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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树花深-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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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抬手推门时,他随口说了一句,“咱院里的海棠花开了,今年开得可真早!”

黄昏,夕阳西下,费扬古独自躺在海棠树下,一任随风飘飞的花瓣沾染他的藏青色锦袍,听见有脚步声进入院中,他懒洋洋的睁眼看去,几步外,因泽冲着他微微一笑,水粉色的单衣在洁白海棠的映衬下分外好看,“你刚刚不是说花开了吗?我来看看。”费扬古翻身跃起,“你等着,我给你搬椅子出来。”因泽拉着他的衣角,“不用,大夫说总坐着不动也不好。”费扬古摸了一把她的衣服,“这么薄!”他一面气哼哼的说,一面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因泽的身上。
因泽低头无语,帮她将衣服披好后,费扬古的手却停在了她肩头,因泽抬头去看他,忽然,费扬古将因泽紧紧拥入怀中,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动情绪说,“泽泽,你知道吗?那年海棠树下,我第一次见到你,天冷,你穿的又那么少,在冷风里冻得只打哆嗦。我当时就想,就想像现在一样把你搂在怀里,我才不管你是谁的女儿,谁的福晋呢!”费扬古说着,抬起手轻抚因泽的脸,“活了二十几年,我从那一天起才开始明白,原来唐诗宋词里凄绝缠绵的词句,皆是有感而发,因情而写。”
因泽将他的手从自己脸颊上拉开,轻抚他虎口上的瘢痕,“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身上再大的伤都会很快愈合,这个,却三年如此,没有一点儿好转的意思?”费扬古将手抽出,重新搂紧因泽,憨憨的笑,“你还好意思说,我还想问你呢?你那是什么牙啊?比刀尖子还厉害!”因泽叹了口气,“会好的,迟早有一天会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二十号考试,今晚更两章,然后断网,闭门苦读。555
两章是两周的,俺没有食言的!我勤快,姐妹们留评也要勤快哦! 
  第十章 落花伤风雨
“以后不要那么没命的喝酒了,喝不醉,也不是说就不伤身体。”
“好,我听你的。”
“别动不动生那么大的气,惹恼了别人,你自己也落不下什么好!”
“知道了!我这两年不是改了很多吗?”
“还有啊,做臣子的,当奸臣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是死忠,也不过是千古美名,死路一条!多和安亲王学着点儿,我阿玛总说他是老狐狸,做事,造福黎民;做人,明哲保身。”
“泽泽,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费扬古越听越心烦意乱,抓着因泽的手问道。因泽勉强挤出笑容,“费哥哥,你说,要是我生孩子时恰巧难产,我们娘俩都死了,那你会怎么样?”费扬古顿时脸色煞白,勃然大怒道,“你!你他娘的胡说什么?给老子闭嘴!”因泽垂目,小声的说“我没有胡说,这样的事儿,不也是很多吗?崇崇他娘就是这么没的,我额娘也是生我时染了疾才去世的。还有,还有安亲王原来的那个福晋。前几年,索额图的嫡福晋不也是这么死的吗?”
“泽泽,你别说了,别说了。”费扬古无力的将头埋在因泽的发髻间,过了不知多久,他幽幽的说,“那我就喝醉了酒去骑马,然后,然后从黑角的背上跌下来,就像我爹当年那样。”说到这儿,他嘴角有一丝笑意,眼神里竟有幸福与满足。因泽闻言惊慌失措,“不行,你疯了,我,我,”说到这儿她神色恍惚,继而肃然道,“我求你别,你不能死都不放过我啊!你的生死相随,我不稀罕!”费扬古听到这里,低头看着因泽,看着她冷冷的脸上,一脸的鄙夷不屑。
费扬古下意识的松开手,退后几步,随即哈哈大笑,眼里,竟是模糊的。他指着因泽的鼻子破口大骂,“老子到今天才明白,你他娘的就是个贱人,不过,我活该,我比你还贱!”说罢他转身回到房内,将门关的山响,“孩子我不要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费扬古在房里咆哮着。因泽在院里的海棠树下,将身上费扬古的衣服裹得更紧,她死命的咬着自己的手,她怕一不小心,自己就会嚎啕大哭。
因泽泪流满面的望着房内,小声说,“费哥哥啊,你放心吧,泽泽也喜欢这个孩子呢,泽泽不但要把他生下来,还要替你将他抚养成人。还有啊,费哥哥,下辈子你一定要记得早点儿来海棠树下等我啊,我一定会做个好妻子,哪怕那时,你不像现在这么喜欢我了,我也会等你,等你爱上我,等你回心转意,等你到白首黄泉。”

