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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他放开她时,见着她晶莹红润的薄唇,笑意轻轻荡开漾起。“那些事我们暂时放一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一起完成。”
平日里沉稳清泠的语气此刻早已变了样,关以谦仍是单手禁锢着她的身子,一只手拉下车子内的黑色窗帘。随即,慢慢地将手探入她的衣内,丰满柔软的胸脯在他掌心处轻舞飞扬。她尚未来得及惊乎出声的话语,早已被他及时吞入腹中。
一场春光旖旎,倾泄而尽的是他汹涌澎湃的不安惊惧。丽颜红霞积聚,微微吟喘声如美妙音符,奏响一片欢歌。
他如今,别无他法,只好让羁绊牵扯绊住她前行或远去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家人是永远不可抛弃的存在,亲情也是不可斩断的缘系。
、送你一束鸢尾花
日光暖暖,微风徐徐。萧染宁和靳少浔一同漫步在寂寥空旷的校园小路上。因为周日的缘故,整个学校除了正在备战高考的高三毕业生之外,别无他人。靳少浔跟她说,这里是他们高中时所在的学校。萧染宁莫名的欣喜之外,心底也有些微遗憾。她来他高中读书的学校,居然不是和他一起来。
缓缓漫步至学校的桃花林处,正中间建造了一座金色琉璃为瓦的凉亭。一条小径直通亭子正中。桃花开得正好,树态优雅,花样丰腴。而花瓣娇艳,芳香醉人,引来群蜂环绕。
萧染宁坐在椅子上,背倚红柱,收回视线之时,定定瞧了靳少浔好半响,才笑道:“今天约我出来是为了看风景的?”她记得,这是她和靳少浔首次单独两人面对面坐着。
靳少浔目光尚未收回,他今日有些安静,只是淡笑道:“没有,这里风景虽美,却也不及你一人。”
他刚才几乎被她迷惑住了。只是刚刚那侧头凝视的神情,眸中带着惊艳痴迷的神色,嘴角勾起的笑意能将桃花染上一层鲜红,使之更加娇艳欲滴。
萧染宁也未去深究他的话中含义。把玩着双手的指甲,笑道:“我们虽然没有怎么深交,不过在我印象中你一直是个言语轻佻,但神情却并未有什么猥亵邪淫之色的人。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以后一定要好好改改,这是个不好的习惯,否则以后谁敢嫁给你啊靳少浔!”
靳少浔将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在一旁,神情也没有了那副安静淡然之态。姿态有些慵懒逸致,靠在对面的柱子上轻笑。“我真荣幸能让你对我有这么高的评价。不过话说回来,我向来是不乏跟随者的,所以你也不必担心,肯定会有人肯嫁给我的。”
他笑靥生魅,一双似桃花的魅人眸子熠熠生辉,在这桃林里遮也遮不住他的风情。
“扯也扯够了,说吧,今天找我什么事?”萧染宁有些昏昏欲睡,靠在柱子上半阖着双眸。最近关以谦有些反常,三番两次的折腾她到凌晨半夜。她还在为怎么跟家人开口而苦恼,索性也没有制止他。
靳少浔见她呵欠连连,脸上的疲倦之色让他两道弯眉微微蹙起,“你是半夜去打劫了还是去做贼了,怎么连觉也睡不好。”
他见她躲闪着没有及时回答他的话,面上略有尴尬窘态。心里顿时也明白了几分,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于是又转换了话题,“你和阿谦最近怎么样了?”
萧染宁的瞌睡虫几乎被他这句话完全吓跑。她对着桃花林侧目而视,半响,微微叹息一声,“也没怎样吧,他说要和我结婚。”
靳少浔闻言,似是求证般,略微顿了顿,问道:“真的?那你答应他了?”
得到她肯定的点头回答,靳少浔一双眸子顿时失去了原本的光彩。唇边的苦笑若隐若现,他一边为他们感到由衷高兴,一边却在暗自伤神。半响,他才缓缓说道:“这很好,至少在我看来,没有人比他更爱你。阿谦对感情认真虔诚,只要他爱上谁,那么必定是从一而终。”
萧染宁笑不露齿,看着林中的蝴蝶群蜂在花瓣上来回飞舞,视线也似乎一时未能收回。“靳少浔,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他妈妈不喜欢我。他跟我说要和我结婚,我相信的是他。但是,一段不能被家人祝福的婚姻,它能有好结果吗?”
忍一时之气,未必可以换来一世安宁。萧染宁心中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她不愿重蹈覆辙。思绪一时有些飘忽,她回神再次望向他时,淡淡说道:“其实我也是个脾气特别差的人。只是现在懂事成熟了,在很多方面也不如少时的那般斤斤计较。会懂得权衡利弊,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是,有时谁又能说的准。未来的事我不敢保证,不敢保证到时会不会对他母亲恶语相加。都说懂得忍耐的人,才有一个美好将来。可凡事都有两面性,忍耐到一定程度时,就好像充气球,总有会爆炸的一天。自古婆媳问题就是困扰着众多家庭的原因,如果到时我和他的母亲发生矛盾争执,他处在中间只会为难罢了。而我不愿看到他的为难。如果我是个只会耍耍小性子,对他抱怨,对他哭闹,也许这算不得什么大问题。可我不能,如果我是这样的人,我自己都觉得配不上他。虽然现在也配不上。但为了他,我还是想要去争取一下,爱一个人从来就是为对方着想,都希望将世上最好的给对方。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发现我为他做的少之又少。”
靳少浔就这么静静的迎向她投来的眼神,心底却愈发渴望去探究她过去的一切。心头有些钝痛,笑意早已褪去,只剩下隐藏在心底的心疼。他走过去,走到她身边坐好,与她更加近距离的面对面。“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不怕我将它完完整整的告诉阿谦?”
