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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拓海再次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她。
咳咳……如果他想的话也…也不是不可以啦,暗地里,穆又恩在被窝下活动自己的腿,在惦念自己的体力行不行,一句“穆又恩,你又想多了”变成了一盆凉水。
穆又恩自作多情的毛病又犯了!
羞愧使得穆又恩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安拓海,这个混蛋,这个惜字如金的男人为什么不提早告诉她,他解开她衣服的纽扣是想给她抹药。
嗯,她锁骨上的是他弄上去的,她背部的是不小心擦到阁楼的木板墙的。
“背后。”
穆又恩乖乖翻过身,脸贴在枕头上,那些涂在她背部上的药凉凉的,此时此刻和背后的那种凉爽恰恰相反的是她贴在枕头上的脸,很烫。
昨晚,她也是这么趴着,让他从背后进去的。
最后,剩下膝盖也就是擦伤得最为严重的所在,现在还有微微的红肿,她背靠在床上看着他低头给她抹药,抹完药之后他的手并没有离开,他手指在微微红肿的周遭轻轻抚摸着,低低说:又恩,对不起。
穆又恩很喜欢安拓海叫她的名字,轻轻的那声“又恩”总是被他叫得就像是甜腻的微风,很美很暖,可不知道为什么安拓海不经常叫她的名字,有时候一个礼拜都没有叫出那声“又恩。”
那声“又恩,对不起”之后,他低下了头。
安拓海吹出来的气体温温铺在抹上药的伤口上很舒服,舒服得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的勾起,穆又恩很骄傲的想,塞娜家的那个大块头一定永远不会对塞娜做这样的事情。
苹果绿的被单下,她的手和他的手握在一起,是安拓海先来握住她的手,穆又恩知道安拓海一定有话和她说,穆又恩还知道他想和她说的是一些什么话,所以,她要在他没有说出那些话之前先告诉他一些话。
“阿拓,不要和我说以后不会对我再做出这样的事情,阿拓,那样的话我不爱听。”
她一个转身钻进他的怀里。
“还有,我……我喜欢你昨晚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很喜欢。”鼓起勇气她说。
“又恩……”
他又叫她又恩了,真不容易啊,安拓海在还没有一分钟的时间里叫了她两句“又恩”这一定是记录般的存在!
手去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阿拓,等我的身体变得再好一点我们还可以做一些高难度动作,等我的身体再再好一点我给你生孩子!”索性,穆又恩把这些平常她以为不会说出来的话一鼓作气说出来。
被窝里的握住她的那只手变得冰冷也就是刹那间的事情,脸颊紧紧贴着属于他胸腔下的那颗心变得停滞不前也仿佛是刹那间的事情。
“拓海……”脸拉离他的胸膛想去看他。
他的手把她的头压回他怀里。
“好!”从她压住他嘴的指缝里透出这么一声。
周六早上穆又恩醒来在床头柜上看到那个小小的盒子,盒子里装的是草莓吊坠的项链,盒子下压着便笺,信笺上是安拓海的笔迹,写着:我很快就回来,回来之后我带你去玩。
哇偶!摸着草莓吊坠穆又恩心花怒放,她已经在脑子里开始盘算着要挑什么样的衣服配拓海送给她的项链了。
吃早餐的时间,穆里奇太太告诉穆又恩安拓海很早就出去了,穆里奇太太还一脸陶醉说今天穿着正装的安帅到让她心猿意马。
强行吞下那口牛奶,穆又恩把手中的餐巾直接盖到穆里奇太太的脸上,这位阿姨好像太豪放了一点吧?
只是,穿上正装的安拓海这是要去哪里?平常安拓海极少穿正装出去。
同一时间,柏原绣终于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此时此刻,那拓海手里捏着的文件袋下面装的是四位笔迹鉴定专家的鉴定结果,他牢牢的记住,这是他最后机会。
柏原绣不敢去打开文件袋,他在努力的观察着乔脸上的表情,想从他表情上看出一些端倪,像是猜到他的心思乔的脸上毫无表情,就像是大理石雕像一样。
深深吸出一口气,终于,颤抖的手指起摸索着上面的蜡印,文件上带有标志的蜡印代表的是不容怀疑的权威。
好几次他手滑都揭不开,站在一边等待着的人开口:百分之七十六。
柏原绣脑子一轰,他有些听不明白。
乔接过他手掌的文件袋,打开拿出文件:“这也是我为什么还要亲自跑一趟的原因。”
听到这话柏原绣的心开始狂跳着,好像他看到小小的希望了,可接下来听进他耳朵里的那番话又把他的希望浇灭。
“他们告诉我百分之七十六综合鉴定结果在某种意义上代表的是否定。”
柏原绣慢慢坐回到沙发上,手想去拿搁在一边的烟,另外一只手把那包烟拿走了。
拿走了那包烟把文件摊在沙发几上,乔的手指在白色文件上敲打着,对着坐在面前状若游魂的人说:“柏原,接下来的话你要给我好好听,听清楚。”
“但这百分之七十六的笔迹鉴定一旦和受伤联系在一起它不可臆测的机率就会变大。”
“什么意思?”柏原绣开头,他现在脑子有些不好使,他紧绷着的神经需要缓解,这次,乔没有再阻止他拿烟。