那天夜里,费扬古没命的往肚里灌酒,面前摆着笔墨纸砚,他死死盯着雪白的纸,终于,他扔了酒坛,提起笔,龙飞凤舞的在纸上写了两个字——休书,写罢他扑倒在桌案上,浑身瘫软,酒劲儿袭来,他沉沉睡去。
在梦里,他看见因泽坐在卧房里,哄着摇篮里的孩子,她眯着眼,开心的笑,“淘气鬼,你再哭,等会儿你阿玛回来了,我啊,叫他揍你的小屁股!”费扬古走近了去拍因泽的肩,就在这时,他醒了。
深夜里,一盏孤灯照寒窗,他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真是个贼老天,好日子不长久也就算了,怎么连好梦都这么短?”说着,他拿起桌上的那张仅有两个字的纸,看都没看的放到案上的烛火里,片刻,烧得一片灰烬。
这时候,就听外面吵吵嚷嚷的有远及近,费扬古刚想穿上外衣出去看看,就见一个仆人跌跌撞撞的推门而入,喘着粗气说,“爷,不好了,走水了。今晚也没有风啊,可就跟着了魔似的,一转眼火势就起来了,根本救不下来啊!”费扬古听了,连忙穿上衣服推门出去,这才想起来问,“是厨房还是书房?”这是平常人家最爱着火的两个地方。就听下人带着哭腔的说,“是,是福晋住的小院!”
费扬古听了这话,腿都软了,然后疯了一样的向后园的小院跑去。一到小院跟前,费扬古的眼睛都直了,冲天的火光,整个院子的正房和两侧厢房都烧成了一片火海,下人们拿着一桶一桶的水去扑火,可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费扬古转回头,看着身边整府的人,放声大喊,“泽泽,泽泽!”没有声音答应,他满心忐忑的问众人,“福晋呢?你们看见福晋了吗?”大家就像听不见似的埋头救火。
滚滚浓烟,熊熊烈火映出了费扬古无比惊恐的眼神,他对着火海大吼一声,“泽泽,你等着,哥哥来救你。”说罢,他抬腿就往烧得连门都看不出来的正房里冲,两个腿脚麻利的下人连忙扔了手中的桶,奋力拽住费扬古,“将军,不行啊,进不去人了,这房子眼看就要烧塌了,谁进去都是一个死啊!”
费扬古急得眼里直冒火,他抬腿使劲一踹,将其中一个踢开,“畜生,别挡着老子的路!”可又有几个下人上前抱住了费扬古的腰和腿,有人干脆直接说,“爷,你就是进去也没用,里头就是真有人,这会儿恐怕也变成鬼了!”一句话,反倒让费扬古丧了神智,他抽出腰里的短刀向拦着他的人胡乱砍去,“放手,再胡说就宰了你们!”众人看见费扬古来了真的,短刀刺向一个小厮的臂膀。凭着人趋吉避凶的本能,大家纷纷松开了手。费扬古,向着一大片火海奔去……

眼看就要冲进去的时候,就听后面远远的,一声歇斯底里的哀嚎,“我在这儿,你别进去!”费扬古一迟疑,转回身去,这时候,整个屋子轰隆一声,在他的身后坍塌!生死之间,一步之隔。
因泽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拨开众人,哭着对费扬古说,“我在这儿,费哥哥,我在这儿,你千万不要进去啊!”费扬古三步并两步冲到因泽跟前,一抬手就把她紧紧按在胸前,哽咽,不能发一语。因泽哭得泣不成声,反反复复的说,“你这个傻瓜,你知不知道,进去就是一个死,你还去送死!” 过了好半天,费扬古才哑着嗓子开口说,“我,我还以为你在里头呢!”因泽擦着眼泪解释道,“我白天睡得多,半夜醒了睡不着,就去找奶娘说话,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我要是晚喊一嗓子,那,我都不敢想啊,费哥哥。”
费扬古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笑着说,“你一嗓子喊醒了我,我才不进去呢,我刚想起来,我的命,你又不稀罕。”因泽狠狠的拽着费扬古的衣服,大哭,“你胡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不稀罕生死相随,就是因为,因为我稀罕你的命啊!”费扬古不暇多想,将因泽抱了起来,“不哭了,咱们回房睡觉去!”

费扬古将因泽放到卧房的床上,小心的替她脱去了鞋和外衣,盖上了被子,他将手轻轻放到因泽的小腹上,得知她有孕一来,这还是头一次,他头一次有这个机会,她头一次没有闪避。因泽闭上眼睛,也不知有没有睡着,过了很长时间,她睁开眼去拉费扬古的手,“你也去睡吧,这么晚了。”费扬古摇头,“我不走,差点儿就再也见不着你们了,你还不让我多呆一会儿吗?”因泽将脸别向一边,眼泪如潮水般涌出……
没一会儿,就听有人轻轻的悄外间的门。费扬古连忙去开,一个管事儿的下人说,“爷,奴才有事儿和您说。”费扬古怕吵了因泽睡觉,连忙示意下人和他去外面的院子里。“爷,火已经灭了,”说到这儿,他的声音骤然低了起来,“收拾火场时,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首,可是,可是咱们把阖府上上下下的人口全清点了一遍,一个都不缺啊!在尸首的身上,发现了这个,奴才已经清洗好了,呈给爷看,不知爷认得吗?”
费扬古接过玉芯龙佩,借着月光仔细端详,随后无奈一笑,“你去把尸首拉到郊外偷偷埋了,对谁也不要说起这件事,知道吗?”下人得了命马上打了个千,转身走了。
费扬古回到中厅,坐在八仙桌旁的海棠画下,手里紧紧握着龙佩,眼睛一瞬不瞬的望向前方,纹丝不动。直到破晓时分,他忽然提起笔,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也就在这个破晓时分,将军府北面的后街上,一辆马车停在僻静处,一袭银灰色衣服的林珩坐在车里,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修长的手将墨色的檀香佛珠一个又一个的捻过。这时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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