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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染宁被他的话语吓了一跳,结巴巴的问道:“怀、怀孕?”
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让她一时半会儿脑袋转不过弯来。难不成真是如她所想的那般,是沈从霖和她的么。想了许久都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又追问了一句:“是沈从霖的?”
关以谦默认的点点头。萧染宁更懵了。两个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虽说国籍不同。只是关系到两个家庭,问题一点不小。而此刻再添上一个不该来的孩子,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不管是社会伦理的约束,还是来自亲人得知后的愤怒失望,以及反对抗拒。天生血缘不可改变,这几种,无论是哪一样,都需要坚定的承受力和面对的勇气。萧染宁为她,心里愈发心疼。
关以谦见她不说话,将她唤到眼前,中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对她无奈的说道:“感情的事永远都是说不清剪不断,尤其是别人的感情。很多人经常会说爱情无罪,但爱情无罪,可家人是无辜的。这个世界上不单止只有爱情,还有来自家人的感情,身边的友情。至于他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选择吧。旁人再怎么理解,也都不会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每个人是独一无二,就连感情,也一样。”
萧染宁揉了揉眉头,也学着他的动作在他额头弹了弹。她把余姿的事情瞥到脑后,蹙眉问道:“那你呢?”
她不知道此刻为什么要直白的问出这个梗在两人中间的刺。
“我和他们不一样。”关以谦只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了她。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意思,只是他目前不能给她当面的回答。见她有微微失落,他不忍,补充道:“阿宁,你说过,你信我。”
她硬是要将一直被她压在心底忽略的事浮出水面。硬逼着他要他此刻给她一个承诺,她甚至想要知道,当他横在她和家人中间时,他的选择会如何。
萧染宁并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有些微抖。除了心底的怕,还是怕。他说要她信他,所以她便信他。可此刻她又迷茫了。正如他所说,人的感情总是理不清,复杂的让她看不见前方光亮。感情总能瞬息万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关以谦见她低着头默不作声,心底便生出了些许恐慌。指尖将她下颚抬起,让她与他对视着。他望着那双躲闪的眼睛,隐隐生出一股怒气,沉沉的声音响起:“看着我!”
萧染宁被他稍稍使劲儿的手指给弄得有些生疼,却忍着没出声。她的沉默让他动怒生气了。萧染宁深吸了一口气,迎向他的目光,眼神又变得坚定明净。她将他钳住她下巴的手轻轻扳开,将他的手放至到自己腰间。示弱般的靠近他,双手将他拥住,怯弱撒娇的说道:“我错了还不行么?”
怒容由阴转晴,关以谦单手顺势拥紧她,一只手轻轻的帮她揉了揉下颚,口气仍是有些紧绷:“你哪里错了?”
“哪里都错。”萧染宁用头磨蹭着他的胸膛处,模糊不清的说道。
关以谦却忽然笑了笑,语气透着深深的无奈,“既然错了,今晚你做饭。”制止了她还在磨蹭的动作,他恨不得重重的打她一顿屁股。“萧染宁,我告诉你,不坚定的想法想都别想,就算有,你也给我把它扔出去。我再也不想听到你的不坚定,若你决定要放弃这段感情,我绝不允许。”
“我勉为其难试试吧。”萧染宁对他展眉一笑,那份暂时不确定的因素被她隐藏在了调皮的笑容里。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若是有一方不坚定,对谁来说都是折磨。她想了想,她还是选择相信他。相信他对她长期以来的感情是真正爱她,只是若他得知了她过去所有事之后,他是否也能如现在一般对她。她抛开那些念头,告诉自己不要动摇,要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皿其实窝真不知道要说啥……
自言自语的感觉有点憋闷啊……
、尘埃落定
萧染宁还是去见了余姿。她第一次踏进她的家,只是她的家里并没有沈从霖的身影。萧染宁见到了余姿,脸色没有什么明显的改变。愁绪仍未散去,只是淡淡的对她笑了笑。
萧染宁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看着她带着憔悴的脸一阵怜惜。她默默的叹了口气,问道:“接下来要怎么打算?”
余姿神态自然,眼底一片平静。只是淡淡道:“断个彻底吧。”
萧染宁见她有些心灰意冷,什么都好似不在乎般。“真的决定好了么?你要知道,世界上能找到一个你爱的和爱你的男人不亚于海底捞针。”
余姿将脸埋在手心里,口齿不清的呢喃道:“不断那又还能怎样……我很辛苦。”半响,她抬起头,面上又恢复了一片淡然,转移话题问道:“不说我的了。你跟关以谦的感情还好吧?”
