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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她换了个医生,是个已有些年头的女中医,她说她体内虚寒,体质过弱,本来就难易怀孕,再经过这么些折腾,想要受孕更是难上加难。
她仔细地看了宋沐阳的检查结果和一切片子,最后建议说:“不如吃点中药先调理□体吧,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其他的事。也许你不用受罪就又可以怀孕。”
那语气,虽说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但宋沐阳听了还是松了一口大气,她总算有另外一种理由让自己更轻松地等待下去。
捡好了药,施念仁已然打了电话过来:“都好了吧,我和安小姐马上就到,完了咱们立即就去看现场。”
他已瞄上了商业加盟,激情万丈地等着新开始。
安小姐还是那个安小姐,笼子里的鸟儿并没有多少主见,小鸟依人般的跟在施念仁后边,摆出样样都由他帮忙拿主意的模样。
她一点也不掩饰她对施念仁的喜欢,而施念仁,则明目张胆理直气壮地利用着她对他的好感。
他从来都是商人,唯利是图,不改习性。
这样也未尝不好,宋沐阳悄悄打量了一遍二人,想,也许她最终也会沾染上他的习性,唯钱是图,绝情到底,反倒能欢乐一生。
爱憎怨怒痴,太让人伤神,一生短暂,不值当。
她和李博延离婚后,孔琳荣曾假意打电话来慰问过,其实也不过是炫耀,炫耀现在陪在李博延身边的是她而不是她。
宋沐阳当时跟她说:“祝你幸福。”
是真心的,如果她觉得这个她曾经放弃过不屑过的男人能让她得到满足与幸福的话,那么就请她也让他也感到幸福与满足吧。
毕竟,他也曾经是有那么点喜欢过她。
而他,值得拥有,幸福与满足。
新的场地,这次居然是在碧海蓝天的附近,离宋沐阳第一次工作的地方并不远,只是,斗转星移,原来的商业巨头已慢慢陨落,被周围突起的新贵十面围堵。他们今日看的位置,是把原有的城中村拆后重新改建而成,门面很贵,但好歹位置还有。
宋沐阳前后左右看了一遍,分析说:“这个位置还不错,靠近明思克航母游人很多,住户也有一定数量,只不过在这附近大商场就有好几家,便利店的生意未必就好做,我觉得倒不如改成水果店,搭卖些休闲食品,做得精致些,生意应该好过便利店。”
施念仁商人本色,立即说:“那么名字还是可以叫‘1997’啊,专营水果与食品。”
宋沐阳看他一眼,笑了笑。
安小姐点点头:“就这样吧,我觉得挺好的,反正你们帮我看着办,前期我是一点也不懂的,我只能勉强负责后面的管理。”
再讨论了会,安小姐走开去接电话,宋沐阳趁机把施念仁拉到一边,说:“你倒是只想收加盟费了,就她这里做水果,如果以后真的要做加盟,货物配送肯定是要卡在自己手里的,到时候就为了她这个店你天天往返东莞和深圳?要知道,这么个小店可是不够一车货的啊。”
施念仁大手一挥,却显得很轻松:“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们多开两家嘛,深圳的市场这么大!”
他倒是信心满满,宋沐阳失笑,抬起头压了压鬓角被风吹乱的头发,她忽然惊觉现在所处的位置正好遥遥对应着明思克航母。
那个废弃的航母,在经历过被放弃的风波后,又照常的恢复了它过去的繁华与热闹。
而就在此时,她看到有两个人从那上面走下来,因为记得太深所以即便隔得有点远,她还是认出了他们,人潮涌动间,那两人并不说多亲密,但因为挨得近,倒也不失般配,映着真正是风景如画。
这时候,他居然也停了步,缓缓地抬起头望过来。
是李博延,真的是他。
宋沐阳没有移开眼光,她望着他,虽然他不一定看得见,但她还是微微笑了一下,心里划过一丝锐痛,但倒也心安。
那时候,他在这里吻她的时候她就想,这个男人,她此生未必会再放手。
但她毕竟还是放手了。
只不过过去七年。
七年,一个轮回般的数字,碧海蓝天的海风依旧腥咸,幸福似乎还在舌尖回味,而她和他,却只能隔海相望,相距已远。
、8080
李博延一觉醒来,头疼欲裂,风透过大开大阖的窗户吹进来,漫天席卷的都是微咸。
他想起身,依稀看到窗边立着的人影,她静默地立在那儿,像一个已融进去了的布景,隐隐透着几分哀婉凄迷。
不确定似的,他叫她:“沐阳?”