“我之前得到的那份顾又恩调查资料显示穆又恩的手腕受过伤,那些笔迹专家告诉我手腕的受伤会影响到一个人的握笔姿势,以及力道。”
柏原绣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把烟蒂放进了烟灰缸里再把那两份文件摆正,目光落在白色纸张上的那两个猛一看很像的“赵香侬”的字体上。
乔指着左边文件一字并开的那三个字:“这是穆又恩写的,那些笔迹专家说穆又恩写的字体的开头第一笔会显得下笔较重,如果把两份签名假设为同一个人写,那么我们可以想象成为前一个签名是在手腕没有受伤之下写的,而后一个签名是在当事人手腕受伤的情况下写的,一个人手腕受伤会影响到她下笔的力道,她需要更努力集中力量,这也就是为什么后面这份每一个字开头的第一笔会显得墨比较为浓一些。”
对的,对的,那天他还特意带钢笔让穆又恩签名,或许可以理解为……柏原绣的手掌心聚满了汗。
“乔,或许……”还没有等柏原绣把话说全,房间的电话骤然响起。
那通电话来自酒店大堂。
电话彼端:“柏先生,有位名叫安拓海的先生提出和您见面的请求,他希望马上能见到您。”
、像开始又像结束(12)
把文件收起来,柏原绣坐在单人沙发上等到着那位提出见面的客人来到,乔就躲在他沙发后面的阳台上,那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兴致说他想观察他的客人。
这房间数十分钟前发生的事情让柏原绣的荷尔蒙处于极为活跃的状态中,那种潜在的第六感正在顺着他梦寐以求的发展进行着,此时此刻,安拓海的到来更是让柏原绣的精神处于亢奋的状态,他一个人在沙漠中行走太久了。
这世界上哪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把赵香侬认错。
目光淡淡的落在房间门口方向,房间门口用一堵屏风隔起来,呆会他的客人会沿着那道屏风来到他面前。
酒店房间门被打开,有男声轻轻向开门的服务生道谢的声音,房间门轻声被带上之后脚步声轻轻往着他这边走来,有条不紊。
越过那道屏风,安拓海就看到那个叫做柏原绣的男人,那个男人所呈现出来给他第一印象是:这个男人就是穆又恩以前老是挂在口中来地中海喝咖啡的人,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让他们活得肆意随性,当然,这是指在物质上。
“柏先生,你好!”他停在他面前,微笑伸手。
和他礼貌握手之后男人在看他,或许,应该说是在观察他。
几分钟之后叫做柏原绣的男人问安拓海,他来这里见他的目的。
在男人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安拓海手伸向了西服的里衬,衬衫的里衬有两样东西是他今天必须交到柏原绣手中的,只是这会身上穿的衣服让他极为不自在,他很少会穿正装。
那位叫做安拓海的男人的动作显得有点笨拙,短短几分钟接触之后安拓海给柏原绣的印象就像他看他照片时所反馈出来的讯息一样,一看就是老实人。
“柏先生,这是你那天去找我太太掉落下来的。”他把从他里衬里掏出来的小物件推到他面前。
柏原绣目光落在桌上的名品上:“你就为了这个特意来到这里的?”
“听说柏先生把我太太当成是另外的一个人?”安拓海反问他。
柏原绣抱着胳膊安静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他脑子里此时此刻走马观花一样在设想着属于发生在安拓海和穆又恩身上各种各样的可能。
“今天我来到这里是想和柏先生说一句话。”他声音诚恳:“请您离开这里吧。”
“原因?”柏原绣冷冷的说,安拓海的话还有他的表现让他大感意外。
“柏先生,我也曾经和你一样把另外一个人看成是我太太,那天,我太太和另外一个人穿着同样颜色的衣服,发型也差不多,我就跟在她后面按照计划中的那样从背后拍了她一下,她一回头我叫又恩,那女人看了我之后说先生你认错人了,女人一开口我就知道我还真的认错人了,她的声音和我的又恩不一样,那时,我觉得特别神奇,我和又恩从小一块长大,我居然会把她给认错。”
“安拓海,你说这些到底想表达些什么?”柏原绣没有来由的突然感到烦躁。
“刚刚那些话我所想要告诉柏先生的是,这个世界真有人长得一模一样。”他淡淡的说。
这男人好像从一进来就开始说了一大堆废话,柏原绣手落在电话上想对安拓海下逐客令。
“柏先生,我想你还有必要看一下这个。”安拓海手又再次伸向他西服里衬,这次他推到他面前的是一张照片。
手僵在电话机上,目光僵在那张照片上。
照片上熙熙攘攘人潮中,穿着紫罗兰色中袖连衫裙女孩站在广场上对着某一个方向笑,笑容甜美,在她的左边是芝加哥千年广场的地标性建筑云扉雕塑。
赵香侬很喜欢千年广场,她喜欢在日光下看着就像是一滴水银的云扉雕像。
柏原绣目光死死盯着照片上笑容甜美的女孩,手指轻轻的想去触碰那朵笑容,它距离自己太近太近了,他太想她了。
“柏先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