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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染宁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笑意荡漾在深远绵长的泰晤士河岸里,远方被朦胧的雾气笼罩,河岸两边的建筑突显的轮廓隐约可见。笑声也仿佛与之合为一体,不见一丝违和突兀感。几声轻笑过后,萧染宁才回望着他,淡笑道:“乌龙事件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不过我很难想象你会不顾形象的坐在护栏上,那样的动作我想不出。”
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直都是优雅逸致,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气势让人不敢造次。认识他后,他对她更是温柔体贴,心细如渺茫尘埃,入微的呵护几乎让她迷失方向。连他粗鲁的举止她都尚未见过,更遑论是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形象的坐在护栏上,任由各方打量。
关以谦轻轻在她脸上揉捏了一把,随后展开一抹笑。对她笑道:“证明你还不够了解我。”
萧染宁闻言,往前迈了一小步,认真凝神片刻才看清桥下的水流。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呈现着一副澄澈深幽的景象。但实际上,水底里却是激流涌进,波涛汹涌。稍纵即逝的后怕仍是让她呼吸有些紊乱,不由的握紧了他的手。
手上的痛感清晰,关以谦赶忙将她拉到怀里,也顾不得此刻道上行人好奇的目光。他思及上次她落水时的那次,面上有着薄怒。语气轻柔,又是不忍责备,“别看它平静祥和,实际上它就好似吃人的怪物。既然怕,就别刻意去看。有些事情,探究过多,往往不会开心。”他的掌心遮住了她的眼睛好一会儿,后才放开。他望向那一处平静安详的河面,目光沉沉。
她仍然被他禁锢在怀中。路人投来的眼色笑意让她微微不自在,只好将脸深埋于他宽大厚实的胸膛里。固定着一个姿势,维持了一刻钟之久。关以谦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打破这份温馨。他空出一只手,掏出手机,望了眼屏幕上方的来电显示。来电显示出这通来电是越洋电话,他望着那微亮灯光上的名字,眼皮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跳动。
他犹疑片刻,最终还是接通他的电话。仍是拥着她的姿势未变,淡淡开口道:“阿浔,什么事?”
靳少浔眉眼的焦虑急促让他看起来有些暴躁愤懑。听到关以谦的声音,他也没来由的松了口气。他之前打了无数个国际长途,就好像将所有东西都投入了无底洞般,有去无回。他没想到关以谦会关机,搞得事态已经有控制不住的趋势蔓延开来。他屏住了呼吸,淡淡道:“阿谦你赶紧回来,出事了。”
靳少浔简明扼要的跟他说了大概。关以谦望了眼怀中的她,想起她的笑容,如一朵清泠雪莲花,美的纯粹天然,让他只想将她笑容永生珍藏。他将所有的忧心忡忡都深藏眉眼,不露丝毫破绽。他微微松开紧拥着她身子的双臂,与她拉开些许距离,在她额际落下一记浅淡的吻,才开口道:“阿宁,公司有事,我必须赶回去。你先留在英国,到时我来接你回去。”
他不愿让她回去面对那些不堪入耳的讥嘲讽刺的流言蜚语。待他处理完毕,他会亲自来接她回去。
萧染宁敛眉不语。半响,才缓缓说道:“我留在这里,我怕。阿谦,让我跟你一块回去吧,我不想一个人留在伦敦。”沉默永寂的话语更添落寞,直观的表达出了她的不开心。
“不行。”关以谦此次态度异常强硬,生硬的口吻透着强势,让她愈发察觉到发生的事情必定不轻。他又将她拥紧,抓着手机拨通了另一边的电话。一通电话结束,紧接着又是另外一通。
她听到他用纯正标准的英文说着,她虽然对英文已久不曾温习,也生疏到一定程度,却也能从中听出一些简单的字句。她在他怀里剧烈挣扎着,几次三番的想要伸手夺过他的手机,将通话结束。只是自古以来男女之间力量悬殊,让她此举徒劳无功。通话结束,他看着她愠怒的脸,心头也浮上一丝不舍与不忍。她愤愤不平的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久久之后才放开。他始终不蹙一下眉头,任她发泄着那股怨怒。“我在这里举目无亲的,阿谦,你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让我跟你回去!”他不为所动,她咬咬牙,唇瓣吐出的话让他眸光沉寂,“你将我留在这,说不定哪天我客死异乡或者失踪了你都不知道。”
他不语,更加拥紧了她。十五分钟后,两辆黑色加长林肯也停在桥道的旁边,正等着他们各自分离。他用英文对着站在眼前的男人说道:“我不在的这几天,她就麻烦你帮我照看着。我离开的这几天,我希望到时能看到一个完好无损的她。”