声音很轻,但到底还是惊碎了一池春梦,待再看清楚些,原来不过是梦里一场,那个所谓的人影,只是窗帘翻飞的影子。
他微微有些怔忡,宿醉让他很是迷糊,但他很快就想起来了,他去碧海蓝天谈生意,孔琳荣说想去明思克航母上转一转,横竖无事,于是他便同她去了,只没想到,出来的时候会看到宋沐阳。
三个月了,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虽隔着远远的距离,却到底还是见到了。
他的心至今还是痛的,一想起来,像是有把刀刺进肉里,一寸一寸的绞。他很想走过去,但是他没有勇气,他害怕自己一看见她,就会忍不住想要原谅她。
以前他还有些希冀,希冀着她不肯签字,然后等他平复心情,也许他最终忘不了,还是会回到她身边。
可是,她也只是压了一个月,一个月后,就在黄程秋与彭爽的感情大曝天下之后,她把离婚协议重又寄给了他,自此便断了所有的联系。
他自己的父母听说后,沉吟了半晌反而松了口气,劝他说:“离了也好,反正你还年轻,也不是找不到更好的。”
就是宋沐阳的妈妈,一向喜欢他的丈母娘,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也只是说:“是我们沐阳没福气,怨不得谁。”
舆论对他真正是好,每个人都觉得他应该被同情,不时还有人告诉他,离婚,真是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点伤痕。
他也不想颓废,也想像她那样过得坚强,告诉全世界他什么也没失去,可以过得好好的,哪怕仅只是假装。
但他做不到,所以重逢之后,他又喝得烂醉。
收拾精神,一早就去了公司,桌上放有精致的早点,他对着秘书说:“不是说过以后不用给我买了吗?我不吃。”
秘书的样子有点委屈:“是孔小姐送过来的。”
又是她,李博延有点无奈,他已经把她辞退了,另托人给她找了份更适当的工作,但她还是会过来,一整日的颠来倒去,只为了让他能按时吃上东西。
早上是早餐,中午是午餐,像昨天,中饭很丰盛,清蒸鱼看着鲜嫩可口,但他不吃,他从不吃鱼,不吃任何海鲜。
他知道她怀着怎样的心思,可他对她没感觉,一点也没有,就像她给他烧的那条鱼,虽让他感动,却不能让他下口。
他甚至一点尝试的心思都没有,只是因为,这个女人,见证了他最美好的一段爱情,然后,又直接或者间接地见证了那段感情的破灭。
见到孔琳荣,他更常常会透过她想起宋沐阳,想起他初次注意到她时,她蹲在仓库的小角落里,尴尬地对他微笑,善意的,了然的微笑。
拨电话给孔琳荣,他的语气尽量温和:“我说过从来就没有早上吃东西的习惯。”
孔琳荣的声音柔柔的:“经常不吃对身体不好,更何况昨天你喝了那么多酒。”
她的温柔,实在对比出了宋沐阳对他的冷漠,宋沐阳才不管他早上吃没吃东西,他喝醉了她甚至还把他赶到客厅睡一晚,她会提醒他,但从不强迫,也不这样温柔以待。
很多朋友都说,居家女人,要的就应该是孔琳荣这样的,温柔,体贴,贤良淑德。
虽然他们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离婚。
李博延也不明白,他从来都没问,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他在深圳跑业务,在路上遇到了,留了彼此的电话,礼貌地表示以后有空联系。
然后她就真的给他打电话,她说她离婚了,没事做,日子过得寡淡无味。
他帮她,真的一点特别的心思都没有,他甚至都记不起自己曾喜欢过她,他只把她当成一个旧同事,她有困难,他能伸出手的时候,就帮一把。
现在,他想她或许是误会了,就像当年,他误会了她,所以沉默了会,他还是说:“孔琳荣,我们只是朋友,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
她似乎笑了笑,云淡风轻地回答:“没关系,我可以等。”
“为什么?”李博延糊涂了,他自认为,他并不算是一个出色的男人,而就在当年,她还那么义正辞严地拒绝过他。
孔琳荣说:“就当是为了你当年的那一场醉酒,就当是我为了偿自己一个心愿。”
说起酒醉,李博延本能的还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心愿,他问:“什么心愿?”
“我想知道,死缠烂打,能不能追回我曾经放弃的爱人。”
这回换到李博延静默,她这样说,他无法不动容。
他忽然有点理解,当年宋沐阳明明不是很喜欢他,为什么还是会接受自己,因为拒绝不了,也因为不想拒绝。
失意的时候,似乎最受不得旁人一点温情。
于是便试着跟她约会,想着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她邀他去她家里,亲自煮了很丰富的一顿晚饭,纯广东的风味,他吃不惯,可也没有再挑剔。
离开宋沐阳,他对生活没有再多的要求,过得下去就行了,能活着就好了。
爱或者不爱的话题,太让他伤神。
可他还是常常走神,孔琳荣试着拉回他的目光:“你为什么不试一试?”
她问这话的时候,眼角微挑,媚意逼人,李博延不由得有点感叹,她真是变了很多,当年那个眼高于顶不爱理人的女人,现在也学着挑逗男人了。
寂寞和失意,果然能最大程度地摧毁女人的坚贞与尊严。
孔琳荣说:“都给我们一个机会,好不好?”
她仰起头,这样祈求他,然后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里面紧身的单衣,恰到好处地显露出她娇美的身材与曲线。她凑过来,也开始脱他的衣服,手指灵活地伸进他的衣服里,李博延想要阻拦,可伸了伸手,最后还是放下了,闭上眼睛,任她将自己推倒在床上。
最后,他煞风景地问她:“有套吗?”
她怔了怔,脸上浮起一层难堪,她起身,低头在旁边的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