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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家别墅里,在百忙之中抽空聚集难得的齐人。饭桌上首位两头坐着万连茵和关智超,关以谦坐在关智超的左手边,关以臻和宋云歆紧挨着彼此。就连正在读大二的关仪霏也坐在他的身边。
万连茵正待发问,被关智超一个眼神给制住了。在万连茵板着脸、眼神隐怒底下看向关以谦,慈父般和蔼可亲的说道:“阿谦,有空多回家看看,别一天到晚只顾着公司的事。”
关以谦低着头,姿态优雅的往菜盘子里夹着菜,送进嘴里细嚼慢咽。片刻,低声应道:“知道了。”
饭桌上又恢复了沉静,安然无事般的各自吃着。关以谦自然而然的放下碗筷,拿起餐桌上的纸巾擦拭着嘴角。
关智超见他想要起身离开,忙唤道:“等下,阿谦。”见几人都往他方向看来,关智超咳了咳,才说道:“阿谦,你上次出席宴会是怎么回事?”
关以谦挑挑眉,疑问道:“哪次?”他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关智超也不兜圈子,直说道:“上次晨光老总女儿订婚那单事,你和谁出席了?”
“和我助理。”关以谦简明扼要的回道。心思却已峰回百转。
关智超眉头紧拢,一个川字形成。他有些不悦的望向关以谦,道:“李氏老总跟我说,你那助理跟他女儿发生了口角?”
关仪霏突然插声,向关智超问道:“爸爸,二哥的助理是谁?”
“好像叫萧染宁是吧,阿谦?”关智超边回复关仪霏的话,边望向关以谦。
关以谦还未来得及回答,关仪霏却惊乎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她急忙说道,语气有些嘲讽:“我想起她是谁了,是个小职员……”
“住口!”关以谦一声呵斥,阻止了关仪霏接下来的话。不用说他也能想到自家妹妹会说些什么,但他不允许有人如此诋毁她。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妹。
关仪霏一阵瑟缩,被关以谦的怒呵吓了一跳,神情有些委屈。她一向最怕关以谦,经过上次在G市时那件事更是给她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楚楚可怜的望向一旁默不出声的万连茵。
万连茵板着脸怒气隐忍,不悦地出声道:“仪霏是你妹妹,你吼她做什么?”
关以谦也不解释,他知道他母亲一向喜爱关仪霏。他忆起小时候的无知,冷笑道:“我能做什么。”视线转移到关智超身上,说道:“爸,上次那场宴会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助理再大能耐也动不了李总宝贝女儿分毫,李总若是硬要讨个说法的话,大可叫他来找我。不要连判断事情真相的理智都给丢了。”
慢条斯理的说完这一段话,站起来起身离开。独留众人在背后呼唤,不作理会的踏出大门往车库走去。
关以臻无奈,只好出来息事宁人。他向来对这些事不作理会,只是醉心于钢琴演绎弹奏方面。对于公司,他从心底认为是关以谦能把公司管理的很好,迈向新的高度,再创新的辉煌荣耀。
“爸,妈。阿谦他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他在做什么。既然他现在回来接手公司,那么您大可放心,不必每次都将他当成小孩子。”关以臻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话,无非都是些众人都懂得的交际道理。他平时话不多,但并不是他待人冷漠。在面对重视的家人面前,关以臻绝对不会不理不顾。
宋云歆也出声附和着,关仪霏本想抱怨两句,却在关以臻投来的警告目光里败下阵来,只好憋着张脸什么话也不敢说。
关以臻携着宋云歆走上楼上卧室。虽然关以谦对萧染宁的态度丝毫不加掩饰,但既然他此刻不愿意将萧染宁暴露在父母底下,他作为兄长,总是要帮他一把。
天气阴沉暗然,天际黑压压一片,沉闷压抑感让人呼吸都似乎微滞。淅沥小雨点慢慢从天际洒落,公路上很快一片湿漉漉。萧染宁撑着雨伞走往地铁站的路上,关以谦今日告知她说要应酬,她索性便没有等他。慢悠悠的走着,眼看地铁站口近在咫尺。手机铃声却突兀的响起,街道上雨声嘀嗒快要将铃声吞没。看到是余姿打来的电话,萧染宁只好边走边按下接听键,“喂。”
等了半天也不见余姿出声,便再次催促着,“余姿?怎么不说话?”
余姿晃悠悠的从桌面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手里攥着手机,正拨通了萧染宁的电话。她把手机移至耳边,神智有些不清,断断续续的说道:“喂……”
萧染宁在电话这头都能闻到浓郁的酒味,她有些不得其解。按理说余姿应该不会比她下班早,这浑身酒气到底算怎么回事。时间紧迫的没有让她考虑太多,她有些急切的问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你在哪里?”
余姿眯着眼睛打量了四周,也说不清楚这到底算是哪里。碰巧KTV的服务生进错了门,余姿晃悠悠的站起来,快速跑去拉着那服务生。笑眯眯的把电话递给他,期间还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一般在酒吧或者KTV工作的服务生大多见识不算浅薄。客人喝醉酒神智模糊的大有人在,服务生一手搀扶着她,一边拿过电话礼貌的对电话那头说道:“喂,您好。我是安淮路175号欢歌KTV的服务生,您的朋友喝醉了,麻烦您可以来接她回去么?”