一头清爽金发的青年,眸子呈暗绿色,对着关以谦不知说了什么,态度恭敬却无一丝低微匍匐之态。关以谦紧接着朝她说道:“就在英国呆上几天,等事情处理好之后,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乖,不要闹脾气,你这样,我会担心的。”
萧染宁不去看他分毫,任由他亲吻着。半响,他将她推进车子后座,浓浓的不舍皆随风而去。萧染宁最终还是妥协,忍不住的一头扑进他的怀里,低声哽咽着,“那你记得要早点回来接我,我等你。”
关以谦又迳自跟金发绿眸的青年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车子才缓缓驶回他在英国求学时所居住的郊外别墅。他望着车子的方向静默了好久,好半响才收回视线,恋恋不舍的上了其中一辆车,回到公司搭乘专机赶回中国。
同一时间,远方彼岸的万连茵和甘姒虞也随之踏上了这块异国土地。
作者有话要说:
、归国
关以谦搭乘专机飞回国内时,已是凌晨。他在接到靳少浔的电话后,率先往与他约定好的地点赶去。
靳少浔见着他时,紧蹙的眉形也缓慢铺平开。他坐在关以谦的对面,将他的焦急愤怒看在眼里。将桌子上的报纸递到他的眼前,示意他将报纸接过。他在心中整理了番措辞后,才不疾不徐的说道:“刊登的报纸已经在这,你看看吧。大的报社小的报刊都有刊登,消息来源是从一个小混混那里放出的。”
关以谦抿紧了唇,俊容染上的怒气纤毫毕现。他快速的翻阅着手中的报纸,翻的速度愈发快速,瞬间便翻到尾页。靳少浔也不说话,只是又将手中的IPAD递到他的手里,网页的内容几乎霸占了整个版面。都是一些讽刺影射的话,拐着弯将萧染宁扁得彻底。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关以谦,此刻却怒不可遏。手中的电子产品无论广告打得再好,此刻都经不起他的轻轻一摔。寂静安宁的夜里回响着刺耳尖锐的声响。
“将这些真实信息暴露出来的那人找到没有?”关以谦在愤怒发泄过后,才缓声问道。他看着那些字眼,心脏也如同被绞肉机一块块撕碎般。也难怪她久久都不愿意告诉他,她从来都没有如人前那般自信从容,若是这些轻蔑露骨的冷言冷语被她看到听到,她会如何。
“找到了。通过搜查,起初是隔邻D市的一家八卦周刊率先刊登的,后来可能是经过有心人的煽风点火,然后在你和她启程去英国的时候,就开始遍布整个S市。我已经报了案,那人目前正被警方拘留。”靳少浔有些愤怒难当,他既然不能如关以谦这般名正言顺的关心着她,那为她做些小事也是可以的。
“起诉他。”关以谦视线飘忽,望着漆黑的夜空出了会儿神。地球另一端的萧染宁,此刻又在做些什么。回神之际,才问道:“是谁让他这么做的?”
靳少浔欲言又止,在关以谦的迫人视线下,才道:“阿谦,你想想看,以宏远集团的影响力,会有人妄想以卵击石的想要撞到枪口上吗?”见他沉默,靳少浔叹了口气,“你不要关心则乱。以宏远的影响力,没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况且想要这些消息漫天盖地,那也不算一件难事。总得有人在背后撑腰不是。”
他霍然起身,突然不想听到靳少浔接下来的话。总有些事让他想要逃避,他不愿一下子去接受。只是他还未走出几步,靳少浔情绪却突然激动了起来,他背对着靳少浔,咆哮拔尖的声音似乎将这魅影重重的天际划出一道口子。“你就这么走,那你就想想远在英国的萧染宁。你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我知道你把她留在那里是因为不想让她面对这些难堪入耳的言语。但是现在你逃避退缩,那她怎么办?”
关以谦如鲠在喉,脚步却没有再继续走。靳少浔见状,却并未有停歇的迹象。对他咆哮怒斥道:“这不是该有的保护,关以谦!你若想和她永久在一起,那以你的身份地位,她将来要面对的远远不止这些。她若是连这些冷嘲热讽都承受不了,那她还有什么资格立场陪你度过一生?从你喜欢她的那时候,你就是用自己的想法去帮她安排好所有。她的抗拒让你担心,所以你便迟迟没有对她表明心意。而如今你又是如此,你害怕她承受不了这猛烈的疾风骤雨,索性便替她将全部安排好。你以为她会喜欢吗?她不过是爱你,所以愿意对你妥协。关以谦,你就尽管逃避,到时候咱们就拭目以待,看看结果是否会让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靳少浔的话劈头盖脸的向他砸来。关以谦仍旧未开口,低沉的气流缓慢流淌,夜幕似一张无形的网,将他完全笼罩。他环望着这熟悉的房子,以往这里总有她的身影,对他嫣然灿笑,又或者是在他怀里与他依偎相亲。
靳少浔平静了下刚才激动猛烈的情绪。关以谦凝视了窗外好半响,才缓缓转过身来。只是淡淡的说道:“阿浔你喜欢她。”靳少浔仓促诧异的表情还未完全敛去,关以谦又继续说道:“但是……无论是谁,都没有机会代替我在她心中的位置。”
关以谦冷静自持的势态让他感到一阵心虚。似乎是本该是属于兄弟的东西,忽然间被他觊觎了般。他看着那双深邃沉思的黑眸,让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阿谦,你想多了。我没有喜欢萧染宁。”
关以谦不动不语。靳少浔无奈撇开目光,望向另一边的夜幕。有些苍凉,有些孤苦,有些寂然。中间两人都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