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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包厢没沙发。”一个总监回。
凤霖似乎看见严然明闭着的眼珠子一动。凤霖看看桌上,冷盘已经上来了,还放着一扎冰块,凤霖把转盘转到自己面前,往擦手巾里倒了点冰块,包好,忽然走到严然明身边,一把摁在他脸上。
严然明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醒了么?”凤霖问。
“醒了。”严然明怒气冲冲的瞪了凤霖一眼,站起来,整整西装,环顾了一下室内:“不好意思,刚才我酒后失态。现在我去上下洗手间,等会再过来敬各位老总。”严然明推门出去了。
凤霖跟陈长风对视了一眼,陈长风微微点了下头。
第二天早晨,傅世泽走出21层的电梯,忽然发现电梯和办公室之间的那道平时敞开的玻璃安全门关着。他还没门卡,公司说要一个月后才能做好。
傅世泽小声抱怨了一句,想了想,从安全楼梯往下走,希望能在下一层找到个加班的。
20层是财务部,果然有不止一人在加班。安全门也关着,傅世泽敲了敲门,有人抬头看见,过来开门。
傅世泽担心别人不认识他,正要开口自我介绍,财务部的几个加班的人都纷纷从白鸽笼里抬起头跟他打招呼:“傅总。”
傅世泽微有点脸红,把自己进不了门的事解释了一下。
开门的那人回:“傅总,我们的门卡开不了21层、22层的安全门。凤经理的那个行,她在那个办公室。”用手指了指方向,“要不要我陪您过去?”
这还用陪啊。傅世泽谢过那人,走到凤霖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凤霖在里面喊:“请进。”
傅世泽推门进去,凤霖一愣,站了起来:“傅总,找我有事。”
傅世泽也跟着微微一愣,眼前的女孩跟昨天判若两人,一头男孩一样的短发,额头宽而饱满,长眉如画,眼睛大而且清亮有神,鼻如悬胆,嘴唇薄而小,下颌骨端正,下巴微尖,显得果断和刚毅。整张脸五官精致,端庄艳丽,但是气质却显得时髦干练,眼神十分锐利。
傅世泽忽然莫名其妙的有点狼狈,又把开不了门的事说了一遍。
凤霖说:“我的门卡可以开那道门,我陪您上去吧,因为周末安全门都是随开随锁的,您用了后,没法给我送下来了。”
凤霖从办公桌后面转了出来,关上自己办公室门,陪傅世泽上楼。
傅世泽跟在她后面,注意到凤霖穿了一套深紫色的长袖丝质套裙(不是绝对的好肤色,没法穿),肩挺背直,腰细如束,套裙极其贴身,在腰部收拢,腰部以下却像荷叶一样自然散开,下身是一条到膝盖的紧身一步裙,再下面是修长优美的小腿,踩着一双浅紫色的中跟鞋。
傅世泽看着前面女郎骄人的身材,觉得有点眼熟,隐隐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念一想:是应该眼熟啊,昨天不是刚见过嘛。
凤霖把21层的安全门划开,然后回头对傅世泽说:“如果您中午出去吃饭,下午还回来的话,请再来找我好了,我整天都在。”
傅世泽谢过凤霖。凤霖就下楼了。下午傅世泽又找了凤霖一次,凤霖又把他送到楼上。傅世泽吃午饭的时候就买好了糕点,所以晚上就不用出门吃晚饭了。凤霖以为傅世泽晚上会再来,结果等来等去没等到,但是傅世泽明明还在加班。凤霖在心里对自己苦笑了一下,也就丢了开去。
晚上将近10点钟,傅世泽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了,走到电梯口,忽然心一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沿着楼梯下到20层,透过玻璃门望去,财务部整个大厅都已经熄灯没人,但是凤霖的那个办公室灯光明亮,透过门上的磨砂玻璃,似乎能隐隐感觉到那个紫色的身影还在伏案工作。
傅世泽呆了呆,想起昨天会议上除了这么一个女性低级经理外,都是总监以上的高管,都是男人,想到陈长风对她的赏识,多少有点心生感慨:谁能看到这背后的付出。
作者有话要说:
、择偶条件
凤霖周一告诉谢丹枫,周日傅世泽来借门卡的事,谢丹枫各种的后悔啊:“凤经理,我周末也来加班好不好,你那张门卡周末让我保管,”
凤霖一笑:“行啊,反正同一个办公室。”
但是连连两个周末,傅世泽因为又要跟振荣进一步谈判,又要关注股市行情,压力大,人十分疲劳,没来加班。
谢丹凤白等了两个周末,十分无聊,第三个周末,一气之下,不来了。偏偏那个周日,傅世泽又来加班了,又问凤霖借门卡,而且早中晚一共借了三次,为了表示感谢,还请凤霖吃了顿晚饭。
据凤霖的说法,傅世泽一共说了不到十句话,吃完的时候,凤霖建议五五分账,傅世泽也没推辞。
谢丹枫真要吐血身亡了,而且没下个机会了,因为傅世泽在华光满一个月了,有自己门卡了。
谢丹枫每天都在寻找机会怎么跟傅世泽在公司大楼里邂逅相遇,偏偏傅世泽忙得团团转,走路不看人,每次的过道转角耐心等候的邂逅相遇都变成了无知无觉的擦肩而过。