“请先帮我照顾她,我马上到,谢谢。”萧染宁急忙挂了电话,在路边等了十分钟后招来计程车便赶往余姿所在的那家KTV。
她考虑到关以谦不会太早回去,索性便没有打电话给他报备行踪。赶到目的地时,余姿还在喝着啤酒。期间服务生给她喂了杯醒酒茶,神智尚且清醒了些。
余姿一看到萧染宁赶来,急忙招手让她坐在旁边。萧染宁顺着她的话坐到旁边,伸手接过她递来的啤酒。将雨伞放置好,才不紧不慢的从她手里夺过啤酒罐。微微叹了口气,略微心疼的看着她折腾自己的模样。她将她按到沙发后背上坐着,看着她半响,问道:“怎么将自己搞得这副鬼样子?你今天没去上班么?”
余姿乐呵呵的傻笑了一阵。双眸闭起,方才说道:“染宁。”
萧染宁见她唤了自己一声,便低声应着。半响不见她说话,萧染宁也不催促。将桌面上东倒西歪的空啤酒罐稍微移到一旁,未开封的放置一边不让她够得着。
余姿不说话,那她只好问道:“怎么了?”
萧染宁看着她那副样子就想把她暴打一顿,以前那个风情万种,性感美丽的余姿不知被她藏在何处。她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眼,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顾叶情与她的情况似乎挺相像,爱情真能让人如此备受折磨。
“沈从霖他,是我表哥。他的母亲,是我爸爸的亲妹妹,也就是我的姑姑。”萧染宁不知道余姿为什么跟她说起两人的渊源,表兄妹的身份让她微微惊诧了一番。余姿还是闭着眼睛,淡淡的语气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我刚见到他的时候,是四岁。那时我并未知道他是我的表哥,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生活了十三年。因为感情很好的缘故,我们总是不分彼此,相处就是自然而然。即使没有那层血亲关系,我们仍是最好的朋友。一直到高中以前,至少我们都是这么想的。高中之后,他交了女朋友,当中还有我的一份力在里面。”
余姿将头靠在萧染宁肩上,闭着眼说着让她困扰到无法释怀的过去。“后来我发现喜欢上了他,高二那年我跟他告白了。他理所当然的拒绝了我,这本来是在我的预料之中。他高中毕业后回了英国,七年来,我与他见面的次数十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这一场无疾而终的感情,我没有怨恨过他。即使再相爱,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后来他来到中国找我,他跟我说其实他一直爱着我。我想跟他说,若他是普通人和我完全没有关系,那么无论这一份感情来的多迟,我都可以接受。我爱他不是么。只是,当初他那般决绝的离开,那般决绝的拒绝,到如今……事隔七年,他却不放过我。阿宁,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混蛋,他简直是禽兽不如……”余姿说到最后索性哭了出来,泪水浸湿了萧染宁的衣裳。却仍旧断断续续的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萧染宁从她字里行间里拼凑出一些信息,她想她遇上了传说中的禁忌恋。她不懂得怎样安慰此刻的余姿,只好让她在自己肩膀上靠的更舒服点。余姿越哭越大声,几乎似要将这段时间里的压抑全部哭出来。
“那次他装醉强迫我和他发生了关系。”余姿难以启齿的将这件让她难堪的事情说了出来,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半响,又继续说着:“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已经尽量避开他了。可他却能在我防备松懈的时候再次跟我同房,我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当初是他先离开的,当初是他不要我的。明明那时已经选择放弃了,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年他却还要回来找我?你说他是不是自私鬼,王八蛋。”
余姿从萧染宁肩膀上将头移出,眼神带着些微怨恨,发泄般的将桌上的空罐子扫落在地。罐子着地发出一阵刺耳声响。余姿趴在桌上,一言未发。只能听到细微的哭泣抽噎声。
萧染宁轻轻拍着她的背脊,一句话未说。她没有经历过,她不知道该怎样才是感同身受。只是对沈从霖有些微不满,但是那又能怎样呢。
余姿抬起头,目光有些呆滞空洞,眼眶已经红肿。机械般的抓过一旁的啤酒,继续靠着酒精麻木着神经。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心底的酸痛。余姿灌了一大口,抓起一罐啤酒颤巍巍的递给她,笑容有些凄清,道:“陪我喝。”
萧染宁接过她手里的啤酒。纵然她不喝酒,也不知道她的酒量有多少。但她此刻却见不得余姿一个人这般难受。她想,难得糊涂,她此次就算陪她大醉一场又有何不可。
一口啤酒灌下肚,啤酒的气味让她眉头一皱。由于灌得太急,所以她被呛住了。余姿见她滑稽的模样,笑声缭绕在这寂静空间里。余姿跟她唠叨发泄了很多,心里的苦一股脑的倾泄而出。两人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关以谦和沈从霖赶到时,已经十二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