萧染宁下意识的点点头。见她勾起一抹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不确定这样悬殊的家世背景能不能得到真正的长久。”
余姿毫不意外的笑了笑,笑她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羡慕你。你的事情与我相比,就真正是小巫见大巫。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当你遇到真正的困难险阻时,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既然他那么爱你,那你还有什么理由去担心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呢。你让他一个人努力维持这份感情,那是自私。虽然我没资格这么说,可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得到幸福。”
“可是,你体会不到我的不安。”萧染宁只是留给了她这么一句。
送走萧染宁后,余姿将身子窝在沙发里。沈从霖正巧回来。她有很多事情没有完全跟萧染宁说明,她在宴会上昏倒的事情已经被她爷爷奶奶知道了,甚至包括于她有孕的事。沈从霖却把他们两人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部坦白。而知道真相的结果便是把她年逾八十的爷爷给气进了医院。她的父母亲自然也知道了,她选择了逃避。
沈从霖从医院回来,默默走到她的身边坐好。默默无言了一阵,沈从霖才开口说道:“外公没什么大碍。”
见她身子微微动了动,知道她在听。沈从霖继续说道:“辛辛。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外公他们没有怪我们。”沈从霖说完这一句后便见余姿抬起头,目光冰冷如霜,只是瞥了他一眼,才继续说道:“可我怪你,也怪我自己。”
沈从霖心底感激两位老人家的宽容。在他意料之外的没有反对。也许是因为已近八十,也许是年轻时经历过了女儿以死相逼的事,沈家二老心境方面都看得很开。对孙女和外孙的事,既不过问也不反对。他们之间的阻碍,在于父辈。他的父母亲几年前就已经知晓他爱着余姿的事,所以他更加不会怎么担心。只是余姿的父亲,他的小舅,乃是医学界的教授。因为本职关系,对此持有很大反对。一个孩子的到来,让他打破了之前想要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的念头。既然错,便错吧。
在余姿的躲闪下,沈从霖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手僵硬了片刻,只是却还是将她拥得死死地。他把头抵在她的发顶,幽幽的说道:“为什么我们非要这样?”
见她一声不吭,他又继续说道:“就因为我们是血亲,所以衍生出来的感情便不能存于世间么?”他又继续喃喃自语,“辛辛,不要放弃,好不好?”
“不好。”余姿有些木然的回道。她已经不想再继续牵扯不清,冷冷道:“我累了,就这样结束吧。等我把孩子打掉,我们谁也不欠谁。如果能继续做表亲,那么就好好维持。若是不能再坦然接受,那便老死不相往来吧。”
沈从霖纵使知道她会拒绝,可他从未想过要与她老死不相往来。他有些错愕的望着她,哀伤无力般参杂着痛苦的吐出一句:“无论我做些什么,都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么?你真的忍心将孩子打掉么?”
“你既然知道,那何必还再做徒劳无功的事情呢?孩子纵使是无辜的,可若是把他生下来,会有什么后果难道你不知道么。我们不论做些什么,无论是对家中父母,还是孩子,都是自私的。”余姿闭了闭眼,硬是将眸中晶莹生生逼回了眼眶。她对她自己狠心,也要对沈从霖狠心。
“这世上,又有哪家父母不自私?”沈从霖手指按在她的唇上,隐忍着痛缓缓说道。“难道真的要走到这一步田地?”
余姿哽咽着声音,“不要说了,什么都不必说了。”
“可我放不下,忘不了,舍不得。”沈从霖平日里深邃的蓝眸此刻却暗淡无光,他有些疲惫的在她颈窝处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辛辛,只要能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做。”
余姿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喃喃自语着,“真的什么都可以做么。难道真要让我们冒天下之大不韪,让亲人因我们而蒙羞,让他们活在悠悠众口之下么?要让以后的子孙后代以我们为耻么?”一串疑问相继从她口中蹦出,她摇了摇头,眼神继而清明,道:“沈从霖,我们不能这样子。这样自私的对待我们的亲人,我做不来。他们含辛茹苦的将我们抚养成才,我们不能做这样不仁不孝的子女。”
“这些都是借口!我只问你,若是七年前,你还会如此说?”沈从霖将她挡住额头的碎发别到一边,直视着她的眼睛要她回答他的问题。
“七年前,你说过不会喜欢我的。难道你忘了?”余姿答非所问。强忍着那股生生从心底扯裂的伤口传来的痛。又继续说道:“听过初生牛犊不怕虎么?七年前的我就是如此,考虑的不够周全,顾及不了他们的感情。只知道跟着自己的心走,哪怕那时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依旧毫不犹豫的对你说出那个深藏于心的表白。但是现在,我的勇气已经被社会打磨过了,心智成熟并非当年十五六岁的年纪。一意孤行带来的后果,我不介意别人的口诛笔伐悠悠众口。我真正在意的,只有疼我爱我的家人。沈从霖,你不是不明白,人生那么长,我们只是在彼此年少时光里存在过而已。从过去里醒悟,便能拥有更美好的将来。所以……”
沈从霖无语凝噎,手僵着不知往哪放。他垂下眼睫,淡淡道:“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