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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远就走多远,她的这些话让我爸爸伤透了心,于是,他带走了我再也没有看我妈妈一眼。”
赵香侬转过身去,把脸深深的埋在宋玉泽怀里,手紧紧去拥抱他,有多用力就有多用力。
“赵香侬,我妈妈只是有点任性而已,她在记事本上也写过这样的话,我想象着那个孩子来到我的身边,把我总是会乱放的鞋子摆好,然后像别的孩子一样喊我妈妈。”
“赵香侬,我妈妈不是很坏,对吧?”宋玉泽小心翼翼的问着她。
“嗯,你妈妈不坏,一点也不坏。”她在他怀里点头,说着。
很安静,很安静,连养在窗外的小鸡们也不再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赵香侬听到自己的声音:
“宋玉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比你妈妈还坏,你妈妈向往美丽,而我,向往的是丑陋。”
赵香侬闭上了眼睛。
“卡特里娜飓风来临时,我和你一样十六岁,你失去了你的妈妈,我失去了我的冰鞋,一颗小小的螺丝钉毁了我所有的希望,后来,经过查明,那颗让我韧带断裂的螺丝钉是有人动了手脚,所有的调查都指向了一个人,那个人是我的搭档,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没有愤怒,也没有生气,相反,我为这样的消息感到高兴,那个人在大家眼里是天使一样的存在,是无杂质的纯白色,而且还总是傻乎乎的,别人欺负她她都不知道。”
“宋玉泽,当听到这样的一个人也会做那样的事情时我心里是快活的,我是那么的高兴,就像是无杂质的纯白被泼上了颜色丑陋的颜料,我在她面前大度的表达着我的理解,我和她说我会原谅她,那是我看到她第一次哭,她哭着说没有,事实上她真的没有,几天之后,真正弄坏我冰鞋的人被查出来了,真的不是那个人。”
“然后,那个人取代了我站在原本属于我的舞台上,她跳得比我还要好,那个人,我特别的讨厌她的地方是:她的训练没有我来得刻苦,她对花滑没有我来得热情,她只是觉得好玩才成为一位花滑选手的,她甚至于还打算放弃花滑和她的男朋友去另外一个城市。”
“那天,她站在原本属于我的舞台上,轻而易举就做出了那套我一直只敢昂望的难度系数动作,然后收获了原本是属于我的鲜花和赞美,我知道,那个时候如果换成是我站在那里,我一定不会收获到那般热烈的掌声,原来,这是世界真的有天赋这样的东西所存在,而那个人身上的天赋是我所渴望却一直无法拥有的。”
“那个人身上还有很多我讨厌并且在心里头偷偷羡慕着的东西,平凡的家庭,纯粹的爱情,坦荡的心境,那时我看着她,忽然很想做一件事,我想知道当一块无杂质的纯白色布料放进一个大染缸里最后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后来,我还真的把那件事情做了。”
“再之后……”赵香侬脸更深的埋进那个怀里。
“再之后呢?”
“再之后……”赵香侬极小声的碎碎念着:“再之后的事情我忘了,我每天都和自己说,要把那些忘了,统统全部忘掉,然后,有一天我发现我真的做到了,所以我不记得了,我都不记得了……”
周遭很安静很安静,安静到只有她细细的重复着的碎碎念,然后,碎碎念也没有了,然后,赵香侬发现属于她紧紧贴着的那个怀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宛如一片冰窖。
然后,赵香侬发现那只不久前还紧紧圈住她腰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开。
那只手一移开温暖仿佛也好像不复存在了,手去抓住宋玉泽的手让那只手重新回到自己的腰间,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那只手仿佛在瞬间失去了生息。
“宋玉泽。”她小声的,讨好的叫着他的名字。
没有应答。
脸从他怀里解脱出来,赵香侬抬头,从她的这个角度她只看到他的下巴,忽然那刻,赵香侬不敢去看宋玉泽的脸,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告诉着她不要去看宋玉泽的脸。
“宋玉泽。”赵香侬扯了扯宋玉泽的衣服:“宋玉泽,你不说话会让我害怕。”
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身体一点点的往上挪,想了想,抬头,唇落在他下巴上,轻轻一吸,然后,牙齿轻轻的压了上去。
就像是星火无意间触到了正在熟睡的雄狮,随着她这个动作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身体被一股大力量从侧躺着变成正面躺着,背部刚刚以贴上床板,另外的一具身体压上了她的身体,强悍带着不可抗拒之势,他的唇堵上了她的唇,和他的唇同步的是他的手,从她衬衫睡裙伸了进去,然后……
“斯”的一声。
不费吹灰之力,薄薄的衣料纤维在她的睡裙里被撕碎,抽出。
再然后……
出于本能的保护意识赵香侬第一时间双腿紧紧的合并着,去阻止想要进入的手指,与此同时她的手往床头柜。
玻璃杯子朝着宋玉泽的头上砸下去。
刚刚还在拼命挤压她的那具身体瞬间变得柔软,唇放开了她的唇,手也离开了她大腿内侧。
他半撑着身体,看着她。
“对不起。”
玻璃杯子掉落在地上,赵香侬扬起手,手掌轻轻朝着宋玉泽脸上一甩。
“刚刚,我激动了,我从不说起我妈的事情。”低哑的声线有晦涩,有自责。
一手环上他的腰另外的手沿着他的肩膀,手指伸进他了头发里,赵香侬让宋玉泽的身体缓缓的贴上她的身体。
平躺着的女人的身体身上覆盖着男人的身体,亲密无间的模样。
“宋玉泽。”脸透过宋玉泽的肩膀赵香侬看着房间天花板,缓缓说着:“你不能对我做刚刚那样的事情。”
“宋玉泽。”脸轻轻的去蹭他的头发:“之前我和你说过,你对于我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所以,宋玉泽你不能欺负赵香侬,宋玉泽也不可以凶赵香侬,宋玉泽更不能把赵香侬丢到喷泉去,因为你见过她最美好的也见过她最为丑陋的。”
“如果……”泪水沿着眼角安静的倘落:“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连宋玉泽也欺负赵香侬的话,那么赵香侬就会变成你说的那种银行户口里一分钱也没有的穷光蛋。宋玉泽你要知道,赵香侬的一无所有和宋玉泽的一无所有不一样,永远都不会一样,明白吗?”
