揉捏着,幻化成各种姿态,最终如绽放于寒霜雪地中的红梅,铮骨傲然。半响,他又问:“那想好什么时候说了吗?”
萧染宁克制住因他而起的欲念。平稳的声线如同什么事也没发生,“我,我……”她猛然惊乎一声,乳/尖上传来的微痛感让她话音戛然而止。顿然察觉到下身有微微骚动,低头巡视一番后,才急忙想要制止他进一步的举动。
关以谦将手探入了她的裙子底下。略微粘湿的液体沾染上他的指尖,他靠在萧染宁耳边,能清晰的听到她略微急喘的低吟,以及察觉到她的抗拒。关以谦想起她回来路途中的沉默,愈发快速的撩拨逗弄着,让她体内的欲念不安分的蹿动,情不自禁的想索取更多。
关以谦侧脸在她颊边亲吻着。手下的动作毫不停滞,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半响,他才隐忍着怒气,缓缓道:“不敢说还是不想说?坦白真的很难么?嗯?”
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双手紧箍着她的身子,一只手仍在她的底下为所欲为,尽可能的将她的欲念无限扩大。萧染宁察觉到他的异常,不再试着制止他的动作,任由他在她私密处肆意妄为。她低着头,低垂的眉睫隐颤,微凉的夜风自窗外拂过,令她顿觉腿软,幸得他支撑才不至于瘫软在地。也许他早已知道,而她还在幼稚的隐瞒着他。
“阿宁……我们要个孩子吧。”他偏头含住她如珠玉般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