“那你就别告诉他,我不想他知道。”萧染宁有些不习惯他的突然靠近,稍稍站起身来,又倚在栏杆处望着林中的桃花。
“阿谦他最想要的,不是你将心事隐瞒,而是对他倾诉所有。爱一个人是想着把最好的都给对方,但还有一种爱,是完完全全为了他而努力。萧染宁,你就算是为了他,也要坚持到底。”靳少浔语气如同白雾缭绕,却又沉重的如同万斤大石。他尽可能让自己忽视她无意中因躲避带来的刺痛,仍旧是为了撮合他们,为了坚定她的心而说出这番话。
“这些我都知道。好了,不谈这些了。其实你到现在都还没跟我说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萧染宁面带微笑,坐着的姿势随意懒散,倚在栏杆上,下颚覆在手背上,淡淡的说道。
靳少浔转了个方向,又与她对视而坐。只是距离比刚才要微微疏朗了些。他笑吟吟说道:“是有事,还是关于你的。”见她略带疑惑,他才缓声说道:“是迟来的生日礼物。”
她一早就看到他手里提着的袋子。只是她没有询问的习惯,所以便一直当做没看到。此时见他拿了出来,她因为好奇,所以便凑近观望了好一阵。待完全取出时,萧染宁一时怔住。
靳少浔见她怔愣的模样,突然回想起那时初见,她也是这般的呆愣可爱。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捏捏她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僵住。随即苦笑了笑,轻轻拍在她肩膀上。“怎么?看傻了?”
萧染宁摇摇头,已经恢复了最初的神态。她回以一笑,“没有,只是一时被它迷住了。”她收起淡淡思忆,那段年少无知的岁月,因她一时不慎,一个无法挽回的决定就此诞生。
她从他手里接过画卷,仔细凝神端详着手中的画,是一幅油画。遥远而广袤的天际里,层层黑幕将它完全笼罩,透出一股肃杀凝滞之气。天空阴沉黯淡,日光早已消失的不见踪迹。电闪雷鸣之时,暗黑的天际被犀利雪亮的白光劈出一条裂缝,照亮了地上相依相偎的一对男女。雨势如海上狂暴粗重的暴风雨般,大风呼啸,将花地上的蓝紫色鸢尾花吹得颤粟抖动,虽显孱弱娇小,却仍坚韧不屈,与暴风雨顽抗。一片蓝色苍茫的鸢尾花花海,互相依偎着的男女立在中间,显得渺小无垠,却又异常不可或缺。女子一身曳地白裙,露出的手臂纤长细嫩,裙摆在暴风中猎猎作响。女子靠在男子的心口处,男子用双手为她将凄厉风雨遮挡在外,唇边弥漫出的笑意似乎连人的心跳都终将停止。女子微微蹙眉,眸中隐含的心疼喜悦一涌而出。
萧染宁眸中水雾聚拢,指腹轻轻抚上画中男子的脸。画中相互依偎的男女,是她和关以谦。这幅画画工巧妙精细,颜料的涂抹以及人物的神态动作都恰到好处。“谢谢。这幅画,我很喜欢。”
她知道他的用意,纯粹是借画来表明在遇到危难时,关以谦的抉择与保护。她也相信,关以谦会这么做。
靳少浔见她低头,偷偷擦拭着微不可见的泪珠。脸色变了几分,心底的疼痛陡然变本加厉的折磨了他好一会儿。就连他最后作出决定时,也未曾如刚才那般。他稳住了语气,努力挤出一抹笑容,道:“这是鸢尾花,法国的国花。在法国,它被视为光明与自由。不管黑暗来临前暴风雨有多恐怖,终有一天,它都会迎来光明希望。而在古埃及,它是力量与雄辩的象征。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力量,最终获得光明与自由。”
他用了蓝色鸢尾花,其中暗含的含义为暗中仰慕。即使她并不知晓,他也毫无怨言。
萧染宁将画卷收好,放在旁边。她心潮澎湃的想要经历一场暴风雨的袭击,让暴风雨冲刷掉她心底那些念头,让她最终获得披荆斩棘的力量,让她与命运古制为之抗衡。
气氛一下子沉闷了起来,只是彼此间却未曾感到压抑僵硬。她和靳少浔私底下接触的不多,但和他一起时,心情也会随之愉悦轻松。她笑意婉约轻柔,笑吟吟对他说道:“今天真的要谢谢你,靳少浔。和你相处让我感到非常开心,也多谢你肯耗费精力来听我倾诉唠叨。生日礼物我收下了,等你生日时,我一定为你准备一份让你满意喜爱的礼物。”
“你跟我说了不亚于两次谢谢。萧染宁,你非要弄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么生份嘛。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把你的谢谢给我收回去,要谢的话……”靳少浔原是一本正经的朝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