凤霖稀奇:都说摩擦生热,这两人衣服都要擦破了,怎么还没磨出火花来。
就在谢丹枫几乎绝望的时候,傅世泽自己走进凤霖办公室来了,来了还一屁股坐下不走了,因为凤霖正忙着应付来逼她去相亲的工会主席。
傅世泽进来,办公室里的三个人跟他打了个招呼。傅世泽见凤霖正站在那额头冒汗,而工会主席也站着,鼻尖发红,两人大眼瞪小眼。傅世泽不便打断,就在靠墙的长沙发上坐下了,谢丹枫赶紧送上一杯茶。
傅世泽没想到谢丹枫跟凤霖一个办公室,想到她是财务部助理,以为她是凤霖助理。傅世泽顿时对谢丹枫和颜悦色了很多。谢丹枫立即激动了,总算守得云开见日月啊。
凤霖苦恼:“我真的没空啊,我要加班啊……晚上,晚上我加班到12点后啊;周末,我这几个周末天天从早上9点工作到晚上12点啊……这段日子真的实在是太忙了啊,明年吧,明年过完年之后。”
工会主席不乐意了:“凤经理啊,你要工作,但是这是我的工作啊,你也应该尊重我的劳动啊。”
凤霖心想:可你不能把我当你的劳动成果啊。
凤霖一眼看见谢丹枫在向傅世泽献殷勤,不由的气不打一处来:我办公室的另外两个,一个比我还大龄未婚,一个男人多多益善,你咋不给那两个工作一下,你马上就能见到你的劳动成果,你盯着我干嘛。
凤霖正在跟工会主席争执,又一个人进来了,差点把谢丹枫吓得魂飞魄散,原来是陈冬生,陈冬生老婆已经出月子了,陈冬生空点了,又开始天天跑凤霖办公室了。
谢丹枫急得后脊梁只冒汗:这要是被傅世泽看出来了,我岂不是从此没前途了。
幸好陈冬生见办公室人多,也就不跟谢丹枫黏糊了,这点他还是很注意的。
“张阿姨,啥事啊,讨论的这么激烈。”陈冬生见谁都亲热得像见丈母娘。
工会主席气哼哼的:“我手上有两个条件特别好的男青年,叫她去相亲,凤经理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凤霖心想:她是说我不识抬举。
陈冬生兴趣来了:“啥条件啊,能入咱们凤经理法眼的人可不多。至少得跟我差不多才行。”
凤霖没好气:“我法眼一开,就知道你是个妖孽。”
工会主席说:“一个,博士毕业,科研单位工作……”
“啊,博士!”陈冬生惊呼,他高中都没读完,高中文凭还是花钱买的,“那家里岂不是都是书?不好,打牌会输的。”
工会主席瞪了他一眼,继续说:“……今年32岁,老家是东三省的,人长得高大体面。年收入有十几二十万,还有公派出国的机会,好像单位还有房子分,小产权房。你们想想,这男人是不是条件好得打着灯笼都难找?”
陈冬生点点头:“确实不错,凤经理干嘛不去见见?”
凤霖被烦得要死,心想:相亲来回跑,要浪费掉我整整半天的知道不知道。这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多人吃饱了没事干,并且以为别人也跟他们一样吃饱了没事干呢?
凤霖把心一横,决定把话说破,省得再来聒噪:“哎,这位大博士,老家是东三省农村的,下面弟弟妹妹一大堆,都在农村。我找这种男人,给他家抚贫啊,把我家给他们老乡当客栈啊。我这人嫌贫爱富,家庭条件不好的不在我考虑范围内。”
办公室的其他四人面面相觑,陈冬生点点头:“这话没错,我就特讨厌我老婆家亲戚,吃了还要拿,一年到头不是三姑的儿子结婚,就是四舅的女儿上大学。我后悔死讨这老婆了。”
工会主席想想,这话倒也现实:“那另一个呢,另一个是北京人,独生子,公务员,今年29,本科毕业,相貌英俊。家里条件好着呢,拆迁分了三套房子……”
陈冬生嘀咕:“拆迁分了三套房子,那岂不是要上千万了。”
工会主席“嗯”了一声:“据说房子不大,在五环外面,就算没有上千万,好几百万总是有的。你们瞧瞧这条件……不是我说啊,多少人给他介绍过对象啊,他相亲就算没100次,也得有50次,都挑花眼啦。就咱们凤经理,跟他条件还般配……我把照片给他一看,他很动心的啦。”工会主席眉开眼笑。
“张主席,谢谢你一直这么关心我,给我介绍对象。”凤霖苦笑一下,咬咬牙:“我实话实说,你听了可别生气。这男人条件不是不好,但是达不到我要求,就不用浪费时间了。”
“第一,他是公务员,听起来很吃香,其实一年收入才几万块,我收入比他高好几倍;第二,他本科,我硕士,我学历也比他高;第三,他家北京三套房,我老家房价没北京高,但我一个独生女,我家也不是一穷二白的,他家庭条件也不如我。结婚找对象,都是男往下找,女往上找。他样样条件不如我,尤其是收入才那么点,我跟他结婚,岂不是降低我自己生活质量。我不想靠嫁人去致富,但是也不愿意被人均贫富啊。”
这下办公室足足沉默了一分钟,陈冬生小声嘀咕:“凤经理说得也没错啊。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总不能找个老公,靠老婆穿衣吃饭。”
工会主席50多岁,做媒做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