趴在她身上的人没有应答。
手去摸索着找寻他的手,合并的腿打开,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她轻声问他:宋玉泽,想要我吗想进去吗?
这一晚,宋玉泽并没有选择要她,他从她的床上离开,小段时间过后,他重新回到她的床上,他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香气也有淡淡的烟草味道。
她在他怀里眼睛微微眯一会就睁开看天色。
很快的,天亮了。
“宋玉泽,天亮了。”
“嗯,天亮了!”
住新奥尔良最后一夜对于赵香侬来说更像是一场洗礼,好的,坏的都在太阳升起时被蒸发,然后消失。
赵香侬穿回了八公分的细跟高跟鞋,宋玉泽依然戴着他黑色帽子和双肩包,他们同一时间出现在新奥尔良机场,她选择搭乘前往纽约的航班,她需要在纽约买一张前往芝加哥的机票,而宋玉泽从新奥尔良直飞芝加哥。
他的航班时间比她快半个小时,她看着他头也不回离开,她甚至不敢问出那句话:宋玉泽,你能记住我多久?
或许,赵香侬在宋玉泽的人生里也许是他某一个阶段认识的一位可爱的姑娘,类似于在黄金海岸大厦时那位他口中那位泼了他红酒的可爱姑娘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星火燎原就在这里结束了,咳咳,木有发生那啥。。咳咳,你们要相信峦哥哥是一个好船长哟,啥时候上才是最勾人心魄的。
接下来的标题是【落跑新娘】。
40、
从纽约抵达芝加哥时暮色苍茫;柏原绣开车到机场来接她;见到她的第一时间她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是那种宛如窒息般的拥抱;赵香侬一动也不动随着他。
随着赵香侬回到芝加哥;她和柏原绣的婚礼正式进入倒计时;不用上班的日子赵香侬和以前过着一模一样的生活;派对;看秀;出席公益活动,和柏原绣在周末约会。
参加派对时赵香侬偶尔会不由自主的去观察克拉拉,克拉拉宝贝为情所困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她的为情所困来自于她从不加掩饰的性格,大哭大闹大发脾气,因为据说宋玉泽再也没有理会她,不管她用了多少的办法他唯一的一句话是:亲爱的克拉拉,我必须要提醒你的是我们的工作合同已经结束了。
这样的话自然是唬不住克拉拉,被宠坏了的她扬言:她非要得到宋玉泽不可。
三月最后一个周末,一脸鼻青脸肿的克拉拉找到了赵香侬,她要回法国去了,她在被莫名其妙的揍了一顿之后接到她爸爸的电话让她回法国去。
“赵,那是第一个让我认识到爱情的人。”克拉拉哭倒在赵香侬怀里。
赵香侬自然知道克拉拉口中的他是谁,她轻声和克拉拉说:“把他忘了吧,有一些的人更适合活在回忆里。”
那句话赵香侬觉得更像说给自己听。
据说,克拉拉离开芝加哥的最后一夜,宋玉泽陪她看了一场歌剧,听到这个消息时赵香侬和柏原绣在意大利,这一天,距离他们婚礼举行就只有四天。
赵香侬和柏原绣到意大利是来拜访他们共同的朋友,顺便拍摄婚礼影集,在拍摄最后一组影集时出了一个小状况,一位自称夏小纯朋友的女孩闯进了拍摄现场。
在夏小纯朋友的控诉中赵香侬知道了这样的一些信息:回国的夏小纯迫于亲人的压力做了堕胎手术,在进行手术的过程中由于意外状况她失去了她的子。宫,这样的意外导致她从此以后将失去了成为一名母亲的资格。
在那些控诉中柏原绣自始至终都在看着赵香侬,那张脸苍白得就像他身上的白色礼服一样,赵香侬别开脸去,一边的镜子清楚的印着她的脸,茫然,惨白。
是夜,柏原绣敲开了赵香侬酒店房间门,在门口,他紧紧的拥抱着她:“小侬,你不要离开我,你更不能离开我……”
看着他紧紧环在她腰间的手。
“怎么会呢?我不会离开你的。”她淡淡的和他说。
这一晚,柏原绣听到来自于赵香侬的那声应承平淡得宛如一池死去的水源,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